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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即是有缘,既然这位壮士已来,刀剑相向,岂非有失我宋家待客之道?都退下吧。”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原本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吕布的剑手,连忙还剑入鞘,躬身立于一旁,但一个个眼中却没有放松警惕,尽管,他们知道自己未必是眼前这陌生男子的对手。
“岭南宋鲁,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一名长相约莫四十,却一头银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美须,却没有丝毫老态的男子在一名青年的陪伴下缓缓走出,来到吕布面前,拱了拱手道。
“囚龙山,吕布,叨扰之处,还请长者见谅。”吕布拱了拱手,他有些拿捏不住眼前这宋鲁的年龄,这个世界和前世的世界不同,吕布也曾听过,许多内功深厚的高手,能够延缓衰老甚至延长寿命。
“银须”宋鲁,乃宋阀有数高手,在江湖上,不知道的人还不多,宋鲁之所以先报出自己名字,就是想以自己的名头吓退吕布,毕竟深更半夜摸到人家船上,思维正常点的人就不会认为只是借宿这么简单,兼且吕布气势,世间少有,宋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胜过此人,谁知吕布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宋鲁有些摸不准吕布的脉门,不知此人深夜到此,到底为何。
其实也怪不得吕布,相比于江湖上的恩怨,他更关注的是天下大势,岭南宋阀,他倒是知道,但只说岭南宋鲁,一来吕布情报网也只限于扬州一地,再加上他来此时日尚短,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原来是囚龙寨寨主,老儿失敬。”宋鲁心中一怔,囚龙寨一年之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一级山寨,连败官军,倒也有些名声,宋鲁见闻广博,加上宋家本来在江南地位便极高,对囚龙寨也知道一些,只是没想到一个山贼头子,会有这等气势,宋鲁一生阅人无数,同辈之中,能跟吕布相提并论者,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吕布气质样貌,虽然有些张狂霸道,却也并非那种偷鸡摸狗之辈,加上神色诚恳,一时间,宋鲁反倒摸不准吕布的目的了,船上消息闭塞,扬州城的事中午才发生,即使宋阀消息再灵通,这么短时间,也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当下只能拱手道:“既然寨主看得起在下,住下也无妨,来人,送吕寨主去客房休息。”
“是。”一名剑手来到吕布身前,躬身道:“吕寨主,请。”
“有劳。”吕布点了点头,又朝宋鲁拱了拱手才随那名剑手离去。
“叔父,我听说囚龙寨前不久被尉迟恭领大军围攻,虽然成功击退扬州城大军,囚龙寨却也是元气大伤,您说,他会不会是……”站在宋鲁身旁的青年男子看向宋鲁,虽然没有讲话说完,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暂时不要轻动,此人气质作风,不像那等入室行窃的小贼,明日到了丹阳靠岸后,再看他如何作为。”宋鲁看了眼吕布离开的方向,摇头沉声道。
第二卷 第八章 再遇傅君婥
“滚!”
船舱之中,突兀的响起一道怒吼,一名侍女脸带惊慌恐惧滞涩,踉跄着从船舱中出来,如果衣衫再凌乱些,十足一个被强暴的少女模样。
“老爷,吕寨主他……”侍女来到宋鲁和宋师道面前,脸色惶然的想要解释。
“没关系,看来吕寨主是累坏了,就先不要打扰他休息了。”宋鲁和宋师道相视苦笑一眼,这已经是第三个前去叫吕布起来而被轰出来的侍女了。
“这位吕寨主,还真是……真性情啊。”宋师道看向宋鲁,有些无奈的苦笑,如今早已过了早饭时分,吕布却依旧卧床酣睡,哪是一个武者该有的态度,宋师道心中,对于吕布的评价,不由低了几分。
宋鲁却没有宋师道那般表情,闻言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对宋师道道:“师道,稍后,船靠岸后,立刻去打探一下,昨日扬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此时的宋鲁神色冷峻,与昨日初见吕布时的谦和大度完全不同。
“是,叔父。”宋师道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答应。
宋鲁是习武之人,武学之道,天赋固然重要,但若无勤练不坠,十年如一日的苦修,想要有成,根本就是妄想,而吕布显然不像是懒惰之人,会有如此表现,加上昨日上船时,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口,之前定是经历过一番苦战,联想到吕布的身份,宋鲁估计扬州城昨日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对。
吕布确实非常疲惫,昨日一战,先是应付大批隋军围攻,接着更是和宇文化及这等高手硬拼,最后还坠入江中,险些溺死,无论精神还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若昨晚宋家的人想要对他不利,多半会成功,直到日上三竿接近午时才从睡梦中醒来,此时船已经停泊在丹阳码头,宋师道已经下去督办盐货,同时也去打探扬州城昨日发生的消息,宋家耳目遍布江南,各地都有分部,很快打听清楚一切,同时也结识到带着寇徐二人的傅君婥。
甲板上,宋鲁悠闲的躺在一张躺椅上品茶,见吕布出来,不由微笑道:“吕寨主昨夜睡得可好?”
