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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逆,有一天你会比这个男人更强。
“他有些神智凌乱。”方虹对雨萌微微一笑。
“恩,要不他绝不会这么无端地就对别人痛下杀手的。”雨萌为阿七说好话。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紫宁嘲讽。
雨萌微笑,大度地不以为意。
“快带我们去找阿逆吧!”杜彪急不可耐地说。
他一心担心着逆天来,又是没有理会紫宁。
“你知道逆天来在哪里?”方虹对懂事的雨萌颇有好感,主动温柔地问。
“恩。他就在这片树林里。为了找一个人我们分开了。”雨萌转头,担心地望着树林说。
“在这里分头找人?”石极冷笑。
这里危机四伏,那个逆天来难道是笨蛋吗?
“恩,阿逆让阿七保护我。”想起逆天来贴心的安排,雨萌心底飘起一缕羞涩的甜蜜。
但是那甜蜜马上被担心给替换下去。
瑛宝那小男孩怎么保护阿逆?
“哦。”石极不得不赞同。
有这个家伙保护,去到哪里确实都不用担心。
“逆天来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朋友?”石极不满地回头,幽幽地对杜彪说。
你还说他遇到了麻烦,需要你这种笨蛋帮忙?
紫宁可一直都委屈着呢。对紫宁的爱护之情,让石极情不自禁地想要替紫宁出出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连我都能遇到石极老伯和师傅你们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说阿逆交到了比你们还厉害的朋友,我一点也不奇怪!”杜彪傻傻地说着真心话。
“不是,才不是!”雨萌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忙澄清。
这个杜彪还真是傻得可爱。
顺口就说出这种话。
难道不知道这会让阿逆莫名其妙就得到罪人吗?
不过看他的样子,他还真的是毫不知情。
不知者不罪。
“我和阿逆被两个血教教徒追杀,阿七和瑛宝是我们在半路上遇到的。他们很好,就帮我们找起人来。”雨萌解释说,“我们也很惊奇竟然会遇到野区六雄这种人物。”
“你是说还有一个?也是野区六雄?”石极惊奇。
难道这里还有一个实力这么可怕的家伙?
“恩……”想起瑛宝孩子气的样子,雨萌回答得底气不足。
“怎么?”察觉到雨萌语气里的异样,方虹问。
“另一个是一个小孩子。”雨萌说,一双眸子里写着担心。
“小孩子?”石极也惊讶不已。
“恩,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是他确实是和阿七在一起的,不过,不过……”
不怎么靠谱?
“恩,不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尽快去找到他们为好。”方虹看出了雨萌的担心。
野区六雄。
如果能成为朋友就再好不过了。
六个人,就相当于凭空多出了六个石极这样的战将。
方虹走到阿七面前。
“朋友,你真的强得出乎我的意料。”方虹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阿七抬起头。
“如果不是我朋友耗尽了你的狂怒紫气,我绝不会赢得这么方便。”
方虹微笑。故意避开了“轻松”“容易”这类字眼,而用了更有礼貌,好像自己只是侥幸得胜的“方便”。
“将自己静脉逆流,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修炼炉,而凭空产生更强大的力量。真是非常不讲理的厉害招式。”
方虹真心称赞。
“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方虹伸出手。
雨萌拼命地点头使眼色,想要让阿七委曲求全。
阿七却根本没有看到雨萌的好意提醒。
只是抬起头仰望方虹,伸出焦黑的右手。
“我,跟着你。”
第三十章——梦中曲
第三十章——梦中曲
“再给我偷懒就打断你的腿!臭丫头!今天不要吃饭了!”
小女孩被踢出门外。
昏黑的天上,细雨蒙蒙。
窗内,温暖的灯光和引诱着口水不停流淌的饭香。
又没有饭吃了。
小女孩蜷缩在大门口,吞咽着口水。
有好久都没有吃上饭了。
到底多久了?
不记得了。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小女孩抬起脸。
任凭丝般的雨水温柔地亲吻着自己脏兮兮的脸,舔着自己遍布全身的伤疤。
春天了啊。
即使是像这样在外面过夜也不会太冷了。
冻出脓的耳朵应该也很快就会不疼了吧。
我就知道不会永远是冬天。
哈!
不过到底还是柴房里睡得舒服啊。
小女孩心底的最大梦想仅仅就是那简陋的柴房。
那是还没长大成人,还没明白如果自己想要就可以拥有任何东西,还没强大到滋生出贪欲的她,最简单的幸福理由。
夜,和她这种逆来顺受的小女孩一样。
都安静得像一缕纤细的微笑。
她抱着膝盖,在细雨的催眠下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
远远地,一丝琴声钻进梦里。
她猛然醒来,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马上站起来,瘦小的赤脚踩着浅浅的水洼。
入夜的大街上早没有了人,地上全是繁华的白天生产出的垃圾。
她小心翼翼地躲着锋利的石子,踮着脚猫一样走着。
来到拐角。
阁楼上,一扇装满温暖灯光的窗子。
一个身姿投在窗子上。
悠扬的琴声低低细语。
她的脸上绽开一张毫无防备的欢畅微笑。
梦儿姐姐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
听着美妙的琴声,她痴痴地想。
虽然她从来不知道这个每晚都会弹出世界上最美妙琴声的姐姐到底是谁。
她喜欢给自己身边的东西起名字。
有种只有自己知道的专属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她感觉这一切真的都属于自己。
感觉自己真的拥有自己的生活。
梦,是她心中最美的东西。
所以她毫不吝惜地给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姐“梦儿”这个她世界里最美的名字。
肥肥怎么就那么差劲呢?为什么人与人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肥肥,是她主人的名字。
即使是对她那么坏的人,她都给了他一个这么亲昵的名字。
从她开始记事开始,她看到的就是肥肥那张凶狠臃肿的脸。
父母在她还非常小的时候就把她卖给了肥肥。
从一开始就是苦难,从没见过幸福。
所以她几乎不懂得抱怨。
有些人的人生天生就是这样。
她总是这样想。
“如果能像梦儿姐姐那么漂亮该有多好啊!”
