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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买办呢,是葡萄牙人有关采购员的义译,就和曹大人江宁织造地职位是一个意思。”
“你从哪里学得葡萄牙文?”
“这个不重要。四爷,让马儿跑得先给马儿吃草!”我用袖子挡着脸,痛苦地打着哈欠。
“这是他该做得事情。”
“那四爷,您说。他要奉公守法,他要廉洁清明,他要结交文人。他要平复怨气,请问,银子哪儿来?”
“老爷已经默许他兼着其他的营生,补这些亏空。”
“对对对,所以曹大人就得感恩戴德,砸锅卖铁替你们这些皇子们,王公大臣们还上亏空,补上漏洞。”
“胡说!”胤禛怒极。拍案而起。
“急什么啊!若不是说道你心坎里,你怎么会先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又来什么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呢?”我真是有些诚惶诚恐,好歹他是未来的雍正皇帝,怎么说,也是天子,小命也算是攥在他手里呢!
“可笑,我有何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呢?”
“我好歹也算是在里面待过几日吧。老爷来江南巡察生意,自是一切从简,恨不得急行军,就怕滋扰百姓。有时候甚至就在野外搭帐。凑合一晚。可是,四爷,您的哥哥们跟着老爷出来的时候,住在哪里呀?您跟着老爷出来又住在哪里?那些娇生惯养地大臣们,又有多少是老老实实住在行军大帐凑合的?”
“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该住那里就住那里!
“是!我知道四爷您简朴惯了,可您敢说您的下人您的门人,就没仰仗着您的权势,铺张浪费?”
“这……”
“您不敢肯定对吧。同理,老爷的下人们,奴才们,还有些不成气候的亲戚们,若是硬要好吃好喝,曹大人敢拒绝吗?他和老爷就算是发小,一奶手足,这友情也比不过国事家事天下事吧!”
“照你这么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非也非也。”我摇摇头,“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你可以跟老爷说,出行地时候嘛,人员固定,不同等级不同标准,自费一部分,公费一部分,及圆了皇室的脸面,又减少了织造府的漏洞。”
“什么叫自费一部分?公费一部分?”
叹息,有时候,和古代人说话真是很麻烦,早知如此,我应该先写一本“流行语”手册……不好,应该叫朴语集,反正远古之事不可考,你说是啥就是啥,管它到底是来自现代还是远古。
现在倒好,我还要当大百科全书,累死我算了!“公费嘛,自然是内务府出啦。自费嘛……这个比较繁琐,我抛砖引玉吧,成不?”
“你说说看。”
“比如说,可以让江南地士绅捐一部分啊,作为奖励,可以让老爷赐两三副墨宝。这墨宝必然是要悬挂于高堂之上吧,肯定会变成传家宝诶!传了几代下去,再拧的腰杆也会为隆誉所折腰吧!再比如说,内务府只负担随行大小官员的,至于他们的随行,呵呵……自便,钱多的多带,钱少的少带,没钱的不带。正好可以让江南见识见识京城官宦人家的简约之风,正好趁此机会,让江南一干士绅为灾民们募捐嘛!捐得多的,老爷可以赐个什么堂号,张榜天下以赞之,我就不信这帮好面子地士绅不鼓足了劲儿的去争这点荣耀!对了,可别多!最多三个!多了就不值钱了!而且可不能是先来先得,得造册,多者取,少者嘛……随意喽,表彰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要分出高低来!”
“这……”
“哎,我还没说完呢!”我摇摇手指,示意胤禛稍安勿躁,“你说江宁织造的贡品,每年怎么选?”
“这个自然是选最好的!”
“非也,非也!这里面的猫腻多了去了。可是曹大人没有抓到诀窍!”
“哦?你说说看!”
“其实,各家的技术财力都差不多,可是背景却差了不少。但是,少爷们岁数都大了,江南可是个好地方,谁都想来一次掏一次金子。这可苦了人家曹大人,你说他允谁不允谁?一面是要给老爷提供最好的贡品,一面是少爷们难测地情绪。搞不好,以后就是满门抄斩,这不是为难人家嘛!”
“他自该有他的选择。”
“对,没错。如果他是孤家寡人,他自然死忠老爷。可你看看曹家的枝枝蔓蔓,这事关一族的荣辱生死,他就算不想选,也得选。而且,曹大人……比较笨,想遍地开花,可他就忘了,最招人烦的就是墙头草。”
“哼!”胤禛捏着手里的玉佩,“此人脊梁太软!”
“所以说嘛,你想办法把他拉出来,让他专心的侍奉老爷,将来专心的侍奉新当家的,不就完了。”
“他自己不选,我管他作甚!”
扼腕,头疼,他是不是榆木脑袋啊!还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四爷!”我拉长音的喊道,“您能不那么狭隘吗!”
