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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用饭吧,不用站着伺候了,用过饭,把桌子上的这些收一收,就都歇着去吧,我病了一天,你们也累了一天,天下大雪,又有大风,就别站在廊下守着了,小心被风雪扑着,另外,大门口当职的太监,平时不都是夜里才能歇着吗?也让他们回来吧,把大门插上,这么大的风雪,想来也没有什么人到相印殿来。除了廊下一个守夜的,其它人,都早早回房歇着吧。”回雪交待。
王方点点头,退了出去,交待给大门口的小太监,小太监一脸欣喜,夏日里他们要守到半夜才能歇着,如今因为风雪,不过是晚饭的时辰,主子便让歇着了。
天越冷,人便愈发不想动弹,站在大门口守着,不但手冻麻了,就是脸,也冻的没有知觉,如今能回屋躺一躺,心里自然高兴。
太监转身关了大门,“咔嚓咔嚓”踩着雪退到了廊下。
夜幕降临,灰色的天幕也被黑色掩盖,但雪花却还是那么白,那么细密,像不知累似的,簌簌而下。
小太监们搓着手,轻轻跺脚取暖:“以后天冷了,晚上来相印殿的人就少了。”
这句话刚落地,便听到大门口传来“啪啪”的踩雪声,一个人奋力的拍门,而另一个推了推门,见大门从里面插上了,便说:“咱们回去吧,相印殿歇下了。”
另一个却不愿意:“不,叫他们开门嘛。”
PS:
写到红烧鲤鱼,我才发现,我这几天灰常想吃糖醋鱼。。。
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正文 第377章 长胡子的小太监
这两个声音小太监再熟悉不过,一个是大阿哥,一个是四阿哥,只是没想到,天都黑了,雪又呼呼的肆虐,天冷的邪乎,两个人倒来了。
王方赶紧开了门,大阿哥身上被雪给盖满了,但他却脱下了披风,给四阿哥披着,四阿哥个子小,身上披着长长的披风,更显的他小了。
王方欲抱起四阿哥,四阿哥却挣扎:“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你们抱。”
王方只得把他放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恭迎四阿哥,大阿哥进相印殿,大阿哥倒是客气,微微一笑道:“郁妃娘娘可睡下了?我们这时候来,合适吗?”
王方哈腰道:“郁妃娘娘还在用饭,大阿哥来的合适。”
大阿哥拉起四阿哥的手,王方在四阿哥身后捧着长长的披风,迎着他们进屋。
院子里的雪被踩的吱吱作响,而新落下的雪又将他们的脚印盖上。
大阿哥在内室门口停住,王方赶紧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顺便把四阿哥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抖抖雪,折起来,放在自己的臂弯,给二位主子掀帘子,自己又将披风拿到炭盆边烤着,去去上面的湿气。
回雪已然听到两位阿哥的声音,站起身来,搓着四阿哥的小脸,虽说天寒地冻的,四阿哥的小脸却不凉,四阿哥仰脸道:“额娘,大哥把披风穿在我身上。”
回雪已留意到大阿哥只穿着一件薄袄,忙让烟紫把炭火移过来,好好的给大阿哥烤一烤。
四阿哥见了桌上吃的,倒一点也不认生,想吃什么,便给烟紫指指,烟紫便给他夹。
大阿哥却有些拘谨。虽肚子里咕噜噜的,却不去看那些饭菜。
回雪问他:“大阿哥可用过饭了?”
