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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看到刘武,眼神有波动,小心的往一侧跪了跪,看来,江氏是见过刘武的。
刘武跪在江氏一侧,给皇上行了礼,便直奔主题:“皇上,江氏刚才所说,都是假的。做不得数。”
“你就是那个刘武?江氏跟乌雅大人的事,跟一个小小的神武门统领有何关系?你又知道什么,就跑来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荣妃有意打断刘武的话。
回雪心中突然朦朦胧胧,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隔着一层薄纸,刘武是个靠的住的奴才,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有他的道理,而荣妃百般阻拦,又是为何?
回雪忙道:“还请皇上让刘武说完再做定夺不迟,若真是臣妾阿玛犯下大罪,臣妾决不姑息,但若是有人栽赃陷害,那臣妾也决不姑息,还望皇上明鉴。”
“求皇上明鉴。”岑梨澜也跪了下来。
“求皇上明鉴。”这一回是管娇。
荣妃却站着不动。
玉妃本来也想着赶紧治了乌雅。林德林的罪当紧,但见除了荣妃之外的妃嫔都在给乌雅。德林求情,她自己也不好做的太明显了,便极不情愿的福了一福:“求皇上明鉴——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那你说吧。”皇上让小太监搬了一把涂着金漆的大椅子,自己坐在那揉着太阳穴,他也在想,江氏跟乌雅大人的事怎么又会沾染上一个神武门的统领呢?
“这件事,江氏前半部分说的是真的,后半部分说的是假话。”刘武斩钉截铁,就好像他一直陪在江氏身边,看着江氏做这一切一样。
江氏听了刘武的话,脸上更红了,见荣妃瞪着她,赶紧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刘武冷哼了一声道:“江氏出宫以后,本想找份活计度日,毕竟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自从江氏遇上了乌雅大人,这事便被荣妃娘娘宫外的眼线给盯上了,他们回禀了荣妃娘娘,荣妃娘娘便令人抱走了江氏的几个孩子,逼江氏诬陷乌雅大人,若江氏不肯,那她的孩子便不保了。江氏无法,只得天天到宫门口喊冤。”
刘武有板有眼的话惊呆了众人,连皇上都直皱眉头,刚才还是江氏跟乌雅。德林的事,这会儿怎么又扯上了荣妃?
荣妃的脸也红了,却不承认:“刘武,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又关我何事?你可知道诬陷皇上的妃嫔是何等的大罪?”
“让他说下去。”皇上冷冷的。本来看似简单的一件事,被刘武一说,倒是迷雾重重,更加让人看不清了。
刘武对江氏说道:“你放心好了,你的孩子,我已带了神武门的人救下了,如今他们就在神武门,而且那几个要挟孩子的人,我们也捉住了,你若为了孩子好,为了孩子安全,便把事实讲出来,让那些背后做鬼的人现形,这样,以后你们才真安全。且乌雅大人造福百姓,是一个好官,万不可诬陷于他。”
岑梨澜见事情有转机,也赶紧劝道:“江氏,你出宫的时候,也是郁妃娘娘准的,郁妃娘娘一家不曾亏待于你,你说话可要知道后果。”
“岑嫔,刘武,你们这是在诱导江氏撒谎吗?”荣妃虽心中有一丝顾虑,嘴上却还不认输。
“让她说下去。”皇上打断了荣妃的话。
江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磕头如捣蒜:“都是我的错,是我诬陷了乌雅大人。”
荣妃心里顿时没底了,看来江氏心里的防线果然要塌陷了。
江氏心里一直装着她的几个孩子,话说到一半,又恐刘武是骗她,便要求见孩子,若孩子真的在神武门,那一会儿便能到了。
皇上道:“孩子在不在宫里,绑孩子的那几个人呢?”
