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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你。”
回雪听管娇这样说,不禁哈哈一笑,她从浣衣局入了承欢殿后,不但受青嫔责难,明里暗里,荣妃也对她觊觎挤压,没想到她倒是跟没事的人一样,说的云淡风轻,在这宫里,能把苦难当笑话讲的人已经不多了,管娇算一个,经过磨砺,她少了棱角,没了跋扈,但当初进宫时的那份不服输和坚持,她还没变。真是难能可贵的了。
回到相印殿,见盆里装的冰块溶的剩下一点子冰渣,不住的在一盆水里打着翻,烟紫便让小太监去了内务府一趟,多要了一些冰来,把冰盆里的水倒了,重新把冰放进去,然后又端了盆温水,给回雪擦洗了一下,换了身轻透的衣服,才让小厨房摆了饭,夏日的饭以清凉为主,桌上放着绿豆汤,果子,清炒油麦菜,咸水鸭,凉拌皮蛋,醋汁木耳等,回雪就着绿豆汤吃了一回,倒也喜欢,等小宫女把餐盘收拾下去,便是睡午觉的时间了,如今天黑的晚,又亮的早,白日里便总有些困意,苏太医也特别交待,午饭后略微活动,然后睡一个时辰是养精蓄锐的了,回雪刚挪到床边,便见王方打着帘子进来,烟紫忙止住了他,示意不要扰了主子,王方知趣,便退后几步,欲掀帘子出去,回雪把他叫住了,斜靠着菊花枕头道:“你可用过中午饭了?这时候不去打个盹可是有事要回?”
烟紫请了王方进来,王方哈着腰,远远的站在冰盆边道:“也算不得十分要紧的事,等主子睡醒了说也是一样,是奴才没规矩了,忘记这个时辰主子要休息的。”
“你说吧。”回雪打了个哈欠道。
“听说,这几天青嫔跟荣妃娘娘总去景仁宫呢,奴才曾说过,景仁宫大门口当职的太监跟奴才算是旧相识,听他说。。。。。。荣妃娘娘这几天倒是指高气昂,每次去景仁宫,都会笑骂皇后娘娘一阵子,好像她这妃子比皇后娘娘的地位还高一样,如今皇后不得见皇上,景仁宫的太监宫女又有哪个是不要命的,敢去回报皇上,所以皇后不过白受欺凌罢了。连饭也吃的少了,景仁宫小厨房每每做一桌的饭菜,皇后吃浅浅的吃半碗。”
烟紫听了冷笑一声道:“她也有今日,上天有眼,迟早是要还的。如今皇后失势,可不就是荣妃独大了么?只是皇上都说了,以后不想见她,怎么荣妃还能进去见她?”
“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皇上不想见她,也并没有说,不让别人见。荣妃不过是钻了这样一个空子。来出一出被皇后压制这些年的怒气。若论体会皇上的意思,荣妃当初二,便没人敢当第一了。”回雪看着王方道:“你接着说,可还有什么新闻,都讲来听听。”
王方擦了把汗,又往冰盆边移了一步道:“文思王府的二阿哥的。。。。。。。那个叫菊花的,前次听说,皇上交待,等生了孩子就赐死,才没几天,听说菊花现在已经死了。”
“恩?”这个消息对回雪来说,倒是出乎意料,前次菊花面见皇上,当着众妃的面跟二阿哥还很是亲密,一副狐狸精得势的模样,而且有了身孕,母以子贵,文思王府又没有大福晋克制她,怎么倒死了呢?于是满脸的疑惑,王方叹了口气道:“听说,二阿哥回府后,觉得自己本来前途光明,都是沾上了菊花以后,才出了岔子,不但被皇上斥责,连额娘都被罚下来,这不是克夫是什么?若放在以前,自己早一脚踢开了她,只是如今,她怀着孩子,二阿哥即使铁石心肠,也有一分不舍,菊花回王府后,心里惧怕,白天晚上的嚎哭,求二阿哥给皇上进言,二阿哥不埋怨她就够好了,又是自身不保的,怎么会听她的诉说,菊花便拿出了婢女撒泼的本事,在王府内到处宣讲是二阿哥当初引诱了她,霸占了她的清白,如今又独善其身,是天下间最狠心的,依靠不住,什么什么,二阿哥一向被皇后惯着,下人抬着,哪受这气,便打了她几个耳光,关进柴房里,懒的理她,家人们见二阿哥轻看她,她平日又不是个和气的,更对她作践三分,反正出了事,有二阿哥扛着。菊花也不知怎么想的,或许觉得活着没盼头,也可能是故意吓二阿哥?自己解下腰带挂在柴房一扇后窗上,后窗本不高,倒还是把她吊死了。”
