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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唯唯诺诺的,皇上也不喜欢,不过在皇上面前也别太倔强,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主,在后宫也是一家之长,应该为首是瞻才对。”
汝月总觉着皇后在说她自己,名门之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出身,在后宫与这么多女子争夺一个男子,皇后一贯心高气傲,怕是在皇上面前也同样如此,有放不下的自尊,又不习惯披着后宫之主的身份,在皇上面前撒娇依人,一来二去的,自然成了柳贵妃的手下败将。
“在想什么,一双手都在发抖?”皇后顺着过来摸了摸汝月的掌心,“做了这些年的宫女,手倒是没有做活做粗糙了,你是不是在担心,万一讨不得皇上的好,再要做回宫女也是难上加难的事儿了。”
汝月见皇后将自己的顾虑毫无避讳地说了出来,也没有要躲躲藏藏的必要,点了点头道:“婢子心中确实惶恐,没有分寸,没有着地。”
“你不要慌乱,本宫的眼光一向不差,本宫觉得你可以,你便可以,只要皇上来,本宫推波助澜,送你清风直上云霄。”皇后缓缓地笑起来,“你要相信本宫,必须要相信。”
已经走到这一步,要是再说怯场的话,汝月不敢去想那会是怎样的后果,见皇后的样子又是胜券在握的,她跟着附言道:“婢子全听娘娘嘱咐。”
“就是,你只管等着,等皇上来便是了。”皇后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月,说来奇怪,后宫各种消息,每天都有专人来说与汝月听,皇上与柳贵妃的一场冷战,居然没有任何缓解的气色,连朝露宫那边的人都开始隐隐着急,托了各色关系,想打听皇上最近是不是宠幸了其他的嫔妃,问到底,却是皇上在御书房过了十天,边疆守关吃紧,军报源源不断地送呈上来,堆在御书房的桌上,成了小山一堆。
汝月见与房公公相约的日子只差了最后三天,不知房公公的消息有多灵通,怕是早已经打听到她搬来丹凤宫,却不能进来当着皇后的面抓人,她没有问皇后,也没有问过其他人,要是皇上一直不来,她便在丹凤宫中,名不正言不顺地住下去,住到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
这份担心,没有持续太久,又过了一日,汝月正坐在房中听两个老宫女说些皇上平日的喜好,却见云欢急急忙忙地奔走而来,一见汝月素颜的样子,急得舌头都打结了:“你怎么还坐着不动!皇上已经来了,娘娘正同皇上说话,让我过来叮嘱你,更衣梳妆,胜败在此一举,错过了今日,怕是柳贵妃已经预备着要去御书房拦截皇上,到时候,等上一年半载的,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汝月又急又担心,梳头的时候,梳子在手里直打滑,一个拿捏不住,落在地上,云欢跺了跺脚,快步过来替她拾起:“你坐着就好,我替你梳头,为了娘娘,你千万不能误事。”
第六十一章:惊弓之鸟
明源帝喝过半盏茶,皇后一共才说了四五句话,以前他一直觉得皇后性子寡淡,提不起说话的兴致,然而忙碌了这些天以后,他突然觉得安安静静也有好处,至少太阳穴的位置不会突突跳,皇后毕竟是皇后,虽然话不多,每每也都能说到点子上,奉迎地恰当好处。
等一盏茶都喝完,明源帝想着要起身,却见皇后缓缓起身来,走近他的身边,脸上有个很柔弱的笑容:“皇上又要先行一步吗?”
