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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为止。”
次日去给回雪请安,荣妃是一万个不想去的,无奈宫里的规矩,她也改变不了,刚落坐,便觉得这日气氛不对,众多妃嫔喝着茶,拿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瞧着她。弄的荣妃很是不自在。
“听说,昨日荣妃娘娘罚灰蓝跪了一夜,哟,这不是我说,以前灰蓝好像很得娘娘的心呢,她犯了什么错,让娘娘这么生气?”一个妃嫔故意问道。
荣妃只当没听见,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并不说话。
“对食的事,皇上已经应允了。我也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回雪的声音传了过来。荣妃心里一惊,却不得不装出镇定的样子来:“答应便答应了。不过是一个奴婢。”
“荣妃娘娘若无其它的意见,那赶晚不如赶早。明日我就让内务府发下出宫文书,以后灰蓝就是自由之身了。”回雪说着,叫进来灰蓝,灰蓝本来还跪在承乾宫的廊下,一大早的王方趁荣妃出来。便去接了她来,灰蓝在承乾宫受了罪,恨不得当日就能出宫去,所以对回雪所说很是上心,扑通跪在地上道:“谢郁妃娘娘成全。”
管娇坐在那吃着果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只是头也不抬的道:“荣妃娘娘的婢女,果然口味与他人不同,实在是佩服。不过王方怎么说也是个能干的奴才。倒让她捡了一个便宜。”
众妃嫔中间有人开始捂着嘴笑起来。
荣妃恨恨的看着管娇,自从枯心去了小佛堂,承欢殿只有管娇一个人在住,里里外外的,承欢殿也有好几间房。管娇可不是一个人得意洋洋,关起门来当大王了么。如今越发不把自己这个做妃子的看在眼里了,竟然还能出言讽刺,便厉声道:“管嫔也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你应该惦记的,是皇上多久没去你承欢殿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皇上好像,也很久没有去荣妃娘娘的承乾宫了吧?”管娇顶嘴。
“郁妃,这宫里的狐媚子都太不把我们这当妃的放在眼里了吧。”荣妃指着管娇道:“她不过是个嫔位,有何资格说我,无上无下,她就是欠掌嘴。”
回雪“嘘”了一声,荣妃扭过脸去,才发现五阿哥还在岑梨澜的怀里,岑梨澜像是五阿哥的生母似的,紧紧的搂着他,一面又晃动着,看样子,五阿哥像是要睡着了。荣妃心里也不待见岑梨澜,暗暗骂着,不知在哪里捡了个贱人生的孩子,还那么亲热,装的跟人家亲自额娘一样,可碍于岑梨澜跟回雪的交情,只能把这话咽在肚子里。
请安分外热闹,有夸四阿哥的,有夸五阿哥的,有夸回雪治理后…宫有方的,连前几天内务府做的那些新衣裳,都被拿来说了一遍,说是内务府做工越来越精细,衣裳合身又得体,都是因为回雪督导有力,有好主子,才有好奴才。
以前这些话,可都是说给荣妃的,如今听来,还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只是如今坐在上首的,不是荣妃,而是回雪了。
天一亮,王方便去内务府拿了灰蓝的文书,收拾了包袱,领了灰蓝出宫去,因王方是相印殿的得力奴才,所以内务府的人也给足了面子,亲自雇了一辆马车在宫门口等着。
灰蓝早起时腿还在酸,给荣妃行了礼,荣妃正在吃早饭,便阴阴的说道:“这回出去嫁做人妇了,要是寂寞,便领养一个孩子,免得夜长梦多,晚晚睡不着。”
