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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映月却还是不死心:“那能不能劳烦公公告知,皇上为什么突然……”
“大胆!”小德子一声喝打断了她:“皇上的心思,岂是你一介秀女能打听的?真是太不知规矩!来人!把她轰出去!”
“小德子!”承恩殿里传来兰陵王不耐烦的声音:“传个旨要这么长时间吗?还不回来伺候着!”
“是皇上,奴才这就回来。”待小德子进了屋,兰陵王已经在御书房里转起了圈,小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好的……”
“咣!”兰陵王猛地一掌击在御案上:“这方家也未免太过大胆!”
第二十七章 九重城阙疑云生 将军策马万里行(下)
小德子一见兰陵王拍桌子,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千万保重龙体!”
兰陵王一掌击出,似乎心情也平静了少许,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德子,开口道:“传旨,让张庭方,李修成,孔令宇,君逍遥马上进宫见驾!”
次日清晨,承明殿上,百官齐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殿奏事,愿因无他,兰陵王的脸色是他们见惯了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只见兰陵王看了一眼小德子,声音平淡地说道:“念。”
小德子展开了手中的卷轴,但眼尖的人却发现,那不是圣旨用的黄绫卷,而是一个白绫卷:“臣启吾皇,臣已于兰陵历三百八十年三月二十一日抵兰陵狄夷交界之边陲瓦西镇,至上书之日,汇军四十万,驻于瓦西镇外二十里。臣至当夜,瓦西守备叶万里,率瓦西仅存两万疫众,袭狄夷下谷蠡王呼克邪所制之十万兵营盘,杀伤敌军五万,叶守备及两万部众均为国捐躯,翌日,呼克邪调二十五万兵力对阵,败走。至上书日,查得狄夷兵力约三百万,我军共可调六十万,兵力不足,但粮饷齐备,吾皇无需担忧。另,瓦西镇本有民二十五万,据守备叶万里言狄夷一月来袭,战死三万青壮,二月瘟疫爆发,病死七万老弱,三月初瘟疫扩散,再死五万民众,三月十七狄夷来袭,战死八万,三月二十一日夜,突袭敌营战死两万。至臣上书日止,瓦西镇再无一人存活,为防疫病扩散,瓦西镇已焚为焦土,疫源经查已消。据叶守备言,自疫情初始,便已上书,至臣抵,共上书三十余次,不见回音,望见此于天听,故托臣代奏。言尽事毕,愿吾皇万安。臣,护国大将军蓝凌江遥拜顿首。”
待小德子念完,承明殿上鸦雀无声,静得可怕,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打鼓:坏了!这疫病的事坏了!过了半晌,只听兰陵王一声轻笑:“呵,众爱卿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有话的快说,有本的快奏啊!”
此言一出,众臣更是没一个敢吭声,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在原地发抖,见状,兰陵王冷哼一声:“众爱卿真是好本事,两个月前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能把朕瞒的滴水不漏……”
“皇上息怒!”众臣闻言纷纷跪下:“请皇上保重龙体!”
兰陵王冷笑道:“众爱卿不必太过介怀,朕没生气,不过是有些寒心罢了。小德子,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上书房众臣,担知情不报之罪,念曾于国有功,特颁恩旨如下:上书房首席行走方如海,着降三级,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三月;上书房次席行走蓝笑生,着降二级,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一月;上书房其他人等,均降一级,罚俸一月,闭门思过十日。升兵部尚书张庭芳上书房首席行走,升吏部尚书李修成上书房次席行走。钦此!”
“臣等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兰陵王眼睛微微一眯:“别谢的太早,朕的旨还没下完呢!小德子,接着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蓝家遇刺一事属实,为护国之栋梁,今特遣禁军驻守蓝家各个分家,着禁卫军统领孔令宇全权负责禁军调配,着逍遥王君逍遥全权掌控京师兵力,搜捕刺客,为便宜行事,特赐逍遥王先斩后奏之权。钦此!”
此道圣旨一下,全殿哗然,谁都知道,逍遥王,也就是兰陵王的亲弟弟,一向不从政,只从商,为何此次连他都出来参一脚?方仲宇眯起了一双老眼:第一道旨里,方蓝两家被同时打压,上书房换成了皇上的心腹,第二道旨里,竟然把逍遥王拉到了前台!皇上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此时可要千万个小心,否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半日前,御书房里。
“皇兄,您知道臣弟一向喜欢逍遥自在,您让我去搜查刺客,不是要我的命嘛!”君逍遥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兰陵王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朕就你这么一个弟弟,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这先斩后奏的权力?”
君逍遥双眸一眯:“皇兄,臣弟一向可是只做商人……”
兰陵王摆摆手:“好啦,别跟朕兜圈子,想要什么直接说!”
君逍遥笑嘻嘻地坐正了身子,手中折扇“啪”地一合:“嘿嘿,臣弟也不要别的,只要办成了此事,皇兄把蓝凌江赏给臣弟就行了!”
“咳咳,什么?!”兰陵王顿时被刚喝的一口茶呛到了:“你、你什么时候有了断袖……咳……”
君逍遥急忙上前抚着兰陵王的后背:“皇兄你别这样,臣弟不是断袖。”
兰陵王顺过一口气:“你刚才那语气实在是……唉……可你要蓝凌江干嘛?”
君逍遥笑嘻嘻地一展折扇:“我想把他收房!”
“咳咳……你还说不是断袖!”兰陵王的脸被茶水憋得通红。
君逍遥笑道:“皇兄,臣弟向来只喜欢女人,所以也只会收女人进房啊!”
兰陵王一怔:“你在说蓝凌江是女人?”
君逍遥扬眉笑道:“除了女人和太监,哪个男人到了二十二岁还看不出半点长胡子的迹象?”
