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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插翅难飞,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转身看向尉迟恭道:“记住,生擒此人。”
“总管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尉迟恭连忙躬身道,现在,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来,宇文化及想要得到吕布这个人才的效忠,比起《长生诀》,似乎在宇文化及心中,吕布反而更加重要,其实想想也很容易理解,《长生诀》不过是昏君杨广的一个美梦而已,事实上,古往今来,还从没人能真正的修炼出什么东西,之所以要来拿,也不过是讨好杨广的一个手段而已。
杨广失德,加上如今时局纷乱,杨氏天下早晚断送在他手中,之所以讨他欢心,说难听一点,也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不过杨广的一个欢心,和吕布这样能征善战,几乎就是为战而生的大将相比,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能衡量的出来,而作为宇文阀的铁杆,宇文阀走的越远,他尉迟恭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之前一点小小的摩擦,相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尉迟恭自然要尽心尽力。
“嗯。”淡漠的点了点头,宇文化及转身离去。
尉迟恭有些疑惑的看了宇文化及一眼,既然要收服吕布,为何在即将成功的时候离去?趁热打铁,挫伤吕布锐气的时候,再由宇文化及给出一个甜枣,岂不是更好?
转过一个街角,宇文化及原本红润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再也忍不住,一口逆血从嘴中吐出,有些骇然的望了一眼喊杀声依旧震天的战场一眼,无法想象,一个三流武者,竟然能将他打得受伤!
宇文化及,在原著中,可是比傅君婥都要高出一线的高手,而傅君婥在与吕布的较量中,将吕布重伤,资深,却只是头顶那斗笠被劈碎而已,前后反差为何如此之大?
战马!
或许在一般人眼中,战马在失去了冲锋力之后,反而变得有些鸡肋,但马上的吕布和马下的吕布有着本质的差别,方天画戟的长度本身就是为马战而设计的,虽然步战中,威力也不小,但因为高度所限,许多马上能施展出来的招式,在马下却无法施展,而且,吕布自与傅君婥一战后,身体真气的提升倒在其次,但对利用方天画戟引动天地之力的方式却更加纯熟,杀伤力更加巨大,但同样的,对身体的负荷也远超从前,这也是吕布一直迟迟未用,直到宇文化及出手的时候,才使出这招的缘故,因为这一招,已经快要脱出他的掌控范围了,也是吕布如今,能够施展的最强一招,若宇文化及再战,吕布也只能选择玉石俱焚了。
这一边,吕布却真的陷入绝境了,背后,是一条散发着恶臭的暗渠,前方是无尽的隋兵潮水般涌来,吕布眼中依旧释放者慑人的光辉,但却难以掩饰其下那份疲惫,脸上汗水也越来越多,方天画戟每一次挥动,都需要大喝一声,才能将体内最后一丝力量释放出来。
“生擒此人!”尉迟恭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便是真的吕布重生,面对如此困境,恐怕也回天无力吧?
“不好啦,着火啦!”
一道稚嫩的嗓音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升起,隋军四周的房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冒起了烟雾,原本因为压制住吕布士气高涨的隋军,突然出现的浓烟让他们慌了手脚。
“快走!”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两条身影同时跳入那暗渠之中,吕布微微犹豫一下,也闪身跃入暗渠,追着两人的身影,顷刻间消失不见,当隋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哪还有吕布的身影。
(更不动了,昨天还差大家一章,胡子记得,明天,明天一定把这一章给补上,今天就让胡子休息一下吧,喝了不少酒,又连续码了三章,有点顶不住了。)
第二卷 第七章 脱胎换骨
吕布本就已经精疲力尽,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先前和宇文化及的一记碰撞,已经将他的潜力都用尽,跃入暗渠之后,初时尚能紧紧跟在寇徐两人身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胸口那仓促间吸来的一口气终于耗尽,加上体力早已用尽,全凭意志前进,失去了两人的踪影,身体在一股暗流的带动下,渐渐无法控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当寇仲和徐子陵憋着一口气游出城之时,却哪还有吕布的身影?
“陵少,现在怎么办?”寇仲将千辛万苦,被当做绝世珍宝的《长生诀》扔在一块青石上,再次潜入水中,却根本没有丝毫吕布的影子,不由焦急的看向徐子陵。
“我们已经尽力了,至于能不能逃生,就看他的造化了。”徐子陵摇摇头,相比于寇仲,他对吕布的感官比较淡,虽然也有点担心,却没寇仲这般强烈。
况且,江水滔滔,吕布又没有浮上来,这种情况下,要找到吕布,就像海底捞针,根本不大可能。
寇仲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青石边,扭头看了看那部被他当成绝世功法的东西,低声道:“不知道是否因为我们而害了他?”
