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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市政府的副市长。随即,木川市人大第十九次常务会议召开,会议全票通过,免去许海波同志,木川市政府副市长的职务。
与此同时,沙常市的时友军,也与许海波一样,被免去所有的职务。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许海波与时友军分别的去向,已经尽人皆知。就在许海波离开木川的第三天,时友军在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的副处长孟遗的陪同下,来木川上任。对于孟遗的到来,朱代东很意外,他知道孟遗分管的工作,如果是省直单位的领导,或许由他来陪同还在情理之中,但是地市级的领导,应该是真正的第一处领导,或者直接由副部级领导陪同才是。
“我是临时调用。”孟遗看到朱代东诧异的目光,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最近部里的领导,不是开会,就是学习,要么就在外地视察工作。
对于这样的干部上任,都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先由孟遗介绍了时友军的情况,代表组织上对他作出评价,然后宣布省委任命。常委会之后,马上让市人大召开一个常务会议,选举时友军为副市长,朱代东再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把原来许海波的分管工作,交付给时友军,再以市政府的名义,发个通知,基本上所有的程序也就走完了。
时友军不管怎么说,也是市政府的二号人物,中午,朱代东代表市政府,在迎宾馆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招待会。热烈欢迎时友军同志,来木川工作。这个会议,全市所有市直单位的一二把手,和所有正处级以上的干部全部都到了,甚至有一位局长,本来在外地,听说今天的事后,连正常的工作也顾不上了,特意赶了回来。
经过温福亮和申怀中事件后,朱代东在木川的声望空前高涨,谁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得罪朱代东。温福亮一声“朱代市长”,被免职,到现在还没有担任实际工作。申怀中一句“周书记,各位领导”,把“朱市长”落下了,结果申怀中被双规,以他的罪行,恐怕朱代东在离开木川之前,他是别想从监狱里出来。
在宴会开始之后,眼尖的干部看到,坐在首席的朱代东竟然亲自陪着刚上任的时友军离了席,从旁边的那一桌开始,朱代东亲自为时友军介绍着市内的干部。那位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局长,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庆幸。朱市长对时友军都这么重视,而自己作为一个局长,有什么理由不重视时友军?或许自己来了,朱市长未必会记得,可如果自己没来,到时便会被朱代东知道。
一圈下来,朱代东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职务,那些被他介绍的干部,听到朱代东能准确的喊出他们的名字和职务,甚至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外号,他们一脸的笑容。不管怎么说,朱市长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工作得好不好,能不能得到朱代东的特别青睐,就看各自的表现了。
相比之下,虽然已经提前做了功课的时友军,暂时还只能记住木川市的一些主要干部的名字。看到朱代东跟这些干部有说有笑,时友军暗暗感叹,年轻真好。
在朱代东陪着时友军,向他介绍木川的干部时,坐在首席的孟遗,也被巫家昱和钟召云热情款待着。钟召云被朱代东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工作,他就只好暂时替朱代东招待孟遗。朱代东这样做,他当然不敢有何异议。早就听说,时友军是朱代东的老领导,他一来木川,朱代东就亲自担任他的介绍人,以后时友军在木川市,也没有人敢轻视。轻视时友军,就意味着轻视朱代东,而轻视朱代东,后果难料。至少在坐的这些干部,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由自己去承担这样的后果。
“孟处,时市长是朱市长的老领导,亲自为老领导介绍市里的干部,这样的风范,让我等汗颜。我替朱市长敬你一杯!”钟召云笑着说。
“我能理解,朱市长也是我很尊重的一位领导。”孟遗望着朱代东的侧影,感慨万端的说。看到今天朱代东招待时友军的宴会,他突然想起来,朱代东刚到干部二处的时候,处里组织的招待会。当时他使坏,故意让干部一科的何卫东去灌朱代东的酒。虽说结果朱代东平安无事,反倒是何卫东喝了个酩酊大醉,但那件事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自己是朱代东,未必就能做到。一般向别人介绍瓣来的同事,都是由级别较低的人当介绍人。而现在朱代东是自降身份,但是孟遗看来,朱代东的这种自降身份,一点也没降低他的身份,相反,在孟遗看来,朱代东的身影,在他心目中高大了许多。
“朱市长当初也在省委组织部工作过,当初与孟处是同事吗?”巫家昱心里一动,问。在常委会上的时候,看到孟遗与朱代东一起低声聊了几句,当时他以为朱代东是从省委组织部出来的,与孟遗应该是认识的,就没有多想。
“是的,当时朱市长是干部二处的处长,而我忝为副处长。”孟遗淡淡的说道,朱代东担任干部二处处长的时候,对处里的工作敢抓敢放,大事情他作主,小事情他不干涉自己与蒋玲芳。有时他与现在已经调到人事厅的蒋玲芳碰了面,觉得朱代东以前没搞过组织工作,可是他在某些方面,却比自己这个长期在组织部工作的人还要强。
“原来如此。”巫家昱恍然大悟,同时他心里也很羡慕朱代东能有这样的工作经历。怪不得孟遗在朱代东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恭敬,原来根源在这里。
