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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呢陈就对一脸怒气的陈大头说道:“不要动不动就乱发火,发火有什么用?发火有用的话,大家都去吵架好了,谁的火大谁说了算,世界就太平了?”
陈大头挺怕哦呢陈,立刻就熄了火:“我是想起了夏想不但骑在我们头上撒尿,还玩过我的女人,就让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着急上火没有用,要想办法。对付夏想,又不能硬来。”哦呢陈用手指着脑袋,语重心长地告诫陈大头,其实他也心里清楚,何尝没有自说自话的意思?他也正在想办法,但让他头疼的是,竟然暂时无法可想。
怎么办才好?哦呢陈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的楼下,杨贝停好奥迪A4,下车之后,款款地上楼,他的眼睛就生动了起来。
“哥,你让嫂子过来,有什么事?”
“我……”陈大头一下噎住了,他不敢直接向哦呢陈说出他的想法,担心被哦呢陈痛骂一顿,就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让她从家里送一个文件过来。”
哦呢陈岂能不知道陈大头的用心,他就无所谓地说道:“让嫂子出面去找夏想,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万一嫂子和夏想旧情复燃,大哥就吃亏了……”
陈大头头上的青筋爆起,一脸通红:“我,我,我要杀了夏想”
哦呢陈轻轻拍了拍陈大头的肩膀:“哥,你再向深里想一想,如果嫂子真和夏想发生了什么,夏想就有了把柄在我们手中……”他心里清楚陈大头和杨贝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要感情没感情,要同床没同床,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无非是给外人一个假像,证明陈大头的正常。
但即使如此,陈大头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都是一样独占心理,不允许别的男人有任何染指,哪怕他没有能力
但哦呢陈的话显然也打动了陈大头,他对杨贝确实没有太多的感情因素在内,尤其是当他得知杨贝竟然和死敌夏想曾经有过一腿之后,心中总觉得有一只苍蝇,恶心得不行。
所以最近,杨贝没少挨他的打骂。
如果牺牲一个杨贝,弄得夏想灰立土脸,让自己一方反败为胜,然后他再一脚踢开杨贝,不信不能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妙计。陈大头低头想了半天,想通了,与其天天见到杨贝就想起夏想,就心烦意乱,还不如让杨贝当一枚糖衣炮弹,能一炮将夏想轰倒最好,轰不倒,也要让夏想弄得名声扫地。
陈大头就看了哦呢陈一眼,然后拿起了电话,打过了章程市的医院:“我是陈大头,牛红妹的医药费,缓一缓再结算。”
拿杨贝母亲的病情要胁杨贝,屡试不爽,也是陈大头可以随意摆布杨贝的最大筹码。
哦呢陈不说话,只是会心地笑了。
杨贝一进门,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刚刚上楼的时候她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医院暂停用药,说是陈大头不再支持医疗费用,她就知道,陈大头又要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她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事情?”
本来陈大头不当着外人的面打杨贝,尤其是在哦呢陈在场的情况之下,不过不知为什么,一见杨贝一脸笃定,他的火就一下点燃了,一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妈的,臭婊子,还敢跟老子横?你就是一个卖淫的货,要不是老子养着你们全家,你们一家人都死光光了我是你们全家的大恩人,而且我还没有用过你,你他妈的就知足吧,再不知足,你就猪狗不如了。”
杨贝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血红的手指印,她捂着脸,强忍着泪水,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不上刀山不下火海,是让你去上夏想的床”
“什么?”杨贝愣在当场,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大头,“你,你还是一个男人吗?竟然说出让自己的老婆上别的男人床的话,陈大头,你不是个东西”
哦呢陈本来一直在杨贝面前还假装文明,一听杨贝怒斥陈大头,也怒了:“杨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和夏想之间,谁知道都做过什么了?别再装了,实话告诉你,你只有和夏想上床一条路可走,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第867章 风声,不破不立
两个大男人紧逼一个女人,杨贝一下瘫软在地,泪雨纷飞:“你们,你们都不是人”
“嘿嘿,嘿嘿……”陈大头一阵冷笑,“行了,别演戏了,你心里不一定多高兴呢。能和夏想上床,让你旧梦重温,是人生美事,而且还可以赚到钱,何乐而不为?我告诉你杨贝,你不但要和夏想上床,还要想办法拍下照片,事成之后,不但你母亲的病有钱医治,我也会额外给你一大笔钱,放你走。如果不同意的话,哼,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会答应你,你就死了心吧”杨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站起,扬手将车钥匙扔给陈大头,“汽车还给你,我净身出门,马上离婚。”
陈大头顿时恼羞成怒,上前左右开弓,打得杨贝眼冒金星,还不解气,又一脚将杨贝踢倒在地,杨贝被打得趴在地上,他还不放过,又一脚踩在杨贝的后背上,脚下用力,恶狠狠地说道:“答应不答应?”