烟紫听的直皱眉头,又走到镜子前拿了一把静神香,一一摇散了,插在檀香炉里,点了后把檀香炉移到床边放稳了,又用手帕子扇扇那味儿道:“这大中午的,主子正欲睡觉,你讲这死的活的,可别让主子做噩梦。”
回雪呵呵一笑倒并不介意,示意王方辛苦了,又说是小厨房有中午没喝完的绿豆汤,让他去喝一点解暑,王方谢了恩,掀了帘子去了。烟紫摆好香,又拿出一精致的苏绣扇子给回雪扇着风道:“主子睡吧,别想王方说的那些就是了。”
回雪往下躺了躺,又深深的打了几个呵欠,拉了条绣竹子的毯子盖在肚子上道:“若听了这故事便做噩梦,那在宫里行走,不是天天走在噩梦里了么?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晚点太阳下去,我还要你扶着去趟养心殿。”
烟紫手里摇着扇子道:“主子晚点去养心殿,可有什么事找皇上?要不要准备换什么衣服首饰?”一时不听回雪回应,细看时,回雪已睡着了,眼睛紧闭,睫毛在一闪一闪。前些天侍候着公主,她又大着肚子,难免疲乏,睡的快了些。烟紫轻轻的放下床边搭着的帐子,避免有蚊虫叮咬,自己轻轻走出来,放下外面的帷帐,把扇子放在榻上,自己掀帘子出了内室。交待廊下当职的宫女听好屋里的动静,便也回了偏房里休息去了。
作品相关 第一五八章 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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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紫睡了一个时辰,便到廊下守着,偶尔跟当职的小宫女轻声聊上几句,一直到太阳西斜,回雪才算睡饱了,叫烟紫进来侍候了梳洗,又换了身葱绿的罩衣,暗青色薄纱裙子,因肚子越来越大,一些夏季的衣服都是内务府新制上来的。手工精致,花纹跟镶边都是时新的。虽夏日体乏,容易没精神,但洗过脸擦上脂粉的回雪,仍有一身灵透的气息,也难怪,虽已是皇上的郁妃,可实际上,她还不满二十岁,正是如花似水的年纪。
到了养心殿,皇上却不在,只有王福全在忙活着让小太监把养心殿里里外外擦洗一遍,又用清新的竹子叶熏了一番;另换了几盆油绿油绿的盆栽进去,王福全脸上挂着汗珠子,眉头间看似不太高兴,有点黑着脸子,平时很少见他有情绪在脸上,这回倒让自己赶上了。王福全见回雪来了,忙拱身行礼,说是皇上到荣妃娘娘的承乾宫过夜了,今晚也不用自己侍候,说话间小太监来来往往,有提水的,有拿抹布的,回雪笑笑道:“养心殿热的很,你陪着我到别处说说话吧。”王福全听了,忙哈着腰答应。
出养心殿,沿着东西宫道而行,夜幕拉下来,夏风徐徐,宫气中都是一股子玫瑰的味道,这玫瑰花回雪是知道的,以前太后的慈宁宫里种的遍地都是,那些枝子冬天枯黄,春日抽芽,一到夏天,便争先恐后的开满枝桠。每片花瓣红艳艳的颜色,都似浓妆艳抹过的美人唇,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就连那带刺的花枝,都能让人爱不释手,虽太后已逝,但玫瑰依旧,就像这宫院,进进出出的女人再多,也不改它的肃穆跟庄严。回雪深深的嗅了嗅风中的花香,眯眼回味,淡淡的风吹过耳畔。像是面前开满了朵朵的玫瑰,王福全见她一脸恬淡,便也不说话,只是迈着小步子走在她身后,哈腰侍候着。走过其他宫殿门口,里面灯火辉煌,大门却都是紧闭了,回雪问王福全道:“皇上怎么突然要到荣妃那里了?”
