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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满心欢喜,立即付款抱在了手上。
出门,拐角是哈根达斯的蛋糕点,楚天舒买了一个迷你型生日蛋糕,这手里抱的抱,拎的拎,满载而归。
回到丹桂飘香,布置完毕,楚天舒打了个的士,直奔青原卫视台的大楼。
晚九点,向晚晴走下电视台大楼的台阶时已是华灯璀璨。
今天“第一现场”栏目做了一期公益助学的节目,向晚晴邀请了几名来自贫困家庭的学生来到了节目录制现场,他们都是本年度高考学子中的佼佼者,通过访谈和节目组事先摄制的短片,表现了这些孩子们在艰苦条件下的坚强与执着,感动了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
节目刚刚直播结束,栏目组就接到了诸多爱心人士的电话,他们纷纷表示要为公益助学尽一份绵薄之力,有的甚至指名道姓要资助节目上的同学上大学,节目的成功,让向晚晴神清气爽。
她身着印花亚麻布休闲装,头发披散着,一副典雅飘逸之态。
一直守候在电视台大楼前的楚天舒,看着向晚晴轻盈的身姿,想象着如果她把刚买的那件睡衣穿在身上,一定也像推销模特儿一样性感迷人,风情万种。
向晚晴走出来,意外地看见楚天舒微笑着站在了灯影下。
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等你呀。
她说,等我干什么?是不是想请我吃夜宵?
他说,我想请你吃晚饭。
她一愣,问:你还没吃晚饭?
他说,是啊,一直等着呢。
她说,傻不傻呀,你?走吧,你请我吃大餐。
说完,向晚晴不等楚天舒回答,自顾前头走了。
走了几步,她侧耳听到楚天舒跟上来的脚步声。不知为什么,从她刚才一看见楚天舒起,内心里就泛起了一股温暖,尽管她并没有任何的流露,但是,听到楚天舒饿着肚子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不由自主地柔情满怀了。
城市的夜空总是灯火辉煌。不论你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一到大街上,立即感到热烈的生活扑面而来。
繁华纷乱中透出了不可思议的温馨。街道上人头攒动,不时有青年男女嘻笑着跑过,有的手里捧着玫瑰花,有的手里捧着花花绿绿的礼品盒,甜蜜欢快的声音在流光溢彩的灯影中飘荡。
楚天舒追上了向晚晴的脚步。
向晚晴主动牵住了楚天舒的手。
她问:“车呢?”
他说:“没开。”
她又问:“为什么?”
他回答:“我想陪你喝酒。”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去哪?”
他手一挥,说:“东方神韵。”
“东方神韵”其实就是原先的“东方威尼斯”。
一场大火之后,早先的老板嫌晦气,拿了擎天置业的赔款跑路了,新接手的老板,仿照明清时期江南大户人家私家花园的格局重新进行了装修,比起以前来少了几分西洋风格的奢华,多了几分民族文化的精髓,学的是京城私人会所的路子,继续沿袭为高消费群体服务的经营模式,生意依旧的火爆。
一进来,向晚晴就感受到它的不同凡响之处。
大红柱子,大红门,大红宫灯,旧式的手工地毯,粗瓷茶具,老式木椅。男女服务员都是黑裤,对襟花布褂子,脚下圆口软底布鞋。
可别小看了这套装饰,房子举架高度没有五米朝上是做不出来的,光这一项就看出气派来了。
如此一来,“东方神韵”便名副其实了。
楚天舒和向晚晴选了二楼一个临街的小包厢,一面墙就是通透的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那种。客人可以凭窗眺望外面的街景,看那些光怪陆离、流光溢彩的街灯、车灯、霓虹灯,还可以看人民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和观赏树。
古色古香的风格很对向晚晴的胃口,闲适又不失温馨的气氛令二人世界更富有情调。
两个人坐在了太师椅上。
因为路上已经说好了,楚天舒点完餐,又点了一瓶红酒。
向晚晴很开心,将酒杯举起来,说:“谢谢你啊,楚天舒同志。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你这个大忙人有了空闲陪我喝点小酒。”
楚天舒碰了碰杯,说:“难怪我最近一直在打喷嚏,原来是你天天在念叨我。”
向晚晴立即挥起粉拳,作势要打他,可她坐着,又隔着餐桌,只能算是一种威胁,她冷着脸说:“谁念叨你了?真是自作多情,你扳着手指头数数,你一共欠了我多少人情,还不该请我吃顿饭吗?”
楚天舒故作思考状,然后说:“报告领导,我数了,可是手指头不够用,我能不能把脚丫子也用上。”说着,还真的低头要去脱鞋子。
向晚晴这回站了起来,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骂道:“楚天舒,你恶不恶心呀?罚酒!”
楚天舒抬起头,摸了摸脑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气氛很好,很快乐,很轻松,还有一点点的浪漫。
楚天舒看得出来,向晚晴也很开心。
他再一次举杯,和她碰了一下,说:“领导,来,秘书祝你天天快乐。”
向晚晴瞪着大眼睛,说:“你这典型的就是忽悠领导,谁能天天快乐呀?你叫楚天舒,你爷爷希望你天天舒服,你舒服了吗?呵呵,我看你非但没有舒服,倒是天天在忙忙碌碌。”
楚天舒愣了一下,突然说:“哎,晚晴,你还别说,前两天在省城,又有人问我这名字的来历了。”
向晚晴不屑地说:“你又该无聊地跟人家讲你的天天舒服吧。”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有,这回没敢。”
第643章 独有风味
向晚晴假装吃惊地说:“哟,楚天舒同志,竟然还有你不敢的时候呀?”