荣妃是在有意讽刺灰蓝她嫁了一个太监。其他几个伺候荣妃的宫女,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起笑了起来。灰蓝出了屋子,收拾了包袱,见廊下的小太监在抬着胳膊打量着她,便轻轻骂道:“你们就在这里受罪吧,早晚有你们死的一天,虽说我嫁了太监,到底是出了宫,走出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说这些话,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隐忍了这几天,都爆发了出来。
出宫,坐上马车,马车里还垫着一个狐狸皮的软垫,前面放着一个小熏炉,里面不但放着炭火,还有一些檀香,闻着又香,车内又暖和,放下帘子,王方让马夫往安城里驶去,灰蓝将头靠在王方肩膀上道:“终于出宫了,这宫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后,我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以后啊,你就在家,好好歇着,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就去买,什么绫罗绸缎,咱们也穿的起。”王方低下头去,把手放在熏炉上方搓了搓道:“以后,你都不用回宫里伺候了。”
“反正我也不想回了,荣妃知道我跟你对食之后,恨不得杀了我,我回宫里,也无容身之处了。”灰蓝紧紧的靠着王方,王方倒是很不自在,往车边稍挪了一下,掀开头边的小帘子一看,外面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无声的落在马车上,四周显的一片沉寂,只有马匹的蹄声,加上车轮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不停的回响在耳边。
“今天是咱们出宫的日子,怎么天倒下起了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灰蓝嘟着嘴,望着车外漫天的雪:“不过好在我不用在承乾宫伺候了,那些背地里骂我的宫女,太监们,还要天不亮就起来伺候主子,她们才是报应。谁让她们骂我。”
王方笑了笑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下雪,也是好兆头,承乾宫里,咱们毕竟是惹不起的,不然,在宫外,荣妃娘娘也不会放过咱们。”
“怕什么,她的事还掌握在我手里,敢怎么咱们,我就给她抖搂出来。”灰蓝咬着牙道。
“荣妃娘娘能有什么事,她的阿玛还为国尽忠呢。”王方故意问道。
“她跟太医院的刘温太医勾结,听说是哪个妃嫔得了皇上喜欢,她就要害哪个,也不知害了没有,但是有一次,她让我去害四阿哥的,只是……”灰蓝抬头望了望王方道:“我也不怕你生气,只是碍于奶娘在侧,我没好下手。”
王方心里顿时通透起来,原来跟荣妃有勾结的太医,是刘温,平时看他不愠不火的,原来背后还打着这样的小算盘。
“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你可别乱说,不然,荣妃娘娘真想杀我们,天涯海角也追的上。”灰蓝又有些担心,她自知荣妃心狠手辣,虽然说出这事来,去了心里的火气,到底是惹不起荣妃的。
车轮一颠簸,灰蓝将头彻底的靠在了王方身上,王方早就净了身,对女人一向也没有什么兴趣,灰蓝这一靠,他当即一个机灵,叫马夫把车停下,自己三两下就跳下了马车。
“你怎么下去了?这外面雪多大啊,快上来。”灰蓝娇羞的看着王方。
“你自己去安城里吧,我还得回相印殿伺候。”王方抱拳道:“多谢灰蓝姑娘看的起,但对食之事,还是算了吧,姑娘如今得以出宫,谋害四阿哥之事,郁妃娘娘念你受人指使,并不追究,以后,你可以自由的过活了。”
灰蓝惊呆了,一脚踏翻了熏炉道:“你不是喜欢我的么?难道你们都是骗我的?刚出了宫,你就不喜欢我了?”