大阿哥摇摇头,很不好意思的道:“下午带着四阿哥出去玩了一会儿,跑的有些远了,本来想着回阿哥所用饭的,路过相印殿附近,又下起了大雪,我们又没带太监在身边,嬷嬷们也没跟着,我怕四阿哥受了冷。所以才打扰郁妃娘娘,让我们进来躲一躲。”
“你们进来躲一躲还不是应该的?”回雪笑笑,示意烟紫去另拿一副碗筷。
回雪怕大阿哥拘谨。如果自己坐在饭桌前,他便不好意思吃饭,便道:“我已用过了饭,上回你送我的书我还没看完,所以去看看。你带着四阿哥吃饭吧。”
“可是阿哥所那里也准备了晚饭。”大阿哥道。
“阿哥所里的晚饭是阿哥所的,我正发愁相印殿的晚饭用不完呢,大阿哥跟四阿哥倒来给我解围了。”回雪打趣。
烟紫插嘴道:“主子病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厨房里怕主子晚上饿,所以多做了些。主子一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
阿哥所离东西六宫远,回雪生病的事。大阿哥跟四阿哥还不知道,听此话,大阿哥赶紧起身,行了一礼:“郁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
回雪示意大阿哥坐下:“不过是发烧,冬天受了冷。这很正常,用了几服药。已然全好了,大阿哥安心吃饭吧,多吃些,一会儿才有劲儿回阿哥所呢。”
四阿哥却还不很懂生病之事,只是问回雪:“额娘,你喝的药苦吗?”
“很苦。”
四阿哥仰脸笑:“那额娘以后不要生病了,那样,就不用喝药了。”
大阿哥却发现了桌子上的一盘红闷鸽子,他暗暗的皱眉,回雪看在眼里,忙安慰道:“放心好了,这可不是锁儿姑娘喂的鸽子,这鸽子,是内务府里领来的,上次,玉妃的事过去以后,我已交待过了,宫里的妃嫔,不要去动锁儿姑娘喂的鸽子。”
大阿哥起身行礼:“谢郁妃娘娘连这么细小的事也记挂在心上。”
回雪笑笑,让烟紫另点了一盏灯放在桌上,然后自己进了内室,坐在灯下,翻看着手里的书页,说是看书,不过是一个借口,四阿哥跟大阿哥在这儿,回雪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书呢。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四阿哥。
四阿哥倒也懂事,并不挑食,不管大阿哥给他夹什么,他都一口气吃了,有时候大阿哥给他夹多了肉,他便把肉夹到大阿哥碗里:“大哥,咱们一块吃。”
大阿哥倒也不嫌弃这肉被夹来让去的,端起碗,大口嚼起来。
两个人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清脆,回雪偷偷的打量着,大阿哥如今更清瘦了,身上的衣裳也不是很合身,胖了一圈。头发在头顶绑了一个髻,中间插一支细细的玉簪子。
玉本来看着就清冷,在这个冬夜里,更是清冷异常,上面闪的亮光,刺的回雪眼疼。
两个人把桌子上的菜席卷一空,而那盆子豆腐脑,大阿哥也极爱喝,一口气喝了两碗,四阿哥也喝了一碗,撑的肚子圆溜溜。
用罢了饭,见雪还是纷纷扬扬的,此时又不能回去,大阿哥便坐在椅子上,围着炭火,陪着回雪说些闲话。
四阿哥将小手放在炭火上,炭火极热,这热传到他手上,他便迅速的将手收回来,放在嘴边吹一吹,然后又将手伸出去,如此反复,倒也不嫌累。
“大阿哥今儿带着四阿哥去哪里玩了?”回雪一面问着,一面让烟紫拿来厚毯子,给大阿哥盖在腿上。
大阿哥哈着手道:“带着四阿哥跑了好大一圈子,先是去了上书房,从上书房出来,又去了畅音阁,畅音阁里结了很厚的冰,一些旧年撒的小红鱼在冰层下面游来游去,四阿哥还问我小红鱼为什么没有被冰冻住呢。”
四阿哥便又想起了这一茬儿:“额娘,你说小红鱼为什么没有被冰冻住?”
