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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寂寞说这话时,也是寂寞的。
龙魂也记不得是多久了,好像是从江湖开放起就跟着他一起进来打拼,那时候他还默默无闻,寂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为了他心中的执念,始终没有离开他。
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只是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伸手,也没有张口。副门主的位子,本该是他的。
“十日后本门会尽出精锐,由董为带队猛攻鬼门。”
“那个年轻人?”寂寞淡淡地说。董为是谁他知道却不清楚,这样的年轻人太多,多得他都来不急记住就已经消失。“这些年为了要培养他在年轻一代中的威望,所有敢于和他作对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或者重生,或者受伤。听说,他已经被指定成为下一代门主的人选?”
“是的。我废了很多功夫来树立他的威信,为的就是毁了他。”又是矛盾的人生,亲自制作的精品竟要亲手毁去,是变态还是疯子?
“我懂了。”他跟着龙魂的时间太久,也学会了很多。华山需要一个够分量的人去鬼门送死,为的是保存实力。阴风堡是鬼门经营多年的总舵,那里机关重重,高手众多,想要彻底消灭自然会牺牲许多人手,假如没有够分量的人去送死,会给江湖中人烙下话柄。董为并非刻意为了此战培养,他只是恰好赶上了,巧合,都是巧合。
假如没有鬼门,他或许会…活得更久一点。
002。对不起,我不是人
不知道为什么9点就更新过,然后顺手关了浏览器,可能是更新错误没有更新上,对不起大家。
又更新了一次,俺发现原来是内容中有敏感信息,所以没有更新成功。就是用拼音标注的,郁闷。
丁爽每天都会来找易风玩耍,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出去了几次都只是随便逛逛,再也没有了当初疯狂逛街的举动,安静了也平和了。
赞美爱情,赞美丁爽。易风像个小媳妇一样,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喊不要,不要!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她四处游荡,有她在身边觉得很温馨,很快乐。丁爽的体贴和知心让他有家的温暖。
红袖常常会在关键时刻起到扭转局势的作用,易风忧郁的时候她会在背后推一把,娇笑着对丁爽说:“照顾好他幺。”易风没好气地说:“你的名字该换了。”
“换成什么?”红袖天真地问。
“红娘。”
呵呵。她并不反对这个称呼,相反很高兴,因为她希望可以撮合两个人在一起。
易风过得太累,太苦了。蕊儿虽然很美,有时候也比较可爱,但是她不会照顾哥哥,老是被照顾的对象。身为妹妹,她更希望有个女人来照顾哥哥。
吉吉重新回到江湖后接触的大嫂一直都是蕊儿,突然看到两个人分开心里别扭,想上去劝劝吧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人都没有错,又都错了,他们的选择关乎爱情,又不关乎爱情,说来说去也说不明白,最后他也糊涂了。易风和蕊儿之间的感情,算爱情吗?
这个问题他答不出,就去找点点。点点不说,只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吉吉懂了。
有些东西,埋在心里就好。
在这个残酷的江湖中,总有一些东西让人无法解释,总有一些事情让人深陷其中,想逃逃不出,想死死不了,他叹了口气,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段黑暗的日子,一个人给了他光明,要求的只是一个承诺。
承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何时才会兑现,让人心里时刻惦记着,又没法解决,使用的权利不在手中的感觉比粘板上的鱼肉还难受。鱼肉会难受吗?不会,所以我肯定比他难受,呵呵。
“她快成我的嫂子了。”红袖得意地说。
流云在听,手却不停。他总是一边听红袖说着趣事,一边做着事情。他在做什么呢?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双手无规则的划动空气,像武功又不是武功,他练的莫非是FALUN功?
红袖习惯了流云的淡漠,当她需要关心的时候流云会恰时出现,搂着她说些安慰的话语,当她生气的时候流云会恰时出现,说些安慰的话语。当她无事的时候,流云会待在一旁,自顾做着不明的动作。
流云就如同他的名字,仿佛天上的云,不知道流向何方。
“你知道吗?雨是云变的。”丁爽躺在易风的怀里,轻声谈论着天上的云。
易风的头始终望着天空,对怀中的秀色漠然无觉。只有蓝天,白云放入入眼。“云又是什么变得呢?”似在自语,又似在问询。
“云是女人变的啊。”丁爽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易风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连自己的心都无法相信,他还能相信什么?丁爽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消沉,继续说给他听:“女人每思念一次男人都会留下一滴泪,就形成了天上云。”
好像在哪里听过?易风想。脑子里好乱,丁爽明明近在眼前,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耳听是虚,眼见是假,唯有心眼才能洞察一切,心如此说,书上亦如此说。
可是他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心。
古人常说用心看世界,你会发现它有多美,会发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师傅说,心是一切的本源,当你明白本心的奥秘也就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你就是天,你是神。
他想成神,他要超越一切,所以他修了本心,练了自然。
本心如同一座城,外面的人想出去,里面的人想出来,等里面的人自以为走了出来,才发现外面是更大的城。
丁爽躺了许久,也看了许久。手紧紧地握住易风的手,用她的温暖带给易风温暖。假如不是感受到他的脉搏,会以为易风是个死人,他的手好冷,冷得如同三九寒天在外冻了一夜乞丐的手,他的手又好热,热得如同乞丐好不容易生起的炉火。
不管是热还是冷,她的手从来没有放开过,坚定地握着,直到易风醒来。
