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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县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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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伯,住一住。”他若无其事的说,其实心底早已升起一股怒火。

桑葚神采飞扬,即使再脏的灰也掩不住她的得意,大概赢了不少银子,很快,他们目光相碰,桑葚楞了一下,随即挂上更无赖的笑容挑衅的瞄他一眼,气得夏南风差点要下车去把桑葚抓回家,可是碍于一身官服,夏南风无法有任何举动。

夏伯也发现了桑葚,诧异的低声说:“老爷,是少爷,还有英哥。”

英哥是夏南风新收的徒弟,是水灾中的孤儿。

夏南风这才发现魁梧的英哥跟在瘦小的还是孩子模样的桑葚身边,他这才松口气,好歹带了人出来,不然回去他一定要把桑葚吊起来打。

“夏伯,回府。”

“可是少爷他……”

“随他去。”夏南风淡淡的说。

回到府里,夏南风换上一身布衣就要出去。

夏伯进来通报:“老爷,冬隐堂的大当家要见您,正候在前厅呢。”

夏南风面露喜色:“快请。”

三步两步抢出去。

“大师兄!”

“县老爷。”郑寅则笑眯眯的作揖。

“看招。”夏南风一垛地攻向郑寅则顶门。

胖胖的郑寅则出乎意料的轻盈,如同皮球频频后退,夏南风甚至沾不到他的衣角,换了几招,夏南风终是架到郑寅则的琵琶骨。

“输了,大师兄。”

“哪里。”郑寅则努努嘴,他的手刀正指夏南风的下盘命门。

“MD,够毒。”夏南风自己先笑出来。

“无毒不丈夫。”郑寅则还是一副笑模样。

“到屋里谈,庄里都还好吗?”一身布衣的夏南风就象外面走江湖的汉子,毫不拘礼的将郑寅则扯进屋。

“小师妹好吗?”

“什么小师妹,叫嫂子。”

“啊哈,娶了媳妇的人口气就是不一样了啊。”

“桑葚呢,怎么不见这个小子。”

“还在外面野,我刚才琢磨着去把他提溜回来,赶巧你来了。”

“那小子,当年叫你把他当男孩子养主要是为了避嫌,他倒好,打蛇上棍,比男孩子还离巴。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在城隍庙笼络了一大帮小乞丐,整日借介的斯混,自己都快变成小乞丐了。”

夏南风笑,满是无奈和纵容。

“桑葚马上就该到出阁的年龄了,他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呀,难道你看他嫁不出去才开心?”

“大师兄你说呢?他要是能象淑女,叫我摘月亮我也去。”

“哎,子岩,其实也怪难为你的,你自己还是半大的人就带着桑葚,二十五岁那年好不容易定了亲,偏偏女方福薄,未过门就……”

“大师兄,是我对不起水小姐,我要是早点回来娶她也许就会不一样了。”夏南风默默承受着记忆里的隐痛。

水小姐温柔美丽的倩影依然在眼前,夏南风第一次在葡萄架下见到她的时候以为是天仙下凡,她是夏南风官场里的启蒙恩师水知县的女儿,不仅貌美还学贯古今。真没想到他能和这样博学高贵的小姐定亲,他甚至做梦都会笑起来好几次。

“子岩,不要难过了,你对得起水家小姐,水小姐过逝了仍将她娶过门立为正妻,仁至义尽。”

“名分于逝者何用,不过是冰冷的石块上的铭文而已。”

“都是我不好,沟起你的伤心事。”

“大师兄,无妨,快五年了,我也该去看看她。”

“子岩,要想教好桑葚惟有一个办法。”

“什么?”

“给她个效仿的对象,让她知道女人不是她那么个当法的。”

“要把他送出去调教吗?我怀疑除了我哪还有镇得住他的人?”

