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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能力比较大吧。
萧正绩这个二叔也当的不用操心费神,论政治头脑,自忖都及不上自已的侄子,如今的好多大事,他都会代表大哥和凌寒讨论商议,凌寒的视角很广阔,并不局限在鲁东一省,他的目光一向看的很远。
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给二叔拔去了电话,许婧则乖巧的坐在身侧剥开心果,苗玉香和粟雨秋忙着在客厅摆夜餐,大少要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她们就得把盘子端过来,进被窝去吃都没问题的。
“……二叔,近来还好吧?我爸爸身体怎么样?我妈和二婶全都好吧?大伯、二伯他们呢?”
“哈……你小子也会偷懒,该问候谁的去问候谁,一鼓脑全塞我这里了,算怎么一回事嘛……”
凌寒笑道:“这一阵子又比较忙,下面地市又出状况了,而且波及的范围比较广,覆盖全省了。”
“哦?”萧正绩声音转沉,“波及全省了?是谁呀?这么大的本事……看意思后面有撑腰的?”
“呵……二叔,还是谈你的事,省里的事再大也还在省里,我自忖还应付的了,哪敢烦扰二叔?”
“这我倒也相信……好,说正事之前,我就先向小子说一声,你父母均安,你婶子也很好,你大伯二伯也逍遥自在,家里这些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在鲁东颇叫家里人念着,有事没事打个电话嘛……”当叔叔的说这些话也是正说,萧正绩话锋一转又道:“我今天找你是谈两件事,首先是雪梅的事……”
雪梅?凌寒一怔,雪梅怎么了?只听二叔的口气,应该是在代表父亲和自已谈话吧,“二叔你说。”
“嗯……小寒啊,这也是你爸爸的意见,雪梅也不能非得等到2017再安排,今年三中全会就想让她挪挪地方了,现在这时机正好,你要是同意呀,月底雪梅就进中央党校去进修,你怎么看呀?”
“我没什么看法,雪梅姐是有政治头脑的,只是她现在不好安排吧,她这个副主任可是正部级的。”
“是啊……雪梅这两年人气很旺啊,你也不想想,她一天跟着‘萧书记’各地视察,出国访问,接见一些国外领导人什么的,哪个场合没有她的身影?不过安排起来也颇叫人头痛,必竟雪梅年龄还是小了些,放在重要位置上还是予人份量不足的感觉,又是女同志,先天不足啊,你爸很头呢……”
凌寒心说,的确是够头痛的,主要老头子也清楚雪梅和自已的关系有多深厚,当年新江出来的铁三角,雪梅,自已,还有顾兴国,一个女人,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很怪异的组合,心念间,便道:“二叔,父亲应该这方面的考虑了吧?你要不先说说,我听听,也帮着分析分析、参谋参谋嘛……”
“嗯……首先是中央直属机关,恐怕安排不了雪梅,原因刚才也说了,除了雪梅先天不足,还是有一些‘年轻’啊,独挑大梁似难以服众,其次就是国务院所属机构了,近三十多个部门,女同志比较合适去的也就是文化部、卫生部、国家计生委这些,此外就是水利部、农业部、环境保护、国土资源、民政、司法、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你可以谈一谈你的看法嘛,我今天就是要听你的意见的。”
“我说二叔,你就差把国务院所属部门都数出来了……好象你还没有说出我父亲的安排倾向吧?”
“哈……别耍滑头,先把你的意见说出来,至于你父亲的倾向,咱们随后再谈,你大伯、二伯、三叔、你姑姑、姑父他们都赞你年少老成,虑事周详,唯独你二叔我不甚服气,你翘尾巴给我看看?”
凌寒忍不住笑了起来,许婧则紧贴着他,凑过耳朵在话筒近处偷听着,一只手搂住凌寒脖子,一只手捂着自已的嘴,半个身子压在情郎肩背处,很不吝啬的让自已丰挺弹硕的肉球与他亲密的接触。
“好好好,我先谈我的意见……二叔,你先说中央直属机构不好安排,又说出一堆国务院组成部门,不无诱导我朝这方面想的意思吧?其实呢,这个事我早就有考虑了,首先,从中央这边到政府部门我认为不太合适,当然,做为党的干部,是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的,在哪做工作都是一样的,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些个人的想法,也就是组织上领导们的更深层的考虑,这方面有没有私心杂念呢?呵,这个不好说,也不能说……我个人的想法还是倾向于中央这边的,雪梅本身也是党建组织人事干部出身,搞党务工作还是她的长项,而搞经济方面的工作显然又与她身为女性的先天不足形成了较明显的缺陷,无论是工作经验还是心神精力,只怕都要弱一些吧,另外说,她这个正部级的中办副主任放到国务院所辖部门去是不是有暗贬之意呢?而以她的资历出任部门一把手是不是要引来众人的侧目?”