刘武答:“都在神武门,若皇上同意,奴才现在就去带孩子来。”
“顺便把那几个绑孩子的人带进来。”皇上交待着。
VIP卷 第299章 八成是疯了
几个孩子跟着刘武往养心殿而来,那些个绑孩子的人,被神武门的守卫押着跌跌撞撞的前来。王福全一见这架势,想着赶紧找人护驾,皇上却挥挥手拦住了。
几个孩子一见江氏便扑了上来:“娘……娘”的叫着,让人分外心碎。
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头上还包了一块腥红的破布,说是绑他的人因嫌他不老实,给打的,把头都打破了,江氏又是心疼,又是怨愤,瞪着那几个人,眼里如六月流火。
荣妃自知不妙,心里有几分怯意,后退两步,扶住了台阶边的白玉兰石柱。
“你们可认识荣妃娘娘?”刘武问其中的一个人,那人摇摇头,他没有见过荣妃,当然也不认得。
“那你们为何要绑江氏的孩子?”
“我们是听命于人,绑了她的孩子,可得一百两银子。”另一个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在孩子们面前那种威武雄壮顷刻不见了踪影,此时他倒是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们听命于谁?”皇上问。
荣妃的心猛的一紧,扶着白玉兰石柱差点站不稳。
“我们是听命于昆五大人府上,他的管家说,是荣妃娘娘的意思,若是事成,以后好处很多,若事不成,保管我们在安城呆不下去。”
本来是江氏告乌雅。德林,最后却扯到了荣妃的身上,荣妃忙解释:“皇上,这是诬陷……。这几个人怕是郁妃找回来为她阿玛开脱而故意嫁祸与臣妾的。”
皇上皱眉看看荣妃,又看看回雪,却并不说话。
江氏用手揽着孩子,一字一句的道:“皇上,是……是荣妃娘娘的人找到了民妇的老家,要挟民妇说。若不诬陷乌雅大人,民妇的孩子便会死。民妇辛苦半生,所为的,不过是这几个孩子,因孩子在她们的手里,民妇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到底是怎么害乌雅大人的?”岑梨澜追问。
“我故意晕倒在安城,离乌雅府不远的地方,那日乌雅大人下朝,见我可怜,便捡了我回去。后来乌雅大人说。我长的很像他死去的夫人,这也是真的。”江氏说着给乌雅。德林磕了一个头。
“讲那晚的事。”皇上催问。
江氏垂下眼角,深深的将几个孩子搂在怀里。像是母鸡在护着小鸡,此时孩子在身边,她才敢说出真话,若此时不说,放任了荣妃。那以后自己跟孩子会是什么命运,江氏不敢想象:“那晚……。那晚乌雅大人是喝醉了,我陪着他聊了很多以前的事,他说当年他一个人带孩子很苦,又得当爹又得当娘。”
乌雅。德林听着江氏的话,不禁红了眼圈。隐隐约约的,他好像也忆起了一点那晚的事。
“乌雅大人说着说着,脸就红透了。他出去喝了不少酒,往日这些话都放在他心里,难得讲出来,讲完了,他就困了。我将他拉到我床上,看他没知觉。便脱了他外层的衣裳,我自己和衣而睡,等到半夜,听到他嘟囔着要喝水,我便摸黑把自己的衣裳脱了,坐在床上,一面哭,一面说他欺负了我。后来,府里的下人听到动静,点着了蜡烛,送来了茶水,却不敢进屋,我一直坚持说是乌雅大人欺负了我,府里的人便也信了,乌雅大人也信了。”江氏一咬牙,将那晚的真相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岑梨澜听了江氏的话,心里如揣着一个火球,怒火攻心,便欲与荣妃理论,问她为何如此狠毒,非得导演这一场戏出来,只是岑梨澜的身子还很虚弱,这样动气,胎相不稳,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回雪赶紧叫王方去叫太医来。
王福全从养心殿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岑梨澜的身后,让她坐着说话。
玉妃本来正站在荣妃的身边,听说这前前后后的事,都是荣妃在指使,突然觉得这个笑面如花的女人,原来有这么深的心思。吓的赶紧往右边走了几步,离荣妃远远的。
“这不是臣妾做的,皇上……请你相信臣妾。”荣妃面带哀求。
