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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女人。
如今时移世易,婠婠的身影却隐隐间,和貂蝉的影子重合在一处。
一股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涌上心头,虽然已经很远,但每一次想到那个身影,吕布就有种心被人抓着,狠狠揉捏的感觉。
不知何时,婠婠已经停止了天魔舞,周围掌声,从一开始的稀稀落落,道后来的震耳欲聋,不少丫鬟将手掌拍的通红,即使同为女人,也不由得感叹婠婠的魅力。
“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婠婠来到吕布身前,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妩媚却不让人生出鄙夷,反而有种异样的亲和力,令人心生好感。
吕布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一别数月,婠婠姑娘的天魔功又精进了不少”
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就是祝玉妍,对天魔功的了解,如今恐怕也不如吕布,站得高度不同,对问题的看法也不同,即使强如祝玉妍,在休息天魔功的时候,也一直是按部就班,而吕布却不同,他已经站在了道的高度上,看问题,直至本质,对于武功一途,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天魔功》虽然奥妙无方,但于吕布而言,却没有任何秘密,有道无术,术尚可求,如今的吕布,正是站在道的高度上,对于术的理解,他所了解的《天魔功》恐怕还比祝玉妍所学的更加完美。
“将军过誉了,在将军眼中,小女子这点伎俩又如何能入得了将军的法眼?”婠婠虽然说着恭维的话,但语气任谁听着,都知道婠婠不满,想想也是,当初在洛水之畔的吕布,和婠婠虽然算不上亲密,但言语间却没如今这么陌生,这算什么?
对于吕布对自己态度的不断变化,显然已经令婠婠有些生气了,只是魔门的人,自小就学习如何在各种环境中占据优势,是以,如今虽然表现出不满,但却让人无法生出一丝恶感,反而有种怜惜的感觉,不少丫鬟看向吕布的目光,都有些不满,仿佛吕布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薄情人,云玉真更是在吕布身后悄悄地掐了一把,算起来,当初若非婠婠,云玉真都可能贞洁不保,是以,对于婠婠,云玉真是打心底的感激。
吕布有些郁闷,干笑了一声,对婠婠道:“呃……招待不周,还请婠婠姑娘恕罪,我们里面说话。”
“是啊,婠婠妹妹,来了也半天了,还没招待,快,跟我进来。”沈落雁拉着婠婠的小手,无视吕布,直接带着婠婠以及单美仙三女往屋内走去,母凭子贵,如今的沈落雁,俨然已经是众女之首了。
“落雁姐姐,听说尊夫受到岭南天刀的邀请,不知可有此事?”大厅之中,婠婠直接无视吕布,看向沈落雁,亲昵的问道。
“嗯,确有此事。”提到这件事,沈落雁也顾不得再和吕布拌嘴了,看向吕布道:“夫君,那天刀宋缺,成名多年,一身实力,绝不比傅采林差,虽然傅采林和宁道奇、毕玄并称为三大宗师,但天刀自成名以来,未逢一败,其中不乏宗师之流,凡是被刻在磨刀石之上的人,很少能活着走出磨刀堂,其实离,恐怕比傅采林还强几分。”
自从巨鲲帮并入吕布麾下之后,沈落雁便不断地从各种渠道寻找天刀的消息,加上以前作为瓦岗寨的智囊,对于宋缺的情报,却是知之甚详。
“而且,婠婠的师尊,此次命婠婠前来,也是告知此事,尊夫身为一方之首,其安危关乎甚大,若胜了,固然能提升尊夫的声势,但一旦失败,便是能活着回来,对于江都的声望,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明明吕布就在近前,婠婠却只是对着沈落雁说,令吕布有些哭笑不得。
“落雁,你让婠婠回去告诉祝宗主,就说我不会败。”对于对战天刀宋缺,吕布有着极大地自信:“而且,不日我讲启程前往岭南”
沈落雁看着两人明明就在身边,却仿佛斗气一般,只是让自己传话,不由得苦笑,她看的出来,婠婠性子其实很高傲,而偏偏自己的夫君也是一般,实在让人哭笑不得,只是吕布的话,却让她有些惊讶。
“只是如今我军新定,正是蒸蒸日上之时,夫君你又何必悬在这个时候前往?”沈落雁蹙眉道,虽然内心里,她也认为吕布不会失败,但凡是总有个意外,初为人母,生命中又多了一个牵挂,她不希望吕布有任何的不测,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行。
“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吕布摇摇头,挑战天刀,或者已经说不上挑战,只是他很迫切希望见上天刀一面,两人之间,实在有很多的共同点。
“你……唉”沈落雁有些无奈,她很清楚,吕布一旦作出决定,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只能选择接受。
之后的几天,吕布开始准备起行,毕竟宋缺是和自己同等身份的人物,要去见面,自然要准备一番,否则,不但是对宋缺德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这几日,吕布将血狼军的事物交给吕锋和陈敢处理,吕锋如今已经突破了一流,踏入超一流境界,知道哪些士卒、将领武功,已经足够了,而吕布,这两天却整日不是陪伴娇妻,就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在江都乱晃,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婠婠不知出于是何原因,留在了将军府中,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吕布虽然看起来头大无比,但内心深处,却有种窃喜的感觉,无论如何,一个长相、气质都和貂蝉有九成相似的人在身边,令他感觉心情异常的宁静。
“哈哈,吕兄至今仍能如此清闲,实在让师道汗颜呐”这日,吕布抱着小吕雄,正要出门,隔着老远,便传来宋师道那爽朗的笑声。
“最近无事,去岭南的行帐自有下人准备,自然清闲了。”吕布有些疑惑的看向宋师道:“师道何出此言?”
