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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远在边城,消息闭塞,对京城的很多消息都不太清楚,所以并不知平南郡主以前的很多事,尤其是一个女子,他们平日根本不用去关心。
可恨的这陈鹤虽是自己的下属,可是为人清高,眼高于顶,平日就对自己多有不敬,丝毫不顾自己屡屡对他投去的警告的眼神。
他原以为平南郡主不过一女子,仗着家族的势力,领军前来平乱,哪里敢真的打仗?
平南郡主迟迟不出兵,他心急如焚,又没有办法,可是平南郡主是平南王的妹妹,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只好想尽各种办法,表明自己等人的心意,谁知这平南郡主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搞得他这种宦海沉浮多年的人都有些看不清楚。
不过是一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也能给他这种老江湖这种一种压迫感。
他有些汗意涔涔,这陈鹤还在火上浇油,虽然那平南郡主一直在笑,可是那笑让他看不透,让他觉得有些后背发凉。晚晚突样人。
本来是想一个小姑娘,哪里是他们这帮久经风霜的中年男人的对手?虽然背后有强大的叶家,他们不敢公然要求,但是只要骗得她出兵,早日将那帮流寇消灭殆尽,他亦有机会早日回京。谁知这平南郡主自始至终笑意岑岑,却绝口不提出兵之事。
他突然感觉到了这平南郡主的可怕,这绝不是一个仅靠家族庇佑的女子才能被封郡主的,她一个女子,能跟随平南王去平叛,而且让徐青这种大将心甘情愿听她号令,绝对不简单,徐青一直鞍前马后地效劳,他不见徐青有一丝的不满和怨言。
而且她一个女子,能带领十万大军前来平乱,没听说过任何军中将士的不满之举,能令十万大军臣服,绝对不简单,之前的举动太鲁莽了,太冲动了,他突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宴会了。
这个该死的陈鹤,平南郡主只怕会把自己和他混为一团,反正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骗得平南郡主出兵!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他后悔就可以的。
果然,平南郡主带着些许柔和的声音传来,“几位千金果然才艺动人,来而不往非礼也,本郡主又岂是失礼之人?本郡主回曲一首,以作答谢!”不是陈鹤眼里流露出的那种几乎不加掩饰的对武夫的不屑,紫烟绝不会和他过去?自己并没有那么狭隘,犯不着和一个小小的文官斗气。
十九章 你可懂兵法?
可是,大哥是武将,自己亦是武将,徐青也是武将,甚至韩乘风也是,这哪一个不是文武全才?哪里容得了一个小小的陈鹤的羞辱?这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竟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才艺。舒虺璩丣
吴大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恨不得冲过去掐死这个该死的陈鹤。
陈鹤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相信,这舞刀弄枪的平南郡主居然也会琴?不过,他复有些无所谓,就算会,又能好到哪里去?能有雅儿谈的好吗?
紫烟将几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徐青!”
“是,大小姐!”徐青恭敬地将琴送至大小姐案前!
一曲《梅花三弄》在紫烟修长的手指的轻抚下倾泻而出,琴音清澈。尘缘中的琴声,月皎波澄,众人只觉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陈鹤脸色大变,他亦是懂琴之人,怎会不知?这平南郡主的琴技不知高出雅儿多少倍,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虽快到冬天,他额头上竟微微有汗液渗出,他终于知道,这平南郡主不是好惹的,自己竟然不知死活地跑到她面前去炫耀,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原本平南郡主一介武夫,就算勉强懂琴,也必没有什么造诣,哪想平南郡主的琴技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想象的,这琴音里孤高的境界,超尘的风韵,远在他的想象之外,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井底之蛙了,这平南郡主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文武双修,和他以前认识的靠家族庇荫的纨绔子弟都不一样,长叹一声,脸色惨白,自己太过于狭隘了。
徐青脸上带着些微的嘲讽,武将怎么了?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将,让你们不知死活地挑屑我们大小姐,有你们好看的!
韩乘风一直低头喝酒,他亦是心思敏锐之人,陈鹤的挑屑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他知道,没人能在郡主面前讨得了好去,他亦想再听她的琴声,她的琴声,可遇不可求,自己不是王爷,连听一次她的琴曲都是奢望,突然,为了这一曲,尽管不是弹给他听的,他亦心满意足。
一曲毕,众人都忘了鼓掌,徐青笑道:“太久没听大小姐弹琴了,真是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再听到大小姐神曲!”
众人都反应过来,掌声雷动!
陈鹤的反应紫烟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她并不打算和陈鹤继续计较下去,一个人犯错不要紧,但贵在知错能改,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陈鹤这一点,她还是很欣赏的。
吴大人后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虽不懂琴,但是他这个外行人都听的出来,郡主的琴技比陈雅的琴技可好太多了,这郡主心思如此敏锐,今日怕是不会如自己等人之愿了。
“大人们过奖了,吴大人!”紫烟的声音吓到了沉思中的吴大人。
“下官在!不知郡主有何吩咐?”语气再也不复之前带着的微微的傲慢,本来想着他的年龄都可以做郡主的父亲了,怎甘心对这一个黄毛丫头低声下气?可是现在,他不敢了,万一真得罪了平南郡主,说不定就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
“久闻吴大人博学多才,本郡主有一事不明,今借此机会想请教吴大人,不知吴大人可否赐教?”紫烟看似无意地问。
吴大人不知道郡主要问什么,却只能回答:“下官不敢,但凡下官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紫烟云淡风轻地一笑,“吴大人不必过谦,本郡主想问的是出自《孙子?军争》中的“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本郡主一直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还请吴大人替本郡主解释一番,本郡主感激不尽!”
