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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案一样心虚。
郑寅则冒出头:“师弟,昨天你和桑葚怎么了,怎么你英勇负伤,桑葚又变回霸王模样了?”
“我还想问你,你昨天送去的是什么?”夏南风盯着郑寅则沉声说道。
“没什么啊……”郑寅则无辜的看天,不要命的又问:“你怎么连桑葚都搞不定?”
“什么叫搞定?”夏南风冷冷的看大师兄。
“那个,那个,你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要我教你。”郑寅则天真可爱的回嘴。
夏南风愤怒之极,郑寅则竟然真是故意的,给自己下药这么下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开打吧。
郑寅则没防备师弟毫无预兆的迎头一击,被打得鼻血直流。
“只不过加了点壮阳得补药么,至于么。你就当我夫妻俩的药膳错给你吃了么。”郑寅则不服气的大叫。
“啊,你也加了药?”朱织锦惊讶的说。
郑寅则愣住了:“夫人,什么叫也?你加了什么?”
“罂粟壳和曼陀罗。”
“加那个干什么?!”郑寅则问。
“师弟是个石头,刺激刺激他,不在幻觉里,他怎么能放开心胸,看到自己的心。”
夏南风看着这对窃窃私语的夫妻,气不打一处来,围着饭桌追打。
朱勤叹口气,端起自己的饭菜,众徒弟们有样学样,都纷纷端菜闪到一边。
多少年了,自己的学徒一向都是从小教养在庄内,看着这些男孩一路长大,打打闹闹的,一晃眼十几年过去,都老大不小了,打起架来还跟小时候一样。朱勤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形,又可笑又感叹。光阴不饶人,可是光阴却没有改变任何人的心性。
夏南风打不着郑寅则夫妇,看到站在圈子外的桑葚,眼神相汇,情潮起伏。恼羞之下,他掠上墙头绝尘而去了。
“老婆,老婆,你二师兄他,他,是30岁了吗?搞错没有,这是我这两天第二次看到他暴走了。”郑寅则指指空荡荡的墙头。
朱织锦笑了,拍拍可爱老公的头。“玩过头了,师兄这下可恨死咱们了。”
桑葚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凡欺负了她师父,就是欺负了自己。桑葚知道自己轻功追不上师父。气愤不平之下狠狠瞪着两个狐狸一样相对而笑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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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够了。转下页。
虽然不知道一直跟信息的大家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不过真的很谢谢你们跟着。我比以前勤快了没发现么。因为只要更新就能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也非常感激,让我不觉得孤单。
我更新速度慢,而且时间很零碎。一般一章会尽量更新到3000左右才转下一章。所以一章就会经常刷新。真不好意思。
快十二点了,晚班结束,收摊睡觉。
第 11 章
夏南风跑到大路上,看着在早上薄雾中的村庄。田边路间的水沟流淌着清澈的溪水,田野一片茵绿。记忆中,很多年前,他也在一个天蒙蒙亮的早上离开庄子。那时的他才十七岁,随身不离的带着还是娃娃的桑葚。现在,他却把桑葚留在了庄子里。夏南风心情复杂,身体还残留着昨天疯狂荒唐梦境的痕迹。走了不远,家仆在路边牵着马等他。夏南风翻身上马向清平奔去。
随意在路边的酒肆吃了午饭,下午太阳西下的时候,夏南风赶到了清平县城。他是来办私事的,因此布衣低调,看上去就像游乡走县代人写信送信的先生。找一家客栈住下,夏南风换一件干净的绸布衫,带名帖去拜访清平县的县令。
清平县县令是夏南风老乡,比夏南风年纪大十来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沧桑很多。之前两人就常来往。清平县令正为黄泛的事情伤神,夏南风治黄政绩卓然,因此清平县令看到夏南风欣喜异常。两人聊公事聊到晚上,清平县令夫人亲自给两个人炒了小菜,热了酒,两人在院子里对饮小酌。
