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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妃脸色一变,傻子也能听出来我在说她陷害我了。其实事实上,那荷包是她偷偷丢在屋子里头又假装拣起的,她本想嫁祸给我,哪里知道自己画蛇添足,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钱佐的脸更沉了,他深深地望着我,对我的不满写满了整张脸。我沉入谷底,钱佐安着什么心思,我发现我最不了解的人就是他,最无法揣摩的就是他,我甚至不知道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到底是帮我开脱,还是顺了季淑妃的意,让我去死。
涔涔的汗浸透了我的衣服。
宫斗篇 第三十八章 牢狱(下)
季直良和季淑妃父女性子都一样的毛躁,听到我把责任推给季淑妃,马上大发雷霆,也顾不得皇上在场,就蹭地站起,反身想要去拔身后侍卫的剑,口里高喝道:“你这祸害的妖女,还嫌害我家盈儿不够么!”
“放肆!”钱佐和钱倧同时呵斥。
“皇上面前,岂容你舞刀弄枪?”钱倧在看到季直良拔剑的当头忘记掩饰他自己,眼里的坚毅昙花一现。
我暗笑,到底是功力不够。他的破绽,钱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季直良也是一时血气上涌,没有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被两人一喝,马上发现自己有些越位,季直良说到底是人臣,况且这么多人在场,他这般放肆,钱佐完全有理由治罪。
季直良丢盔弃甲,马上束手跪倒,闷声道:“臣一时糊涂,皇上恕罪。”
钱佐仍旧不说话。
屋子里鸦雀无声。
许久,钱佐端详了我半天,下令道:“这件案子,交由尹天照和刑部共同审理,来人,把戴悠梦给朕押回冷宫,严加把守,这里也给朕守死了,不许任何人进入。”
“皇上,这有所不妥!”不知是哪个大臣忽然出言反对道,“既然交由刑部审理,戴悠梦理应押入刑部大牢。”
这句话立刻换来了季直良的赞成。
钱佐于是不动声色道:“好,那就将季淑妃和戴悠梦一并关入刑部大牢。朕秉公办理,定会法办真凶!”既然我已经把季淑妃给质疑了,钱佐当然也没有理由无视我的申诉。
有趣,钱佐让季淑妃陪我,可不有趣么?
季直良正要辩驳,钱佐却被转移了注意力。
“德妃?你怎么了?”钱佐的手臂忽然被尹德妃猛地拽住,他蓦地发现身旁的尹德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床榻。
尹德妃的话,让我心惊肉跳。床榻?
难道说泽新辰和玉如意就藏在那了?我不敢回头,心里如同一团糟透了的乱麻。泽新辰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定是刚才这边一闹腾,他在那动弹了一下,被人发觉。
我费了这么些心思,不过是要保住他,如今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钱佐听到尹德妃一提及,马上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朝旁边的侍卫一使眼色,那些个侍卫心领神会,立马抄了刀剑,一左一右就小心翼翼地朝那边逼近。
我闭着眼睛,不敢回头,结果是什么,我已经猜到了。若是我谋杀大理公主的动机还有些牵强,那么加上大理国质子,就好说了。
哗啦一声巨响,床榻分崩离析,瞬时倒塌。床帷之后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一切,尘埃落定了吧。
泽新辰避无可避得站了出来,他和玉如意就躲在那帷帐之后。
没有人料到,原来这屋子里还另外藏着人。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空气好像被喷上了干冰,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
“流求女王也在这?”钱佐那深邃的眸子里添上了一层看不清的薄雾,事情复杂了。
原来玉如意是流求女王?那泽新辰又是什么王子?这都是什么关系?
“皇上,现在真相大白了!”季直良没想到会一下子翻过身来,“他们流求想挑起我越国和大理的纷争,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理由,实在太贴切了!我承认。怪不得玉如意不愿现身,她是流求女王,本该在流求,现在贸然乔装出现在越国皇宫,还正好赶上了大理公主遇刺,两人甚至鬼祟躲藏。
还有什么比这更凑巧的事?
一切都无需辩解了。
“皇上,戴悠梦勾结他国,陷害吴越,狼子野心,其罪当诛!”季淑妃再度恢复了咆哮。不用她补充,其他的人也纷纷倒戈偏向季直良。
没有人会再认为是季淑妃陷害我了。我和玉如意、泽新辰同时出现在凶案现场,还偏袒他们的事实已经铁板钉钉。
钱佐的眼中满是困惑和愤怒,他兴许之前还认为我是被陷害,可是现在,他却怀疑了。他本就对我不信任不是么?
“来人。将戴悠梦押入刑部大牢,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流求国王和质子暂请回质子府,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女王和质子不得出府!”钱佐毫不客气地下了令。他看我的眼里,又是那种恨意萌动。
刑部大牢……
看来,我这次难翻身了。
我凄然地回头看了泽新辰一眼,他眼里满是忧色,只是如今他也自身难保了。
真相?会有真相么?
我被那些侍卫拖走的时候,瞥见了钱倧,他正殷殷地望着我。我心中一动,他难道要救我么?我现在竟然有些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宫斗篇 第三十九章 分析(上)
刑部监狱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作为废皇后的特殊待遇就是把我单独关在了一个小号的重重铁锁的牢房里。敲了敲厚厚的石壁,我知道这牢房该是重中之重,想越狱不太现实。
牢房里的饭菜不太好吃。我吃了一顿,和老鼠打了一夜的交道,等到第二日,到了吃饭时间,牢门突然打开了。
后面狱卒的声音传来:“快去送饭。”
一个别扭的女声喏喏应道。我看去,只见一个体态臃肿但块头颇大的婆子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这模样真奇怪。
“你是谁?”
