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吧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这里面的人素质都不差,英语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高深的东西,艾伦与亚当因此停止了讨论,转而进入正常的谈话。对于他们秀开心的谈论中国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以及对外国男人的接近于零的抵抗力,朱代东虽然很愤怒,但这好像又是一个事实,崇洋媚外说了多少年,可到如今,还是有很多人的思想里,有着这样的概念。
他们离开长安俱乐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亚当就住在北京饭店,只要他住在这里,朱代东想要找到他,只需要在下面坐一会便行。他跟着的是艾伦,对方驾着一辆宝马,这样的好车,而且还是私家车,北京还不多,这辆车也成为艾伦跟女人交际的利器。宝马与美女,似乎天生就是一对。
朱代东与艾伦的车子,相距三百米左右,这样的距离,除非艾伦戴着望远镜,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跟着他到了一处高档小区之后,朱代东在他进去十分钟后,也开着车子在小区里转了圈,准确的找到了艾伦的住址。
朱代东暂时还不能肯定,他们就一定是什么国外的间谍、特工之类,但凭感觉,他觉得这两人有些不正常。
回到驻京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二点,当朱代东的车子开进驻京办的时候,他听到了好几句“回来了”,有两句来自驻京办内,而另外一句低声的话语,却是来自于外面,这让朱代东差点要停下车走出来看一下。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没有贸然行动,把车子停好之后,像往常一样,上了楼。
吴茂聪与陈志文、黄彬此时也在楼梯口迎接朱代东,从长安俱乐部回来之后,吴茂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异常兴奋,在长安俱乐部的时候,朱代东并没有责怪他,而田林似乎对他也没有恶感,而且还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这让吴茂聪觉得,今天晚上他大有收获。
回到驻京办后,吴茂聪根本没办法入睡,他拉着陈志文、黄彬聊天,说着长安俱乐部的逸事趣闻,在那里面,时常能见到大人物,你要是见到某人经常在电视上露出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千万不要惊讶,要不然就掉份了。
“朱书记,回来啦。”吴茂聪热情的迎了上来,接过朱代东手中的包,让黄彬在一旁瞪眼,什么时候朱书记的秘书换人了?
“吴主任,怎么还没休息?”朱代东笑着问。
“平常我也睡得晚。”吴茂聪当然不能说特意为了等朱代东,才一直强忍着睡意。
“明天都还有工作,先去休息吧,吴主任你要是累着了,我于心不忍。”朱代东说。
“不敢,朱书记,下午的事我要请你批评,早知道你请的是田司长,打死我也不叼省驻京办的人啊。”吴茂聪满脸悔意的说。
“吴主任,你这话可就说不通了,难道我不请田司长,你就能撤了我订的包厢?”朱代东淡淡的说。
“以后不管你请什么人,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吴茂聪信誓旦旦的说。
“那以后就要麻烦吴主任了,陈主任,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你再去铁道部跑一趟,把振海同志也叫上,小黄,你的任务是去机场把小张接回来,我可是答应首长,明天一定要把东西送到他手上的。”朱代东淡淡的说。
吴茂聪正要抬脚,听到朱代东说出“首长”这两个字,心中一跳,连忙说,“黄秘书,去机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接机。”
能让朱代东称“首长”的,绝对是在省部以上的领导,吴茂聪对朱代东早已经刮目相看,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他,不管这位“首长”是何方神圣,总之都是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人物。怪不得朱代东能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既把铁道部的项目跑下来,又能快速成为长安俱乐部的终身会员,果然有深厚的背景啊。
这样的想法在吴茂聪脑中形成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哪怕朱代东告诉他,根本就没有跟任何首长有何交情,他都是不会相信的。他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像朱代东,最相信的是自己的耳朵。
吴茂聪对朱代东的观感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他原来对朱代东只是出于职业要求,以及田野的叮嘱,但现在,他在朱代东面前,自动把自己的级别降了二级以上,以一个正宗下属的身份,跟朱代东交往。或者说,他把朱代东的职务在心中提升了两级,以对待市委书记的态度,来对待朱代东。
等到他们都去睡了之后,朱代东才有精力去寻找那个外面说的“回来了”,虽然这句话很平常,在同一时间,就不能允许别人这样说?但朱代东能清晰的听到,那个声音是面朝自己发出来的,也就是说,对方是看到自己的车子回来之后,才说出那句“回来了”。
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朱代东确定了刚才那个声音的地址,虽然从那之后,对方就没有说过话,可对朱代东而言,不要说他说了三个字,哪怕只是说一个字,都已经绰绰有余。
第509章 怪不得
朱代东每天清晨,只要有时间和场合,都会习惯性的去跑步,这已经是他好几年的习惯。每天五点半起床,六点差一刻出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五点半的北京,街上的路灯还没有熄灭,当他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对面那个很“敬业”的声音再次响起,“有动静了。”随即出现一个嗤嗤的摩擦声。
对于周围的声音,朱代东一向非常敏感,尤其是对于针对自己的声音,他能确定,这个声音,昨天早上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直到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那句“回来了”,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声音。