谈完公事,夏南风才表明来意。萧家是清平县境内的大户,虽然萧彦初这个分支不过世代书香,但他的家族却是豪绅朝官辈出。而且萧彦初的二哥在他们自己的家乡为官,这点干连牵扯甚深。清平县令很是慎重,把桑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情况细细的问了个遍。恨不得亲自去验身。夏南风很不是滋味,自己养大的娃儿怎么看怎么宝贝,到了外面,却象高攀了一样。不过的确也是高攀了。桑葚是孤女,就算父母尚在,不过是个农家女。而养育她长大的自己没有功名在身,这些年只是混个县令那么大的芝麻官。夏南风什么都跟老乡实话实说,但说起桑葚给她还了原姓程,把桑葚说成老家表亲的女儿。毕竟要把桑葚嫁到一个颇有身份的大家里,一个单身汉的家世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清平县令终是应承了这件差事,答应到萧家探探情况。两人聊到月上中天。夏南风才微醺从县衙里出来。出了县衙两条街,石板路走尽成了泥洼地,地上还有积水,积水映出中天的月亮分外的清晰明亮,整个街道房屋都浸在银蓝的月光里。不知道为什么夏南风的心空落落的,胸腹里堵着一口浊气一般。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变成了桑葚,一直跟着他。
回到客栈,夏南风又跟帮他打热水的店小二随意聊了聊。每月逢四九西街会有个集子,一直延伸到西城门边上的长兴寺,正好明天初七,也是清平县麓平书院下学的日子,麓平书院的学生都会到集子上来玩。夏南风心念一动,萧彦初正是这个书院的学生,也许能碰到萧彦初。于是温言请店小二务必明天找个时间陪他出去逛逛集子。机灵油滑的店小二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写信带信的先生。非要夏南风给他县辖内的一个堂哥带信。夏南风虽然有点醉意,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磨墨张笔,信手给店小二修书一封。内容也挺逗,无非在清平县找不着媳妇,问问堂哥那边有没有好人家,他过去做做零工,找房媳妇,入赘的也行。
好容易睡下了,夏南风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越发显得孤单。饱暖足而思淫欲,连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都着急张罗着找媳妇。自己已三十而立的人了,却仍然孤家寡人,形影相吊。若桑葚出嫁,往后的日子彻底空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去看夜晚无星的孤月。想起替店小二写的信,有些想笑,可笑意未达唇边,凄凉已浮心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昨夜的梦境,夏南风的身子不知不觉又热了起来。焦躁的他直接没法睡了,生怕又做亵渎桑葚的梦,点了灯在窗前的桌子上默大明的刑律。
客栈里的灯油最是次等,参了水,灯芯直爆,明火上一缕浓黑呛人的烟,忽明忽暗,无风自舞。夏南风又想起桑葚在身边时,必随侍一旁,墨匀,灯无烟,始终燃得又亮又稳。
好容易熬到油枯灯灭,夏南风才和衣睡去。第二天起得晚,吃完早点也近晌午,小二借着买菜的名义领夏南风出去逛。
一路逛了集子,到得寺庙,小二非要夏南风进去参拜,说夏南风是个斯文人,应该去考功名,长兴寺求考学最灵,务必要拜上一拜。夏南风一向不信鬼神,却也拗不过小二进去了。
寺庙总是一样的四进,三进大殿,一进禅房,一样的大佛。出奇的地方是最后一进禅房依着一块巨石而建,半嵌在小山一样的巨石之中,此石室必是个冬暖夏凉的妙处。夏南风只是作样拜拜。却甚是喜欢寺庙院子里百年的苍翠的大柏树,以及四壁上的书法石刻。一幅一幅细品下来,词句是唇齿留香,意趣幽远,书法是俊秀遒劲,各具情态。看得夏南风手痒极想拓下来带回家临。桑葚也必定喜欢的,夏南风想。
正侵淫间,一群少年学子,书生模样打扮,嬉笑喧哗的进来了。夏南风精神一振,问小二认不认识,哪个是萧家三郎。
一群少年郎具是风华正茂,意气勃发。夏南风倒看不出那个更出彩些。被小二一点,发现,萧家三郎竟然是一群人里面最俊的,唇红齿白,眼眉中自有一段天然的风流神采。
“这么俊。”夏南风不由自主看呆了,心下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这还叫俊,你没见过萧二爷,那真是能看杀一众旁人!萧二爷娶新妇和刚取完状元郎回来游街的时候,那叫人山那叫人海。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听说萧家二少奶奶因自己容貌还不及自己郎君十分之一,耿耿于怀,最后竟然抑郁而终呢!”