“这三宫六院都是皇上的,皇上有兴致,去哪里。便是哪里,或者皇上怕扰着主子您,所以去承乾宫看看呢。”王福全说着客气话。
回雪自然明白。在宫里奴才们说话都是有分寸的,有句话不是说吗,说话之前,话是你的奴才,话说出来。你便是话的奴才了。王福全进宫侍候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也不用拘束,你跟纳兰是有交情的,在宫里,你也曾帮我解过围,所以若对你不放心,也不会问你这些话,你看人一向很准,所以也很少犯错,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所以大可直言。”
王福全听了,走上前了两步道:“荣妃娘娘下午时候,来陪皇上下了几招棋,说是什么,文思王府的菊花被二阿哥逼死了。唉,这二阿哥,我们做奴才的,自然是不便说的,只是皇上听了很气,毕竟菊花是有了血脉的,后来荣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皇上又有些高兴,去见了几个省上过来的知府,问了些民生之事,晚上便去荣妃那了,又交待奴才不必跟着。”
回雪笑笑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皇上的心情,谁又说的准,只是伴君如伴虎,你也辛苦了。以后若有什么要帮忙的,我虽不济,多少是个妃位,你大可来找我。没事来相印殿说说话也是好的,你懂规矩,我也爱听你说话。不要受了委屈,压在心里,倒不好了。”
“能侍候皇上,是奴才几辈子的福分,不敢讲辛苦。”王福全双手握拳表白着自己的心,听回雪说了这些暖心的话,心里一时涟漪顿起。又接着回道:“奴才不敢欺瞒郁妃娘娘,唉,本是今天青嫔娘娘又来养心殿,说是请皇上去游园子,皇上没答应,她出来时,奴才正给各位回去的知府大人行礼,她便骂奴才没眼力劲,没把她放在眼里,哎。也是奴才眼拙,活该被骂。”回雪知道青嫔一向是个不饶人的,便也理解王福全的苦楚,劝他不要放在心上,说不定青嫔骂完了,她自己都忘记了呢。只是听他说,青嫔又去养心殿,想来去过不少次,她平时都是跟着荣妃屁股后面转,怎么如今倒打起养心殿的主意了呢?
“我这两天就要出宫一趟,皇上准我回府看看阿玛。若宫里再有什么事,烦劳你帮我盯着些。”回雪道。王福全却一脸的紧张,虽在黑暗里看不大真切,但也听的他声音里的颤抖之意:“娘娘,青嫔娘娘来养心殿跟皇上说过好几次,说是宫里有传言,您跟纳兰有私情,皇后一直不信,听您这样说,会不会。。。。。。。”
回雪心里顿时结成了冰,青嫔告发过自己跟纳兰的事?她怎么知道的?皇上相信吗?还是装的一无所知?如今让自己回府去探亲,会不会是故意放自己出宫,看自己会不会到纳兰大人的府上,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出宫为诱饵,整个安排都是一个陷阱,自己却还乐在其中不知危险,一时间心里突突的,脑袋有些眩晕,差点站不住,烟紫忙扶住了,回雪装出从容的模样,又跟王福全闲话了一会儿,才让他回养心殿去了。等王福全走后,回雪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神儿,烟紫扯着她的衣袖叫了好几声,回雪才懒懒的道:“咱们回去吧。外面燥热的很。”
回雪突然觉得自己头顶撒了一张无形的网,皇上见自己时的笑容,皇后的哀戚,公主的哭叫,荣妃的隔岸观火,青嫔的凌厉,通通都交织在网里,差点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胸闷极了,回到相印殿,便靠在榻上道:“把冰盆端来,我热的很。”
烟紫只是把冰盆往前移了几分,却并不敢放置在回雪身边,一边拿了蒲扇给她摇着,一边压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