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我已经跟纪委说清楚了,这肯定是诬告。”朱代东点点头,笃定的说。
“诬告?”余卓远疑惑的问,所有的干部在被人举报的时候,都是这套说辞,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马上就会原形毕露,继而丑态百出。朱代东还这么年轻,前程远大,希望他能认清形势。
很多官员,在案发后,向组织求情,官不做了,钱不要了,只要能让他在某个小山村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就行。可是组织上又怎么会答应他们这样的要求呢?
“据纪委的同志介绍,他们之所以会来跟我谈话,主要是因为举报信上说我有两辆车子,还有一套房子,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朱代东毫不避讳的介绍道。
“两辆车子?代东同志,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富翁嘛。”余卓远见朱代东说得这么自信,开始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何况纪委已经介入,就算他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其实早在三年前,关于我的个人收入,组织上就已经有了结论。我请省纪委的同志去沙常市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马上就能真相大白。”朱代东平静的说,三年前,他还是雨花县的副县长,当时也是有人举报他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买茅台就是几十箱的买,财产来源不明。
当时沙常市纪委很重视这件事,派了专门的调查组去雨花县调查,可是调查的结果出乎所有的意料。朱代东的财产来源清白,他在上海购买股票认购证时的票据,能全部提供出来。并且他随后委托同学李阳给自己购买股票,都是合理合法的。当时朱代东的股票市值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六百万,至于现在嘛,朱代东特意给李阳又打了电话,李阳报给他的数字,就连朱代东都吃惊不已。
如果要论合法收入的话,不管说全国,至少在整个古南省,朱代东已经是所有官员中最富有的人。
“哦,你就是当时那个千万富翁?”余卓远惊愕的问,如果朱代东不提这件事,他可能忘了。但是朱代东既然说起,他马上就想到,当时沙常市的干部,在向自己汇报工作的时候,闲暇之余,把这当成件趣事说给他听过。
当时余卓远也还不是组织部长,朱代东又只是一名副县级干部,离他的视线范围还有不少的差距,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富翁官员,竟然就是朱代东,而且还到了自己的手下。
“没想到余部长也听说过我。”朱代东嘿嘿笑道,其实这件事沙常市纪委也有向省纪委备案,只要今天来的同志,回去调阅一下当时的资料,马上就能清楚事情的原委。
“代东同志,你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啊。”余卓远呵呵笑道,如果朱代东真是那位千万富翁的话,所谓的两辆车子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就是一句笑话。对朱代东而言,两辆普通的桑塔纳又算得了什么,这可能还是他顾及影响,要不然买个奔驰、宝马、奥迪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朱代东可以向余卓远解释这件事,但是他却不想向下面的同志说清事情的真相。对于自己的身家,朱代东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对于这一点,余卓远的想法也跟他不谋而合。余卓远会在党委会上,说明这件事,以澄清事实。并且余卓远还会强调保密观念,毕竟官员太有钱,也不是件太值得宣传的事。
但是很快,朱代东就觉得这件事如果再不澄清,不知道会衔生出多少关于自己贪污受贿的版本。正好省纪委那边已经对朱代东的初审结束,正式通知朱代东,关于对他的举报,纯属捕风捉影,查无实据,省纪委将不予立案。这件事省纪委,也会给出正式的文件,移交给省委组织部。
“熊主任,请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朱代东说,自从纪委的同志来找自己谈过话之后,熊博来向自己汇报工作的次数明显减少。对于这一点,朱代东倒没有太过怪罪他,毕竟每个人都有驱利避害的想法,这完全是正常的。自己来干部二处才一个月不到,如果熊博不顾生死的扑上来,朱代东倒还真要怀疑他的用心。
“朱处长,有什么事?”熊博很快来到,他身为办公室的主任,对于纪委找朱代东谈话,要考虑到两方面。只要朱代东还是干部二处的处长,他这个办公室主任,就得坚决执行朱代东的指示。
“下午处里开个大会,全体成员必须悉数到齐。”朱代东说。
“处长有什么重要的事宣布吗?”熊博问了一句,他作为办公室主任,这两天并没有接到部里传达下来的重要文件或指示,这个时候开全体大会,有这个必要么?
“关于纪委来找我谈话的事,省纪委已经有了结论,如果我再不宣布一下,恐怕以后大家工作都没有心思了。”朱代东说,现在干部二处的人,最津津乐道的就是朱代东在这件事后,要背个什么样的处分。
纪委既然来找朱代东谈话,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情况,就算朱代东能坐稳处长的位子,在处里以后的威信也会大减。
“是,我马上去通知。”熊博眼前一亮,朱代东说得这么笃定,他马上就猜到了纪委的结论,事情是明摆着的嘛,朱代东没事了。
第731章 对调
“蒋处长,听说了吗,省纪委对处长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孟遗拨通了蒋玲芳办公室的电话,如果不是跟蒋玲芳独处一室,他说起话来还是一本正经的。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蒋玲芳靠在椅背上,笑吟吟的说,只要孟遗不在当关她的面,她还是很会应付他的。
“你不看看我是谁?处长要召开全体大会,应该就是说这事。你要小心些,可别触霉头。”孟遗笑嘻嘻的说,在易堃登出事,朱代东没来之前,他们两个是竞争关系,一顿关系搞得很僵。可是朱代东来了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又开始融洽,要不然换在以前,他还真不敢调戏她,否则立马就会翻脸!
