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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碧衣少女牵着长长的舞带走了上来,眉间挂着晶莹的通阁暖玉,轻轻束起的鬓发如流云般发亮,垂下的发丝则散落在肩上,似瀑布一样柔顺轻盈。
随四皇子同来的昭仪,苏尘雪一见这位江南舞女,啊地低低惊叫了一声。
“雪昭仪怎么了?”蝶妃好奇地问了一声。
“蝶妃娘娘,这……”苏尘雪似乎很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苏尘雪摇头道:“这华依和华绢两姐妹,是从小伴我学习舞蹈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们。”
“唔……”蝶妃若有所思。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不愧是挂了名满江南的头衔,少女歌喉一出艳惊全场,“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挟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蓦然回首万事空,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峦几声钟……”又是一个粉衣女子跟在后面,牵着舞带上前,形神之间多有一股英气,但身材容貌几乎都与那个碧衣少女一模一样。
宫廷之中和民间艺人的表演,最大的不同就是宫中排演死气沉沉,没有歌舞团里这些动情的笑容和洒脱,舞带翻飞在空中的优姿,与少女的灵秀之气完美融合,如潺潺流过的溪水清雅迷人。
舞女们的身子游移飘渺散下香味,应该是涂抹了一些催情的香料,这也是四处游荡的歌舞团吸引客人的一大招数吧。
舞曲跌宕起伏,舞蹈的动作难度也越来越高,极速的回旋,将宴客厅的橘色的灯光映地一晃一晃,仿佛厅上的所有人,都跟着她们的舞步跃动。
两姐妹的表演引得满场喝彩,
“民女华绢叩见各位殿下和娘娘。”
“民女华依叩见各位殿下和娘娘。”
一曲终结,两个主舞的双胞胎姐妹上前谢礼,大皇子代表众人下达了赏赐之后,歌舞团的团主再次跪下道:“华绢和华依姐妹是歌舞团献给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位殿下的礼物,以表江南民众对两位皇子的崇敬。”
三皇子一听大笑一声,道:“那我就留下那个碧衣的舞女吧,皇弟不介意吧?”
凌风扬不动声色道:“两位佳人面容如此相近,皇兄先行选择,风扬自不敢僭越。”
“华绢谢三皇子殿下。”
“华依谢四皇子殿下。”
两个舞女明晰自己的归属之后再次叩首。
宴后,各位皇子选择了自己的宫殿和妃嫔一同回去,凌风扬不主张在皇族开销方面过于奢靡,因此这个中途的驿宫规模并不大,仅有的九个分殿中,各个皇子分别挑选,妃嫔们则和皇子同在一个宫殿。
比起后宫来,在驿宫里,皇子和妃嫔们的距离仅有墙围之隔,可以说是非常近。
在驿宫的琉璃水榭之上,皇子一般会宠幸最喜欢的妃子,服侍皇子多年的妃嫔都很清楚,所以等待侍寝的心情就格外焦虑,新进凰薇宫的娘娘看见上位妃子们都没有走,虽然不知道还在等什么,但是也不敢在妃位娘娘之前离开,所以也跟在后面,而珑妃她们都很期待地看着凌风扬,等待这位皇子的决定。
“殿下,今晚不知哪位娘娘有幸得您宠幸?”内侍看了看珑妃的神色,会意提醒道。
凌风扬现在只觉得任何其他的女人都是不安全的,娜兰家族出身的珑妃和琉昭仪不用说,其他妃嫔也难保不会被娜兰家族买通,可以信赖的耶律清霜怀孕待产,与娜兰家族不可能同流合污的富察玉娇没有随同前来……
他的选择确实很少。
“今晚宣伊嫔侍寝吧。”
“啊?”旁边跟着的伊维莎惊叫出声。
经历了一天的风波,凌风扬一脸疲惫地吻住伊维莎的唇,轻道:“现在我不想要别的女人,伊儿,今晚到我的宫殿来!”
