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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为何要逃呢?为何不自尽呢?为何要迟迟不成亲呢?因为你知道,无论你逃到哪里,总要回来的,不是吗?”他的手掌上停留在颈部,因为常年联系骑射而留下的茧子,透过皮肤感觉的分外清晰。“因为你心里知道,那夜,我也是这样在你身上流连忘返。”
“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你以为这个就能难倒我吗?当初没要了你,的确是个错误。不过现在看来,反而有趣的很。”他的手着我手腕上的金链,轻轻拨弄着我手上的念珠。
他不会打算不满意就扯坏它们吧!两者权衡取其重!舍取,舍取,舍取!这是我做人的准则,我怎么忘了!
“叮铃铃”我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第一次主动吻他,把他想要的一切全部献在他的面前,任他拿取,这样他就会忘记最初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人都是复杂而又贪婪的动物。
“玄。”
康熙心中一柔,“嗯。”他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罢了,那句话还是等到你的病好了,你再亲口告诉我吧。”听似责怪的语气,却又隐约带着几分宠溺,“再叫一次。”
“玄。”
“再叫一次。”他低头轻轻吻着我的嘴唇。
“玄。”
“再叫一次。”他闭上眼睛,一边吻一边说。
“玄。”
……
以前我都是把他那些亲昵的行为当作是被出门狗咬了走路睡觉被蚊子叮了,可现在……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就像是在呼唤自己亲昵的爱人,我还能视若无睹吗?
已经数不清这样叫过多少次,直到这个名字在我的口中熟稔无比,直到我再一次沉沉睡去。因为他的温柔碰触,反而叩动我的心。早知这样,他还不如欺负我来的好呢!
第三卷
第二百十二章 案覆
说第二天一早,胤禛带着胤祥与胤禩一同冒雨来见康康熙的心情很好。盐事的新策推行出去,虽然进展稍嫌缓慢,但是稳扎稳打,为国库添了不少银子,而且贩卖私盐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而河工上的进度也不错,康熙和胤禛谈起了河工上的事,顺便也问了问胤禩的意见。胤祥年纪还小,就在一旁用心听着,毕竟康熙数次南巡,这河工也是他巡视的重点之一。而谈到河工,当然要说花钱。康熙对太子、胤禛提出的以河养河的方案十分赞赏,“唉,钱这东西真好,人人见了人人爱,没了有办不成事。哈哈……”
胤祥不知怎么想起个笑话,凑趣道:“皇阿玛,儿臣前番和四哥来江南,听人说前朝的时候有个老举人,家里穷得叮当儿响,以教书为生。李自成为祸作乱的时候,老举人的房子被贼寇烧掉,过后翻修时才发现,那房子下头竞埋着八大坛黄金!”他瞟了一眼胤禛,接着说下去:“可那不是没主的钱,上头有张献忠的封条。老先生看了,说这是不义之财不能用,便命家人原装封住,又埋了进去。”
康熙点点头,“想来这位老人家怕兵荒马乱树大招风吧。”
“皇阿玛说得是,他们家人也是这么琢磨的。但我大清定鼎中原,天下太平之后,老先生还是不让花这笔钱,家里穷得叮当儿响,也没动过一文。今年江南大旱,颗粒无收,一时就饿倒了千百人。虽有朝廷赈济放粮。无奈百姓手中无钱,还是救不了急。这个时候,老先生才让人将金子起出来,全换了粮食,散发给了穷人。皇阿玛。您说这个人算是个不爱钱的真君子大丈夫?”胤祥说完,舒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康熙。
康熙被深深打动了,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的人颇有些风骨!”
胤祥突然说道:“这人就是林旭阳!此刻与他的儿子林仲南正被囚禁在大牢之中!而他地女儿据说被人以与敌通奸的罪名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哦?这位老先生因何入狱?”康熙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书案问道。
“只因昨日意图行刺皇阿玛的人。在躲避抓捕之时仓惶翻过林家围墙,林家便被人以图谋不轨之罪名抓捕。可怜这林家满门老小。先被歹人劫持,后又蒙冤入狱,女儿生死未卜,末了再被处以谋逆之罪被推上断头台,岂不是冤枉?更何况这位老先生已是垂暮之年。一生救人无数,如今身受巨案株连,却要灭门九族。着实令人伤神!”
如此乍然一转,切入正题,康熙不由得一愣,屋内一片死寂。过了好大一会,康熙才格格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跟在老四和老八后面,去听审了?”
胤祥一缩脖子,“儿臣只是在后堂听来着,并没有去前面。”
康熙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小十三,人不大,心眼不少。胆敢在朕地面前耍花招!朕问你,从哪里翻出来这个‘故事’,绕这么大弯子来,你可真能耐啊!”
胤祥被康熙的威压吓得通身汗流,伏地叩头不止:“皇阿玛,儿臣不敢在皇阿玛面前耍花枪,儿臣只是看不过那总督衙门因为皇阿玛被刺一案,大肆拘捕百姓。皇阿玛!儿臣去大牢粗粗看过一眼,被塞地满满当当,而官兵还在大街上拘捕疑犯。”
康熙断喝一声,“住口!朕问你,你小小年纪难道懂得如何断案?”
事
,胤祥一横心,昂起头朗声说道:“皇阿玛说过要宽臣认为,有些人该抓,就不能放过。有些人不该抓,抓了毁的是皇阿玛的声誉。更何况,这样乌烟瘴气的抓捕,倒不如尽快提审刺客,以防主谋之人逃脱。”
“嗯?照你这么说,那么多人上至台辅、钦差,下至捕快衙役,都是不会办案?”康熙一指胤禛和胤禩,“连你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办差是吗?”