“仲少不必自责,官兵显然对这东西极为注视,即使没有我们,官兵也会大举搜查,事情依旧会成为这样,甚至更糟,现在,至少我们帮他逃出扬州城,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徐子陵摇摇头,安慰道。
“也对,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靠他的造化了,何必自寻烦恼。”寇仲天性豁达,很快从失落中走出,和徐子陵一道,脱得赤条条的,在水中畅游。
正当两人戏水为乐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娇哼,两人大吃一惊,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吕布身处水中,胸中一口气早已耗尽,若是常人,在这种时候,早已不由自主的开始呼吸,吸入大量的江水,最终溺死水中,吕布却拼着最后一丝神智,不让水随着呼吸流入自己体内,胸口仿佛火烧一般,一阵阵窒息的感觉将吕布本就不多的意识,一点点的吞噬。
即使意志强如吕布,长时间无法呼吸到空气的情况下,加上意识弥留,也终究无法坚持多久,眼看便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之时,体内最深处,突然生出一道真气,循着基础内功的路线开始运转起来,与此同时,周身的血液也开始按照血炼法门,开始修复吕布的身体。
比以前更加精纯的真气一遍遍的流过经脉,从最初的一丝,逐渐增强,胸口那股滞涩的感觉渐渐有所缓解,吕布的意识也重新回归,此时他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丝真气,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当即将全部身形投入体内,不断的催动着真气的运转。
基础功法第一百层!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功法,但自内功体系出现以来,鲜少会有人将基础功法修炼到最顶峰的境界,因为基础功法在修炼到30级以后,就可以选择更高级的功法来修炼,而且基础功法,即使修炼到如吕布这样99级,论真气,也不过和一般三流武者相若,并没什么前途。
而且,从99级想要升到100级,更是难如登天,即使有人会耐着性子修炼下去,也大多在99级得时候放弃,甚至许多人认为,基础功法本就只有99级。
随着精纯的真气突破一层无形的壁障,吕布感觉原本疲惫的身体中,突然生出一股新的力量,身体再次恢复生机。
“恭喜您,成功将基础内功修炼到100级,根骨+50,悟性+50。”
脑海中传来机械的提示,同时,吕布的意识也在此刻完全清醒。
绝处逢生,基础功法最后一级之所以难以练成,就是因为这最后一级会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要知道,先天属性越往后,就越难增加,50的先天根骨和先天悟性,差一点的三流武者,根骨悟性也就这么多了,就是绝世级的功法,想要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又有谁会想到,基础功法修炼圆满,能够增加如此多的先天属性?
事实上,若是普通基础内功,能加到20已经不错了,不过吕布的基础内功,是配合着血炼法门,才会有这么强大的效果的,基础内功在进阶的时候,体内的血液也发生了一个大的跨越,才使得吕布的体质、根骨有了脱胎换骨般得变化。
有了这50点的根骨和悟性,加上体内真气翻倍,并且更加精纯,此时的吕布,单是体内的真气,已经丝毫不比一个二流武者差,加上本身身体的强度以及那前所未有的以武器引动天地之力的能力,纵使再遇上宇文化及,也不会那般狼狈。
此时吕布的意志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周围暗流湍急,也不知道自己被冲到什么地方,吕布身体在水中奋力一折,成功从暗流之中挣出,快速的向江面游去。
“哗啦~”
水花四射中,吕布终于游出了江面,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此时已经是月头高挂,而吕布从跳入沟渠算起,到如今已经过了少说有两个时辰,自己竟然在水底生存了两个时辰,吕布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茫茫江面上,四艘巨大的艨艟缓缓行驶,吕布虽然功力、体力大进,但终究久战力疲,加上快有一天没有进食,血炼法门修炼的越深,对能量的消耗也就越大,此时虽然体力大进,但却饿的有些头昏眼花,吕布也不多想,径直往那四艘艨艟的方向游去。
吕布的水中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加上手中方天画戟始终不肯丢弃,无形中,更迟缓了他的前行速度,短短五十丈的距离,却仿佛相隔万里那般遥远,也亏得是吕布体力惊人,若是常人,以现在的状态和这种游水的本事,恐怕早就溺死在江里了。
好不容易来到船下,一把紧紧的扣住船底,吕布此时也无法顾及太多东西,若再呆在水里,早晚又得沉下去,到时,他恐怕也没有先前那么好的运气。
爬船的声音惊动了船上的武士,快到船上的时候,四柄长剑已经拦住了吕布的去路,一人怒喝道:“滚回去!”
此时吕布哪顾得了那么多,见有人拦路,也不多想,一只手固定在船上,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方天画戟,抬手就是一戟,幸好他此时也算有求于人,出手留了几分余地,只是将四人震退,让自己有时间上船。
“锵锵锵~”
刚刚翻身上船,就听一阵利刃出鞘的声音,十多名武士纷纷拔剑怒目而向,凌厉的杀气压向吕布,这些武士一个个神庭饱满,眉宇间透出一股森寒的杀意,但看那矫健的身手,隐隐间组成一套合击阵势的阵型还有那凌厉的杀气,都充分显示着,这些人非是一般豪门护卫,各个都是精于厮杀的好手。
吕布将方天画戟重新背在背上,学足江湖人的样子,拱手道:“在下落魄江中,借宿一宿,只要明日船只靠岸,立刻离去,绝不停留,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混帐,你是什么东西,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一名剑手厉声呵斥道。
“嗯?”
吕布虎目之中,精芒一闪而逝,一股彷如洪荒巨兽一般的狂暴威压以吕布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周围剑手一个个面色大变,这种气势,分明是武功达到一定程度或是杀人杀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东西,而且随着气势的增强,这些剑手一个个面色开始难看起来,心底生出一股无法抵挡的感觉,却又使命在身,不敢有半分后退,单凭这一点,便要远远强于那些隋兵,只是即使如此,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已烟消云散,一个个面露谨慎之色,死死的盯着吕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这位壮士已来,刀剑相向,岂非有失我宋家待客之道?都退下吧。”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原本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吕布的剑手,连忙还剑入鞘,躬身立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