“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还要狡辩吗?”皇上问。
荣妃却摇头:“他们都是在诬陷臣妾。”
一直不说话的安妃此时却说话了:“听说昆五大人也从中帮了不少忙,如果我没记错,昆五大人不是人彘吗?说不出话,听不到声音,手不能拿,肩不能提,他当然是没法指使人做的。不过,他府上的人,怕都是听命于他的吧,不然一帮下人跟乌雅府无怨无仇,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害乌雅大人呢。”
皇上显然是将安妃的话听进了心里。他的脸顿时阴霾起来,深秋天气,不见太阳,层层叠叠的迷雾笼罩也不过如此。
皇上从椅子上起身,亲自将乌雅。德林扶起,嘴上说着:“我从来就不信,你会做出这等事来,哪怕前朝的臣子都犯这个错,你乌雅。德林也是不会的。”
乌雅德林从地上起来,因跪的时间太长,他的膝盖很是酸麻,站立不稳,差点又倒下去,多亏王福全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来架住了他。
阿玛真的老了,虽不是老态龙钟,但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刚才的一慕,已让他心惊,虽不是为自己,但想着回雪在宫里好不容易力争上游,若自己牵连了她,那一定是抱憾终身的。
“江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乌雅大人,你可知罪?”王福全扭头道。
江氏说出了真话,心里轻松多了,她伏在地上磕头,然后十分淡然的道:“民妇犯下大罪,求皇上重责,只是这一切均是民妇所为,还望皇上放了我这几个孩子,他们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
皇上不语,只是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乌雅。德林。
乌雅。德林叹气道:“求皇上饶了江氏吧,她也是为了儿女的周全,试问天下父母,谁人不考虑自己的孩子呢,且后来她也指认了指使她的人,求皇上放她一条生路。”
乌雅。德林不愿计较,皇上便也不再追究:“江氏,你带着孩子出宫去吧。若有下次,罪当死。”
皇上冷冷的话语还是吓着了江氏,她又一次伏地磕头:“民妇再也不敢了。”
江氏带着她的几个孩子,一点点的往神武门挪去,渐渐的,转过一个垂花门,便不见了。
从那以后,回雪再也没有见过她。
倒是荣妃,此时孤立无援起来,若她的阿玛昆五还在前朝,那她如今哪用受这般屈辱,给江氏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供出自己,可阿玛毕竟今非昔比,跟活死人是没什么两样了。
荣妃有点气馁,这是入宫多年,她第一次这么气馁,皇上的宠幸不在,而大阿哥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或许,还在念他的书吧。
“你还想说什么?”皇上盯着荣妃:“朕没想到,你是如此的阴险。”
荣妃突然放下自己的双臂,头仰的高高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风筝,在风中没了方向,摇摇晃晃,头上的金簪子哗哗的掉在了地上:“臣妾阴险?呵呵,在这宫里,不阴险,能存活吗?”
众妃嫔默然。
“当初生下大阿哥,有妃嫔在他喝的水里放毒,有人在大阿哥路过的地方挖陷阱,在大阿哥爱坐的秋千上动手脚,还有人在他爱看的书里放五步蛇,太多了,臣妾都记不清了,试问皇上,若不是臣妾阴险,能防着这些,怕是大阿哥早就没有了。”荣妃冷笑,笑的她自己流了眼泪。
众妃嫔听着她说大阿哥之事,像被带进了一个个的阴谋诡计当中,原来宫中的争斗,从前到后,从没有停止过。
“皇上用膳,有银筷子,还有人尝毒,而大阿哥呢?他有什么,若不是臣妾处处守着,防着,大阿哥一定也像宫里夭折的那些孩子一样,早化成了一堆灰了。”荣妃拿出手帕子擦擦自己眼角的泪:“一个郁妃,她比臣妾强在哪里呢?她有阿哥,臣妾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