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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隐藏在身体里的传承自母亲的能力,开始慢慢觉醒。
目前的云楉涵仅仅能简单的操控藤蔓,感知植物的情绪。大概娘亲只是想让自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以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这一方面的记载。说实在话,这种能力也仅仅只能出其不意罢了。若是云楉涵真用藤蔓和暮景曦对战,不过一个回合,那些脆弱的藤蔓就得断成一小节一小节的。
照例进去给皇上把脉,皇后就坐在床边。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云楉涵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所以并没有觉得稀奇。
皇后出身丞相卫氏一族,膝下仅有一女,即大公主。卫皇后和皇上青梅竹马,又是一起上过战场,为皇上挡过刀剑的人,深的盛宠,可以说,宠冠六宫。亦是暮景曦登位的最大阻碍。
不过,暮景曦现在想尽办法为自己父皇续命,倒是和卫皇后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这些天也没有为难云楉涵。
在御膳房专门的药间,熬了一个多时辰的药,总算是大功告成了。云楉涵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先前说过什么反作用之类的,不过是给暮景曦找一个借口罢了。没有把握的事情,云楉涵不会做。这是给皇上看病,可不是给普通百姓看病。一招不慎,人头落地。
☆、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2)
端着深褐色的汤药,刚刚进了照宸殿,便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卫氏族女,我一个也不会娶,您就甭想了。”
“若是我大去,能够有卫丞相的支持,还怕帝位不稳吗?曦儿。”
“父皇,我确实可以为了大秦江山,娶很多不相干的女人。但是,卫氏一族除外。”
云楉涵本想退出去,听见两人的谈话,却是再也移不开脚了。蹑手蹑脚向前走了几步,隐匿在一根雕龙金柱后面,偷偷向前方瞄去。
只见暮景曦站在龙床前面,脸色冷漠。久病的皇上躺在□□,静静望着暮景曦。整个宫殿,除了他们两个和云楉涵,再没有其他人。
暮景曦冷漠看着自己的父亲,“你是在为我的帝位担心,还是在为你的皇后担心?你是真的关心我吗?你不过是担心我以后会对付卫氏一族,所以要我娶卫氏嫡女,让他们借着我继续家族的荣耀。”
“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是你现在要更改皇位继承人,我也不会娶卫家的女人。”
皇上苦笑,“曦儿,难道娶卫丞相的嫡女,不是你稳固现在局面最好的办法吗?”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这个世界上害死了我母妃的人,还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淑儿她……”
“你闭嘴,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提起我的母妃!”暮景曦指着皇上的鼻子骂道,“如果不是你,我的母妃怎么可能会死!是你,是你和那个贱人联合起来害死了她!”
云楉涵看着暮景曦,此时的他才是那个人人畏而远之的冷漠少主。他英俊的脸庞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表情。一双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静如死水。云楉涵甚至觉得,以前他对自己的温柔,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淑儿的事情,确实怨我。曦儿,你就恨我吧,你不要伤害……”
“不,我怎么会恨你呢。你可是我的父皇,我要你好好活着,我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你好好活着。我要你这辈子……都活在对我的愧疚之中。至于那个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的大姐,我怎么会伤害她呢?我一定会给她找一个‘好归宿’,才能不枉这些年,她对我的照顾之情!”
暮景曦说完,转身就走。云楉涵恰到好处的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一脸平静似乎是刚刚才进来。
暮景曦冷着脸,对云楉涵视而不见,直接出了照宸殿。云楉涵按下心里的担忧,对着龙□□的皇帝说道,“陛下,您的药来了,请服药!”
皇上摆摆手,示意云楉涵搁在一边,叹道,“这里面肯定有对曦儿来说很重要的药材吧。”
云楉涵点点头。她不能说出炎阳真气,倒是可以用内伤来敷衍,“少主在回京的路上受了很重的内伤,里面有一昧药是治疗少主内伤的主药。”
“这孩子,要让我一直记得自己亏欠他!”
云楉涵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自然明白这个老人在想什么,笑慰道,“陛下这话未免太失偏颇了。您贵为皇上,但是对于少主来说,您只是他的父亲。儿子孝顺父亲,天经地义,哪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涵儿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看着陛下和少主似乎有什么误会。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看少主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对您确实是关心在乎。”
“就说涵儿手上这碗药吧。”云楉涵将手上的药搁在桌子上,“恕涵儿直言,陛下的病用正方已经无法医治,这是偏方。少主为了您的生命,宁肯担负起偏方的风险。陛下应该明白,少主若不是真心想您好,哪用得着这么冒险?”
若是现在皇上去世,受益最大的就是暮景曦。毕竟他是少主,可以直接继承帝位。但若是皇上现在还活着,他监国就经常有些跳梁小丑要跳出来。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这皇上还会改了继承人。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云楉涵的偏方治死了皇上,那么暮景曦就要担负弑父之名,与皇位绝缘。
皇上的表情很复杂,即是高兴又是无奈,说道,“你去冷宫寻他吧。这碗药,朕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心意的。”
看着云楉涵福身退下的身影,皇上暗自喟叹,你这番话,才是让我真正陷入无法补偿的亏欠。
云楉涵在一个小太监的带路下,才找到了这个隐藏在后宫最深处的冷宫街。
冷宫,不愧为一个冷字。这里除了几颗歪脖子老树和麻雀,就是街道两侧宫殿传出来的各种怪异声音。
暮景曦的母妃,当朝陌太师的嫡长女。因诞下暮景曦,被封为贵妃。后因争风吃醋谋害皇后,被幽禁于冷宫碎玉阁,于大秦156年病逝。年仅25岁。
当然,是不是真的争风吃醋谋害皇后,就不确定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云楉涵更倾向刚才暮景曦话里行间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陌贵妃是被皇后和皇上联合害死的。
徒步来到碎玉阁,只见那座阁楼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已经变得破旧不堪,灰尘蛛网密布。
暮景曦静静的站在阁里,背对着门所以云楉涵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仅仅是那个背影,却让云楉涵觉得前所未有的悲伤和寂寥。
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一起,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情吗?自己明明可以看着这个杀人凶手去死,却还是舍不得,宁肯不治自己的病也要治疗他,还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情吗?