第三卷 风口浪尖 95 夏日驿宫
驿宫的床铺果然还是没有自己的后宫舒服,凌风扬是个细节方面很挑剔的人,但是想到自己等待着伊维莎的到来,总会觉得心情安定一些,真是个很奇妙的女子啊。
也许不应该把她带来这里,或许把她交给曲潇然送出皇宫保护起来,等动乱结束再接她回来才是最好的方法,即使这次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她的生命。
可是凌风扬如果真的这么说了,不但伊维莎,就连曲潇然他们都会觉得这种话太虚伪了,伊维莎是能够跟他一同面对战局的女子,他知道这个时候谁也不会离开,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呃……姑娘您不能进去……”门外突然传来内侍为难的声音。
还没等内侍通报,粉衣女子就盈盈走向了皇子的寝殿,远远跪下。
“这……殿下……”内侍为难地看着皇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凌风扬并没有说不准人打扰他,所以这位女子进来,内侍完全不敢阻拦。
“你来干什么?”凌风扬问道。
跪在地上的华依微微抬起头,道:“今晚请让奴婢服侍殿下。”
“不需要。”凌风扬摇摇手,这些人当自己是傻瓜吗,突然送来一个江南美人,不是暗藏杀机是为什么,而且他对华依身上的香味有些抵触——那种用来催情的东西是他凰薇宫里的禁品,他没有用过,因此也就对那种味道特别敏感。
华依没有理会皇子的命令,缓缓走近道:“歌舞团的团主命令华依今晚必须服侍皇子殿下,华依不敢抗命。”
呵,是娜兰家族命令你今晚必须刺杀皇子殿下吧?凌风扬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少女的清香掺杂药物的香味里,有一种让人去寻觅的冲动,凌风扬知道不解决这个麻烦后患无穷。
“你们都退下,全部下去休息吧。”凌风扬对内侍吩咐了一声。
华依耳朵轻轻动了一下,听到内侍关门出去的声音,本来离皇子卧榻还有两三步距离的她,此时突然袖中寒光毕露,轻盈的身体猛然一个箭步冲向皇子……
“雕虫小技。”
早有准备的凌风扬只浅浅一避,很轻易就抓住华依拿着凶器的手,之后又反转过她的手,刀锋直迫得华依的脖颈之前。
“你……”华依没有想到自己动作那么快,也还是被挡住。
“比起伊儿,你还差得远。”凌风扬想起提格拉特草原上的刺杀,如果不是有情报通知,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不过,今天皇子要是没有防备,华依这一击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就是刺不死皇子,至少也一样能对他造成重伤,可是在皇子紧紧盯着她每一个动作的一刻,她的攻击简直就太过柔弱。
“谁派你来的?”凌风扬将少女的身体完全贴在自己身上,几乎是嘴对嘴地问她这句话。
“杀了我吧。”
“我好像问了个傻问题,是吗,谁派你来不重要了,”凌风扬一把夺过那把刀,远远扔开,“既然你那么想服侍我,那我就不拒绝了。”
香味随着少女的汗滴越来越浓烈,凌风扬的笑容也越来越深幽。
“你叫华依是吧,明天我要你当堂指控娜兰家族派你来杀我,还有一些台词,我会帮你准备好。”
“你休想……”
“我有多得很的办法让你这么做,”凌风扬突然一个纵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压得很低,“你不会想要一个一个尝试吧。”
华依打了个寒颤,用力想要挣开凌风扬的束缚,而凌风扬丝毫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握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华依身上完美的少女香味终于不可抑制地散发出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和着诱人的催情香,让凌风扬不禁身体发热。
不过,皇子到底有没有被药物影响?看着凌风扬火一般热情的动作和冰一样冷的眼神,华依完全无法判断目前的状况。
“看来这位小姐并不在乎。”凌风扬伸手扯掉了她最后一件衣服,华依扭过头没有看他。
随着皇子的挑逗,华依越来越无法自控……
