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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兴国一听有‘好酒’喝,第一个就跑到会馆报道了,他上楼时刚好十二点,此时虞香雨已准备好了一切,知道弟弟要和二叔以及两位干部一起喝酒,自然早早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的侍候了。
“……兴国书记,您过来了,快上楼吧,凌寒他们还没过来呢。”看到顾兴国来香雨忙迎上去。
“哦……雨香啊,哈……今天我又来讨酒了,不管他们来没来,我先上去闻闻酒香去……”
看着顾兴国步履坚定的迈入电梯虞香雨掩了就笑,这位弟弟的‘战友’最是直爽快语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性格十分讨喜,听人说平时他工作时一张脸黑的比炭色也不差多少,现在看他笑起来却也予人如沐春光的感觉,不过别说,弟弟交这些朋友都是个儿项个儿的大员,而且都有性格。
虞香雨一直等二叔、凌寒、公嵉部长他们到了才陪着一起上楼,并说,“兴国书记也刚刚上来!”
萧正绩就大笑,“那个老酒虫,一提喝酒准保他第一个到场,平时板着一张脸,谁请他喝酒都哧之以鼻,不屑一顾,唯独你们这些人,一叫一个准儿,每次还喝不少,香雨啊,今儿又是陈年老茅苔吧?”
“嗯,是老茅苔,咱们这里专门对外收购老茅苔,向来不缺货的,二叔你就放心喝吧……”
“哈……这八成又是小寒的鬼主意吧?弄得我现在也染上了酒瘾,你二婶都骂我酒鬼了……”
大家笑呵呵的一路上来,在说笑的表面下凌寒眸中显然藏着一份沉重,辽东的事是自他回归萧家以来碰上的一件负面影响最大的事,所以他心头不能不沉重,包括二叔在内,也是假轻松的制造气氛。
席宴一开几个人都没提那档子事,酒过三旬才开始谈那个事,凌寒的态度很重要,而且他现在的态度也很能得到众人的支持,就拿萧正绩来说吧,对自已这个侄子绝对是不遗余力的给予支持……
第476章 再赴辽东
当天晚上,凌寒和顾兴国两个人去了萧正功家,正功是这代萧家年龄最长的‘老头子’了,即便是提前退了二线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胸怀坦荡,不拘小节,退下来后反而觉得的轻松了许多,主要是近几年萧家发展势头良好,新一代的希望也让他看好,所以心情舒畅,身体状况也好的很……
只是今夜突然看到了凌寒拿来的这封投诉信破坏了他本来很不错的心境,一向沉稳睿智的正功也忍不住了拍了桌子,“……丢人啊,太丢人了,这些年居然瞒着我做了这些勾当,我也有责任啊……”
老萧越说越伤心,一双眼珠子都气的红涨起来,而且他也看出了凌寒今天为什么要带着顾兴国一起来了,无疑凌寒摆出的态度就是要‘严办’此事,顾兴国就是个黑脸书记,他一出场肯定没好事!
突然上门谈这种事,肯定不是来讨酒喝的,对凌寒的性格正功也渐渐把握,知道他办事有分寸也有手段,而且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老顾就更不说了,等同是凌寒手里的一把利剑,指哪就砍哪了。
“……大堂伯,家不能齐,还以治国?这次小寒要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您老多多体谅吧!”
萧正功沉重的点了点头,一拍凌寒的肩头,正色道:“小寒,未来这个家的舵要你来掌的,该支持的大堂伯都支持你,近些年我在辽东威仪太盛了,助长了这种不歪风邪气,以后萧姓子弟都往外放,不许回辽东去,再这么下去把萧家祖宗的德性都让他们折腾光了,我萧正功有罪啊,小寒,你看着处理吧,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堂伯都能接受,估计老谭也挺为难的,你不去处理,别人老不好出面啊!”
“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公是公、私是私;国家自有法度,出这样的事的确是‘惯’坏了一些人,您说的对,萧氏子弟以后别回辽东做威做福了,他们是优越感太强了,同样的情况在其它省份,老干部们的子弟很少有放回原籍为官的,萧家在这方面也算个异数,偏偏还出了洋相,真不长脸呐!”