云楉涵没有上前去打扰他,只是默默的站在门后。有一种伤,无法用言语来安慰。我仅仅只能陪你站着,就这么站着,一直站着。
☆、诗友会,挑衅(1)
云楉涵的偏方见效了,景王府的赏赐一下子多了起来。皇上的、太后的、皇后的、各位妃子的,云楉涵也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虽然没有挂着御医的职位,但已经是皇上的专职御医了。暮景曦忙于国事,有时候一整天呆在宫里,有时候把奏折带回景王府,一整天呆在书房。云楉涵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勤政的少主。
“夫人,郡主差人给您送了一份请柬。”芸娘福身,递上一个红底镶金的请柬。
云楉涵伸手接了过来,眉头微蹙,“品荷诗友会?”
时值盛夏,因着暮光之城靠近漠北,倒也不至于夏热难耐,时常有阴天和暴雨。暮光之城太明湖现在正是赏莲游玩的好去处,今儿个却不知是被哪家大手笔整场包下了。
云楉涵带着芸娘徒步而行,她出身在将门世家,自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坐轿子还真不习惯,一晃一晃的有点晕。而太明湖离景王府亦是不远,很少出门的云楉涵也想在街上多逛逛。
“让开!让开!”一辆华贵的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飞驰而行,街上的老百姓迅速朝两边闪开,生怕晚了一步就成了马下冤魂。马车两旁的护骑则是脸上挂着狞笑,挥动着鞭子驱赶那些还没来得及闪开的百姓。
一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正在一个地摊上翻看一本书卷。太过入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护骑的长鞭已经要劈头盖下了。
云楉涵秀眉一扬,脚尖一点,直接提着那个年轻人,躲过长鞭,回到了人群之中。那护骑失去目标,恶狠狠的瞪了云楉涵一眼。
“书呆子,看到书了连命都不要了是吧?”云楉涵说道。
“夫人,我看您才是连命都不要了,刚才那么危险,吓死我了,老天保佑!”芸娘又是急恼又是庆幸说道。
“行了,芸娘,本夫人的功夫还没有那么差劲。”云楉涵不以为意道,这才发现自己救的这个书呆子貌似,有些眼熟。
“属下宋致远,谢夫人救命之恩。”宋致远抱拳躬身行了个礼。
“原来是你啊!”云楉涵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一介布衣能在那么多王公贵族里面脱颖而出,真材实料是必须的,为人处世的气度亦是非凡。暮景曦对这个人很满意,任为王府长史,可谓是王府文官里面最高的官职了。
“致远方才见书心喜,竟然没有发现飞奔的马车,多谢夫人出手相救。”宋致远再次致谢道。
“没什么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云楉涵摆摆手,她还至于计较这点小恩小惠。向着芸娘问道,“方才那是谁的马车?怎么这么嚣张!”
“夫人,那是魏侯府的马车。”芸娘答道。
云楉涵点点头,对着宋致远说道,“以后上街小心一点,这暮光之城达官贵人多不胜数,真有什么好歹王府也不好出面。我现在要去太明湖,就此别过了。”
“等一等,夫人,属下也是受到郡主邀请,参加太明湖的诗友会。如果夫人不弃,致远请同行。”宋致远立即说道。
☆、诗友会,挑衅(2)
云楉涵一愣,“嗯,好吧。这一次诗友会你可得多给咱们景王府长脸!”
“夫人说笑了,致远的文采不及夫人十分之一。”
“我只是略懂文治,要说诗词歌赋,还真是不擅长。”
……
来到太明湖,才发现这里已经停了数辆马车软轿,包括那辆横行霸道的马车也在内。守门的童子缴了请柬,立即有两个侍女带着云楉涵一行往太明湖深处而去。
太明湖经过数次的修建改造,如今不止岸边有一处绿荫花园,湖里亦是有着九曲回廊、湖心凉亭之类的建筑物。此次书友会的地点,便是在这湖心凉亭。
太明湖的湖心凉亭被称为二星拱月,由两座小亭和一座大亭组成。云楉涵站在九曲回廊上望去,只见那三处凉亭上已经是坐满了人。
“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洛玄月看见云楉涵,立即起身迎了出来。
“路上遇到了点事情。”云楉涵微微一笑,拍拍他的头,“玄月又长高了,比姐姐都要高了。”
“那是必须的!”洛玄月洋洋得意,随即撇嘴道,“姐姐,快过来坐。那些人好无趣,只知道谈论什么对联赋诗。”
“这里是诗友会,自然是赋诗论词了。我看郡主是请错人了才会把你也叫过来!”
云楉涵跟宋致远打了个招呼,任凭洛玄月拉着自己坐在大亭之中。一进入亭里,这才发现这里有好多熟人。
昭敏郡主笑道,“嫂子,快点,人都来齐了,就等你了。”
云楉涵微笑,“敏敏,今天这场盛会这么多才子才女我可当不了主角,就做个旁听好了。”
“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