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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喧过后,小梁就把房主任任亚东乡委书记的时候的贪污受贿的事大致说了。说现在有人举报到了县检察院,害怕因房主任级别高,县检察院会捂住不办,因此请许爷过问过问。
许检察长就“小事一桩”一句话结束了和小梁的谈话,说:“我出差了几天,刚回来,有点累,想早点休息,等几天我请你和玉儿吃饭。”小梁便知趣地带着玉儿离开了。
有了省院许检察长的招呼,玉南县检察院的办案效率出奇地快。
县检察院的专案组是在县委招待所的豪华套间里“双规”的房主任。为了顺利“请”到房主任,贾检察长请示了县委刘书记,县委刘书记给予了大力支持。在刘书记的安排下,县委办的通讯员是以送文件的名义敲开的房主任入住的招待所房间的门。
看到县检察院的办案人员,房主任一切都明白了。专案组的人说:房主任,你是我们县的领导干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弄得双方都不愉快。房主任也没有说话,便被县检察院的人一前一后夹着,走出了房间的门。
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房主任很无意地瞥了一眼里间的人,就很有点领导派头地走出房门,招待所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急而零乱的脚步声。
当时,房主任很害怕专案组的人走进自己住着的套间的里间,因为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门的老婆小匡,仍半躺在里间那张宽大的席梦思沙发床上。办案人员的疏忽,让房主任有点暗自窃喜,乱搞男女关系,毕竟没有被抓现行。
原来,昨天晚上小匡就约房主任来此会面。小匡主要是想给房主任谈一谈小门的事,当然了,顺便也总要和自己的房哥亲热亲热。而房主任最近在三A片上学了几招新鲜玩意,就想收拾收拾对自己越来越有点不太满意的小匡。房主任一边吃药,一边催小匡去卫生间洗澡。尽管小匡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顺从地去了卫生间。
房主任把子弹似的药粒从瓶里倒进了嘴里。就在放下药瓶的一瞬间,脑子里竟冒出了一个不祥的想法,那药瓶口仿佛不再是药瓶口,而象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滑进嘴里的不再是药粒,而是从枪口射出的两颗子弹粒。
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匡,仍是出水芙蓉般俏丽,从容而优雅地上到床上,房主任显得有点急切。
“小门的事你说得怎么样啊。”
“有关方面都打了招呼,但似乎上面有人插手啊。我看有点凶多吉少。”房主任说着,猛地一用力,小匡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那你也要救救小门啊,他这些年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了,况且,连老婆都搭上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放心吧,宝贝,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看在你小匡的面子上,小门的事我也不会撒手不管的。但你安排人给小门稍个信,让他口要紧,不能供出你房哥半个字,否则的话,我自身难保,怎么能顾得上他呢?只要我不出事,那他小门就一定有救!”
小匡不停地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不知道到底是在应房主任的腔,还是在发出愉悦的叫声。
房主任怎么也没想到,形势发展地会这样出人意料!
本来房主任是有思想准备的。房主任给有关方面做了打点,对方都应承地很不错,这两天房主任的感觉也很好。度过去这次难关,迈过去这道坎,房主任在心底认为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可时事难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房主任就这样,很出人意料也出自己意料地被县检察院“双规”了。
“双规”就意味着有问题,有问题就意味着有可能完蛋。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16)
小梁接到医生的通知,三天后为玉儿做手术。
在等待手术的日子里,玉儿显得茫然而无措,内心里极度的痛苦和焦虑。从小梁的神态里,从医生遮遮掩掩的话语里,玉儿在猜测着什么,心里似乎也有几分明白。几天来,小梁的温存,玉儿很有些时间没有享受了,小梁的温言软语,玉儿很有些年没有听到了。小梁越是细心周道,玉儿越是不安和猜疑。玉儿在想,如果仅仅是乳腺炎,精明强干的小梁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婆婆妈妈和寝食不安?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得的病是更严重的,甚至比乳腺炎重十倍的病。
不会是乳腺癌吧?玉儿突然被这一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玉儿情绪明显地焦燥起来。一会儿对小梁说不手术了要回玉南,一会儿又说不动手术了要药物治疗。平时很安静的玉儿,在病房开始来回走动,开始胡言乱语,对小梁甚至是大动肝火,一点不对就怒气冲天。
小梁突然想起了与省城相距几十公里的大觉寺。小梁觉得有必要去烧一次香,哪怕是心理上有个安慰也好。自从几年前小梁交上好运以后,就把烧香敬神的事给淡化了。
其实小梁年轻的时候是很相信命运和神灵保佑的。小梁决定提前一天去,小梁想,要烧就烧那天的头道香,这样神灵的庇佑才会更灵验。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小梁和玉儿来到大觉寺,在寺招待所登记了房间。吃过午饭,小梁先和寺时里的主持取得了联系,见着主持,小梁表示要先捐三万块香火钱,条件是第二天的头道香让小梁和玉儿来烧。主持答应了小梁的要求。
回到招待所,小梁和玉儿开始了沐浴和斋戒,小梁要以十二分的虔诚来烧这柱头道香。
晚上,小梁躺在床上,十几年前从高中到亚东乡当通讯员以来的一幕幕人生话剧不停地在脑海里翻腾和闪现。小梁想,自己和玉儿罪也受过,福也享过,十几年的间发生的事如过眼烟云一闪而过。自己和人争过,也和人斗过,就是现在争斗也一天都没有停止过。可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再过十几年,不仍旧是付之笑谈中?