“什么?”一道杀气嗖地飞了过来。
“招标……呃,这个招标就是指为某项营造或大宗商品买卖,邀请有意愿且能力满足要求地承包或交易的厂商出价,并从中选择承包者或交易者的行为。明白吗?”“不明白!”胤禛说得干脆。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河道
倒,真够坦白的!不过这也显示出,胤禛的确是那个劳的雍正皇帝。
“招标可以分成公开招标和邀请招标。公开招标一般可以用在营造项目或者采买的商品全部或大部分由内务府承办;邀请招标一般是适用于项目具有特殊性,只能从有限范围的供应商处采购的。当然,我说得这是最简单的招标情况。放大范围,比如说农民种地的青苗,工部年年修年年垮的河道工程,兵部的各类兵械,等等等等。”
“治理河道,以工部为主管,河道总督受命于朝廷直接负责。”
“是是是,然后还给河道总督兵权,加上提督军务职衔,可以直接指挥军队。就这样哄着养着,他们还不知足是吧。”
“这个自有御史去监察。”
“服了,我真是彻底服了。这么说吧,朝廷给河道总督多加什么权利都无关紧要,这是老爷的考量,唯有一点,是设立这个职务的根本,也是重中之重。”我伸出一根手指,向胤禛示意。
“河道。”
猛地一拍桌子,“没错,就是这个!”好痛哦,我这么用力干吗?“都是用国库里的银子去修,怎么能让这银子流出的更加合理,怎么能让这工程更加坚固,这个招标就是一个办法。”
“你说来听听。”
“我记得从南北朝开始就有百工长期服役的制度逐步为番役制度所代替;隋末唐初,又逐渐允许工匠纳资代役;这以后还出现的‘和雇匠’。”我挠挠脖子,“其实,徭役折银,农民就可自由离开土地成为自由劳动力,而修河道就可以利用这些离开土地的农民,甚至是失去土地的流民。成立几个专门承接营造工程的‘和雇匠’商会,可以由工部派人进行集体的培训,也可以由商会内部进行相关的培训;当然。要由工部针对其资金状况、能力水平进行评分划级,某些重点工程,只能由级别最高的几家邀请性招标;而且,这个级别是每年一评,呵呵,你也可以让御史们监察着。或者让河道总督啦什么工部啦,对承接其工程地商会进行评价。”
胤禛点点头,“你的意思是,针对不同河道状况,进行招标,由这些商会去……”
“投标,这个词用在此地最合适!你接着说!”
“河道总督负责实地的监察,工部负责验收。御史台负责监察河道总督和工部。级别越高的商会,越可以承接重要的工程,甚至可以给工程划分级别。用来评价和考核商会的能力。”
我看了他良久,鼓掌笑道,“四爷聪慧,天下无双。”
“可这只是解决了河道地问题,并未解决家里的烦扰!”
“四爷,我的天下无双聪慧无比的四爷啊。”我苦着脸叫道,“动动脑子好不好!”
“你说什么!”胤禛横眉冷对。
我怕你好不好,“这商会即有可能是商贾们设立,也可能是少爷们自己就弄来一个玩玩。无论是那个,没有点背景关系,想来不会被举荐到工部去参加评级。”
“那这样,不就是拿着国库的钱填他们的荷包。”
“所以说啊,倒不如鼓励老爷,就说可以允许少爷们自设商会参加评选,甚至承接工程,只不过……”我桀桀桀地笑道。“准备金要是普通商会的一倍,验收时的标准也要比普通商会地高一档次。”
“坏。”
啊?我茫然地看着胤禛,什么意思?
“你坏得实在很有才。”胤禛点点头,很中肯的表情。
“我这是在帮你耶!”
“我没钱。”
“我有钱!”我指着自己,“你和君府的关系,如今也算是明朗了,干吗还要藏着掖着。倒不如站出来堂堂正正地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和少爷们比比。”
“可你从中能得到什么?”
“我?”哈哈哈哈哈,我站起来撑着腰大笑道,“一样啊!我也会招标哦!土方啦。石块啦,麻布袋啦,谁干地好,我把活给他,谁质优价廉,我就选谁。我又不是冤大头,没利润的事情,我可不做!”
胤禛想了想,“如果你也这样做,很多流民就算失去谋生的土地,却因为这样,可以有条活路。”
“就是这个意思。一举多得嘛,这才是我做事的原则!”我得意的笑,“把河道总督解放出来,让他们给老爷看看看着河道工程,好好训练军队。”
背着手,在屋里徘徊,走了几圈后,我在胤禛面前站定,“借我三千虎骑,复我浩荡中华!饮马恒河畔,剑指天山西;碎叶城揽月,库叶岛赏雪;黑海之滨垂钓,贝加尔湖张弓,平安京遥祭华夏列祖。龙旗指处,望尘逃遁——敢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胤禛身上,到底流淌着先祖豪迈善战的血脉,虽然我不喜欢满清朝廷,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去利用它,浩荡中华国威。
卖国求荣者,诛!歪曲历史者,诛!湾者,诛!
我在现代受够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混蛋,不但这些,连那堆大大小小的喇嘛们,好好念经的,就继续去当他们地活佛;不好好念经的,哼,哼,哼哼……活该你们倒霉,谁让我是个逆天之女穿越时空而来。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吗?”胤禛轻咳几声,脸上的冰霜化去,只留下温润的笑颜。
我怎么不能跟他说,我正YY呢吧……感觉到他的视线,我快速头,脸儿羞得通红。
“听你刚才的话,再看你现在的模样,真难想象,你们是同一个人。”胤禛撩拨地说。
我的心弦被他地声音拨得起了一阵颤抖,不动声色地倒退几步,“四爷,争斗不仅仅是正面的真刀真枪。但是,莫要学八少爷,他……他的法子用错了地方。虽然,你或许会羡艳他所拥有的,甚至是以后可能拥有的。但是,这份荣耀恰恰在最大程度让老爷不悦。”我轻笑道,“试问古来至今的各个帝王,谁愿意自己还没驾崩,朝廷的大臣们就已经转移了效忠的对象。更何况是老爷这么一位八岁登基的千古一帝。”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见性
可若无臣子的支持,势单力孤……”
“人无欲则刚,无欲则明。世上无欲无求的又有几人?清心寡欲的老庄之徒,不也哭着喊着想要得道成仙吗?等别提跳出红尘的释门子弟,哪个不是想着坐地成佛!你若是没了私心,老爷会信吗?”我咬咬牙,“八少爷就是做得有些过头了,你明白吗?”
“我怎么记得,你没走之前,和八弟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