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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了看她的面相,跟你果然是上佳的绝配。哎,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啊。”说完,剔着牙迈着四方步进了书房。
楚天舒明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一来涉及到向晚晴,二来还要打听冷雪的事,只好跟着他进了书房。
见楚天舒头一次如此听话,闻家奇颇有些自得,他没有再矜持,直截了当地说:“相书有云,火命女骨起有肉、双目不露、眼神慈和。这样的女子乃旺夫之相,日后其夫定能独当一面,入相封疆。”
好话没人不爱听。
楚天舒泡了两杯茶,给闻家奇端上一杯,说:“老闻,喝茶,慢慢说。”
闻家奇接了过来,慢悠悠吹着浮在面上的茶叶,并没有喝,又放下来,不紧不慢地说:“我自出道以来,阅女无数,还是头一回见到似晚晴姑娘这等有旺夫之相的绝妙女子。老弟,你不要想歪了,老朽只谈面相,不存无耻之念。”
楚天舒笑道:“老闻,这回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闻家奇摆手道:“老弟,你别以为老朽看不穿你的心思,你刚才一定在笑话老朽的阅女无数。”
楚天舒也不否认,只说:“嘿嘿,你是大师,你说了算。”
“即为大师,便不打诳语。”闻家奇郑重其事地说:“旺夫之女的面相可分为九等,得其二三者已是不易,而晚晴姑娘却俱已占齐,用千年一遇来形容或许略微夸张,百年一遇则毫不为过。”
楚天舒端了端杯子,说:“大师,小弟愿闻其详啊。”
闻家奇喝了一口茶,扳着手指头,卖弄了起来:“其一,头圆额润,天仓开阔,此女胸襟开阔,其夫诸事顺心,运势平稳。其二,骨细肉滑,耳珠垂大,此女持家有方,其夫白手起家,财运亨通。其三,发黑唇红,嘴角微扬,此女能说善辩,其夫品质上乘,不落俗套。其四,眼大眉秀,炯炯有神,此女精力旺盛,其夫运势平稳,常能力挽狂澜。其五,指纤掌软,纹如乱丝,此女善交际,其夫广结善缘,得遇贵人。其六,语声小圆,清如流泉,此女温文尔雅,其夫高朋满座,无往不利。其七,笑不见睛,口不见齿,此女温柔亲和,其夫机遇多多,当可乘风破浪。其八,行步详缓,坐卧端雅,此女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其夫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其九,神气清媚,皮肤香洁,此女,其夫易得祖先荫泽,定当封侯拜相。”
闻家奇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一大套,最后,盯着楚天舒,问道:“老弟,你细细想想,晚晴姑娘是不是这九样都占全了?”
闻家奇自以为楚天舒会作崇拜状,没想到他微微一笑,道:“嘿嘿,大师,你说得文绉绉的,我听得云山雾罩,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此言一出,可把闻家奇气得够呛,说出几句话来,又让楚天舒窘迫不堪。
第668章 喜出望外
闻家奇气咻咻地说:“好,屁股大,大腿壮,肚子圆,福大命大富贵大,这该听明白了吧?”
“哈哈,老闻,早这么说不就结了。”楚天舒拍手大笑,说:“给个理由先!”
“妈的,看你小子像是挺有学问的,搞了半天也是粗俗不堪之徒。”闻家奇被气乐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说:“‘十肥九富,不富在没屁股’,她的屁股肥不肥?‘腿长脚瘦,奔走不停,辛苦劳碌命’,她的大腿结实不结实?‘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皆不寿之验’,她的小腹是不是圆润?这些我没见过,你总该见过摸过了吧?”
话音未落,楚天舒已是窘迫不堪,心里暗暗骂道:奶奶个熊,这家伙未必长了对透视眼,隔着衣服也能看清楚女人的屁股、大腿和小腹?
楚天舒强作笑颜道:“老闻,照你这逻辑,男人们人人抱个胖妞,岂不都要发达了?”