“你就不能把人请回来,这样你管着他让他有好样学好样。”

“谁愿意到我这冷落的清水衙门里来?”夏南风已经听出几分意思,含着一丝打趣。

“我给你说一个吧。”郑寅则贼头贼脑的凑过来。

夏南风不禁爆笑,“哥,媒婆的形象真的不适合你,你还是搽点香粉再来。”

“臭小子,你笑话我,给人说媳妇你以为我有那个闲工夫,还不是为了你,小师妹她整天提着我的耳朵念叨,我上茅房都想着给你娶媳妇,小子还敢取笑我。”

郑寅则沿着桌子滴溜溜的追夏南风,正如夏南风追不上他,他也追不上夏南风。

“大师兄,我求你,这事我听进去也放在心上了,我不是毛头小子,让我细细琢磨成不。”

“小子,不是我不把丑话说在前头。天喜楼那老板娘燕三娘可不是个善茬,你要娶她我头一个不答应,红颜知己养在外面就好,万万不是迎回家的那一种。”

夏南风毕竟脸皮薄,赭红一片,喃喃的说:“大师兄,你真不是一般的浑人。”

“难不成你还真动心了,我给你准备了黄花闺女,你不可一时糊涂呀。”

“MD,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我现下不想娶妻。”他想想又道,“我这辈子不娶都无所谓。”

“啊呸!生儿育女是头等的大事,你休要为了已经去世的人想不清,你是没过过,回家有个热热的被窝和软生生的女人是多么快活的事,包准你只羡鸳鸯不羡仙。”

“你怎么跟个老鸨似的。”夏南风冲郑寅则摇头。

“TNNGX,我知道媒婆应该用什么样的口气和你说话?我又没干过,拜托,子岩,不要钻牛角尖,娶老婆对你对桑葚对作官都有好处。”

夏南风突然站住,五年前可以说是他和桑葚害死了水小姐:虽然他在外督促建渠,可接到水小姐病重的消息已要往回赶。桑葚知晓他娶妻的事,大闹一场,甚至以死相协才延误了归期,等工程完成后返回,水姑娘已经辞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桑葚对他依赖很深,要他放下桑葚独自快活,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桑葚决绝刚烈的样子宛然在眼前,他想来就后怕,也许要等桑葚嫁人了,才能松口气考虑自己的事。

郑寅则看他犯傻的样子叹气,“你和桑葚真是冤家,难不成为了桑葚你真要等上十来年。”

“别胡说,师兄,我对桑葚天地可鉴。”夏南风正色道。

“在官场里混的脸皮如尺厚,心壁比墙宽,你还听得见自己的心么?”郑寅则再次叹气。

“去你的。”夏南风苦笑。

桑葚的小院里种满了花,香气浮动,令人心移。

黑灯瞎火的,大概她还在外头斯混。最近夏南风忙于政事,太忽略桑葚了,这些时日桑葚都干了些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他一无所知!

觉得自己心浮气躁,夏南风抽出配剑在院子里腾挪挥舞。十年来他从未停怠过修习,剑在月光下划出一片清辉。

“师父。”桑葚脆生生的在边上叫,夏南风收住剑势,剑划出的气流仍然四窜,他头上的平安巾和宽大的衣袖、袍角轻轻飘动,看上去一袭白色布衣的夏南风丰姿绝世。

“师父。”和桑葚形影不离的是熊一样的英哥。

“桑葚、英哥。”夏南风微微颌首。

“师父,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酿了好酒,你品品。”桑葚神态自若,完全不解释白天的事和他一身的乞丐装束,三蹦两蹦进屋。

“英哥,这些日子叫你看的书和习的招势可都记熟?”

“是,明日我练给师父看。”

“好啊,这些日子,你们除了读书习武还做了什么?”

“师弟他酿酒,”英哥竖起手指来数,“木犀荷花酒,茉莉花酒,河清酒,竹叶青酒,菊花酒,还有……”

“那么些,她酿了酒谁喝呀?”