“儿臣懂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两位哥哥在那府衙之上也曾出言反对,但是主审的官员却说是两位哥哥是擅用职权,漫施笞杖之刑,致多枉纵之狱者,甚为有司不取也。他还要上本参奏两位哥哥!”
康熙转头看向胤禛,“你可曾对刺客刑讯逼供?”
胤禛回道,“儿臣曾数次要求,均被总督大人以种种理由推脱阻挠。”
康熙又转头看着胤禩,“老四说得可是实情?”
胤禩回道,“回皇阿玛,确有其事。儿臣数次以钦差地身份要求尽快提审主犯,均被总督大人以案犯没有到齐为由拒不升堂问案。”他苦笑道,“这一夜,儿臣和四哥灌了一肚皮的茶水,威吓利诱,但是这位总督大人心中主意已定,就是不肯。而据儿臣手下地回报,抓捕的时候都是直接抄家,而且还公然调戏民女,一个不从就抓捕其全家。”
胤禛微微叹息了一声,从袖子里递上一份奏章,“皇阿玛,这是截止到今日辰时,被抄家的人数,姓名,家产,还有……”他顿了一下,“失踪的女子名单。”
康熙接过奏章粗粗的看了一遍,然后又找出总督今早上奏地折子,两厢一对比,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好好!如今翅膀硬了,知道捞钱了。只是打着朕的旗号大捞特捞,他们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呢!”他咬着牙狞笑道:“好哇,真是朕的好儿子,朕地好奴才,朕的好总督!”说罢,他腾地站起身来,向壁上摘下一柄宝剑,大喝一声:“武丹何在?”
武丹听见,高声答应一声,大踏步进来,双手一拱问道:“主子有什么旨意?”
“你持此剑火速赶往总督府,即刻锁拿总督张鹏,敢不奉诏者,就地正法!”
“嗻!”
胤禛却突然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抱住了康熙双腿,恳求说:“皇阿玛息怒。张鹏纵有万般不是,可他终究是二哥的门人,索相的学生。您就这么诛杀他,岂不是让百姓以为江南要乱;更何况二哥和索相现在都留在京城监国……”后面的话,胤禛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胤禩也跪倒在地,“请皇阿玛三思,江南不能乱,大清不能乱啊!”
“三思,哼哼,朕还需要三思吗?”康熙眯起眼睛冷笑道,“也罢,既然张鹏这么死心塌地的辅佐太子,就让他到太子的府上当几天少詹事吧。”他瞥了眼跪于面前的三个儿子,心中转过一个念头,问道,“你们倒是说说看,这总督之职何人接任为好呢?”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逝殂
禟摇着扇子不耐烦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胤誐看得头晕得骂道,“九哥,你吃多了是不!”
胤禟冷笑道,“没你吃得撑。”
胤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九哥,我没做错事啊!干嘛又骂我!”
胤禟没好气地说,“你,就你,你干得哪件事情对过!”
“与他无关,你何必迁怒于十弟。”胤禩细细地品着茶,淡淡地说。
胤禟道,“是是是,这下倒好。两江总督让阿山做了。八哥!这江南的势力,咱们费得功夫岂不是都付诸流水了。”
“倒也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胤禩放下茶杯,走到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这天总是要变的,两相并立的局面终究被打破了。却不知是谁导演了这场闹剧,把二哥拉下水,还殃及了大哥这条旁观的鱼。”
胤誐道,“什么水,什么鱼?就算他索额图倒了,又关明珠什么事!”
“我说,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啊!”胤禟调高了声音斥责道,“成天就知道打啊杀啊,有个什么用!”
“咱们爱新觉罗就是马背上夺得天下,我喜欢打打杀杀有什么不对!反正我又不是那块料!”胤誐吼道。
“好了,这有什么可吵得!”胤禩转过身温柔一笑。
胤禟不由得一哆嗦,“八哥,商量一下成不!自从那个丫头被皇阿玛收了以后,你就笑得……冷飕飕的!五月里,我都想找棉衣穿了!”
胤誐点点头,“可不是。再笑就要五月飞雪了!”他说完话得意洋洋地看着胤禟,那意思,谁说我没文化,好歹我还知道五月飞雪呢!
胤禟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这词用在这儿。恰当个鬼啊!
胤禩垂下眼帘,轻轻地说。“以为我不知道吗?皇阿玛派人回宫里查了德妃娘娘和慈宁宫,少了两颗锁情丸。她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呢!”
胤禟叹道,“八哥,求求你别想了。成不!”
胤禩柔声道,“我什么也没想。你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只不过,四哥能不能分清,可就难说了。”
胤誐把头顶的帽子抓下来,用力挠挠有些发痒地头皮,“四哥那么个薄情寡性冷血的人。有什么放不下的!”
胤禟摇摇手里的扇子,“非也非也,越是这样的人。对于在意地东西或人越执着,也越能做出超乎常人想像的事情。”
“不说这些了。既然皇阿玛已经把她留在身边,那么她在江南这两年地一切所得,皇阿玛也会收到手中。”胤禩慢慢关上门,把恼人的雨丝隔绝在屋外,“我不会和皇阿玛争,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要。”
“但是皇阿玛在一旁看着,怎么要啊!”胤誐问道。
“那就要看九弟的手腕了。”胤禩朝胤禟点点头,“老样子,绸缎铺,粮铺,银楼……还有……船队。”
“可这不是她手里最赚钱的生意。”胤禟心里盘算着,说道。
“却是她手里消息最灵通的生意。你以为咱们这些阿哥真得缺钱吗?除了你喜欢倒腾这些买卖,还有谁是真心就为了赚钱去得。”胤禩笑道,“别跟我说那里没你的人。”
胤禟一摊手,“是是是,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八哥也!”
“不这样,皇阿玛地平衡之术怎能为我所用呢?”胤禩走到书案前,轻轻在上面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