小梁置身于这幽深而空灵的禅寺之中,小梁不觉中感到了禅的味道,有了丝彻悟的念头。
小梁再次想到了玉儿,这人,活着到底是为个啥呀?俗话说,人生不满百,可玉儿才仅仅三十六岁,三十六岁呀,可似乎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小梁在心里不禁又悲戚和伤感起来。小梁想,看来这次只能靠佛祖来保佑玉儿了。
小梁刚迷糊着就有人来喊了。小梁看看时间,刚凌晨一刻,小梁和玉儿急忙穿戴洗涮。小梁玉儿在赶到大雄宝殿的时候,寺里的主持已在门口迎候了。
小梁很凝重地从香蒌里抽出了三根香。正准备抬手去点,不知怎么会事,小梁的胳膊重重地抖动了一下。一根香脆生生地折断了,小梁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恐惧和不安立时袭上了心头。小梁又抽出了一根香,连同第一次抽出的两根香,小心翼翼地点着,插在了香案上。
缕缕香烟曲折升腾,小梁的心立马跟着神圣起来,小梁双手合十,默默地祷告自己生命里的两个女人一切平安,永远平安。玉儿也学着小梁的样子,磕了头,许了愿。
从大觉寺出来的时候,小梁和玉儿的心里轻松了许多,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回到医院的第二天,医生就给玉儿做了乳房切除手术。据说手术做得相当成功,为了使玉儿体形不变,医生还花很大代价,冒着手术失败的危险,为玉儿切除的乳房内安装了类似肌肉的海绵体。手术结束后,小梁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玉儿手术后还不到半天,小梁就接到了珠子的电话。珠子是在公公小周的再三恳求下才给小梁打的这个电话。
自从珠子和军娃结婚后,从没有主动找过小梁一次,甚至从没有主动和小梁说过话。倒不是珠子仍在记恨着小梁,反而让珠子感受深刻的,是小梁仍爱着自己,对自己也算有情有意。但到什么山上喝什么歌,病愈后的珠子思想竟活络了许多。嫁鸡随鸡,从一而终,婚后的珠子对军娃也是相敬如宾。
珠子刚开始的时候很有些吱唔,先是问了玉儿手术的情况,接着就说军娃被判了死刑,说军娃的父亲让我给你说说,看能不能活动活动,给军娃留条性命。
小梁说:“怎么案结得这么快啊。”
珠子说:“听说小史的老婆天天去县委闹,去公安局闹,说乡委的门乡长和县委的房主任也从中操纵。”
小梁问:“那现在房主任和门乡长呢。”
“听说前天房主任被逮起来了,门乡长比房主任早逮了十来天,是亚东的鸭子告他们贪污受贿。”珠子仍是平静地说:“底火虽抽了,可也已经晚了,军娃也判了了。”
“唉,生死由命,福贵在天,珠子,你就想开些吧,你也劝劝军娃他爹,军娃的事就这样了。等我回去了再安排后事,你放宽心吧,要多保重。”说着,小梁很关切地问:“珠子,你最近身体还好吧,你可要多保重!最近你多回去陪陪你爹妈,等我回去了,给你工作作些调整,你要愿意,就回县城吧,那样照顾你也方便些。”
珠子拿着电话默不作声,小梁急忙问:“珠子你怎么啦?”
“没,没怎么,我挂电话啦。”珠子似乎有了些哭腔。
其实,玉儿的病四周就能出院了,可小梁为了玉儿能够有个好的康复环境,在省城医院直住了三个多月。期间还多次进行了放疗和化疗。玉儿的头发也开始脱落,在玉儿的强烈要求下才停止了化疗。玉儿恢复的似乎很不错,脸上也有血色,走路也有些硬朗起来。
可小梁心里清楚,磁共振己清晰地显示,癌细胞已经扩散了,致于能治疗到哪一步,也只能看玉儿的造化了。小梁的心里是难言的酸楚,是无奈的痛。此时此刻,小梁的心里充满了对冥冥上天的敬畏,生老病死,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啊。大自然无形的法则,让小梁感到了人的渺小,生命的脆弱。
从省城返回玉南之前,小梁又去看了那个叫许爷的许检察长,许检察长很客气地请小梁和玉儿吃了饭。饭后,小梁给小米挂了电话,说让小米尽快找一个保姆,等玉儿回去后好有人照料。
小米似乎早就有了准备,说:“玉儿姐还是由我来照料吧。”
小梁说:“那怎么可以呢?”
小米说:“梁总的事就是我小米的事,你客气是什么,我会把玉儿姐尽心尽力地侍候好的。”
小梁说:“那可就委屈你了。这两天我们就动身返回玉南,你把家里拾掇拾掇。”
小米就说:“那好。”
小梁这时哪里会想到,他这个贴心贴肺的女秘书,其实在知道玉儿查出癌症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思。
小米想,这或许是天赐良缘。自己虽然没有鸠占雀巢,取而代之的想法,但这么多年来,不计名份,死心踏地地跟着小梁,如果没有了玉儿,他小梁无论如何也会把我小米扶正的。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自己也清楚地知道,他小梁心里也真的有我小米呢。只要把握好玉儿这生命的最后时刻,那希望就在前面等着呢。对此,小米充满相信。
小米把小梁的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拾掇了一遍,把二楼小梁玉儿的卧室也拾掇了。小米还特意花几百块钱,把一楼自己住的卧室拾掇得温馨可人,似乎要和小梁共筑爱巢了。拾掇过后,小米又仔细地打量了又打量,最后才满意而兴奋地一蹦老高,一下子平砸在刚铺好的床上。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17)
刚出省城,小梁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县委组织部赵部长打来的。
小梁在省城给玉儿治病的这几个月里,实际上也和赵部和通了几次电话,说在省城给玉儿治病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