萧正绩沉吟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不同意雪梅去国务院部门嘛,我可是记得雪梅曾经在新江县当过县长的,怎么能说她没有经济工作的经验啊?你小子有私心吧?继续说,我听着呢……”
“什么私心嘛,后来从新江出来,雪梅几乎没在政府任过实职,要西南时不是任组织部长吗?呵……不过将来想出任更高的职位,没有地方上独挡一面的履历也稍觉不足啊。”凌寒渐渐显露意图。
“哈……你这个小子,刚才不是说女同志搞经济工作精力不足吗?现在又表现出要放她外任……”
“呵……二叔,先前指出的是其不足之处,不足就要弥补嘛,干部的综合能力还是要提高的,主要雪梅已是正部待遇了,总不能捋她为副部吧?但是在中央、国务院所属部门任正职,雪梅资历的确是欠缺的,我是这么想的,可以先转入中组或中宣任副部长,2017年十九大时再外放一任封疆……”
凌寒的话不晓得萧正绩听了是什么表情,至少身边的许婧和已经坐定的苗玉香、粟雨秋都楞住了。
“你真打的好算盘啊,这么安排,七八年之后,雪梅不是要进政治局挂委员了吗?好小子……”
“那个……二叔,政治局委员也不是那么好挂的,雪梅觉悟高、能力强,又忠于党和党的事业,又可以作为女性干部的典型来竖立和培养,若干年后是怎样的情况谁也不清楚,至于权力核心的常委位置雪梅也没敢想,但是书记处的书记还是可以挂一挂的嘛,那个时候论资历、能力也都足以服众了。”
“唉,我算服了你这小子啦,可你有没有想过,雪梅转入中央部委,那陈琰又怎么安排?总不能让她们俩全挤在部委里中吧?政治形势需要平衡,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雪梅要动,只怕陈琰也得动。”
陈琰目前是中组部的常务,论威信还要高过雪梅,她曾任北省组织部长、西南组织部长、渝市副书记,同样是女性干部中较有名的,若说雪梅不好安排,那陈琰就更不好安排了,随着十九大的到来,萧系不可能象现在这样在中组部拥有强大的影响力了,萧书记一退,对人事大权的控制肯定要下降。但也不会完全的退出,可是陈琰这个女性常务比较剌眼,到时候肯定要做出调整的,现在她怎么动?
“二叔,不是非要让雪梅进中组,中宣也可以考虑嘛,时机一至,放出去就是了,关于陈琰嘛……也不是没去处,她更是党务系出身的干部,以她的资历再熬三两年,进中央书记处也是顺理成章的。”
萧正绩再度沉吟,良久方道:“你的意思我听出来了,陈琰同样先天不足,想接替谭继先也没有可能了,不若现在就转到中纪委,三两年后好接替顾兴国的位置,是这么回事吧?想想也就她合适。”
说起来顾兴国真是个异数,十余年时间就从县处级飞升至副国级,纵览国内仕途中人,应无出其右者,大器晚成的顾兴国的确是令人侧目的存在,2017年他肯定要随着萧书记一起退隐二线了……这个时候考虑中纪委的萧系干部由谁接衔,也是正常的,自进了这边,也就没想过要登上正职去,所以人尽其才,陈琰倒真是个好的选择,一但挂了书记处的书记,她这一生基本定型了,算其仕途之颠峰。
“二叔自是比我聪明的多,兴国书记肯定是要退的,中纪委这边也不能空着嘛,至于中组部方面,迟一天也要撤出我们的强势影响,常务的位置还是要留给我们的,郑氏也好张氏也罢,不会强过萧家吧?争也争不来的,大家心里全有数,我心里有比较合适的人选,西南省委常委、蓉市书记萧遥……”
萧遥是二伯萧正国的长子,也是萧家第三代年龄最长的大兄,他进中央部委履新,无疑将成为萧系摆在明处的一面旗标,到时中组常务是非他莫属的,至于凌寒自已现在还姓‘凌’,身份没有公开。
再就是沈月涵现在还呆在中组部呢,她是部务委员兼干部N局局长,只怕她暂时也不会动了,将来要配合萧遥的工作,还有中纪委的安秀蓉,暂时也不会动的,十九大前才考虑她的问题,其它的诸如周新明、孙晓昆、潘公嵉、谢天豪、庄自强等人现在还没到了考虑的时候,提前一年做准备就不迟。
至于岳父苏靖阳,2017八成要进核心常委的,而他也是十九大萧系在权力核心的唯一代表了,不过外有‘萧书记’相济,倒也不会觉得力单势孤,按惯例老萧应是半退,军权大该要多捏几年吧……
“是啊……萧遥是该进京了,今年的三中全会要解决这个问题,雪梅和陈琰也都要提前挪窝了。”
……
一连几日,大港市暗潮汹涌,市委常委尹向东停职,让严云峰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着实想不明白一向低调的张公亮怎么就突然强势起来了?再就是叶康明、武国宏这俩过了气候的老朽也硬了?
万不得已,严云峰还是给京城去了电话,向老领导周元忠汇报了大港的形势,其实周元忠不太在乎大港如何如何了,他现在是某部一把手,工作范围要放眼全国,哪有什么心思顾及鲁东大港市的事?
这一点严云峰是清楚的,所以他在汇报‘工作’时,以大港船业、地皇会所涉及了辛子明案和黑社会问题向老领导做了特殊汇报,事关两个儿子的问题,周元忠就不得不重视了,同时也警惕了起来。
关于鲁东的政治形势有多复杂,周元忠心里还是有数的,当然,这不代表他那些‘旧属’也了解这些情况,必竟这些人的影响面还太小,周元忠也不会把一些实情向他们说清楚,不知情对他们更好。
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不知情,却是要惹出祸事的,而且关系到他两个儿子,即便是周元忠对长子周建新一直不冷不热的,但必竟周建新还是他的亲生儿子,父子天性,血浓于水,能坐视吗?不能……另外,小儿子周建伟是比较让他头痛的,不过他不太担心周建伟,因为周建伟有其母海胜蓉善护着。
两个儿子相互较劲,周元忠心里也有数,老大建新除了过年回家看看,平时是不登门的,不象老二建伟,回京之后,建伟虽不常回家了,但三天两头的电话还是不断的,除了关心父母的生活,就是编排老大的不是,渐渐的周元忠也不想接二儿子的电话了,对两个儿子他心里还是有认知的,建新性厚,为人刚正,敢作敢当,就是脾气执拗,有股子宁折不弯的倔劲儿,但他识大体,分得清轻重;老二建伟与老大是两个极端,他为人就比较圆滑了,性子也浮浪的很,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心胸也狭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