夜访萧正功的目的达到,凌寒和顾兴国也没留下来吃饭,老萧心情不爽利也没硬留他们……
征得老萧的态度是必要的,不光因为正功曾在辽东为官日久,影响深重,他才走一二年,有些人就露出了黑腿腿,这很让老萧没面子的;另一方面是投诉信中提到的那个人是和萧正功有直接关系的。
当年按村里的旧俗,娶本家的女性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老萧的夫人也是萧,就算他们不结婚也是本家当户的亲戚,只是几十年前这种事太平常了,哪有什么近亲不允许结婚的说法制约?所以老萧的娘家那边也是萧氏一族的,加上女儿嫁给了老萧,那叫亲上加亲,随着萧正功地位提高,萧家这门亲戚也就越来越有‘出息’了,只是老萧还在辽东坐镇时,他们不敢太放肆,还算循规蹈矩,即便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不会暴露出来,遮遮掩掩的还总能过去,必竟上面官员都给萧家脸子。
久而久之这种优越感就强的过份了,萧家一些子弟的眼珠子都镶在了脑门上,他们认为在辽东没萧家办不了的事、整不了的人,萧家人绝对是说一不二的,用四个字形容一下,那就叫:横行无忌!
问题是这块天不是谁能遮起来的,总有一天会曝光出来,总有一天会报应不爽,这一天现在来了。
这样的事正勋也会知晓,那夜凌寒也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小寒,这事非得你去,秉公处理吧!”
老头子说这句话也含着丝无奈的语气,必竟这是‘家丑’,外面人表面上没有说法,背后谁知道怎么说呢,尽快解决是一方面,而且还要秉公处理,凌寒也了解父亲的无奈,“爸,你安心,我有分寸。”
“嗯,自打你出道以来,没哪件事做的让爸爸认为不妥,这次也希望你交一份圆满的答卷,必竟是萧家的事,关注的人不在少数啊,小寒,分寸一定要拿捏的准,于公于私、于家于国、于已于人,方方面面的因素你都要考虑到,有一处情绪照顾不到都可能有说法,但要做到面面俱到那是为难你,至于如何取舍,爸爸相信你心中自有准则,让‘家’骂也不能让‘国’骂啊,谁让咱们这一家子人全是国家干部呢?再给老百姓们扣上一个以权谋私、为家不顾国的大帽子,你爷爷还不得从坟里钻出来收拾你老子啊?将来爸爸又有何颜面下去向萧家列祖列宗汇报家丑?总之一句话,要坚持原则啊。”
挂了父亲的电话,被窝里的靓靓扭动着烫热的娇躯缠上来,“老公,反正我没什么事,跟你一起去。”
“我又不是下辽东去泡妞儿,你还跟着我去监视啊?”凌寒哭笑不得的,靓靓就打了他一下,红唇当时就撅了起来,“好好好……去吧,回老家不领上我媳妇也不象话嘛,不过要乖乖的,别惹事……”
“喂……人家是无理取闹的小丫头吗?把人家说的那么不堪,我看你是皮痒了,屁股撅过来……”
“嘿……最后这一句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丫头’,没见你和别人撒过娇的。”
……
下广南的事要放一放了,关于广南汇报上来的那个某干部的处分备案凌寒也没准备就签字,他召开了一次工作会议,把深入实地调查、落实具体情况的原则再次的重申,对一些存在着疑点和争议的需要批复的报告都要重视起来,会上还成立了‘广南告状事件调查小组’,由新任监督5五处的副处长领着调查3科的若干同志们下去搞调查,还要求以后工作要认真负责,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下什么结论。