住在月夕楼的伊维莎,正在为凌风扬那个侍寝的命令伤神,她很清楚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可是侍寝的命令来的太过突然,她确实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服侍她侍寝前事宜的宫女嬷嬷都在连声道贺,她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夜空。
“娘娘您这样可不行哦,”皇子的贴身女官芳柯亲自为伊维莎更衣整妆,“第一次侍寝要心情放松一些才好。”
“谢谢。”伊维莎很勉强地给了芳柯一个笑容。
芳柯作为皇子最心腹的女官,一直都稳重有序,谨言慎行,很难看到她这样高兴的时候,伊维莎册嫔已经这么久,皇子终于要宣她侍寝了,芳柯当然开心,只是可惜要侍寝的本人伊维莎,一点都没有受到她的情绪影响。
驿宫不大,所以伊维莎妆容完之后,在女官内侍们的簇拥下缓缓向皇子的寝殿步行,芳柯也提出要用肩舆,但是伊维莎实在没有整顿好心思,步行反而能够给她更多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这……伊嫔娘娘……”皇子寝殿门口的内侍看到伊维莎前来,吓了一跳,“这个……”
伊维莎愣住了,芳柯他们也都愣住了,不用内侍多加解释,殿外的这群人什么都能够听见了。夜晚静谧的空气中,轻轻荡开殿内少女的低吟,如她飘逸的舞带般摇曳人心。
说今晚不想要别的女人的,不是他吗。
第三卷 风口浪尖 96 私闯寝殿
“娘娘,这……”芳柯也一时不知所措,皇子明明说好在寝殿等伊维莎,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伊维莎呆呆地在门口立了一会,内侍想要让皇子知道这里的状况,却有没有胆量打扰皇子的兴致,所有求助的目光都指向了芳柯。
芳柯愣得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皇子并没有说还有其他女人会在殿里,而且按照皇子的意思,伊嫔侍寝只是一个说法,并没有任何真的让她侍寝的打算,可是皇子现在的表现却不是这个样子。
殿内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伊维莎紧紧咬着嘴唇,尝出一丝微微的咸苦,蓦然笑着自己原来已经陷入这趟局这么深了。
娜兰家族的事情已经快解决,该是自己将心从对这个无常的皇子身上要回的时候了,这颗心本就不是应该交付给他的。
天朝的皇子又如何,未来的圣皇又如何,金口玉言其实全是假话。
差一点还真的相信了他,伊维莎忍着眼泪,轻轻地嘲笑自己的愚蠢。
“娘娘,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芳柯定了定气,缓过意识来,轻轻劝道。
伊维莎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幽幽转身,朝自己的房间准备原路返回。芳柯和其他女官们都很想拉住伊维莎,然而她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伊维莎颓然无助的背影,芳柯眼角不禁溢出泪水,皇子对伊维莎的爱,真的从此再也说不清楚了吗?
“你们去追伊嫔娘娘,倚竹和我进去!”芳柯很久才反应过来,果断的命令道,女官们立刻向月夕楼的方向追去。
“芳柯,进……寝殿?现在?”倚竹有些不放心。
“现在不进去就没机会了,”芳柯咬着牙道,“皇子殿下对伊嫔娘娘的心,你不是不知道,伊嫔娘娘和其他娘娘不一样,这样的皇子殿下,永远没有办法得到她。”
“芳柯……”很少看芳柯这样动容的倚竹,默默垂下了头。
芳柯和倚竹心情都非常紧张,身为女官私闯皇子寝殿是足以赐死的大罪,而且还是在皇子临幸舞女的时候闯进,她们都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但是对皇子的忠心使得她们现在无法顾及自己的安危。
芳柯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推开殿门,她能够听到皇子惊觉地抽出佩剑的声音,急忙和倚竹进入殿内关上身后的门,匆匆跪下。
“是芳柯啊?”皇子隔着薄薄的纱帐,声音已经有些不悦。
芳柯和倚竹自然不敢看向帐内,深深地将头埋下,道:“奴婢有事急需禀报殿下。”
“政事吗?”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