虽然明知道皇后不是那种风一吹就会摔倒的娇弱花朵,明源帝一时却将要跨出去的脚又悄悄地收了回来:“寡人只是去御书房看军报。”
这已经是一种安慰,告诉她,离开她不是为了去看其他的嫔妃。
“臣妾想,皇上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有留在丹凤宫了。”皇后的脸微微地扬起来,仰视着明源帝,她明明在笑着,那个笑容却苦涩地让人觉得委屈。
“皇后的身体不好,寡人不想再增加你的负担,你好好休养着才是。”明源帝不忍心多说,脑海中映衬出来的是柳贵妃恃宠而骄的样子,她近日来小腹微凸,已经有了显怀的迹象,越发的娇纵起来。
“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但是臣妾也想有个臣妾与皇上的孩子,难道这也有错吗?”皇后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皇上每次都用这几句话,相同的话来安慰臣妾,可是臣妾在这请冷冷的丹凤宫中,度日如年,皇上可曾知晓。”
“你的身子连太医都说了,这几年是不能要孩子的,寡人并非对你无情无义。”明源帝没想到一向已经看淡后宫纷争的皇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不知怎么安慰才好,滑胎伤身是谁都不想的最坏结果,“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做从长计议。”
“皇上,臣妾十六岁进宫,做了皇上的正宫皇后,要是在寻常人家,臣妾便是皇上的发妻,发妻发妻,结发夫妻,不曾料得年少相伴,却越来越是疏离。”皇后双手抓住了明源帝的衣袖,十根手指不知是用力太猛,还是因为身体发颤,指节发白,有种楚楚可怜之姿,“皇上也为臣妾考虑考虑才是。”
“皇后既然这般说话,定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也罢也罢,你今日便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寡人倾耳聆听。”明源帝见她哭得泣不成声,方才的平和心境一下子被彻底打破,原来他的皇后也不是冰雪雕成的人儿,也是有血有肉的女子。
皇后却没有立时接上话,她的眼泪快将明源帝的衣袖都浸湿了,也顾不得去擦拭:“臣妾的身体吃了许多药,换了几个太医,总不见好,怕是这一辈子都难有起色了,臣妾想过,如果想要留一个孩子在身边,只要是皇上的孩儿,臣妾也一定能够视如己出,好好照顾长大成人的。”
“不行!”明源帝厉声呵斥,将皇后的话给生生打断了。
皇后先是一怔,随即呆呆地看着明源帝的脸孔,低声说道:“皇上又一次想错了臣妾,皇上是不是以为臣妾会说要柳妃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来过继给臣妾,臣妾绝对不会这样想的,柳妃也万万不会同意的。”
明源帝一下子被她说穿了想法,脸色发沉,却又稍稍缓和了些:“寡人也知道皇后不会是那样糊涂的性格,柳妃的孩子生养出来,自然还是由她这个生母带着比较妥当。”
“臣妾只是想,在臣妾身边找个蕙质兰心,相貌出众的贴心人,为皇上生一男半女,然后收养在臣妾身边,这样子臣妾也算是有个寄托,只当皇上是可怜臣妾了。”皇后将声调放到最软的位置,见明源帝这一次没有立时回绝,又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下去,“臣妾绝对不会随便找个人来侍奉皇上的,臣妾也想把最好的留给皇上。”
“你心里的人选又是哪个?”明源帝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沉声道,“千万不要说是你娘家带来的云欢或者云琅。”
“怎么会呢,她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自小跟随臣妾,要是选了她们,反而觉得尴尬了。”皇后留心着明源帝,见他的神情似乎已经被自己的言语轻轻撕开一个口子,打蛇随棍上地接着话道,“臣妾一直看太兴臀的汝月很好,上一回皇上已经亲口答应将她拨来丹凤宫,臣妾觉着她比旁人都要合适,性子又最是温婉大方的,且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明源帝一双眼暗色发沉,看着皇后,过了片刻才道:“皇后原来这般有心,寡人不过是多看了那个宫女两眼,说过几次话。”