她痴痴地想。
然后马上傻傻地笑。
“想什么呢?丑八怪!哈哈哈哈!”
想起自己那次偷偷照镜子时看到的样子,她自己都嫌弃地皱起眉头。
捏捏自己脏兮兮的脸颊。
又拍拍自己的脑门。
“不过,真的好羡慕。是吧?”她自己问自己。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和车轮声。
在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琴声悄然落下。
啊!他来了!
她马上跑到了一边,藏在了角落。
一辆漂亮的马车停在了楼下。
从马车里走出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
今天又换了一身衣服啊!
她张大嘴巴。
低头揪了揪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灰色素衣。
羞愧,脸红。
那男子挥了挥手,马车乖乖走了。
“一二三。”她偷偷看着,轻声数着,举起手,对着空气敲了三下。
待马车远去之后,男子果然举起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不一会儿,门无声地打开了一个小缝。
一缕光线漏出来。
她马上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门内的梦儿姐姐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那门缝实在是太小了。
她又是什么都没看到。
男子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她马上跑到街对面,三两下就爬到了大门前的石狮子上面。
踮起脚尖。
窗子上的影子变成了两个人。
又马上变成了一个。
哇!
她张大嘴巴,看着两个影子紧紧拥抱在一起。
男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梦儿姐姐长发。
一遍又一遍。
不知疲倦。
看着看着,置身事外的她竟然脸红了。
她喜欢这样的温柔。
不止一次,她都幻想着自己也被这样抚摸的感觉。
但是脸上的火辣总是让她清醒过来。
自己这种丑八怪怎么配?
即使只是想想都不配。
只有梦儿姐姐才能可以。
灯灭了。
她欢快地从石狮子上跳下来。
却被石子划破了脚。
但是她不敢叫出声,生怕惊动了梦儿姐姐和男子。
打扰了那天人才能拥有的幸福。
对了,还没给他取名字呢。
恩,就叫你梦少爷吧!
只是你们为什么总是这么遮遮掩掩的呢?
想不明白。
如果我是梦少爷的话,能这样抱着梦儿姐姐,听她弹琴的话,我一定高兴得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呢!
就算只是像这样偷偷听梦儿姐姐弹琴,根本与她毫无关系的自己都常常有种将一切都告诉别人,想要炫耀的冲动呢!
如果我是梦儿姐姐的话,能被梦少爷这样温柔地一遍遍抚摸头发的话,我肯定也会幸福得大喊大叫,告诉别的男人,我永远都是属于梦少爷的。让他们统统离我远远的!
哈哈!
她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心满意足。
第二天,她终于没有犯太多“不可原谅”的错,所以晚上温暖的柴房的大门为她敞开了。
但是当琴声响起时,她还是忍不住又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马车来了。
但是梦少爷这一次却没有下车。
她只听见马车里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然后马车就转动轱辘走了。
她奇怪,梦少爷今天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下车就这样走了?
一天没有见到梦儿姐姐的梦少爷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见到了呀!!!
马车走后,梦儿姐姐又开始弹琴。
她和石狮子并肩蹲着,听着这首从没有听过的,不怎么好听的曲子。
当晚,琴声如泣如诉地低鸣了整整一夜。
不知怎的,听着琴声,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那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那之后,马车和梦少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有她仍旧是每晚如约而至。
那之后,梦儿姐姐的曲子就再也没有换过。
总是那首低低的,呜咽般的曲子。
甜蜜的夜开始变得无聊枯燥起来。
甚至有时候无端地就会让她心情变得很坏。
她心里唯一的光亮熄灭了。
夜晚不再那么让人期待。
心里竟有些逃避,希望永远不要再有夜晚,即使是一直过挨打不断的白天,她也都情愿。
但是一旦听到梦儿姐姐的琴声响起,她还是会忍不住地跑去。
和石狮子并肩而坐,倾听梦儿姐姐的琴声。
和梦儿姐姐一起期待,期待那久违了的马车声。
三个月后。
琴声也不再响起。
她望着不再亮的阁楼窗口。
人去楼空。
只剩下了她和石狮子,依旧守候。
白天她挨的打越来越多了,因为肥肥又娶了一房太太。
她的活变得更多了。
和别的太太们不一样,新来的太太不怎么说话,也从来没有打骂过她。
新太太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口,呆呆地望着外面。
一望就是半天。
新太太很漂亮,只是从来不笑。
她喜欢边洗衣服边看新太太发呆的样子。
她对这位新太太颇有好感。
肥肥也对这位新太太很有好感。
晚上总是往新太太房里跑。
透过窗子上的影子。
肥肥总是急不可耐地撕扯掉新太太的衣服,然后粗鲁地将新太太扑倒。
果然还是太差劲了啊!
她撇着嘴,又走到街角。
抬头仰望不再亮了的窗子,和不再响了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