“至于嘛?”夏南风撇撇嘴。心下那种酸痛的感觉在蔓延着。怎么了这是……
为了桑葚,夏南风强忍不适,走上前去施礼,寻典问故,借机攀谈。萧三郎彬彬有礼,应对诚恳而得体,言语流畅而文雅。夏南风竟然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乖乖隆个东,整得比他还优秀,他家桑葚能高攀得上么?夏南风有些咋舌。
萧三郎也高看这个貌似送信先生的男子一眼。他相貌平凡,沉静如水,但眉目中隐隐透着自信飞扬的神采;个子修长匀称,乍看是一身布衣,可细看,这布衣竟是海外的舶来品。萧三郎自是见识过的,去年二哥回来,就带回这么一匹布,又薄又结实,纹路整齐,软和贴身,穿着非常舒服。二哥还说,这是他一个生死至交跟佛朗机人交换的,而佛朗机还不知道是从哪个英岛上换来的。这么一个送信先生身上竟然也穿着比绸缎还贵还稀罕的布料,萧三郎暗暗称奇。
萧三郎和此人一攀谈,就甚感其谈吐不凡,见多识广,说话掷地有声,仿佛出身公门。更是下了要结交的心思。
两人一路看石碑石刻,品头论足,谈得很是投机。萧三郎才17岁,却是个大气而爽快的人,非要跟了夏南风去客栈,要和他把酒言欢,抵足夜聊。夏南风越看萧三郎越感惜他实在是个青年俊材,翘楚人物。可夏南风却无心再在清平县城滞留。
眼看太阳要西斜了,夏南风单刀直入问道:“三郎可曾娶亲定亲?”
“未曾,家里在张罗,可晚生的二哥不让。二哥说,娶妻必定要娶自己心之所系,若不喜欢人家,娶来倒是害了两个人。”三郎坦白的说。
“那么三郎自己呢?”夏南风有些吃惊,娶妻,一向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何曾有人说过要两情相悦才可嫁娶。这个萧二爷可真是个奇人。
“晚生不知,不过晚生觉得二哥说的对。”三郎眼睛里充满了对他二哥的钦佩。
“三郎可有自己喜欢的人,或者三郎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夏南风顾不上只是初见浅交,直接追问。
“在下没有机会见过哪家小姐。”萧三郎腼腆的说。“不过,若是有,我定要娶脾性相投,知书达理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晚生并不以为然。如若连字都不识,人生几十年,怎么在一块过啊。闷都闷死了。”
啊……夏南风的心沉了下来,他家桑葚大字识得不必太医院里的太医少,不过什么中庸大学他却很少让桑葚念,唐诗宋词桑葚自己又不喜欢。平常没事,倒是拔弄药方,账簿,和那些过堂的卷宗更多些。想到自己日常用桑葚就像用个书启先生,最近一两年来公文账本誊抄整理案宗等等几乎都是桑葚做的。桑葚不爱文章爱状词,是不是该怪罪于自己。
回去逼桑葚念诗词还来得及么,桑葚这么聪明,三五个月,肯定满腹文章。夏南风心想。
“若是能聊得象你我那么投缘的体面人家出身的小姐,你喜欢么。”
“夏大哥,你怎么象要给晚生提亲似的。”萧三郎取笑道。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