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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板,江湖事江湖了。朱书记,这件事能不到此为止,我们不想追究太阳雨的责任,要追究,也要我们自己去追究。”石明华也说,其实他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擦点药,消一下炎就可以回去了,没必要躺在医院里,这反倒让老板来陪自己,实在是过意不去。
“两位,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怎么还能用自己的手段解决?”朱代东笑道,他这边刚刚把主犯抓到,被害人却要为他们求情,这叫什么事嘛。
“代东,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怎么样?”李广生问。
“问题其实不复杂,周湖、石明华去太阳雨消费,结果太阳雨见他们是外地人,把价格翻了好几倍,以至于两位身上的钱还不够付账。对方又不肯让他们日后再补,结果就起了冲突。李哥,要说你的这两位保镖还真是身手好,二个对十几个,硬是把他们都给打趴下。要不是警方后来介入,这件事也许至此为止。后来两位被带个手铐,关进警车,本来是要先带回公安局的,可太阳雨的保安却把警车盗走,可就算是这样,两位也是大获全胜,要不是对方人手太多,又用了棍棒,再加上两位又带着手铐,恐怕吃亏的还是太阳雨。”朱代东说。
“当时是谁先动手的?”李广生问。
“好像是我们。”周湖摸摸头,嘿嘿笑道。
“这么说是双方都有错?”李广生眉头微蹙,自己的人先动的手,真要打官司,也是各执一词,要是按照香港法律的话,恐怕自己的保镖还要负主要责任。
“老板,我们也不能让朱书记难做。”石明华在一旁突然说道。
“李哥,这件事你看怎么办?”朱代东陪着李广生走出医院,这件事既然已经查清了,两人还是要回到最重要的事情上来,李广生来芙蓉县可不是为了给保镖出头的,而是来投资赚钱的。
“就按他们的意思办吧,但这样的事我以后不想再看到。”李广生沉吟道。
“当然,全县马上就要开展治安整顿活动,像太阳雨这样的场所,一定要正规,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绝对不能出现在芙蓉县!”朱代东坚定的说,原本按他的意思,太阳雨很多人都要重处,特别是那个光头,不关几年不行。但现在,他必须尊重李广生的意思,毕竟没有原告,受害人也不提起诉讼,他这个县委书记也不好太干涉司法。
“那就好,代东,是去宾馆坐坐还是去你的办公室?”李广生问。
“去我办公室吧,李哥,这次你打算投资多少?”朱代东笑着问,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不影响芙蓉县的经济大局,他就不太担心。
“我投资多少还不是由你说了算?我问过周湖,他原来下体受过伤,但昨天晚上喝了你的药后,效果显著,说到底,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好像是你的那副中药哦。”李广生笑道,周湖当时也是因为保护他而受的伤,因此,李广生对周湖一直很愧疚,现在朱代东的药能帮他恢复,李广生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那是,我的方子是道家秘方,药材也是特别提炼而成,效果显著都不行啊。”朱代东自信的说。
“代东,昨天你只投到了投资资金,却没有说到这个配方,制药公司能否成功,配方最为关键,这配方你打算作股多少?”李广生问。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怎么考虑,这个配方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当时只提了一点要求,绝对不能外传,李哥,这样的事如果放在香港,一般是怎么处理的?”朱代东问。
“香港的做法一般是签保密协议,但国内的人法制观念淡薄,保密协议不如一沓人民币管用。”李广生淡淡的笑道,这是事实,在国内,很多合同和协议的履行,全靠个人间的关系,而不是法律的约束力。
虽然自己是一把手,同时也是制药公司筹备办公室的主任,但是跟李广生商谈,朱代东觉得还是不能绕开曾斌杰。制药公司前期很多工作,都需要县政府来协调和管理。
曾斌杰早就听说过香港昌隆达的大名,雨花县的经济能发展得这么快,李广生功不可没。现在李广生来了芙蓉县,而且投资规模由芙蓉县说了算,这让曾斌杰感慨万端。同样都是当县委书记,屈有岑跟朱代东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在屈有岑时代,芙蓉县的招商引资做得何其难也?要不是这样,岂会一听说有人了投巨资而急不可待?但朱代东来了之后呢,香港昌隆达主动找上门来,并且言明,芙蓉县需要多少投资,昌隆达就可以提供多少资金。这是多大的口气?跟李广生谈判,至少不用担心他是骗子,人家在雨花县的两家企业就摆在那里,没有哪个骗子会有这么雄厚的资本。
原本朱代东的计划是,芙蓉县“无名制药公司”的总投资应该在两个亿左右,员工在二千人上下。但是李广生提出了不同意见,朱代东的数字是推断出来,依据主要还来自于雨花县昌隆达摩托车公司。制药公司要想抢占国内市场,把知名度一下子提高到一个很高的位置,除了一些软广告,比如报纸新闻的报道之外,直接在电视、报纸上投放广告也是必须的。而且电视上还必须是在黄金时间,报纸上的广告版面还不能太小,同时得配合新闻报道,这样算下来,一年的投入,至少要在两个亿。而朱代东对产品的效果也非常有信心,他相信,无名制药公司半年之后就能开始赢利,一年之后就不再需要外来资金,可以靠赢利来维持广告投入。
但李广生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这需要专业的调查公司和评估公司作出专业的结论,而不只能靠自己的推测。在公司初创期间,需要用到的隐形费用和不可预见的费用非常之大,而朱代东只考虑到了广告投入,还有配方的股份呢?办公的开支呢?土地、厂房、设备、培训、销售、包装、物流,等等,都是需要大量投入的。
搞企业确实不能闭门造车,朱代东同意李广生的做法,也委托他去负责这件事,从香港请专业的评估公司来做这样的事,虽然费用较大,但绝对物超所值。像原来李广生在雨花县的投资,都做过这样的评估。
进入实质问题之后,朱代东就把李广生交给曾斌杰,他只每天听取曾斌杰的汇报,作为一名县委书记,是不能陷入到具体事务中去的,他的工作就是在前瞻性、全局性、方向性上的把握,要是所有的工作都让朱代东干了,那还要这么多干部做什么?