“城外的老乞丐都很爱喝,夏伯也喜欢。”

“英哥,天晚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师父有话说。”

“师弟,你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师父,您也早些歇息。”

“知道了。”英哥对桑葚的关心让夏南风觉得空白,他面无表情完全是因为呆滞的心灵,茫然的叹口气,难道真象大师兄说的,当官久了,喜怒不形于色,于是慢慢的也变得没有喜怒了?

进得屋来,夏南风又是一楞。

桑葚换了女装,上身是柳芽儿般嫩绿的轻纱衫子,下身是现在最流行的月华裙,浅色画裙,腰间细褶数十,仿佛水纹,轻描淡绘,色极淡雅,风动如月华。

再看桑葚的脸,乌溜的头发不会打理只是一枚点翠卷荷的簪子别住发梢,长眉掩映进云鬓,一双名哞如秋水般滟潋,肌肤似雪,身姿纤细娇弱不胜。

“桑葚,干嘛穿成这样子吓人。”夏南风觉得好笑,却又怔忪不已。

“谁吓你了,赶明儿我真变成男子,你才知道什么是害怕。”桑葚小脸一素,一手提酒罐,一手撩裙摆,碰的将酒罐砸在桌上,刚才的绮丽只是她瘦小的身躯和衣服造成的假象。

可不是,桑葚不是男孩已经如此脱跳,真是男孩更不知如何闹腾,夏南风在心里想。

“我酿的酒。”她得意兮兮的跳上椅背。

“什么酒?”酒罐显然刚丛冰窖里拿出来,上面沾满细密的水珠。

“还没想出名字。独此一家哦。”

揭开泥封的盖,大量的气泡和着酒液溢出。夏南风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酒,桑葚躲避酒沫喷洒,又叫又跳,终究闪到一边,夏南风是开酒的,无可奈何溅一身,桑葚咯咯直笑。

夏南风端起来喝了一口,一股姜味,又烈又凉,直透心底,正是夏天的酒。

“姜末、糖各半,加柠檬汁半只,加水加酒石、酵母,冰一日,然后滤去姜块,再冰四日就成了,出来以后是紫色的酒液,很棒,我实验了好几次。”

“自己想的?”

“不是,城外曾经来过一个红毛鬼子乞丐,我救过他,他教给我的秘方。”

桑葚真够大胆的,那样的红毛鬼,向来是不准到内地来的,怎么让桑葚碰上一个。

“好喝吗?”

“恩,奇怪的味道,不过的确清凉解渴,也算合乎其性。”

桑葚很久没有打扮成女孩子了,虽然她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但稍一打扮人模人样的,大师兄真是瞎操心,不出两年桑葚就会长成最美的淑女,不愁嫁不出去。

夏南风却没有想过,美和知书达理根本是不相干的两码事。

自家有女初长成,夏南风颇有点婆妈的感慨。

夏南风很沉得住气,就是不问白天的事,优哉游哉的品茶(他还是比较喜欢喝茶)。

桑葚却是按奈不住。

“你想骂就骂喽,打可不行。”

“哼,你还知道自己该骂。”夏南风仍然是冷冷淡淡的。

“师父,你怎么老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调子,我宁愿挨你打也不愿听你这种不冷不热的调子。”

“你还得理了?”

“是你说过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我还说过让你作奸犯科是不。”

“你也没说不让我作呀,你不用怕我连累你当官,我就当作不认识你。”

“桑葚!让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让你读书?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得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若是再这样的话,我这就拿条链子锁你,看你再出去皮。”夏南风扬高声音。

“你现在来管我了?早你干什么了,老子快活着呢,你想管就管?”

“M、我、你一个女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以前那些全是放屁,我就不让你快活,桑葚,除非你打过我了,不然你等着我拿链条锁你!”

“你冲我吼什么!”桑葚的倔强和刚烈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好象从小就是这般坚定执拗的性子,每每把儒雅温吞的夏南风气得忘记自己的身份。

“是谁刚才嫌我说话阴阳怪气了?”夏南风有点气急败坏。

桑葚想起来了,噗次一笑。

神经病呀,夏南风简直不可理喻。

“笑是代表你的话好笑,不代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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