楚天舒说:“不是我不敢,是问这话的人气场太强。”
“这人是谁呀?”向晚晴显然来了兴趣,转过头来,问道。
楚天舒逗道:“你猜。”
“猜不着!”向晚晴干脆地说:“省城上百万人呢,我上哪猜去?”
楚天舒摇摇头,说:“我估计你也猜不着。”
“你这不废话吗?明知我猜不着,还非让我猜。”向晚晴柳眉倒竖,呵斥道:“赶紧的,坦白从宽。”说着,起身过来要揪楚天舒的耳朵。
楚天舒呲牙咧嘴作痛苦状,他歪着头,一只手抓住向晚晴的手腕,一只手护住耳朵,叫道:“晚晴,别这样,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向晚晴笑道:“嘿嘿,我还告诉你,我就不是君子?”
楚天舒问:“那你是小人?”
向晚晴大声喝道:“胡说!”
楚天舒奇怪地问道:“你又不是君子,又不是小人,那你是什么?”
向晚晴伸出了一个兰花指,娇声道:“我是淑女,懂不懂?”
“懂了,懂了。好男不和淑女斗!”楚天舒指着太师椅,说:“领导,你回去坐稳当了,听我向你坦白。”
向晚晴坐回到太师椅上,优雅地架起了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酒杯,轻声说:“说吧,我倒要听听是何等大人物,能把你这个愣头青吓怂包了。”
“说出来吓你一跳。听好了,”楚天舒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林国栋。”
“切,”向晚晴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说:“我当是什么如雷贯耳的人物呢,原来也只不过就是个林国栋嘛。”
向晚晴如此轻视的态度完全出乎楚天舒的意料,他解释说:“晚晴,你可能是负面报道做多了,对官员们有成见。林部长那气势,绝对非同凡响。”
向晚晴说:“得了吧,换做是你,给你顶组织部长的帽子戴着,坐在主席台上板着个脸,下级官员们见了,一样会觉得很有气势。”
“不,晚晴,你错了。”楚天舒认真地说:“林部长非常的平易近人,还很有幽默感,绝对是一个富有人格魅力的好男人,好领导。”
“可笑,可笑啊。”向晚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楚天舒纳闷地问道:“晚晴,你笑什么?”
“嘻嘻,我笑你们官场中人,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媚上之徒。”向晚晴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说:“你这种肉麻的马屁还是等着有机会给林国栋拍去吧,别坏了我的胃口。”
楚天舒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我敢说,你要是见了林部长,也一定会被他的人格魅力迷住的。”
向晚晴一撇嘴,说:“拉倒吧,你以为我是街上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啊?我跟你说啊,像他这么大的官,我想见就见,随时可以见。”
“吹牛了不是?”楚天舒反唇相讥道:“你以为你们记者真的是无冕之王啊!别说在省城,就是在青原,你想要采访我们伊老板,还得通过我这个小秘书给你牵线搭桥呢。”
向晚晴横了他一眼,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把杯子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微微一笑,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信,我信。”楚天舒才不愿意为了这么点小事破坏了今晚如此美妙的时刻,他给向晚晴的杯子又斟上了小半杯酒,笑道:“我哪能不信呢?我们向大记者在伊拉克的时候,还采访过萨达姆,那可是国家最高元首呢。”
向晚晴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会谈又重新回到了亲切友好的气氛当中。
酒醇,菜香,人开心,举杯相邀,情趣盎然。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大半瓶红酒就下去了。
向晚晴喝酒的样子与众不同,身子坐得很直,手臂前伸,张开大拇指和中指,慢慢合拢来捏住就被,食指修长地展开,把酒杯抵住下唇,上唇并不合拢,头优雅地往后仰,说喝不如说是尝了一口,展示出她所独有的风韵。
喝了酒,向晚晴面若桃花,笑意嫣然,波光流转,又增添了几分迷人的色彩。
楚天舒不再提省城的事,可是,向晚晴却不知怎么的又来了兴趣,她问道:“哎,天舒,你刚才说,林国栋非常的平易近人,你是在哪见着他的?”
楚天舒想要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便说:“晚晴,我们不扯他好不好?”
“不好!”向晚晴说:“是你勾起了我的兴趣,必须得扯扯。”
楚天舒笑了:“呵呵,我们是在迎宾楼见的他,在他的书房里,不是在会场上。”
“哦?难怪。”向晚晴扬起脸,点着头说:“嗯,私人场合,他是不该摆官架子。”
楚天舒这回没有接嘴,只笑眯眯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向晚晴灿然一笑,嗔道:“说说,到了那么高级的地方,有什么感想啊?”
楚天舒想了想,突然记起了自己看见小洋楼时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由得哑然失笑。
向晚晴追问道:“你坏笑什么?”
“没有,没有坏笑。”楚天舒立即否认,但还是忍不住在笑。
“老实交代!”向晚晴伸出了手,说:“否则,耳朵伺候。”
楚天舒躲闪了一下,说:“我老实交代可以,但你不能笑话我。”
“我笑话你干吗?”向晚晴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他,不怀好意地说:“嗯,看你那副傻样儿,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坏心思?”
楚天舒坦然承认:“是。”
“说来听听。”向晚晴更是兴趣十足,把脸又凑近过来,楚天舒可以闻得到她呼气如兰的味道。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说:“看看你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
楚天舒假装着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晚晴啊,我开车进了省委家属大院,看见了那几栋小洋楼,你猜猜,我动了什么念头?”
“又让我猜,猜你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