关于辽东事件这次的处理,凌寒代表的干部监督处只能算是协助部门了,因为这件事省纪委已经向中纪委做了部分汇报,不再是组织人事部门能单独处理的简单问题的,但是干部出了问题,组织部这边总不能不闻不问吧?而且这个事件已经牵涉到了辽东副省级官员,中央相关部门自然不会轻视。
监督局这边由凌局长亲自挂帅,监督3处的部分同志们跟着下去做细项工作,它们是负责东鲁、辽东、松江、兴安等省份的干部监督工作,所以此趟抽人随行是工作之需要,这算是份内的事物吧。
农历12月1日,也就是2010年1月15日,凌寒率领着监督局的人马和顾兴国率领的中纪委、国纠办的人马一齐登上了飞往辽东省会辽阳市的飞机……冬日天寒,越往北去天气越冷,在京城还不觉太冷,在辽阳一下飞机靓靓就叫苦不迭了,这段时间她不用穿检察制服了,故而买了不少衣服,虽不敢打扮的太洋气,但也很新潮时尚的,学人家穿紧身弹力性感裤,外罩皮裙裙,足蹬皮靴……还好估计到这边天气会冷,准备了一件中长羽绒衣,哪知还是冻的她直跳脚,“老公啊,感觉好象没穿裤子。”
凌寒幸灾乐祸的道:“不是感觉吧?你本来就没穿裤子嘛,你现在穿的是裙子,冻死也活该……”
“啊……一点也不疼人家……不理你了。”想和老公撒撒娇,哪知给他挖苦了一句,不过她心里知道老公是疼自已的,朝随行的谭宁吐了吐舌头道:“多年情深夫妻,就送我一句冻死活该,伤心了……”
谭宁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凌寒,又瞅瞅靓靓道:“男人都这么没良心的,巴不得老婆那个啥了,他好再娶一个,你家男人在这方面尤其的出色,只怕心里想的比嘴上说的还狠吧?这是我个人观点……”
凌寒翻了个白眼,紧紧拉着靓靓一只手,瞪了一眼谭宁,道:“喂,你以为你老子是辽东书记我就怕你了啊?再诽谤我照样告你上法院,别忘了我老婆是检察长,敢挑拔离间?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就是啊,妞妞同志,再乱说话我就摁着你,让凌寒打你屁股哦……”靓靓娇笑起来,朝她挤眼。
谭宁撇了撇嘴,“他敢?唉……检察长姐姐,你不用对人家那么真心吧?总是掏肝掏肺的恶心我。”
靓靓突然笑了起来,揪住谭宁在她耳边悄悄道:“我掏肝掏肺现在也不行了,男人都喜新厌旧呗,你妞妞又大,要不掏出来给他看看?保证迷得他晕头转向的……”谭宁听了这话耳根子就发烧了。
“我真掏出来你还不得把我给宰了啊?你男人本来就是个大色狼,我才不稀罕他呢,恶心人……”嘴上这么说,眼角却偷瞄凌寒的高大的身躯,这次说来辽东,她马上就说正好想提前过来看看父亲。
对谭宁那点心思靓靓也基本看透了,只怕当年被老公魔爪抓住的不是两个大妞妞,而是那颗心吧?论年龄她和凌寒一样大,今年过了年的话她都34岁,论生月她比凌寒还大几天,换过以前不知道她心思肯定要奇怪这女人怎么不想着嫁人?可知道她被魔爪沾污后靓靓就不这么想了,被凌寒‘糟塌’过的女人哪个还想过要嫁给别人的?一个个挤破头哭着喊着排着队要做二奶,这是什么世道啊?没男人了?虽然谭宁没给更深入的‘糟塌’,但以她的高傲心性和爱情观念来分析,大咪咪给男人蹂芄螅秩绾稳ッ娑粤硪桓瞿腥耍克梢酝舻谝桓鲺遘她禁地的男人吗?不会的,女人永远不会忘掉第一碰她的男人,这些年默默相随,只怕谭宁对凌寒的感情也深了,嘴上酸不溜球的说挑拔话,有朝一日给凌寒‘就地正法’了她就乖了,越是在外面‘泼辣’的女人越是男人面前乖巧,这是人性的两极表现,也只有她的爱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