王方摇摇头道:“奴才心里只有相印殿,装不下任何女人,灰蓝姑娘还是不要强求的好。让姑娘出宫,只是不想姑娘在荣妃娘娘身边,跟着作威作福,不然,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郁妃娘娘怜悯,放姑娘一次生路,给姑娘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姑娘要惜福。”说着,拎起包袱,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风雪很快淹没了王方的背影,就连他的脚印,还有车轮的印记,都被厚厚的一层雪给盖上了。
VIP卷 第262章 小佛堂里折黄纸
灰蓝又惊又怒,自己也跳下马车,想去追王方,又追不上,就算追上,能说什么呢,王方都说了,不会喜欢自己,自己总不能跟着他进宫去啊,于是扶着马车呜呜呜的哭起来,那马夫不耐烦的道:“姑娘走不走,我还有别的生意呢,别在这耽误时辰。”
“不是给过你银子了,凶什么。”灰蓝骂了马夫一句,她还当是在承乾宫,她还当自己受荣妃的器重,她忘了如今自己的身份。
那马夫见四下无人,狠狠的在马身上甩了几鞭子,那马吃了痛,长嘶一声,仰蹄而去,灰蓝的包袱还在马车上,于是赶紧去追,却怎么也没追上,只好一个人抱着胳膊,抖抖擞擞的迎着风雪往安城而去。
王方依然在相印殿伺候,当晚皇上宴请各省官员,喝的有些醉了,回雪,荣妃等人去探望,从养心殿回来,天尽黑,奴婢们挑着红灯笼,摇摇晃晃的跟在主子后面。
“王方不是跟灰蓝出宫对食去了?怎么灰蓝走了,王方又回来伺候呢?这冷冰冰的皇宫,又有什么好留恋的?”荣妃跟在回雪身后,阴阴的笑了一声。
王方自然知道,荣妃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所以只躬着腰,并不接话,回雪停住了脚步,笑了笑道:“荣妃娘娘既然明白,又何必问呢。”
“是你们设计,哄了灰蓝出宫。”荣妃有些咬牙切齿,却又不想在奴婢们面前失态,于是又故作姿态的扶了扶发间的簪子,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来:“我倒是小看了王方,一个太监,竟然能哄的灰蓝出宫,不过。这宫里的宫女们,对主子不忠心,为了一个男人,啊不,为了一个太监铤而走险,这样的奴婢,不要也罢。”
“荣妃娘娘说的在理,以后承乾宫的奴婢,要谨记荣妃娘娘这番话才是,如果个个为了太监。对食,出宫,那承乾宫。可就没人伺候了。”回雪故意讽刺。
荣妃听出了这讽刺之意,顿时脸色铁青,追上来走到回雪身边,本想发作,又碍于回雪如今比她更尊贵些。只能浅笑一回:“那我先回了。”
摇曳的灯火,照着荣妃眉心的一颗红痣,像是一滴血,原本单纯的一颗痣,长在荣妃的脸上,也显的那么可怕。回雪借着灯光看着她。就像心被针刺了一下,来不及疼,便先是一阵恶心。
荣妃的背影。又一次消失在回雪的面前,记得刚进宫时,也望过她的背影,荣妃略发福,头上珠翠叮当。身上的衣裳,也是上好的苏绣。如今的荣妃,穿戴跟以前相似,却物是人非,走路的姿态虽高傲,到底透着一股子中气不足之相。
人说草木一秋,总会凋谢,荣妃在这深宫叱咤了半辈子,她的秋天,也快到了吧。
王方轻扶着回雪的胳膊,小声的叮嘱回雪小心脚下。
烟紫在一侧挑着宫灯,掩嘴笑说:“王方,宫外那么安乐,你还舍得回宫伺候,可舍得那小美人?”
王方脸上顿时尴尬。
“烟紫,不得开这样的玩笑。王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相印殿。”回雪淡淡的呵斥了一句,烟紫赶紧住了嘴,翻眼看看王方,吐了吐舌头,回去了。
次日,王方接了回雪给的五十两银子,偷偷的去了趟内务府,找到了内务府总管,把银子交给他道:“劳总管大人演了这场戏,这是娘娘的赏赐。”
总管赶紧抱拳向着相印殿的方向道:“得郁妃娘娘使唤,那是奴才的荣幸,万不敢收郁妃娘娘的银子,还请王公公带回去。”
“总管大人就不要谦虚了,做足了这场戏,总管大人也有所失,这宫里的奴婢,如今见了总管大人都要躲着走呢,还真以为总管大人好女色,要跟姿色好的对食。”王方笑了笑,把银子放在总管的手心里。
“奴才这辈子在宫里,不过是为了一张嘴,为了生活,哪里还能兼顾女色。”总管笑笑,将银子收在袖里。
他要挟灰蓝嫁于她,跟她对食,不过是一时的计谋,如果不是总管的逼迫,灰蓝又怎么会那么快的想着出宫。
后来有消息说,灰蓝出宫以后,晕倒在雪地里,被一个卖药材的商人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