“我又不乱嚼舌头,有什么可担心的?”蒋玲芳笑笑说。
“你不乱嚼舌头,我也没到处传播小道消息啊。”孟遗叫唤道。
“你没传播小道消息,怎么机关里到处都是关于处长被纪委调查的消息?你刚才可还在说,你的消息最是灵通。”蒋玲芳哼了一句,说。
“蒋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被处长知道了,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孟遗叫苦不迭,朱代东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有点看不起他,但是现在,就冲朱代东敢把省公安厅要调进的人给退回去,他就有欣赏他。
“你孟处长平常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处长?”蒋玲芳笑嘻嘻的说,她现在对朱代东还确实有点怵,可是孟遗不应该啊,他平常也就大大咧咧一个人,虽然工作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可私底下根本就不着调。
“蒋姐,我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了?至少我对你就是又受又怕。”孟遗在电话里更是肆无忌惮。
“你再这样无礼,我就向组织上反映啦。”蒋玲芳威胁道。
“蒋处长,处长找你。”熊博敲了敲门,轻轻把门打开后,伸进头来,说。
“处长找我,看我怎么向他告发你吧。”蒋玲芳“恶狠狠”地说。
但当蒋玲芳走进朱代东的办公室后,很快,孟遗也随之进来了,他们两个目光碰撞了一下,但比对方眼神里,都没有看出什么。除了他们向朱代东汇报工作之外,这好像还是朱代东第一次正式把他们叫到一起开会。
“找你们来,主要是想对你们的工作分工,做一个小小的调整……我做了个计划,你们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的话,可以提出来。”朱代东等他们到齐后,缓缓的说道。
蒋玲芳与孟遗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朱代东终于开始使用组织上赋予他的权力了。调整分工,是领导们最喜欢,也是最常用的一种手段。朱代东好像是在跟他们商量,可无论是孟遗还是蒋玲芳都知道,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东西。
对于这段时间机关的传播的小道消息,朱代东在全体大会上倒没有指责,他只是点了一句,有些人不应该在厕所里乱嚼舌头。这让第一个在机关里说这件事的熊博差点当场尿了裤子。他记得当时厕所里只有两个人啊,难道朱处长当时在厕所门口听到了?
在会上,朱代东宣读了省纪委对自己的调查结果:查无实据。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在开会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猜到了。可是随后,朱代东在大会上宣传处领导的分工调整方案,却大大出乎的所有的人意料之外。
原来蒋玲芳分管办公室、干部一科和综合科,孟遗分管干部二科、干部三科、人事科。但是调整之后的分工,由蒋玲芳分管干部二科、干部三科,孟遗分管干部一科和综合科。至于办公室和人事科、财务科,由朱代东亲自负责。
在单位上,只要抓住了人事和财务这两项工作,整个单位的核心也就被抓到了手里。就像美国总统随时掌握着全国的核钥匙一样,干部二处的人事科与财务科,也相当于核按钮。原来易堃登当处长的时候,对人事科并没有抓在手里,让给了孟遗分管。毕竟干部二处,做的就是人事工作嘛,而且机关内的人员成分复杂,有的时候一个人事问题处理不好,就不知道会触犯了哪尊大神。
至于财务科,则一向是领导们的最爱,如果连财政大权都没有,何来的处长权力?就像一个家庭,往往收入高的人,说话的分量比较重。在干部二处,说话分量最重的,当然得是朱代东。
另外办公室,朱代东也收了回来,这原本是蒋玲芳负责的事,他认为没有必要。副处长可以协助分管办公室,但不能完全分管办公室。虽然办公室好像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办公室的很多工作,都关系到全处人的切身利益。朱代东把它收回来,也是为了免得以后生乱。
办公室有一个主任,何况再搞二层领导呢。毕竟干部二处无法跟县政府相比。一般在县政府中,县政府办公室是由常务副县长分管,毕竟县政府下属的机构和单位有好几十个,摊子铺得很开。但干部二处不同,总共才六十几号人,朱代东闭着眼睛都能数过来。
对于这样的决定,熊博倒是非常高兴,以后他就可以直接向朱代东汇报工作,省了一个中间环节,也省了受很多冤枉气。而且办公室由处长亲自负责,说明办公室的工作很重要,得到了领导的高度重视。
散会之后,熊博马上到朱代东的办公室向他承认错误,自己曾经在厕所里传播过纪委来找处长谈话的消息。对自己的行为,熊博表示深深地后悔,他几乎是痛哭流涕的向朱代东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对于熊博这个办公室主任,朱代东原本已经有打算要撤换,虽然他也知道熊博的做法,是合乎机关生存原则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同意他这样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熊主任,你没有必要这样,快点擦擦吧。”朱代东叹了口气,递过去一包纸巾,说。熊博这次的话确实是发自内心,他没有一点耳鸣的感觉,也真是难为他,竟然能像演员一样,说哭,眼泪马上就来了。
“谢谢处长。”熊博收住眼泪,他这次是真正的害怕了,原来他做事,一向是只认位子不认人,但现在,他发现,朱代东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手段,虽然他平常很少出办公室,可是机关里的大小事务,哪怕自己不向他汇报,他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人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令他害怕的。至少在不清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