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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可以啊。”正好他也很矛盾,很想找个人说说。从铁壶中倒出两杯茶水,既然是聊天就先润润喉咙吧。你还别说,用江水泡出的茶倒别有一番滋味,少了一丝苦涩,多了一份香甜。
“说些什么好呢?”他礼貌地询问她的意见。
她想了想就说:“说说你的烦恼吧。”
“我有烦恼吗?”噢…哈哈,“我怎么可能有烦恼”
“请不要用大声地笑来掩饰你的惊慌,那只能让我更怀疑。”她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易风全部的伪装。
她是第一个如此询问的女人,当所有人都迷茫在他绚丽的光环中时,只有她会说:“告诉我,你的烦恼。”是的,他有好多好多烦恼,自从决定了追求本心,就从来没有安稳过,不断的探索,不断地自我否定,不断的寻找着突破。
“呵呵,没想到你能看出我的烦恼,可是我不能说,因为它太大,大得普通人无法理解。”终究,他还是隐瞒了,不是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普通人解释他的烦恼。
“假如是武功方面的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如果是爱情,我可是大师哦。”丁爽没有怪他,只是用语言来鼓励他,“说出你的烦恼,让大师来帮忙。”
“爱情吗?”“对呀,对呀。”丁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一个人愿意在另一个人面前倾诉,那代表他信任你,接受你,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练了梯云纵的轻功,一节节的往上升。
眸子中那兴奋地小脸让易风有些恍惚,真像啊,只是她没有你聪明,总是笨笨地让人爱怜。“真的想听吗?”
“嗯,嗯。”心里不住地埋怨道:“你快说啊,说啊,人家的头都要点掉了。”
终于,易风谈了起来。
也许是觉得她不是江湖中人,和她谈江湖中的事就没有负担吧,他谈了许多。从最初的韵紫一直到未知如何结局的蕊儿。许许多多的女子从他的嘴中流淌出来,丁爽的小脸由兴奋到惊讶,再到愤怒,最后归于同情。他的故事好多,好精彩,真希望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主角,“哼,假如我早点出现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许多故事。”她,从来都是骄傲地。
易风躺在船头,身体感受着来自江水的涌动,慢慢地将心中的事都吐了出来,吐光了,轻松多了。
等了许久不见下文,丁爽歪着脑袋问:“讲完了?”
“讲完了。”
丁爽意犹未尽地说:“好快啊,每个人几乎都只是提一下名字而已,不过…。有三个人你多说了一些哦。”
“是吗?”他淡淡地问,心中已经知晓了是哪三个人。
“你不好奇吗?”丁爽有些生气,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听完,并且整理总结出来的,这可是他的事唉,都不关心一下。
伸手扯扯她的裙角:“我很想知道。”
“知道什么?”她可不是被人一扯就都抖搂出来的人,起码要多扯一下。
“不说,就算了。”他翻了下身,背对着他。
他怎么这样啊。丁爽气鼓鼓地瞪着他,半响还是先说了出来:“是韵紫,心儿,蕊儿啦。”
呵呵,早说出来嘛。转过身来,哪还有生气的样子。顺手将一杯茶递给她:“来润润喉咙。”
算他还有良心,接过来喝了一口,“哇,怎么是凉的?”
“降火气啊。”
“去死吧。”
“开玩笑地啦。”他又递过一杯,上面冒着呼呼地热气。
“这还差不多。”她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想知道这三人你都用了几句话来诉说吗?”
“几句?这倒没有计算过,你还挺细心地。”易风惊讶地说。
晕倒,他只关心这个吗?丁爽有些气闷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关…心…吗?”
“你说呢?”易风反问道。
又被他将军了。丁爽这么仔细地听,又仔细地整理就是要说出来嘛,这个死人,老是欺负我。她恼怒地抽了两下后脑勺,快醒过来,不能老是被他欺负了。
对面,那张小脸看起来好可恶。竟然还在催她:“喂,要说就快说,我的时间可很宝贵哦。”
“什么嘛,明明在悠闲的喝茶,算你狠,我说。”她将好大一口气吞到了肚子里,声音古怪地说:“韵紫四句,心儿六句,蕊儿嘛…。”
“十句。”易风突然接口。
“你…。”丁爽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臭小子一直在耍我。
易风连忙表明态度:“我只是刚好记得而已,毕竟才过去不久嘛,回想一下就是啦,还要感谢你记得前两个人的数据呢!”
“哼,算你识相,不过你是真的最喜欢蕊儿,还是因为她是最后一个?”
这个嘛…。易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是最喜欢,还是仅因为蕊儿是最后一个?“好难的问题,让我好好想想。”
046。所有孽缘皆自本心
“是…。因为…。”用尽了全力却无法说出答案,丁爽看得好不郁闷,“喂,你是个男人呀,干脆点。”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心。”易风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是跨不过那道坎。
“你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可以了。”丁爽从一个专家的角度提出了大师级的解决方案。
感觉吗?易风苦笑,要是所有东西都能跟着感觉走就好了,撇开太多的束缚不说,他的心究竟该如何抉择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跟着走,跟谁啊?两者根本是相反地嘛。
“说起来简单,可是我的本心…”苦笑,还是苦笑。
本心,好奇怪的词语啊。好像他说过一次,还很神秘地样子,好想知道啊。丁爽心里想。然后用温柔的声音说:“来,告诉我本心的事好吗?”假如想诱惑对方说出心里话,首先要解除他的戒心,当他的心扉敞开了,就如同不设防的仓库,想搬什么就搬什么,嘻嘻我是个天才。
“你不懂。”依然是让人丧气地话,他才不懂呢,怎么能对女孩这么说呢?