“嗯,叨扰一夜,感谢先生款待,吕某也该告辞了。”吕布看了看周围,见船只已经靠岸,也不再耽搁,向宋鲁道谢一声,便要准备离开。
“吕寨主为何如此急切?可是寨中出了什么事?”宋鲁原先想过很多种可能,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得多了,加上吕布来的诡异,自然的便不会往好处想,虽然表面上对吕布很客气,但暗中却是处处提防,此时吕布出声告辞,反倒让宋鲁感觉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连忙出言挽留。
“倒是没什么事,不过昨晚说了,靠岸就走,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就此告辞。”吕布摇了摇头,却是去意已决,宋鲁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放心的同时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愧疚,拱手道:“既如此,老夫也不便强留,若他日有用得到宋某的地方,寨主大可往岭南宋家一行,老夫扫榻相迎。”
没了心中的芥蒂,说话间反而更显亲密,起身便要送吕布下船,却正迎上宋师道殷勤款款的带着一名白衣女子和两名俊俏少年上船来,迎面看到吕布,不由笑着拱手道:“吕寨主,宋某还不知道,原来吕寨主是这般英雄了得的人物……”
吕布没有理会宋师道,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无比,看向宋师道身边那女子,同时那女子也是冷冷的将目光迎向吕布,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虽然无形,但周围众人都仿佛闻到浓重的火药味。
宋师道见两人面色不对,连忙道:“吕兄,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
话未说完,吕布和白衣女子几乎同时出手,宝剑出鞘,剑气如虹,方天画戟搅动天地之力,周围众人,连同宋师道和宋鲁这等高手,都被迫的不得不后退,一脸骇然的看向吕布,尽管昨日,宋鲁已经给了吕布很高的评价,但这一刻,吕布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宋鲁的评价,体质、真气双双得到大幅度增长的吕布,使用出的招式更加威猛霸道,即使以傅君婥之能,措手不及,估量错误的情况下,也吃了个暗亏,身形不住的后退,一脸骇然的看向吕布。
“吕兄,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宋师道眼见心上人处于下风,连忙插身到吕布和傅君婥中间,拱手道。
“宋公子,这是我与这女子的私人恩怨,请公子不要插手。”吕布目光森冷,看也没看宋师道一眼,霸道的气势锁定在傅君婥的身上,吕布身上,除了基础功法之外,大多招式都是自创,修炼起来不需要潜力点作为依靠,进境神速,尤其是经过昨日生死一战,不但内功体质得到不小的进步,就连招式也远胜从前,傅君婥此时还将吕布当成三日前的吕布,自然吃了大亏。
“我记得,你说过,下一次和我见面,就是我的死期。”不理惶急的宋师道,吕布冷冷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脸色煞白的傅君婥,寒声道,被人击败,并不可耻,强者,本就是从一次次失败和危机中一步步走出来的,但是败于一个女人的手中,却被吕布视作生平奇耻大辱,加上傅君婥走时留下的那句场面话,以致两人一见面便势成水火。
宋师道惶急不已,却偏偏没有办法,无论吕布还是傅君婥,都是心气高傲之辈,此时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劝阻两人,傅君婥身边,寇徐二人虽然之前被傅君婥整的很惨,却几次得傅君婥出手相救,此刻见傅君婥落入下风,顿时真情流露,想要说情,但看吕布的样子,两人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一时间畏于吕布威势,不敢开口,焦急不已。
“吕寨主,可否听老朽一言?”宋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吕布和傅君婥中间,隔断了两人的目光碰撞,对着吕布拱手道,如今场面完全被吕布所掌控,事情的解决,还要看吕布的意思,傅君婥单是抗拒吕布的气势已经有些疲累,此时闻言默不作声,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此时的吕布,确实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格站在她的对面,这无疑是个很沮丧的发现,却是不争的事实。
“先生有言但说无妨。”对于宋师道,吕布可以无视,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但对于宋鲁,或许是前世的习惯,吕布对于文士还是心存敬畏的,一个弱不禁风的郭嘉,却在徐州一战时,让吕布吃足了苦头,而且,宋鲁昨日对他礼遇,吕布是恩怨分明的人,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所以对宋鲁心存几分感激和尊敬。
“过门是客,老夫不知道寨主和这位姑娘有何化不开的恩怨,但还请寨主给老夫一个薄面,什么事,等这位姑娘离开这里以后再说,不知可否?”宋鲁以商量和尽量委婉的语气跟吕布说道,先前吕布的表现,已经足以让他重视,同时,能让这么桀骜不驯的人物对自己恭敬,宋鲁心中也有种油然的成就感。
“就依先生所言。”吕布没有迟疑,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看向寇徐二人,皱眉道:“你二人为何要来这里?可知这样会连累这里的人?”他们三人如今都是朝廷通缉的人,而且吕布此时也渐渐想明白,昨日那满城的官兵,恐怕和这两人有不小的关系,若只是自己的从犯,两个小混混,是不可能受到如此隆重的通缉的。
寇仲和徐子陵对吕布依旧心存芥蒂,和傅君婥相处了一天,也明白这是一流高手,而吕布,却能一招让傅君婥落入下风,这哪是三流高手的本事,感觉被欺骗的两人,见如今吕布不但没有觉悟,反而以长辈的姿态教训他们,处于叛逆期的他们各自冷哼一声,不理吕布,径直跟着傅君婥在一名护卫的带领下,往船中走去。
吕布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一旁的宋鲁连忙转移话题道:“若吕寨主是因为宇文化及的事情,大可不必离开,宇文阀虽然强横,却甘为昏君爪牙,天下人惧他,我宋家却不会惧他。”
“岭南宋阀?”吕布诧异的扭头看向宋鲁,虽然先前宋鲁也曾说过,但当时吕布急于离开,并未听在心里,此时才反应过来,宋家作为隋朝四大门阀之一,吕布自然会关注,只是没想到眼前之人会是宋家的人。
宋鲁心中气苦,感情自己昨夜担心了一夜是白担心了,同时,也明白这位寨主,对江湖中的事情,根本没什么认知,否则,他‘银须’宋鲁名号一出,哪个还不知道是宋家的,偏偏遇上吕布这个愣头青,也幸好吕布只是借宿,否则以吕布今天的表现,这船货还指不定能不能安全会去的。
“正是。”宋鲁强笑道。
“宋老,看来这次,我们还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