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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平这时候也在观察他脸色,又随和的笑一笑:“行在哪吃都行,客随主便嘛。”
赵大喜心里顿时狂喜,这可真是个大大的好消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这位许秘书长对他态度如此谦和,这都是个必须结交的人。瞎子也知道他是严书记身边最器重的人,这个朋友要是真交下了,他跟省委之间的关系还有大片的余地可以转圜。
陪着许秘书长在村委会里坐了一阵。到了中午时候请进家里吃饭。这天中午在饭桌上,气氛稍有些别扭总还算融洽,赵大喜有意无意说两句好话,许秘书长此人心态倒挺平和,倒也没什么官架子。
一顿午饭吃完许秘书长也就告辞了,还是说了几句官话:“我这次来是跟你通个气,好好干,这次没拿到天下第一村的荣誉不要紧,你也不要对省委有什么怨气。明年吧,争取把天下第一村的荣誉抢回广东!”
赵大喜有点明白了,眯着眼睛还是笑一笑:“许秘书长,那您就替我谢谢严书记吧,谢谢严书记对我们赵家村的关怀。”
许长平不动声色人都走远了,最后还是回过头来正色说话:“有些话本来是不该我说的,但是我还是得说,赵家村的荣誉可不是你赵大喜个人的,北山集团也好临海水产也好,都不是你赵大喜一个人的,我话到此为止你掂量着办吧。”
赵大喜被他言辞说了几句,心里反倒高兴起来,脸色又是一沉听出话里玄机,应该是有人在临海水产的帐目问题上做了些什么文章。他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许秘书长这么明显的暗示再听不出来也不太可能。
许长平看他脸色沉吟也在心里夸奖,今天才知道这五大三粗的农民大汉,居然真的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太难得了。之后赵大喜态度恭敬亲自把他送上车,又往后备箱里硬塞了一些山货海货才目送他的小车开走了。
送走了许秘书长,朱宇也听出一点味道来了,凑过来小声嘀咕:“什么意思?”
赵大喜轻笑一声心情如此舒畅,心说天底下真没有迈不过去的门槛,他早做好最坏的打算偏偏老天爷又派来一个许秘书长,还真是他老赵命不该绝。朱宇反应比他慢了半拍,琢磨一阵也明白过来了。
朱硕士脸上也露出真心笑意:“赵总,您说许秘书长这些话,是不是严书记让他说的?”
赵大喜反倒不以为意了,轻松笑道:“是不是严书记让他说的都无所谓,最重要他有雄心。哈哈,有雄心就好。”
朱宇也听到会意笑出声来,说好听点是雄心说不好听点是野心,最起码在许秘书长心目里面,是对天下第一村这项荣誉看的很重要。正是赵家村和北山集团的奇迹打动了他,最起码在许长平心目里面,是对赵家村和北山集团挺同情的。这次评选失利省委难辞其咎,不支持就算了还极力打压,能评个第三就挺不错了。
赵大喜在村委会里坐了一阵,终于还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叫车,去广州。”
这天晚上在省委严书记办公室门口,赵大喜摆出一副恭敬的架势站的笔挺,头低低的腰杆却挺的笔直。这罚站的本事还是在郑家练出来的,站了一阵偷偷摸摸的换支撑脚,倒也不觉得累人。
旁边省委严书记的帖身秘书,陪着站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赵总,我都说了严书记正在忙着,你站这也没用,真的。”
赵大喜这才抬头善意一笑:“没关系我等着。”
那秘书反倒坐立不安,舔舔嘴唇又劝他:“那行,您跟我去会客室坐着等吧。”
话说出来仍是被赵大喜一口回绝:“我站这就行。”
省委几个秘书被他说到没话讲了,真拿这位赵总没什么办法,无奈对看一眼一起泄气,只能随便他站着吧。办公室里面严书记正在看文件,许长平也安静的陪在旁边站着,脸色不动声色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变化。
外面人经过的时候看几眼赵总,心里也都在琢磨这位赵总还真是个另类,别人都是严书记一来就帖上去了。他倒好,非等把严书记得罪了才想到来罚站赔罪,真不知道这人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另有图谋。
快到下班的时候,许秘书长才小声提醒:“严书记,赵大喜还在外面站着呢。”
严世川轻轻答应一声,随口一问:“他站了多久了。”
许秘书长又恭敬回答:“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
严书记看一眼手表仍挺无所谓:“告诉餐厅今天晚上我加班,让他们把饭菜拿进来,你也一起吃点吧。”
许秘书长轻一点头退出房间,到了门外看见正在罚站的赵大喜,许长平再难掩心中的赞赏,大力在赵总肩膀上拍了两下。赵大喜自然冲他露出一个诚恳笑意,仍是大大咧咧站的笔挺。
到了晚上开饭的时候,严书记吃了几口热菜,想一想最后还是勉强说话了:“把赵大喜叫进来吧,通知餐厅拿一副碗筷进来。”
许秘书长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严书记当然不可能这就对赵大喜另眼相看了,不管怎么样两个人之间总算是走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可以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了。只要严书记态度松动了,一切就还都有可能,把天下第一村争回来还是大有希望的。心里又实在忍不住夸奖这位赵总,这个台阶给的还算及时。
第五卷 第三十一章 裙带关系
赵大喜嘴里吃着省委食堂做出来的饭菜。心里暗自琢磨着罚站还真是一门大学问。既要举止得体又不能显得太猥琐了,光是采取什么样的站姿就挺值得琢磨,在罚站界说起来郑佩可是大行家,郑副省长罚站的时候通常表现的很有涵养,腰杆是一定要笔挺的,脸色更要保持镇定不能慌乱。