杨贝浑身巨痛,依然咬牙:“我死也不答应”
陈大头更是怒不可遏,拳打脚踢,直打得杨贝死去活来。
哦呢陈在一旁本想阻止,男人打女人也确实太丢份了,但一想到杨贝是现阶段能够给夏想带来麻烦的唯一人选,也就装作没看见,扭过脸去。
杨贝心如死灰,两个大男人向死里打她,还是亲兄弟,她算是看透了陈氏兄弟。本来她想宁死不屈,但陈大头确实下了狠手,打得她疼痛难忍,再想到母亲的病情确实不能耽误一分,羞愤和无奈之下,她终于屈服了:“我……别打了,我答应你。”
“贱女人”陈大头吐了一口,“早早答应也不会受皮肉之苦了,真是人头猪脑。你想和我作对,你凭什么?臭女人,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我还管着你妈,你还跟我讲条件?又不是让你去死,是让你去享受,你还装什么清高?”
哦呢陈就及时插话:“嫂子,你别怪大哥下手狠,他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夏想引进了新的油漆厂,大哥的生意损失了三成以上,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损失更多。好歹大哥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也应该帮他。也不一定你非要跟夏想上床,只要能拍下他的照片就行了……”
哦呢陈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尽管在内心深处他也没有当杨贝是他嫂子,但毕竟也有人情礼法,他就适当表演了一番。
杨贝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目光从陈大头和哦呢陈的脸上掠过,阴冷、绝望并且充满了仇恨,她紧咬牙关:“我有一个条件……”
“嫂子尽管说。”哦呢陈一生经历无数打杀,还是被杨贝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惊。
“我要一次性付清我妈以后全部的医疗费用,还要再签定一个协议,要分三分之一的财产,离婚”
陈大头看了哦呢陈一眼,刚要拒绝,被哦呢陈用眼光制止,哦呢陈沉思片刻:“好,我答应你。但有一点,一定要有夏想和你在床上的照片,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别想迈出陈家的大门一步,死也要死在陈家。”
杨贝擦干了眼泪:“一言为定”
……
对夏想来说,取得初步的胜利,并不值得欢欣鼓舞,当然他也知道,佐藤肯定会暴跳如雷,但已经不是他所需要操心的问题了。
独占和垄断,总有一天会被打破,物极必反,历史从来都是一种不停的重复,没有例外。
下班后回到家中,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就有了一种失落。以前从未觉得卫辛有多重要,她在,他习以为常。她不在,他司空见惯。如今卫辛病情不明,夏想却平白增加了无数担心。
卫辛已经在连若菡的陪同下,飞往了美国,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夏想看看时间,正是美国当地时间的早上,他就拨通了卫辛的电话。
“喂……”卫辛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沙哑中有疲惫和感伤,“你最近好不好?有没有注意身体?要记得多喝水,多运动,别总坐着。还有,要多喝玉米粥,知道不?”
以前夏想总觉得卫辛的关怀太细密太烦人,现在听来,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伤感,他鼻子一酸,差点落泪,都什么时候了,卫辛还时刻挂念着他,一句也没有说到她的病情。她对他之爱,已经铭刻在了骨子里,无须记起,因为从来不曾忘记。
“我没事,我在关心你。”夏想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是上一世对卫辛亏欠的爱重新涌上心头,“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到底是什么病?”
卫辛感受到了夏想发自内心的爱意和关怀,心中一暖:“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提不起精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的好,就算没有了我,你身边也不缺少照顾你的人。只要你好,对我来说就胜过一切。”
夏想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忽然大声喊道:“不行,卫辛,我要你好好的回到我的身边,听到没有?”
“嗯”卫辛挂断了电话,泣不成声。
夏想望着窗外的夜色,夜空月如钩,如同一颗残缺的心。
三天后,从占住漆传来消息,本来今年还有第二笔500万美元的追加投资,现在无限期延后。
是向市政府施压了,夏想没有任何反应,古向国却拿来大做文章,在会上大讲特讲要讲政治、顾大局,要站在战略的高度上看待问题,引进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油漆品牌,损害了郎市的整体利益,是得不偿失之举,以后要避免再犯经验主义的错误。
很明显是在含沙射影地影射夏想,夏想才不和古向国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目的达到了,古向国在常委会上惨败,也要允许他过过嘴瘾,好歹他也是市政府一把手。
投资确定了,但油漆厂的选址等一系列的问题,遇到了麻烦和阻力,夏想也清楚是古向国故意刁难,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占住漆也不可能一个月就打败,再说也没想到要打败占住漆,只是要从市场分一杯羹而已。
五一节到了,放假后,夏想和历飞一起回了一趟燕市。
路上,历飞又介绍了一下冷质方案件的进展。
初步查明,冷质方贪污的数额在1000万以上,除了近十套房产之外,还有大量的存款和礼品,主要是一些案件的当事人的送礼,但因为死无对证的原因,大部分赃物和赃款来路不明。
主要不是查证赃款的来路——查也查不清楚——主要的着眼点还在于冷质方和古向国之间到底有多少牵连,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冷质方和古向国之间,确实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证据虽然有很多,但都不是很确切,也不好拿出来,但历飞可以肯定的是,冷质方贪污受贿的背后,绝对有古向国不干净的手脚在内。
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
据保守估计,古向国至少参与了冷质方受贿的大部分事件,涉案金额在800万以上。如果仅仅是以权谋私的工程上的贪污还好说一些,主要还有不少是案件之中的受贿,就是说,很有可能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
夏想就隐隐有些怒火。
本来平常平头百姓就被各种有关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