皇后见明源帝已经没有排斥之意,轻声又继续说道:“皇上是姹紫嫣红都见过的,一个区区宫女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怕是寡人放在心上的,也就留不到身边了。”明源帝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抽了回来,给出个无害的笑容来,“既然皇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寡人若是再不领情,怕是要伤了皇后的心了。”
“皇上,择日不如撞日。”皇后缓缓退后了一步,右手握住身边的椅背,转而扬声道,“云琅,送皇上去汝月的房中。”
一直等明源帝离开屋子,皇后才苦笑着慢慢将手放开,指节太过于用力,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因为心口的位置已经将全身所有的痛感都吸收到了一点,半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气才能够缓和这种痛楚。
明源帝推开房门的时候,坐在床沿的汝月似一只惊弓之鸟,抬起眼来怔怔地看着门口,很快,她又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很是不妥,赶紧地低眉垂目,将脸上的情绪统统都收藏起来,明源帝觉着这一幕,好像有些意思,反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婢子见过皇上。”汝月紧张得有些口吃,舌头压根不听使唤。
明源帝看着与平日里显得不同的女子,稍稍走近了些,汝月站起身来,落梅裙随着她的举动,裙裾飘然,绘着的素梅好似真的旋转着落下,隐隐的,都能闻到梅花的清雅香气。
“寡人倒是看错了你。”明源帝不慌不忙地坐下身来,“过来,给寡人斟茶。”
“回皇上的话,屋中没有茶,只有酒。”汝月一双手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放置,只得交握在一起,互扭着手指。
“那就斟酒。”明源帝唇角含笑,看着眼前人,汝月不敢细看,否则会发现他的眼底毫无笑意,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寒气。
“是,皇上。”汝月双手捧起桌上的青花酒壶,斟出一杯清酒来,“皇上请慢用。”
明源帝的手指修长有力,将酒杯把玩于掌中,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是要寡人慢用这本美酒,还是慢用你这个人。”
汝月整个人一哆嗦,手里的酒壶差点掉落在地,她定了定神,稳住了心绪,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寡人以前在太兴臀就见过你几次,你不过是芸芸宫女中不起眼的那一个,以前寡人记得太兴臀中有个叫灵芸的宫女姿色容貌倒是十分出众,开春节那次,你站出来挡了柳妃的话,倒是让寡人刮目相看,再接着柳妃,皇后都想将你争到自己的宫中,寡人知道柳妃的心性,觉着你这样一个宫女要是去了朝露宫,怕是再无出头之日,所以才应了皇后的请求,却倒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今天这一出,寡人难得看走一次眼,也算是难得。”明源帝一口将酒倒进口中,斜眼看着汝月,“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再斟酒。”
一来二去的,明源帝数杯酒下肚,再闻屋中的袅袅鼎香,已经不是方才那种类似梅花的香气,似甜非甜,更是受用。
“今日之事可是皇后逼迫与你?”明源帝总算是放下了酒杯,认真问道。
汝月慢慢摇了摇头,虽说是皇后的建议,可却不曾逼迫过她,逼迫她的另有人在,只是不能再皇上面前提及。
“那你就是心甘情愿了?”明源帝的手掌一挥,手指捏住了汝月的下巴,忽而笑道,“你的年纪,在宫女里不算年幼,皮肤倒是很好,也算是丽质天生了。”
汝月只敢眼观鼻,鼻观心,低声回道:“多谢皇上夸赞。”
“这可不像是闺房之乐中应该说的话。”明源帝似乎刻意要逗弄她一般,“皇后找来找去,找了个面容本分的,却不知妖妖娆娆的才能打动男人的心,你说,要是寡人这会儿挥袖走人,皇后会如何处置你?”
汝月咬着嘴唇,憋了一会儿,才又道:“婢子求皇上垂怜。”
“好一个求皇上垂怜。”明源帝索性将她整个人拦腰一抱,大步走到床边,重重的又将她摔了上去,弯下身来,双手撑在汝月的脑袋两侧,近了身,两个人身量上的差异就分明得多,他的影子能够将她整个圈拢在内,明源帝嘴角轻翘,眉毛微扬,戏谑道,“你倒是和寡人说说,你要寡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