“你啊,磨刀堂前磨刀石,上面刻的名字莫不是天下赫赫的豪杰枭雄,只是在家父天刀之下至今还难有或者离去的人男的你还能如此清闲。”宋师道没好气的看着吕布,其中包含着恐惧还有告诫。
“呵,不见识一下,难以心安,先不说这些,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吕布摇了摇头,看向宋师道道。
“师道此次来,本是为了在你这里进些海盐,运往巴蜀,却听说你要行赴岭南,是以来告诫一番。”宋师道道。
“师道认为我输定了?”吕布看向宋师道。
“这……”宋师道看着吕布自信的神色,也不知该如何说,在他心中,自己的父亲就是无敌的,自然不会认为吕布有多少胜算,尽管,他知道吕布很强。
“好了,你我正好顺路,不如同行吧。”吕布摇了摇头,哪个儿子心中,父亲不是无敌的,这点,他倒也能理解。
宋师道无奈,只能应承。
之后,吕布亲自下令,帮宋师道装好言传,两人一道,吕布带着四大铁卫一同,往岭南行去。
第四卷 东溟风云 第九章岭南
数日时光冉冉而过,宁静而平静的日子让人感到骨头也是懒散了几分,说起来,扬州也算是他的地盘,但是他并没有游览过全部,这一次,正是补上了。
他们走的是水路,沿长江出海,过东海至南海,在岭南宋家的码头之上靠岸,走起来颇为快捷。船是鲁妙子设计的艨艟巨舰,艨艟之上有机括、巨轮,航行起来,如飞一般,寻常艨艟,根本难以企及。
艨艟的速度比起平常的船只快了不少,灵活非常,显然是有特殊的设计,但是吕布并不懂这些,倒是宋师道对此感到兴趣无比,岭南宋家于海运至上很是重视,因此,造船之上,也是很有经验,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如今看到这首艨艟,也是赞叹不已,当知道这是鲁妙子所设计的,不由得不感叹,“天下第一巧匠真是名不虚传”
艨艟出得长江,感觉豁然开朗,茫茫天地之间,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海风吹来,阵阵的舒爽,陆地慢慢地远去,前方是一望无尽的海水,海天相接,尽是苍茫的蓝。
这还是吕布第一次出海,看到海鸥低翔,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之上,肆意飞翔,心情不由得变得无比的舒畅。
“这么广阔的大海,便是人的心胸也觉得广阔了不少”宋师道哈哈一笑,迎着海风,吹到这他衣袍猎猎,显得卓尔不凡。
船横过东海,直向南海,中途,吕布他们遇上了台风,这个时节,正是台风来临的时节。
众人再次看到了造化的神奇与伟大,天地之间茫茫一片,黑色的苍穹,寒风呼啸,伴随着阵阵大雨,斜斜地撞击在甲板之上,海浪一重接着一重打在船身之上,发出嘎嘎的嘈杂声。
船摇摇晃晃,身在船艇之中的众人都感到一阵的头晕脑胀,纵使吕布,也不由得感叹,在这天地之危面前,便是强横如他,也有种渺小的感觉。
“吕兄莫要见怪,海上行船,这种事情很常见。”看着吕布古怪的神色,宋师道不由笑道,心中却是暗自惊讶,一般第一次出海,遇上台风的人,很难保持这份镇定。
两天后,台风过去,天朗气清,湛湛苍穹如洗,这样的天气,让人感到一阵舒爽。
船靠在码头边上,吕布等人终于踏足了岭南的土地。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脚踏大地,一股充实的感觉令吕布心底踏实,度过了最初的好奇之后,整日里面对着同样的景色,实在是一种折磨。
“觉得这里如何?”宋师道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很温暖,景致也很宜人”吕布看着迥然于江都的风光,由衷的赞叹道。
正说话间,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向着众人走来。
带着一阵香风,宋玉致身穿一身武士服到来,英姿飒爽的模样多了几分刚建的美感,让人眼前不由得一亮。
宋玉致美眸含笑地看着宋师道,然后看到了吕布等人,神色有些奇怪,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来岭南,难道不怕我爹爹将你斩成十八块?”
吕布哈哈笑道:“玉致小姐无须担心,想必令尊会看在在下与小姐的关系放在下一马,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宋师道不由愕然,平日里的吕布,可是很严肃的,即使开玩笑也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还是第一次见吕布当众调戏女子,他哪知道,吕布自从入海后,就一直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用现实中的话,就是……晕船。
只是他一直用功力压着,让人看不出异状,如今脚踏实地,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没来由的大好起来,眼见宋玉致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就不由得想戏弄一下。
宋玉致跺了跺脚说道:“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宋师道叹了口气,横在两人之间,说道:“他也只是开玩笑而已”
宋玉致恨恨的看着吕布,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宋玉致哼了一声,正要说话,“玉致不得无礼”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吕布眯起了眼经,只看到来人是一个中年人,身穿一身青袍,头裹青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予人一种和睦的感觉,身上陪着一柄长剑,显得分外的潇洒。
“这是一个老狐狸”吕布心中给这人下了定论,这人心机必定不少,自从武功有所精进后,他对人事隐隐有了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源自心中,说不清,但是很灵。
“二叔”宋师道与宋玉致乖巧地对着来人问好,来人正是宋阀自宋缺之后的最强者,地剑宋智,天刀、地剑,不愧是两兄弟便是外号也是这般对称吕布心中想到。
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是对着宋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他生性桀骜,虽然无论身体和心理年龄都差了对几十岁,却不肯执晚辈礼,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