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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处长?!”冯州龙听到这边的动静,按捺不住,也走了过来,刚才这边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些,原本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魏成林的面子也不给,走过来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朱代东。
虽然朱代东坐在人堆里并不显眼,可是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如果仔细看的话,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这真是一对矛盾,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但是冯州龙在第一次见到朱代东的时候,就发现了。
“冯处长,你好。”朱代东见冯州龙认出了自己,只好站起来,微笑着伸出手,跟他紧紧的握了握手。冯州龙是一位很称职的秘书,跟自己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关系并不错。虽然他现在只是副处级干部,可是因为特殊的位置,他一个人出来的话,堪比一名普通的市委副书记。
魏成林请他吃饭,论级别,魏成林比他高半级,但是在这里,魏成林却把他当成领导接待,特别是独处一室的时候,异常恭敬。如果不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魏成林的表现恐怕会更加恭敬。
“朱处长,怎么这么巧?”冯州龙微笑着说。
“是啊,跟几个老同学聚聚,没想到冯处就在隔壁,早知道,这屏风就不必放了。”朱代东笑着说。
“冯处长,这位是?”魏成林本来一直阴沉着脸,但听冯州龙跟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年轻人有说有笑,而且还称他为朱处长时,脸上的乌云,马上消失了一大半。
“魏区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朱代东同志。”冯州龙微笑着说。
整个包厢里的人,可能只除了冯州龙和谢尉争没有觉得惊讶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诧异,特别是罗莎,她一直认为朱代东现在下海经商,赚了两个小钱,根本就没办法把朱代东跟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等同起来。此时她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伶牙俐齿完全消失无形。
所有在座的人当中,还是魏成林率先反应过来,他马上挤到朱代东面前,紧紧握着他的右手,笑容满面的说道:“朱处长,你好,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
“久仰大名不敢当,我最担心就是臭名远扬。”朱代东笑笑说,现在楚都市的干部,对自己可不见得有什么好的评价。不说臭不可闻,至少也是“凶名在外”。
“朱处长说笑了,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西城区的干部,对朱处长是钦佩有加的。”魏成林说,虽然朱代东在处理程凤林任命时,给了一个很意外的评语,让程凤林最终从市公安局调到了西城分局,但他毕竟是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对西城区的干部而言,市委组织部的威慑力要更大一些。
“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打扰到魏区长跟冯处长,真是不好意思。”朱代东歉意的说。
“该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都听说了,这样好不好,我们换个地方,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大家再聚聚。”魏成林忙不迭的说。
“我看还是下次吧,今天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以后有机会,再向魏区长赔罪。”朱代东微笑着说。
“这我可不敢当,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向朱处长赔礼道歉。”魏成林说。
双方因为朱代东的关系冰释前嫌,罗莎在得知朱代东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再开口,他们这边一切以朱代东马首是瞻。虽然他的同学中,有几个很愿意与魏成林一起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可是现在朱代东不想去,他们也只能如此。
罗莎不发言,朱代东提议换个地方,所有人都无异议。朱代东原本想就在天龙大酒店开几间房,让这些老同学在一起聊聊天,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打扰。可是现在魏成林既然在这里,想要再安安静静的在天龙大酒店聊聊天,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754章 向你汇报
实际上,当朱代东的真实身份暴露之后,他想要再跟同学们好好聊聊天,也变得不可能了。看到同学们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恭维和不时显露出来的敬畏,他反而感到很不安。
朱代东虽然极力掩饰这种不安和不满,但还是一些人看出了端倪。离开天龙大酒店之后,朱代东提议重新找个地方,比如说某个茶馆,再好好聊聊。但是谢尉争善解人意的提出来,今天主要是给何教授祝寿,反正大家都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以后有时间再一起出来聚会,也是可以的嘛。
朱代东对谢尉争的提议很赞赏,现在散会,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朱代东对谢尉争的提议表示肯定,其他几位同学在拿到朱代东的工作电话之后,就离开了。对于他们来说,今天的同学聚会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要说跟朱代东吃了顿饭,只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大学同学在省委组织部,并且担任干部二处的处长,就能替自己解决很多实质性的问题。
但朱代东最后还是留住了两名老同学:罗莎和吴古文。既然只有两个同学,就没必要再到外面的宾馆,“罗莎、吴古文,去我家坐会怎么样?”
“能去朱处长作客,不胜荣幸。”罗莎调侃的笑道,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对于刚才六号包厢里的谈话,完全回味过来。
“莎姐,我可是你罩的人,怎么还欺负我呢?”朱代东笑笑说。
“现在我可罩不住你咯,谁还敢欺负你朱大处长。”罗莎摆摆好,夸张的叹了口气,说。
“莎姐,一直以来,我可都是受你关照的。现在虽然我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可我还是朱代东,跟大学里的朱代东没什么不同。”朱代东诚恳的说。
“你如果跟大学里的朱代东还是一样的话,怎么可能从一名教师一下子成为省委组织部的干部?”罗莎淡淡的说道,朱代东的变化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现在的朱代东跟大学里的朱代东完全就像是两个人,可是朱代东竟然还说,他跟大学时一样,完全不可理解。
“这样好不好,等会到家后,我向你详细的汇报这几年的工作情况,以使你能充分了解我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朱代东笑着说。
“我可不是你的领导,怎么能听你的汇报呢?”罗莎有些感动的说,不管怎么样,刚才朱代东的语气,跟学校时还是差不多的。
“可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习惯向你汇报了。”朱代东笑笑说。
“那时你只向我报告生活和学习上的事。”罗莎有些感触的说,想了一下,她才想起对朱代东的生活还不是很了解,问:“你现在结婚了吗?”