丁爽没有放弃努力,她伸手握住易风的手,细长的手指紧扣在他的手背上,用更加温柔的话语来融化他的心,我是不会放弃地,她心里想。然后看着他说:“虽然我很笨什么都不懂,可是请允许我分担你心中的痛苦好吗?”
柔情似水的眼睛,似乎要融化在里面。心猛地一紧,他的心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女人了,对蕊儿是哪种喜欢他不知道,但是这种事情该停止了,他不想再坠入任何人的眸子里。“谢谢你。”
“那么,可是说了吗?我的朋友?”继续柔情攻势的丁爽是那么的风情万种。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个迷人的姑娘,见惯了风月的他也差点就迷失了,不过…。本心。“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
“不后悔,我的负担可是很重哦。”他开着玩笑说。
丁爽用力地点点头:“不管多重,为了你我都会坚持住,请告诉我。”
既然你坚持…深吸了一口气,谜底即将揭晓。
“本心就是天道。”
口里说笨笨地,可是心里却不会承认哦,只是天道…她有点迷糊,天道的范围也太大了,怪不得说很重呢,天那么大的麻烦压在肩膀上,说不定会脱臼哦。
看出了她的忧郁,易风继续说:“天道即是自然,自然你该懂吧,就是多姿多彩的世界。”
懂,却有不懂。心怎么会和自然划上等号?不懂唉,她觉得被绕糊涂了。“镇静,好好想想,你能行的。”丁爽给自己加油,然后做一个深呼吸,让大脑充分地沐浴在氧气中,心?天道?自然这三者有联系吗?他是如何联想到的?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桥梁,究竟是什么呢?
“呵呵,别想了,不是一个级别的,你领悟不到。”易风将她抱着脑袋的两条胳膊拉了下来放到腿上,她不懂,他懂却不愿懂。选择了蕊儿,就是放弃了他追求的本心,选择了本心就代表放弃蕊儿,好难。假如可以两者都不放弃,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可是这只能是美好的愿景,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选择的一边是本心,本心即是天道,天道即是自然,自然能包容万物,却容不下有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没有人有资格和它相提并论,自然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世界中最顶尖的存在。蕊儿啊,想说爱你好难!
到最后,易风还是没有敞开他的心扉,只是开了一条缝就马上关闭了,让她先前的所有努力显得幼稚又可笑,可是她没有埋怨,失败、痛苦、怨天尤人这些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丁爽,永不放弃梦想的女孩,“你,就是你易风,是我的梦想。”心中,对那个男人做出了爱的宣战,不接受是吗?就打到你接受。
她的打,就是用柔柔地拳头敲在他的背上。
坐了好久,易风的腰累了,丁爽立刻表示要给她捶背。一边捶一边按着自己的腰,她可是女孩子哦,白天有众多闪亮的东西在前面诱惑还不觉得,到了晚上才发觉浑身都痛,可是再痛再累她也不会放弃。只是…。死易风,倒是很享受嘛,也不关心我一下。
都已经捶了好久,他竟然丝毫不关心一下下,表示表示谢意,没良心的家伙,怪不得泡了那么多女孩一个都没留住。嘻嘻,假如他对每个女孩都特好,我不就没机会了?她立刻就自我安慰起来,又高兴了。充满了干劲继续做着捶背的工作。
“还真是有耐性。”易风喝了一口茶,肚子里都装满了茶水,在背上捶一下都能听到肚子里茶水晃荡地声音,想起来走走吧,又不行。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她越战越勇,手法也越来越纯熟,她的悟性好高,假如练武的话一定是个奇才,再加上她的毅力,成为超一流的高手并不是问题,说不定…。奇怪了,今天怎么有如此多的怪念头。
再喝一口吧,虽然很无聊,不过后背挺享受地。
江面上隐约地传来一阵琴声,声音高亢而激越,听得易风胃中翻腾,“是谁?能奏出如此激昂的琴声?”随着琴音坐了起来,然后换个方向躺下继续听,有的东西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爱琴声在远处听就好,何必过去打扰弹琴人的雅致?
丁爽有些气恼地瞪着远处的画舫,琴声就是从那里传里的。假如不是易风没有过去的意思,她非跳江不可。敲了这么久的背易风都不看她,只是两声琴音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下手,渐渐地重了起来。
易风的中指随着琴音一翘一翘地弹着船头的木板。背上的按摩也越来越激昂,下意识地竟然也合着琴声敲了起来。一曲终了的间隙,易风才觉着背上火剌剌地疼:“我的天,竟然还有比我更入迷的知音。”转头大叫着。
夸张的表情让丁爽的脸刷地就红了,她可不是什么知音,虽说才女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偏偏不解音律,这是天生的月痴,即使再怎么练习也没有用。虽然分不清宫觞角徵羽,可是跟着拍子打还是没问题的,不知不觉的就被琴声带进了它的旋律,想到这里,她不仅抬头看了一眼画舫,精致的犹如女子的闺房,红纱的玄窗在夜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不像男人待的地方啊?莫非是名女子?虽然不解音律,可是从小身边就伴着两位能歌善舞的妹妹,也受了许多熏陶,乐曲也有适合与不适合,娇小的女孩适合清词小调,高达威猛的人则是敲锣打鼓,即使是同一种乐器,不同性格的人用来也有分别,比如这古筝,女子弹来多是婉约的风月,侠士弹出则是沙场的埋伏。
易风曲指一弹,一锭十足的真金就被弹进了画舫,“请小姐来一曲《满江红如何》?”
丁爽有些不满地嘀咕:“你就这么肯定里面的是一位小姐?”
“当然。”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