吴大人脸上的汗水更多地流了下来,他虽不懂兵法,但是这两句的话意思却是知道的,穷寇莫追,不追无路可走的敌人,坦白的说,他们也知道,自从郡主来了之后,那些流寇确实没有再来作乱了,但是他们的目的是希望郡主出兵,这样他们才能乘机调回京城,这黄毛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一步一步地他们这帮久经考验的老臣朝着她设计好的方向走。
问题是自己现在怎么和她解释呢,她不可能真的不懂,她是要借自己的口说出这句话,自己打自己嘴巴。
他对兵法本来就不甚懂,难道敢说这句话是错的吗?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这郡主的厉害,无论他怎么说,他都斗不过这郡主。
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想回京城是对是错,他家夫人一直催着他想办法调回京城,可是面对这样高深莫测的郡主,他突然有些害怕了,要是回了京城,像郡主这样的人多得去了,那些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城府极深?万一站错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边疆虽然苦寒一点,可是这里的官场没那么可怕,自己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看出了他的紧张,紫烟浅笑道:“吴大人无需紧张,照实回答即可!”
“回郡主,下官愚钝,下官不懂兵法!让郡主失望了!”只得战战兢兢的回答。
只能说不懂,说懂更有自己好看的,她应该早就看出来自己不懂兵法,要是说懂,她会让自己更难堪,自己辩论兵法怎么辩论得过这郡主?到时候死得更难看。
终于明白了郡主的意思,逼着自己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不懂兵法,既然自己不懂兵法,就不要再对郡主的暗兵不动指手画脚,这是郡主对自己的暗暗警告。
“无妨,本郡主只是随意一问,吴大人切勿在意,来,本郡主再敬大家一杯!”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紫烟也不需要再咄咄逼人,徐青担心地也对,自己要长期呆在这里的话,也没有必要和他们的关系闹的太僵。
吴大人很感激郡主在同僚面前给他保留了面子,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平南郡主的厉害之处,既不着痕迹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能让自己心存感激,太厉害了,张弛有度,波澜不惊,而且,还有着难得的气度,既不追究自己,也不为难陈鹤,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平南郡主是东翰唯一一个以大臣之女身份被封为郡主的女子,真是一奇女子!
已至深夜,见平南郡主有些薄醉,吴大人们纷纷起身告辞,结束了暗涌汹动的晚宴。
紫烟对徐青笑道:“终于结束了!”
徐青也笑:“谁叫他们不长眼睛的!”
“徐青,明日派兵出征!”紫烟突然道。
徐青一愣,有些狐疑,大小姐不是一直不出征的吗?为何突然有此一举?
紫烟压低声音:“做做样子即可!”她不是做给那些大人看的,是做给朝廷看的,燕南天说的对,时间久了,总会引起人的怀疑!
徐青恍然大悟,“大小姐放心,末将一定做好!”
一阵掌声传来,紫烟无奈地向徐青翻了翻白眼,知道是谁来了。
徐青无奈一笑,退下了。
转过身去,燕南天站在窗户旁边,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看着自己。
“真精彩啊,比朕想象地还要精彩!”他又是一阵掌声。
紫烟早就觉得奇怪,他说要来,怎么没见他人?猜他就是躲在哪里,想看看自己如何对付这帮人,果然不出所料,宴会一结束,他就出现了。
“真是想不到,堂堂西岳一国之君也会做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紫烟讥讽道。真是的,他也能做的出来偷听偷看之事?15236642
“这不算是偷看,朕早就告诉你朕会来了!”燕南天面不改色。
“那我又没有同意你来,你还不是不请自来?”紫烟才不理会他的狡辩。
燕南天含笑看着紫烟,眼里带着难掩的宠溺和欣赏,如此女子,叫他怎愿意放手?
“戏看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紫烟下了逐客令。
“有人想见你!”燕南天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谁要见我啊?”紫烟今晚饮了些酒,头微微有些疼,慵懒地问道。
看到这样的紫烟,燕南天眼里宠溺之色更甚,“你猜不出来吗?”
紫烟“嗯”了一声,揶揄道:“我知道了,是你的皇叔!”
燕南天恨不得把她抱到怀里,狠狠地惩罚一番,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自己,柳轻尘和自己年龄相仿,按照辈分,居然是自己的皇叔,自己居然是他的侄儿?普天之下,也只有她叶紫烟敢笑自己。
“他在哪里?”对于柳轻尘这样一个个性古怪的人,她并不反感,“对了,柳轻尘的真名叫什么?”
“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燕南天有些不悦。
“是你要做他的信使的,你既然要我去见他,那我问下他的真名又怎么了?”
“真的是朕让你去见他,你才去的?”燕南天有着意外的惊喜。11VKi。
紫烟白了他一眼,“不全是,我自己也想去见他!”
燕南天有些失望,还是答道:“燕无双!”
燕无双?名字听起来还不错,“他在哪里?”
“他没来,明日午时他在十里亭等你!”
“他找我有什么事?”紫烟有些奇怪。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