回雪指指外面的雪:“宫里也很冷,我们也没有被冻住呀,因为我们都在动,人活动的时候,身上是暖的。小红鱼也是。”
回雪都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是一个解释。反正四阿哥也听的似懂非懂的,又接着玩他的去了。
大阿哥接着道:“看过了小红鱼,我们又去小佛堂那边走了走,眼瞧着天灰的厉害,也起风了,我便带着四阿哥抄近路,想回阿哥所去,没想到,风一吹,雪花下来了。这不,淋的头上脚上都是,若不是离相印殿近。我们还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回雪默默听着,并没有打断。
“都是我不好,带着四阿哥乱跑,如今还好四阿哥没有被雪激着,不然。我就无法向郁妃娘娘交待了。”大阿哥有些自责,却又十分赞赏的看了眼四阿哥:“四阿哥如今越来越独立了,也越来越勇敢了,走这么远的路,他累了就停下来歇歇,却从来不让我抱呢。嘴上总是说着。他自己能走。”
回雪也赞许的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只顾着玩他自己的,对二人的赞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回雪也不忘安慰大阿哥:“四阿哥跟着你。我是很放心的,也辛苦你到处带着他跑,四阿哥是一个阿哥,多走走,多跑跑。见识见识,对他有好处。哪里有那么金贵呢,一下子就冻坏了,不妨事的。就算冻坏了,也是历练,也没有什么。”
大阿哥没想到回雪这么通情达理,眼里投射出赞叹的神色,嘴上说着:“郁妃娘娘能这样想,真真是让我吃惊,这宫里有的娘娘,恨不得把阿哥们捧在手心里才好。”
“四阿哥总要长大的,我的手心这么小,自然盛不下他。”回雪打趣。
大阿哥烤着火,身上暖和多了,他抖了抖袍子,腰里挂的一块玉佩显露了出来,玉佩倒是寻常玉佩,只是玉佩旁边悬的一个粉色荷包让人惊叹。
这粉色荷包倒也并不贵重,也不是以金线绣的,只是拿寻常的丝线,一针一针的绣出来,不过,荷包上的花纹,却不是宣国流行的款式,好像是几条蛇盘在一起,又像是树枝,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只是很少见。回雪甚至不认识。
大阿哥见回雪瞧着荷包,便取下来,递到回雪面前。
回雪小心放在手心里抚摸着,继而,交还给大阿哥:“这是锁儿姑娘送给大阿哥的吧?”
大阿哥一惊,脸上便红了:“郁妃娘娘怎么知道?”
“一则,阿哥们所佩戴的荷包,一般以暗金色,金色,暗黄色,或是灰色为主,粉色荷包,倒很少见阿哥们佩戴,所以内务府里,也应该没有这样的荷包给大阿哥。二则,我所见过的荷包也不少,但上面的花纹,都是大同小异,这荷包上的花纹,我实在认不出来是什么。想来是西北国之物吧?”
大阿哥拍手道:“郁妃娘娘果然聪明。听锁儿说,这上面绣的,不过是西北国的一种荆棘,长在大沙漠里,它耐寒,也耐热,寸草不生的地方,只有它还活的好好的。”
“那是锁儿姑娘对大阿哥的期许吧?”回雪笑笑,锁儿这个奴婢,瞧着好像不太爱说话,但却有细腻的心思。
大阿哥的脸更红了:“锁儿姑娘是有期许,可是我……”
说到自己,大阿哥又叹气起来,如今皇阿玛似乎并不钟情于他,且他已二十来岁了,以后的路,谁又说的准呢。
回雪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大阿哥也不必叹气,你皇阿玛最近病着,也无暇顾及你们,等你们阿玛好了,自然会叫你们去说话的。”
大阿哥的脸色才稍好些。
“今日大阿哥带着四阿哥在宫里行走,可曾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回雪有意岔开话题,以免大阿哥难过。
说到有趣的事,大阿哥来了兴致:“除了在冰层下游动的小红鱼,还有一样稀奇的,就是宫里有个长胡子的小太监。”
正文 第378章 去看看是谁偷窥
宫里的太监,都是净过身的,回雪进宫这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太监长胡子的。王方胳膊肘儿里挂着大阿哥的披风,听此话,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说起太监,便扯到了他的伤心事了。
“大阿哥莫不是看错了吧?”回雪手里捧着暖炉,缓缓的道:“宫里可从没有听过太监长胡子的。”
大阿哥自己都觉得有些疑惑:“按道理讲,是没有长胡子的太监,我自己这样说,自己都觉得可笑呢,不过今儿在宫道上,确实迎面走来一个小太监,个头比其它人都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