“结了,她叫严蕊灵,在楚都市委宣传部新闻科工作,原来曾经在中国教育报和古南日报工作过。”朱代东说。
“哦,你就是蕊灵的丈夫?”罗莎惊讶的说,她还真听说过朱代东,但当时她并不知道严蕊灵的丈夫就是朱代东,只知道严蕊灵嫁给了下面的一个年轻的县委书记。
“你认识蕊灵?对了,你进古南日报的时候,她应该也在报社当记者。”朱代东笑着说,这时来了趟的士,他马上伸手拦着,先拉开后面的车门,让罗莎和吴古文进去之后,他才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朱代东,我记得蕊灵的父亲在省政府工作吧?”罗莎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前排的朱代东,问。
“是的,莎姐,我现在的工作跟她父亲可没有什么关系哦。”朱代东听出了罗莎话中的潜台词,严蕊灵的父亲严鹏飞现在位居省政府副省长,原来也是交通厅长,位高权重,自己能坐当上干部二处的处长,可能就是沾了老婆的高。
朱代东此时已经住到省委组织部的宿舍,但是周末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回到父母这边,同时严蕊灵和儿子也会过来。
“在政府部门就是不一样。”罗莎走到这栋二层的单独小楼的院子时,看到院子里停着两辆较新的桑塔纳,感慨的说。
“莎姐,你可不能什么时候都带着有色眼睛看人,看看吴古文同学,对我可是一如继往的友善。”朱代东笑着说。
“他跟你一样,都是榆木脑袋,幸好,你现在脑袋开窍了。”罗莎抿嘴笑道。
因为罗莎跟严蕊灵认识,到朱代东家后,气氛显得很友好,跟朱代东父母见过面后,朱代东就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那里是朱代东的私人会客场所。严蕊灵虽然跟罗莎曾经是同事,但今天她是丈夫的客人,她送进茶水和水果之后,就退出了书房,带着儿子先去睡了。
“你还跟学校时一样,这么喜欢看书。”罗莎进了朱代东的书房之后,并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借着房间的灯光,参观着书房几面墙上的书架。
朱代东现在看的书比较杂,科技、文化、经济、哲学、社会,甚至是各种文摘、野史还有最流行的武侠小说都有涉及。
“不是说在政府机关工作,八点上班九点到,一杯茶水一张报么?平常我的业余时间还是比较多的,我又没有其他的爱好,能安静的读会书,就足矣。”朱代东笑着说。
“你如果也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政府机关,说说你的故事吧,老同学。”罗莎坐到椅子上后,对朱代东的工作经历开始感兴趣了,还特意从包里拿出采访本,想做一些记录。
“你这是要采访我吗?”朱代东拿起桌上的茶杯双手握在手中,微笑着说。
“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自己的说法,我想听取汇报,详细的汇报,最好能包括你跟严蕊灵交往的过程。”罗莎笑吟吟的说。
“对啊,朱代东,我对你的经历也很兴趣,你就详细的说说嘛,让我也学几招。”吴古文笑着说,他现在所处的一中,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各种利益交错,学校里也有自己的派系,他现在凭借的不过是自己的教研水平,如果没有这一点,他恐怕早就被踢出一中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毕业后分配到了沙常市下面的雨花县一个乡镇中学。”朱代东缓缓的说,虽然这只是八年前的往事,可是朱代东现在回忆起来,好像很久远了。
“等等,你可是师大的高才生,怎么分到乡镇中学了?”罗莎惊讶的说,他们是九十年的大学本科师范生,那时的大学生比现在的大学生要金贵得多,像师大的毕业生,分配到县里,一般都是进高中任教,只有在市一级的城市里,才有可能去中学。
“阴差阳错吧,当时我也很郁闷,但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被分到了树木岭中学,恐怕现在也不会到机关工作。”朱代东感慨的说,一开始他对于唐涛江把自己一脚踢到偏远的树木岭,是很怨恨的。但是后来他在树木岭,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现在他对于树木岭,已经有了一种很深的感情。
罗莎和吴古文都没有再发问,等着朱代东慢慢说下去,说到树木岭,朱代东的话慢慢多了起来。他向两位老同学说起自己在树木岭被借调到乡政府的事,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朱代东觉得那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幼稚,当时说过的很多话,做过的许多事,如今回想起来,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但这也是每个人都需要经过的过程,没有生疏哪来的熟悉,没有幼稚哪来的成熟?没有树木岭的经历,何来现在省委组织部的工作?
朱代东现在没有在雨花县工作,对于树木岭发生的事,他可以无所顾及的说出来,包括当时自己的一些想法,从侯家唐村的豆腐厂开始,到树木岭的养殖场,到全乡的沼气池和自来水,再到自己对树木岭长远的规划。他说的很详细,罗莎和吴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