看来还真的是针对自己而为,朱代东心中冷笑了一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对方察觉。心中哪怕惊涛骇浪,脸上也要平静如水,朱代东一直就是这么做的。这么多年以来,无论听到什么要的隐私,无论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保持沉稳。不要说只监视他,哪怕对方在密谋要暗杀他,朱代东也不会慌乱,他只会更加警惕,仔细分析原因、思虑对策。
这一切都是昨天突然发生的,这一点朱代东能肯定,不管是什么人,想要监视他,都不太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朱代东会听到五百米外的声音,谁也不可能相信,隔着一条街道、一栋楼房,自己的窃窃私语,竟然能被他听到。一切跟踪朱代东的行为,都是纸老虎,除了自作自受,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朱代东一边按照昨天早上的路线慢慢跑着,一边心中默想。去铁道部见田林、去长安俱乐部申请会员,这些都轮不到别人来监视自己。要不然北京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需要监视。
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接触不到重要的机密,在北京,县委书记屁都不是。就连何嘉欣,要不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在得知自己是县委书记之后,她依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跟自己说话,虽然没有轻蔑的神情,但那种傲然,会让人产生自卑感。她的这种姿态,表面上很难看得出来,但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会让你更觉难受。
所有的这些行为,都不可能让人来跟踪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自己去了趟总参,见的还是部长!还给总长带了东西,今天张锁亮一到,自己还得再去一趟。此时再回想起昨天蔡冰莹吃饭时的神情,朱代东就觉得很合理了,也许自己被人监视的事,她已经知情了。甚至朱代东还有一种猜想,对面楼房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蔡冰莹派来的呢?
这一切都只能通过朱代东自己慢慢去验证,但他相信,只要给自己一段时间,反而能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一些信息,可以帮自己解开这个谜团。
张锁亮的飞机要十一点才到北京,吴茂聪一大早就带着黄彬去接机。今天对于吴茂聪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机场,一大早,他就让驻京办的司机把车子准备好,车要擦亮,油要加满,如果需要,可以去做个保养,司机需要做到一条,不能让车子出现一点意外状况。
搞得驻京办的那名司机以为今天会来什么重要人物,一般市里来什么领导,都没见吴主任这么紧张的,难不成这次是省里的领导?可是省领导轮得到沙常市驻京办去接机么?古南省驻京办不是摆设,人家的规模和级别,比沙常市驻京办要高出一个档次。
朱代东在九点的时候,给蔡冰莹打了个电话,昨天蔡冰莹让他十点到她办公室见面,从驻京办出发,到六局,需要四十分钟,加上路上可能出现的情况,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正合适。
“你昨天答应总长的那些金装无名拿到了没有?”蔡冰莹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来总参部门的,就算是正常的见面,也要给朱代东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因为这次她与朱代东见面,还有一些非同寻常的事。
“还没有,要十一点才到北京,送到驻京办,得十二点了吧。”朱代东说,这还得是飞机不误点的情况,事实上,国内的航班,鲜有不误点的,说好十一点到北京,也许要十一点半,或者提前半个小时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蔡冰莹沉吟了一会,告诉朱代东,等拿到金装无名之后,再去她的办公室。朱代东听得出来,蔡冰莹其实很急切要见自己,之所以要一定要等到金装无名,应该是要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跟情报人员交往,对方无时不刻在注意着,哪怕是吃顿饭,她也会小心翼翼。在中午十二点五十的时候,朱代东到达蔡冰莹的办公室。
按照一般的作息制度,这个时候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但蔡冰莹得知朱代东拿到了金装无名之后,让他立刻动身,她在办公室等着。能让一位上校等着自己,非常之荣幸,但朱代东也不敢放肆,带上张锁亮,就直奔六局。
知道自己要来北京,昨天在芙蓉县的时候,张锁亮就去搞了张北京地图,仔细研究着北京的交通路线,朱代东要赶时间,去的时候没让他开车,但等会回去的时候,张锁亮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该履行司机的职责了。
“蔡姐,你不厚道啊。”朱代东进门之后,笑眯眯的说。因为一路上都随时跟蔡冰莹保持着联系,到了六局之后,朱代东很快就被领了进来,所有的手续都简化,特别是在门口,好像朱代东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似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别人,朱代东跟六局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朱代东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虽然距离他上次来蔡冰莹的办公室已经在一年以上,但他对于蔡冰莹办公室的位置,还是记得很清楚。可是这次领他进来的那位军官却把他带到了另外一间房,心中虽有疑问,但朱代东知道,在这个地方,除自己听和看,还是尽量少开口的为好。而刚才他在门口,其实也找到了答案,这间办公室的外面,清晰的钉着一个铭牌:局长办公室。
“怎么啦?”蔡冰莹合上手中的材料,站起身来,故作不知的问。
“怎么啦?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间办公室吧,什么时候升的局长?”朱代东问,在单位的时候,蔡冰莹一般都会身着军服,军衔也升了一级,现在是大校,距离少将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迈上去。就像一个金字塔一样,越到上面,能站立的人就越少。每一个人想要往上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好像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不是县委书记吧?”蔡冰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