闻家奇拖长声调“哎”了一声,说:“小楚,肥而不腻懂不懂?道家文化最忌走极端,丰满不是肉的堆砌,还要匀称协调,这样才是女人的旺夫之相。有史为鉴,唐朝以丰腴为美,一举开创了历史上最富庶的朝代,而清朝国力逐渐式微,积弱难返,与女子束胸裹脚不无关联。”
此时的楚天舒对闻家奇不得不高看一眼。
虽说他一向不太信命,但闻家奇能把奇谈怪论说得头头是道也是一个能耐,楚天舒忍不住又不满地问道:“老闻,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今后能有点出息,全是沾了她旺夫的光,难道我自己就一点功劳也没有吗?”
闻家奇晃着脑袋说:“此也不尽然。相书有云,两好方能合一好。干柴烈火,才能越烧越旺,如果男人自甘堕落,女人再旺也是枉然。”
“这还差不多。”楚天舒突然换了话题,说:“老闻,那你看看,我最近运道如何?”
闻家奇打量了楚天舒一番,沉吟半晌才道:“小楚,我看你最近桃运通畅,喜事连连,事业上却是运程不开啊,近期正有一劫等着你,要想度此一劫,恐怕还得借助晚晴之力。”
听闻家奇这么一说,楚天舒心里有点不以为然。
执法检查组开展大检查的七天里,倒是流言传得很凶,说他伙同伊海涛在江北开发区和沿江商贸圈建设过程中,为卫世杰大开绿灯,帮助成立才一年多的世纪阳光承接了很多的大项目,这其中难道没有权力寻租,行贿受贿行为?
这当然是唐逸夫之流想找出破绽以扳倒伊海涛,楚天舒也做好了应对调查的思想准备,可是,这一风波在自己的运作之下,以申国章的跳楼和秦达明的自焚而收场,早已烟消云散了,闻家奇突然又出惊人之语,多半是他又在故弄玄虚。
想到这里,楚天舒轻松地说:“老闻,我觉得我最近诸事顺利,你怎么说我运程不开呢?”
闻家奇不紧不慢地说:“我早就说过,根据五行数理,你命中属木,姓名含木。木最怕金、水相克,也就是说你命里这两样东西克你,这一劫就是金水来袭,自然要靠火命的人来相助相旺,而晚晴就是你的福星,千万不要放手哇。”
楚天舒默然无声。
闻家奇料到楚天舒不会相信,他怪笑一声,突然又说:“冒昧地问一句,你二人是不是已经龙凤呈祥了?”
楚天舒被他这么一问,愣住了:“老闻,你什么意思?”
“嘿嘿,你是龙命人,与虎命人不合,需要凤命人相旺。”闻家奇说到得意处,手舞足蹈起来:“龙命人,遭遇白虎,龙虎相斗,定然在劫难逃,两败俱伤;逢上乌凤,龙凤呈祥,方才逢凶化吉,顺风顺水。”
看闻家奇笑得怪异,楚天舒想起临江青原一带有一个说法,女人下面没毛或毛少叫白虎,毛多毛厚叫乌凤,乌凤旺夫,白虎克夫。仔细想想,似乎向晚晴那地方比其他的女人茂盛得多,按照相术上的逻辑,应该是一只难得一见的大乌凤。
我靠!这闻家奇也太神奇了吧,这么隐秘的东西他也能看得出来?
楚天舒骂道:“老闻,我看你最近给富婆算命算得太多了,已经不仅是一个大神棍,简直就是一个大淫棍。”
闻家奇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就没有防备,被楚天舒一把捏住了肩胛骨。
“小楚,你要干什么?”闻家奇知道分筋错骨手的厉害,大惊失色。
楚天舒手上加了力气,威胁道:“大师,告诉我,冷雪她怎么了?否则,嘿嘿……”
闻家奇摆手道:“别,别,我实话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天舒冷笑道:“你不是大师吗?能掐会算的,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嘿嘿,那都是扯淡,扯淡。”闻家奇忙说:“我只知道,吴总跟我说,她要和玉芬去东北走一趟,让我过来照顾老爷子和俩孩子。”
楚天舒不信,问:“就这些?”