第390章 观察入微
高杰正在审讯朱拉风,腰间的手机突然传来阵阵强而有力的震动声,他不动声色的拿出来,却还是严厉的盯着朱拉风,绑架的事不容他抵赖,但对于太阳雨其他的情况,却是一问三不知。特别是对太阳雨的后台老板,更是一口咬定就是娄丽平,因为营业执照上登记的就是她的名字。
他随意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他很熟悉,这是个号码是县委的!高杰来到走廊,连忙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高杰。”
“高队长吗,你好,我是县委办的黄彬,朱书记请你下午五点来一趟。”黄彬的声音平缓而清晰,已经有了县委一秘的影子。
“是,黄秘书,书记是不是要听取绑架案的进展?”高杰作为刑警队长,心理素质非常过硬,但此时听到县委书记召见,还是有一丝紧张,手掌心也不争气的有些湿润。
“书记找你还能有什么事?高队长,请提前十五分钟到。”黄彬呵呵一笑。
回到审讯室,高杰的心情马上平静了下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自己最多还有一个小时,绑架案倒是已经基本清晰。但高杰不满足于只有一个绑架案,他希望能拔出萝卜带出泥,顺便也要找到人民医院护士被案的重要线索。
高杰一直在观察着朱拉风,而朱代东虽然低拉着头,可他也时刻注意着高杰。自从跟了老板之后,他倒是经常进公安局,但近三年来,进审讯室还是头一遭。原来他以为,老板在芙蓉县就是天,就是皇,公安局长是他的人,甚至张书军之所以能坐上局长的宝座,老板也出了不少的力。因此,张书军可以说是自己人。
但现在这个自己人却自身难保、自顾不暇,要是换成以前,哪怕朱代东发再大的火,公安局的人也别想抓着自己,哪怕自己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他们也会视而不见,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形势真的不一样了。
没有了那把保护伞,朱拉风在面对高杰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甚至他想跟高杰平起平坐都不可能。高杰是兵,他是贼,在当今社会,贼见了兵,永远都要低一头,哪怕以前的朱拉风,见到高杰的时候可以冷嘲热讽几句,但保护伞不是永远都会有的,也不是随时都能顶在头上保护自己的,比如现在,他就成了落水的狗,人人喊打的那种。
高杰坐下的时候,朱拉风快速的瞥了他一眼,高杰的眼角带着一丝笑意,虽然很淡,但还是被他准确的捕捉到了。高杰的好事肯定就是自己的坏事,朱拉风心里一沉,高杰现在已经不再问自己绑架香港人的事了,他关心的是太阳雨以前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的老板。可是那些事说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也会把老板拉进泥潭。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朱拉风一直紧紧的守护着、坚守着,不管这个时间会有多长,哪怕多坚持一分钟,他相信,对老板都会有好处。
“朱拉风!”高杰突然大喝一声,“孙保国在哪里?!”
“不知道!”朱拉风心中一震,连忙说。
“你给他做了几年事了?”高杰快速的问。
“三……不知道!”朱拉风有些慌乱的说,刚才他在想心事,没想到却被高杰趁虚而入。
“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什么叫不知道?我看你是做了三年吧?”高杰冷笑着说,“三年前,你不过就是县城的一个小痞子,打牌赌博、敲诈勒索、调戏妇女、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无所不做,在派出所,你的档案都有一尺厚。”
“高队长,难道你就没听说过改邪归正?我朱拉风受党和政府教育了这么多年,已经在三年前彻底悔悟,悔过自新啦!”朱拉风笑嘻嘻的说,趁着这个机会,他马上收起心神,把刚才的慌乱强行压了下去。
“你不要以为还会有什么人能保得住你,也不要以为,做过的事就没人知道!只要你交待孙保国的情况,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高杰心中一叹,朱拉风太机警了,下次要再找这样的机会,很难,何况自己现在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高队,你真是误会了,我根本就认识什么孙保国。”朱拉风“诚恳”的说。
“刚才你还说给他做了三年事,难道你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认识了?”高杰冷笑道。
“高队,你可能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是不知道。”朱拉风此时哪里还会承认。
“能把三变成四,你朱拉风好大的本事。”高杰冷冷的说,“孙保国犯的是杀人罪,你现在如果不说,就是包庇罪,虽然这些年你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不少,但杀人的事好像还敢做吧?但你要是不说,你就是同案犯!”
“高队,我连孙保国是哪个都不晓得,怎么告诉你嘛。公安局也要讲事实、讲证据,难道你要让我胡言乱语,按照你的意思来诬陷别人?我朱拉风虽然捞的是偏门,但这样的事,还是不会做的,高队还是另请高明吧。”朱拉风淡淡的说。
“堂堂的国少,当初在县城呼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