那婆子抬头看我,窗外微弱的光亮扫进来,照着她半边脸。彻底吓了我一跳。
“扮女人也不扮好看点,诚心吓唬我么?”来人是钱倧。
钱倧嘻嘻一笑,不再用那蹩脚的假音说话,“皇后真是厉害,旁人若是到了这步田地,早就神志不清了,皇后居然嬉笑如常。”
我往外探望了一下,也不知有没有耳目。
钱倧笑道:“放心,这里我已经打点过了。都是我的人。”他说着一脸随性。
我看着笑靥如花的钱倧,对于他的能耐实在需要重新评估。
“外面情形如何?”我怎么会不在意生死?这关系到星的命啊。我昨晚上想了一夜,总觉得没有头绪。
钱倧不再嗤笑,实话实说道:“对你很不利。有人看到你在辰王子入偏殿后,就尾随他进去。之后就有人听到尖叫,御林军冲进去的时候,思慕公主就已经遇刺身亡了。”
我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我和泽新辰铁定是要当替罪羊的。
“你到底为何进去?”钱倧当然不会相信我是哭诉时所说的被人弄上梁去的。
我看了钱倧一眼,现在只有把希望都押在他身上,便不再隐瞒:“我看到泽新辰从座席上起来,往偏殿那里去了,后来就有两个宫女慌慌张张从那边跑出来,一边说着辰王子晕倒了,一边跑着像是要去汇报。”
“你听了这话,就往偏殿去了?”钱倧看着我的眼睛,眼里有一丝玩味。
“是。”我坦然承认,“循王你也知道我关心泽新辰,自然就着了道。”
钱倧听到这话,倒一下子没了语言,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戴皇后变心,倒是变得快。”我一愣,没太明白钱倧的话,只那一下子,人走了神,蓦地想到德妃的婢女水沁说的话,她说戴悠梦未入宫的时候就和钱倧有暧昧?
这……到底是……
我收摄住心神,现在可不是想这些风花雪月的时候。
“我到偏殿的时候,看到西边屋子里有灯火,那边还传来一声响,然后就冲进去……”我详细地把当时的情景都给回忆了一遍,一字不落地告诉了钱倧。
“这么说来,凶手是等你进偏殿正门的时候,把思慕公主杀了,然后放出声音吸引你注意,在你推门的当头,从窗子里逃出去了。”钱倧分析道,“然后这个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谋就告诉御林军说听到尖叫,让御林军进来查看。”
我摇了摇头,整个过程我都已经想过很多遍了,说道:“你不是说思慕公主会武功吗?如果说凶手在我进门的时候才杀公主,那公主怎么会不反抗?”
“公主是新死不久,这一点,我和钱佐进去的时候,看伤口便看得出来。况且如果她不等你进去再杀公主,万一你没有进去,那她把公主杀了不就白费力气了?”钱倧说道。
“这一点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想要嫁祸于我的人,自是看出了我对泽新辰的意思,但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我会为了泽新辰的晕倒而进入偏殿?她若是先杀了公主,未免下了血本,但若是等我进了偏殿再杀,岂不是又迟了?”
这一点我想过很久,但这一次对着别人说,倒是一下子触发了我:“我知道了!定是有人事先给公主下了迷药!”我把我自己所想的全部罗列出来:“公主屋子里头没有打斗的痕迹,那公主的武功自然是派不上用场,凶手先给公主下了迷药,待确定我进来的时候,就补上一刀,然后从窗子逃走。”
钱倧等我说完,看了我一眼,带了几分赞许说道:“不错,仵作已经查探过了,公主在被刺之前,全身就已经僵硬,但可惜,却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宫斗篇 第四十章 分析(下)
正常,他们又不能查验血液里有什么特殊的药物成分,只能通过表面的观察,当然只能知道现象,而不知实质。我心里默哀着。“有机会你带我去看看公主的尸体。”在我看来,大理公主肯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药然后导致全身僵硬,用的是什么药?兴许是个不错的线索。
钱倧笑了:“你怎知我能否带你去看尸体。明晚吧,我得布置周全才行。”
这家伙,又在炫耀他的能耐了。
虽然钱倧这家伙很可恶,但是现在要救泽新辰,救我,就必须全部仰仗他了。我点点头,不再和他对着干,诚挚地说了一声:“那就拜托王爷了。”
钱倧坏坏地看着我,突然眼波流转,把我的身子从下往上扫量了一遍,笑道:“为啥觉得皇后在这里越发让人心动呢?”
我白了他一眼,暂时不想和他正面冲突,岔开话题道:“王爷有没有办法找到说辰王子晕倒的那两个宫女?对了,还有那个对御林军说听到尖叫声的宫女。”我昨晚上努力在想两人的模样,虽然记得模样,但却画不出来,两人长得也无甚特色,只依稀记得有个宫女锁骨处似有颗黑痣,我把这告诉钱倧,若是找到那两个宫女,应该也是有线索可寻的。至于那个谎报消息的宫女,只闻其声,就更不好找了。
钱倧勉强地点点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那三个宫女既然已经暴露,多半是不会再出现在宫里头了。
钱倧怔怔地看着我,忽然出声道:“戴皇后认为是谁杀了大理公主嫁祸给你的呢?”他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这个问句让我的心不禁一颤。
是啊,到底是谁害我?
寻找线索是为了证明我和泽新辰的清白,可是事情为何发生倒也需要直觉的揣测。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或许是学理科的总是喜欢用证据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