一直到下午把孟遗送走之后,朱代东才有时间跟时友军正式沟通。现在许海波还没有搬走,时友军暂时住在迎宾馆。但时友军在得知朱代东只在办公室之后,他也表示,从今天晚上开始,自己就回办公室睡。
“友军市长,我看你还是先把家搬过来再说,我是年轻人,能熬得住,你有妻儿老小,可不能因为家庭问题,影响到工作。”朱代东笑吟吟的说,到了房间之后,他就显得很随意了,就像当初在沙常市,自己到市里见时友军那样。
“你这个当市长的都能熬得住,我这个当副市长的,怎么能搞特殊?”时友军笑笑说,原本他是想去楚都的,可是那边的竞争激烈不说,而且情况很复杂。最重要的,自己去楚都,并不能得到欧谱班的支持。
可现在来木川就不一样了,在这里,朱代东是代理市长,他在前段时间刚刚被省委任命为市委副书记,这个代理市长的代理时间自然不会太长。有他罩着,自己这个常务副市长要轻松得多。虽说在沙常市,他与田野相处的时间也很长,但是田野守成有足,开拓不如。可来木川就不一样了,朱代东搞经济工作的能力,在全省都是著名的。而且朱代东以前是自己的下级,就算离开沙常市之后,他对自己一直也很尊重。
这次来木川,也是朱代东主动跟他联系的,只要自己能把握住跟他的距离和分寸,相信两人能合作得很愉快。自从朱代东到木川之后,木川的经济增长速度就开始出现抬头的趋势,这让时友军对来木川更加有信心。
“你当然不一样了,论资格,你是我的老领导,论水平,你也比我高,论年纪,就更加不用比了。我已经让钟召云把我的那套房子清理好,明天就把嫂子接过来。”朱代东说道,时友军有一子一女,儿子已经参加工作,女儿也快大学毕业,现在正是暑假期间,他的女儿应该在家里,朱代东可是知道,时友军对他的女儿是很喜爱的。
“这哪行,我再等几天吧,我相信许海波同志也会很快就搬走的,我住他的房间就可以了。”时友军心里很感动,但是让他去住朱代东的房子,却是万万不能够的。就算他原来是朱代东的领导,可现在朱代东是他的领导。朱代东尊重他,那是朱代东的胸襟宽广,他却不能总在朱代东面前摆老领导的架子。这一点,如果他不能时刻清醒的认识到的话,自己这个常务副市长,恐怕也是做不长久的。
“好吧,但这段时间你也无需去住办公室,我之所以住办公室,主要是喜欢那里的清静。但你的身体比我应该要差一些吧?友军市长,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把你请来木川,可不是让你睡办公室的,而是有大量的工作让你去做。”朱代东笑着说,自己睡办公室,确实是想着那里的清静环境,可是时友军如果也住办公室,他的身体还未必能受得了。
“行吧,过几天我先去熟悉一下情况,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没有?”时友军想了一下,说。从到木川之后,他就在心里给自己下了道死命令,不管平常跟朱代东是什么样的关系,可只要一谈工作,那自己就是下级,朱代东就是领导。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趁早申请回沙常市,或许还能坐在回来的位子。
“最近市政府准备出资成立一家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我想让你把这件事负责起来,同时兼任公司的董事长。另外岳松区的批发市场,现在位置较偏,而且环境也不太好,我想在岳松区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几个大型的服装鞋帽百货批发市场。”朱代东说道,目前这两年事是比较紧要的,让时友军接手,也能让他迅速熟悉木川事的情况。
“又是搞城投公司,又是建批发市场,而且规模听起来就知道很大,可是钱呢?”时友军双手一摊,问。他协助朱代东分管财政、人事、审计、城建等相关部门的工作,他原来在沙常也是担任常务副市长,对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很熟悉的。虽然木川市的情况,现在他还不是很熟悉,可是每个地方的工作方法,都大同小异。
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朱代东交办的这两件事情,城投公司要整合那么多公司,需要投入的钱,绝对是亿来计算。而新的批发市场,朱代东的要求是,华中地区最大,货物最全、价格最低的批发市场。整个木川市的商业建设,都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任凭作用。
“城投公司的钱已经准备好了,五个亿,够了么?”朱代东笑吟吟的说,去年木川市的财政非常困难,但是今年,特别是他来之后,因为木川冶炼厂一下子成了创汇大户,现在市里的财政已经大大缓解。朱代东之所以敢提出要修楚木高速,底气也是在这里。
楚都与木川有六十公里,如果修高速公路的话,实际距离应该只有五十公里。按照各出一半,木川负责二十五公里,依照现在高速公路的造价,每公里在二千万左右,也只需要五个亿就能修好。如果到时木川市的财政充裕,就算是花十个亿,朱代东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高速公路修通之后,车流量肯定会越来越大,如果公路的质量,不能得到保障,以后维护起来的成本,会非常高。而且朱代东对于修路,历来就是“好大喜功”,如果只要求双向四车道,他会要求双向六车道,甚至是双向八车道。
“代东,别的我不佩服,这搞钱的本事,实在应该向你学习。”时友军叹道,他来木川之前,也对木川的财政收入做过调查,因为干的还是老本行,他对这方面的数字非常敏感。五个亿,基本上去年木川一年的财政收入,可现在,朱代东为了搞家城投公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甩了出来。
“其实说穿也没什么,五个亿换成美元也才六千多万,按照现在铟的国际价格,才十几吨而已。”朱代东说道,他现在对于铟的出口控制,非常严格。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大量向国际市场抛货。就连他请李广生帮自己收购的七十多吨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