不知道是第几天起,她读懂了易风的眼睛,当他的眼中只有蓝天白云时,他是清醒地。当他的眼中流露出忧伤时,他是迷糊的。悲哀地是,明明自己就在他的怀里,却从来没有在他的眼中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她不怨易风,只怪相见太晚,自己做得还不够。
“我给不了你爱情。”易风说。
“我已经不在乎你给我的爱情是爱情还是友情,只要你还愿意待在我的身边,让我看着你就足够了。”这是她的承诺,不管千年万年,我愿意守护着你。
被女人守护的感觉你品尝过吗?不是被女人守护就一定是弱者,只是那种感觉很温馨,很甜蜜,或许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恋母情节,都有被关怀的欲望吧。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做人,要留条后路,等你发现进了死胡同后,还能再回去。”易风在劝告丁爽,语气中又仿佛在哀叹自己的命运,选择了修炼本心,就再也容不得其他,所以请不要亲手将后路埋葬。
丁爽摇摇头,眼睛直视易风,看不到自己的倩影,却依然无怨无悔:“以前我做任何事都会留下后路,比如我喜欢画画,却从来没有拉下刺绣的功夫,因为它可以带给我稳定的收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画画,可是很多年过去了,我画画的功底没有增长反而落后了,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我不是天才,同一时间只能做好一件事。”
简单而直接的告白,是男人就无法拒绝她的爱。此刻丁爽玉体横陈,斜靠在他的怀里,修长的大腿交叠在一起,高耸饱满的胸部压迫在他的胸口,他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不是诱惑不够,而是他不敢承受。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他渴望被关怀,又不能不关怀,一切都因为本心。
空是色,色是空,形于外是色,蕴于内是空。本心是最本源的心智,也是空空的极致。色欲对空来说都是一个模样,都是自己的模样,每日都从镜中看到同一个模样,还会有兴奋吗?当色到了极致,也无趣到了极致。爱是欲,爱是空,修成了本心,爱也成了空。
不接受,只是不想让她陷得更深,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她对着的只是一阵风,风过了无痕。
003。被遗忘的汉唐
京城在哪里很多人都知道,知道的人都记得它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却很少有人记得它的名字?长安。它的名字叫做长安,它是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王朝的都城,那个王朝的名字叫汉唐。
当江湖完全被玩家占领的时候,在它的朝堂上还有着很多NPC,他们身居要职,统领朝政,满朝的一品官员足有十人之多,谁叫朝堂上聚集了那么多优秀的官员呢?唯一的例外就是陈雪和大将军郑月了。
一个是文采风流、满腹经纶的治世能臣,一个是率军屡破外敌的无敌将军。江湖中的人不会了解,在他们互相厮杀的时候,有一支军队唱着歌谣,执着长剑迎上了外族的马刀。
那是中华民族最黑暗的时候,匈奴、突厥、蒙古、女真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强大的四个游牧民族耸立在汉唐的北方对它虎视眈眈。卫青去了,霍去病没了,李广败了。李靖死了,薛仁贵伤了,郭子仪死了。面对数不尽的敌人,常胜的将军们也失了前蹄,敌人太多太强了。
当整个民族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拳能裂石,脚能碎地的江湖人依然在互相残杀着,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盛衰对他们来说太远,他们只看到了江湖中的财富,权利,地位,荣誉。为了博得江湖声望,他们杀官员,抢军粮,贩私盐,只要能弄到钱的买卖他们都会插一脚。
汉唐的军队中竟然找不出几个玩家,汉唐的朝廷中竟然只是一群玩家中的老弱病残在争名夺利。
游戏的世界,NPC也是人,他们才是原住民。很多人的心冷了,不再将希望寄托在江湖人的身上,他们为了自己的幸福走上了战场,游戏有着自己的规则,不会凭空制造出百万大军,也不会凭空制造亿万百姓。当人们惊喜地发现大批的土地被他们占据,越来越多的NPC消失的时候,高兴地去检视获得的财富,却没人静下来思考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百年的时间不长,很多游戏的世界和现实中的兑换比例超出24:1,可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来说,百年是一段充满了血泪的历史。
无数男儿走上了战场,只是为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战争。没有人能说明白外族为何要进攻,他们试图与外族结为友好邻邦,可是他们失败了。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外族的程序中就没有妥协一个词,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深深地刻在每一个外族人的意识中。
国站本就是任何一个游戏都不会舍弃的设置,江湖的世界也不例外,只是没有人想到江湖的魅力太大,大到让人忘记了国家的存在,两个世界越离越远,最终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
汉唐的强大终究无法抵挡外族的侵略和内部江湖人的消耗。可是朝廷从来没有放弃过保卫家园,即使一直享受他们萌庇的江湖人从来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谢谢。不退,因为他们没有地方可退,后面就是家园,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朋友…。一切。
每晚战士们都会为死去的战友唱起家乡的歌谣,每夜战火都会持续到旭日升起的时候。
再强盛的国家也经不起长久的消耗,汉唐的太祖死了,操劳而死。他的儿子即位了,一位年轻的君主大胆的启用了两个人,两个外来的人。
臣子们的反对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事实证明他对了。
三个月,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郑月提来了突厥吉利可汗的人头。
又三月,北逐匈奴三千里。
再三月,蒙古不敢南下而牧马。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