这回在省委吃饭心情绝然不同,有许秘书长夹在中间替他开脱,风向慢慢也就变了。一片沉默的气氛中,许长平左右看看,还是替赵大喜说了两句好话,说话的时候时刻盯着严书记脸上表情。赵大喜心里赞叹这是这种懂得为领导排忧解难的人,尤其适合在严书记当差,换成田中勤可就不一定行了。
苏书记那个人性格随和没什么架子,这位严书记却是个爱摆谱的人,手底下用的人也不一样。田中勤就是个普通意义上的秘书,大事都由苏书记自己做主,许秘书长却是书记大人身边很重要的幕僚,苏书记严书记身上形成的巨大反差一看遍知。论手腕论魄力还是苏和更有能力。
赵大喜把饭吃完把嘴一擦,许秘书长自然冲他笑笑:“吃饱了没有,没吃饱再让餐厅送一碗米饭过来。”
赵大喜自然露出憨厚笑意:“吃饱了,许秘书长。”
许长平看看严书记脸色还算平和。又笑着说话:“吃饱了就好,我看你也别在外面站着了,堂堂北山集团董事长在外面罚站,落在别人眼里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严书记亏待了你,呵呵。”
赵大喜也呵呵一笑,严世川脸色终于转暖,一边擦手一边说话:“你是前任苏书记器重的人,按道理我是没资格让你罚站的,回去吧。”
还好是有个许秘书长在场,还能把场子圆回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呵呵严书记,我看他也是挺诚心的,这回就算了吧。”
严世川怎么也要给他点面子,又咧嘴说了几句也就算了,许秘书长又一个眼色使过来,赵大喜自然懂得把早就准备好的汇报材料双手送上。涉及赵家村企业北山集团这些年的发展历程,算是一份挺官样的宣传材料。
严书记大略看了几眼,也就起身走了:“既然你都材料都拿来了那就宣传一下吧,免的别人说我亏待了你们北山集团。老许,这个事情你去办。”
许秘书长轻一点头然后恭送严书记下班,赵大喜一路把严书记送回车里,心里感想也挺复杂。凭白受了严书记的一通官威,这时候才想起苏书记的好处,苏和当书记那会对上上下下都那么和气,真是挺让人怀念的老领导。心里滋味复杂面子还是得做给人家,好汉也不肯吃眼前亏。
外人议论起来又疑神疑鬼。尤其是广汽石总更是一脸的惊疑,四处找人打听赵大喜在严书记办公室里呆了多久,都说了些什么。奈何唯一知情的许秘书长守口如瓶只是敷衍,急的石总百爪挠心。赵总石总两个人的不同表现落在许长平眼里,感想也就有一些微妙,心里也就更差不多有数了。
这天晚上在田中勤家里,敲了一阵门没人来开,赵大喜这才想起来田主任已经调走了,看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嫂子应该还在检察院忙着吧。想一想还是开车去一趟省高检,在检察长办公室里见到了忙碌中的周萍。
赵大喜看一眼周萍身后庄严的党旗国徽,还要开玩笑:“嫂子,忙什么呢,我在你这呆着怎么觉得凉飕飕的。”
周萍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没做过亏心事你害怕什么,你先出去等我一会,我收拾东西下班。”
田中勤这回调走了,赵大喜倒觉得跟这位大嫂子之间的感觉有点陌生了,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她。在门外等了她一会,才陪着她下班送她回家,周萍这时候身为省高检一把手,党组书记。今年刚好是三十六岁,在历任省高检的检查长里面也是学历最高的一位。
晚上八点,田家。
赵大喜站在沙发上喝一口茶水,细看她眼角皱纹想起来四年前刚跟她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三十岁出头,还是风韵尤存的时候,眨眼时间已经过去四年,这位大嫂子也是奔四十岁的人了。周萍却是有点心不在焉,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有点失神,似乎在想什么重大的事情。
赵大喜也算很了解她了,试探着问:“嫂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萍明显有些拘谨,犹豫了一阵才去拿公文包,然后从里面抽出几份绝秘的文件,轻轻从茶几上推了过来。赵大喜看一眼文件的内容真是吓了一大跳,检察院要办韶山松钢的吕总,看这架势应该快动手了。
赵大喜心里汗涔涔的,仍觉得挺错愕:“这是要以阶级斗争为纲了?”
周萍脸色反倒正常起来,出声反驳:“什么叫以阶级斗争为纲,吕翔此人在韶山地方上胡做非为也不是一两年了吧,你觉得严书记想办他有什么问题?”
赵大喜心说反正都是你的道理,又大叫侥幸杀威棒被他赵某人侥幸躲了过去,又打到韶山吕总身上去了。同为地方上一霸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想,咬一咬牙心说老子可不是倒霉的吕总,这一关虽说过的十分凶险,可总算是被他给熬过去了。抬头看一眼周萍心里还是觉得挺温暖的,不管怎么样这位大嫂子心里还是向着他的,肯把这么绝密的文件拿给他看。
他心里隐有些悲愤滋味,又说怪话:“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做生意还得天天担惊受怕,照我看这位吕总也不过就是个软柿子吧,还是因为上头没人。”
周萍睁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抿嘴笑了出来:“现在又不是要办你,你跟着激动什么,赵大喜你不是心虚了吧。”
赵大喜在她面前当然还要嘴硬:“我又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我心虚什么。”
周萍又笑一笑把绝密的文件收起来,同时半开玩笑的说话:“你应该算是上面有人的吧,你确实没必要心虚。”
赵大喜听她越说越不象话,咳嗽两声赶紧起身告辞,周萍送他到楼下不管怎么样还是嘱咐两句,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赵大喜当然拍胸脯保证不会说出去,两个人走在小区院子里。
最后走到个没人的地方,赵大喜还是笑着说话:“嫂子,真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