“就这些。”闻家奇忙解释:“我吃的是开口饭,从来不打诳语。”
楚天舒失望的松了手。
闻家奇揉着肩膀,讨好般提议道:“你可以给吴总打个电话,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楚天舒想想也有道理,便拨通了吴梦蝶的电话。
电话里面有点嘈杂,有女人咋咋呼呼的喊叫声,还有小孩子的啼哭声。
楚天舒问:“姐,是不是冷雪遇到麻烦了?”
吴梦蝶安慰楚天舒说:“天舒,没什么太大的事。”
楚天舒一再说:“姐,有事可别瞒着我。”
“没事,真的没事。”吴梦蝶说:“这会儿正忙着呢,过几天我就回来,再跟你详细说说。”
楚天舒恳求道:“姐,我要和冷雪通电话。”
吴梦蝶没同意,说:“天舒,我和玉芬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挂了电话,楚天舒抱着头,神情沮丧地望着闻家奇,哀求道:“老闻,你帮我算算,冷雪会不会有啥事?”
看着楚天舒痛苦的表情,闻家奇忽然于心不忍,他说:“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啊。”
楚天舒抬起头:“老闻,快说,快说。”
闻家奇分析说:“吴总亲自赶回去,多半是冷雪有了麻烦事,在东北,值得她如此上心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楚天舒紧锁着眉头,点了点头。
闻家奇又说:“不过我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真要是很紧急的事,她带你去肯定比带你玉芬嫂子去更管用。对吧?”
楚天舒眉头舒展了一点,继续点头。
“对呀!”闻家奇突然一拍桌子,盯住楚天舒,问道:“小楚,你琢磨琢磨,你玉芬嫂子最擅长什么?”
楚天舒想了想,说:“我知道,她是仪表厂的下岗女工,车床开得最好了。”
“嗨,吴总需要人去东北帮她开车床吗?”闻家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着急地说:“你玉芬嫂子跟我说过好多次,她啥也干不了,只会洗衣做饭带孩子,要不是吴总好心收留,老爷子和盈盈怕是养都养不活了。”
“洗衣、做饭、带孩子?”楚天舒突然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未必是冷雪的父母生病了?不会呀,有冷雪在,用得着把玉芬嫂子带去吗?那是冷雪的旧伤复发了?也不对,没听说她受过什么太致命的伤。难道……”
楚天舒收住了嘴,没敢再往下说,因为他想的是:难道玉芬嫂子是去帮忙带孩子?
闻家奇却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想得太对了。
啊?!冷雪生孩子了!我有儿子了!老爸老妈有孙子抱了!楚天舒脑子里嗡地一响,心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如果不是闻家奇在眼前,一定会喜出望外,欣喜若狂,蹦个老高。
闻家奇掐着手指头,问道:“小楚,你跟冷雪去年十一那个……咳咳,我算算,是该到日子了。”
楚天舒极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半信半疑地问:“不是说打掉了吗?”
“估计是没有。”闻家奇微微摇着头,说:“据我观察,那应该是她们合起伙来给你演的一出戏。”
楚天舒这才醒悟过来,冷雪那天专门把自己从青原喊到了临江的妇产科医院,原来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之后,吴梦蝶借养身体为由,把冷雪送回了东北老家,这次她带着谭玉芬去东北,就是因为冷雪生孩子了。
想到这里,楚天舒不由得感慨万千:吴梦蝶从长远考虑不希望自己和冷雪结婚,以免拖累了自己,煞费苦心做通了冷雪的思想工作,但又不愿意伤害冷雪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共同演了这一出苦肉计。
喜悦是暂时的,回过头来还得面对现实。
楚天舒下意识地看了看书房的门,压低声音问:“老闻,求求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