兰陵王缓缓地坐了下来:“逍遥,你可知道,若这消息传出去,我兰陵国便从此再无良将?”
君逍遥一愣,看向兰陵王:“皇兄早就知道他是女人?”
兰陵王摇摇头:“前几天才知道,方家似乎也在拿这个做文章。朕,第一次知道蓝凌江是女人的时候,的确想过治她个欺君之罪,灭了她九族,也好消心中一口恶气,可是朕不能!朕不能在这多事之秋拿我兰陵的江山来出气!兰陵几千万人,就只有这么一个蓝凌江!朕,冒不起失去他的险!没了她,我兰陵的江山必在他国入侵之下风雨飘摇!”
君逍遥无奈地一笑:“看来皇兄护定她了!”
兰陵王笑了笑:“只要凌江还活着,我兰陵的护国大将军之位绝不会由别人来坐!”
君逍遥叹了口气:“罢了,那臣弟就只好赔本去搜刺客了……臣弟告退,一切将按皇兄意愿进行!”
第二十八章 风声鹤唳人心慌 方礼连夜忙逃亡(上)
“慢着!”兰陵王突然叫住君逍遥:“你最近见过她的真颜?”
君逍遥回身一笑:“那天她急匆匆地出城,风吹起了面巾,被我看到了一点,不过只看到了下巴,没看到脸,不知她现在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貌呢。”说罢,他转身离去。
兰陵王望向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皇弟,你可千万别身陷情网啊!蓝凌江,不是你我能要得起的!兰陵王定了定神,向门外道:“小德子,去后宫把那道旨意也传了吧,现下正好应当是妃嫔们给太后请安的时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方映月,不安本分,妄图议政,罔顾礼仪,以下犯上,着废去秀女之名,贬入织造府为奴。贵妃方莹莹,身负宫廷礼仪训导之责,未能妥善教诲,深负朕望,着闭门思过一月,以期后善。钦此!”
“皇上废了映月的秀女之名?!”方仲宇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密函。
方明箫冷笑道:“爹,孩儿早就劝您别把映月那个蠢货送进去,您不听,这回可好,刮边儿蹭里儿的把九姨都连累了!”
方仲宇叹了口气:“别这么说她,按辈分,她可还是你十七姨,再说,皇上今儿在朝上的表现,不难猜出他要有动作了,这次不止是我们,恐怕蓝家也要完蛋!”
方明箫摇摇头:“爹,您想得太美了,皇上不会怎么打压蓝家的!他现在还有用到蓝凌江的时候,更何况,蓝凌雪还怀着身孕!相比之下,咱们方家恐怕已经成了皇上眼中不得不除的钉子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方仲宇叹了口气:“那能有什么办法?你看看现在的情形,边关蓝凌江一个人说了算,后宫就蓝凌雪一个有身孕,咱们家比得了吗?就算有太后在,就算现在揭穿了蓝凌江是女儿身,恐怕也是什么用都没有!”
方明箫点点头:“没错,到时候皇上还会压着这件事。这么说来,我们恐怕只剩一条路能走了……”
荣华宫中,太后端着茶杯缓缓地吹着里面漂浮的茶叶,一口一口细细地品着,莹贵妃站在太后面前,双手不断绞扭着手绢儿。过了好半天,太后方才缓缓开口:“皇上禁你一月,你可有什么想法?”
莹贵妃急忙跪下:“母后,臣妾不敢埋怨皇上……”
“大胆!”太后手中的茶杯猛地撂在了案子上:“方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蠢货!”莹贵妃闻言,身子只是在抖,一声都不敢吭,只听太后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在宫里纵火是什么罪名?!方家一家子都能被你一个人撂进去!”
方莹莹急忙辩道:“姑妈,侄女只是做了布置,那火,侄女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
“住嘴!”太后闻言勃然大怒:“哀家原以为方映月就够蠢的,没想到你比她还蠢!哀家今儿把话给你挑明了,那火就是他蓝凌江借着你准备的东西放的,别看皇上查的严,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蓝家头上!最后背黑锅的只能是你!心胸狭隘、嫉贤妒能、纵火行凶,这几条罪名一安,你就等着后半辈子在冷宫里呆着吧!”
方莹莹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蓝凌江放的火……查不到蓝家头上……死的是蓝家的人……天哪!”
太后看着才反应过来的方莹莹,冷哼了一声:“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他蓝凌江的狠辣决绝,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你比不了,哀家也比不了,这世上能压他一头的,只有皇上!你给哀家听好了,闭门思过这一个月,你最好是把姿态做足了,如果哀家没猜错,皇上怕是要有针对方家的大动作了,不想进冷宫,就把自己贬到让皇上没兴趣动你的程度,明白了吗?”
“臣妾谢母后教诲。”
第二日,月岚城被君逍遥下了封城令,全城开始搜捕“刺客”,君逍遥手里拿着一份特殊的名单,凡是在名单上的,没有一个能逃掉。
“逍遥王!你怎可用皇上的名义陷害忠良!”远远地,一阵骂声传来。
君逍遥笑眯眯地走向声源,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人:“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李遥江李大人啊!”
李遥江瞪着血红的双眼,紧盯着君逍遥:“逍遥王!你陷害忠良!”
君逍遥折扇一打,遮住了嘴,一个劲儿地笑,他凑到李遥江耳边:“李大人,您是说自己是所谓的忠良吗?呵呵,本王还真不知道,在兰陵,行凶打死几十平民,受贿几十万银子的官,居然能算忠良啊!”李遥江听了这话,不由得愣在哪里,只听君逍遥继续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更何况李大人,您那些事儿做得实在是……哈哈……实在太过明显,让本王没了搜寻证据的乐趣呢!”说完,君逍遥看也不看李遥江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