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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何若智的手速之快，已经令所有键盘按钮都摩擦生热，达到了燃点。
而时间才仅仅过去了一分钟。
何若智非常遗憾地走了下来，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看着计数器，似乎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霍达克木然地扭过脖子，计数器上数值已经到了八千。
一分钟之内，这怪物的双手居然作出了八千个动作！
相当于每秒钟一百三十个动作！
天，天哪！
“也许……”霍达克结结巴巴地说，“也许你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机甲骑士，只要有足够坚固的控制台。”
何若智笑了：“是的，老师。”
**********
从何若智进入虚拟网络这一天开始，整个瓦尔登村可算是遭了殃。
虽然何若智的手速已经达到每秒钟一百三十次以上，但这也仅仅达到了最普通机甲骑士的水准。
对何若智来说，这样的成绩显然是不够的。既然他不能够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那么就只有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手速！
何若智近乎疯狂地训练着。
他的训练方法就是徒手维修机械。
无论是像农用机甲那么庞大的机械体，还是小到收音机这样的电子产品全都在何若智的“摧残”范围之内。
即使是完好无损的机械，何若智也非要把它拆卸成最基本的元件，然后再在最短的时间内组装还原。
看何若智维修机械是一种享受，就好像看变魔术一样。
一台完整的小收音机在何若智手里轻巧地颠了两颠，随后好似白光一闪，地上就已经落满了零零碎碎的元件！
周围人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白光再次闪过，收音机又重新出现了！
除了收音机之外，手表、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完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逃得出何若智的魔掌，弄到后来全村人都以为这可怜的孩子发疯了呢。
这样的训练日子一直过了一个月，何若智感到有些厌倦了。
因为小村庄里的机械物品全都太过简单，根本不能满足他的训练需要。
有一天下午，何若智非常郁闷地在丛林里乱走，脚下忽然踢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
看着地上奇形怪状的石块，何若智有了一个想法。
自从这天开始，每天何若智都会在森林里待上将近十二个小时。
再加上进入网络向霍达克学习机甲驾驶技术，根本没有时间睡觉了。
村民们非常担心：“这孩子，究竟生什么病了啊？”
布玛嬷嬷揪着法肯村长的耳朵，又拉上了豪斯大叔，一起前往森林看个究竟。
透过丛林的阳光斑斑驳驳，一片不大的空地上，何若智的双眼被一条黑色的布带蒙住，四周穿过树林的风发出凄厉的喊叫，吹得人身上都有些凉飕飕的。
何若智面前摆着一座石塔。
也就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头垒成的一座高塔，大约有一米多高的样子。
一般孩子玩这种垒石头的游戏，总是在下面放上最大的石头，然后从大到小以此类推，如此才不容易倒塌。
但何若智搭建的这座石塔却是大小一致，甚至有下小上大的情况。
“这孩子真是……这么大的人还在玩这些东西！”布玛嬷嬷又好气又好笑，难道何若智一个月就在这儿玩石头？
“可是他的石头塔怎么老是不倒下来？”看了半天，法肯村长看出了蹊跷。
其余两人一同看去，果然！
何若智的这座石塔七扭八歪，看起来根本不符合力学原理。
他选择的石头也是崎岖不平，有些形状诡异好像怪物的品种，仿佛越稳当越规矩的石头他都不要。
这样一座塔，不要说搭建到一米多高，就算是三五块石头垒在一起，也飞倒不可。
除非有人去扶，但这也说不通，因为扶了上面下面不稳，扶了下面上面又要倒下来了。除非是千手观音再世，否则谁能扶得住？
而何若智只是站在石塔跟前，根本动都不动！
难道有鬼？
看了半天，豪斯大叔忽然道：“他，他的手在动！”
三人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何若智的双手果然在不断移动，就是因为速度实在太快，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挪动过位置一样，连虚空中的残影都来不及留下，实在惊人！
每当石塔有崩溃的趋势，何若智就飞快地在倾斜的那块石头上轻轻一点，令他保持暂时的平衡。
虽然这种平衡仅仅能够持续一刹那，但何若智却可以在一刹那间，给石塔施加无数个平衡力。
这就是石塔不倒的秘密！
当所有石块的位置渐渐移动，好像终于支撑不住的时候，何若智忽然轻呼一声。
手指一动，最上方的一块石头立刻开始旋转起来。
紧接着第二块石头也开始旋转。
第三块，第四块……整座石塔都在何若智的不断拨动下，飞快旋转！
强烈的旋转之力，再次稳固的塔身！
何若智的双手化作白芒，不断拨弄石塔。那些尖锐的石块不断摩擦，互相之间居然爆出火星！
整个过程一共持续了一个钟头，法肯村长三人如梦似幻地站在一旁，眼前发生的情景真像是在一出诡异的梦境之中，眼前这个绝对不是人类！
何若智忽然停手。
他长舒一口气，摘下了蒙住眼睛的布条。
石块还在不停旋转，不过所有石头的棱角都已经在摩擦中被磨去，全都变成了光滑的卵石。
石塔轰然倒在地上，每一块石子都是这样光洁滑腻，明晃晃甚至可以照出人形。
何若智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
这双手可以完成任何事情，保护任何他想要保护的人！
第十四章 雷豹惹祸
霍达克从来没有看到过何若智这种集天才和白痴于一体的学生。
说他是怪胎倒还真没有冤枉他。一方面来说，何若智居然能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手速提高到每秒钟四百三十次，并且无论什么机甲技术动作只要自己做过一边，就可以百分之百地模拟出来！
霍达克甚至开始怀疑，何若智是不是一具电脑机械？
不过机械人是不会上网的。
“如果在一百年前，你一定会成为全宇宙最顶尖的机甲骑士！”霍达克由衷赞叹道。
一百年前还没有电子神经元技术，所有机甲操纵都要依靠人工，在那个时代何若智当可以大放异彩。
现在却不同了。
霍达克沮丧地发现无论怎么修炼，都无法令何若智的精神力提升哪怕一个百分点。
这种情况真是令他感到非常痛心，虽然霍达克已经远离机甲界很久，不过看到一个绝世天才居然有着致命的弱点，还是令人扼腕不已啊！
就算何若智再怎么苦练，终究只能驾驶最低级的机甲。在星际的战斗中，机甲本身的素质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再优秀的机师如果没有一台强力机甲的帮助，是不可能取得战绩的，甚至连自己的性命，说不定都无法保住！
何若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你都不沮丧吗？”有一天霍达克终于忍不住问何若智，“你本来可以成为一名最优秀的骑士！”
何若智一边训练一边平静地回答：“我的精神力低，这是一个客观事实，根本无法改变。对于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去操心？”
他想起了幽暗绝域里的许多骷髅兵。
骷髅兵是所有战士中最低级的兵种，就算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也可以轻易干掉三四头骷髅兵。
但是那些骷髅兵却没有怨天尤人，抱怨上苍为什么给了他们这样一副残破的身体。
而是不断苦练，将自己脆弱的骨骼淬炼成钢铁！
何若智对霍达克倒非常满意。
他早就看出来这绝对是一个机甲高手，而且肯定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战士。
他的技术肯定不是在教科书上得来，而是在一场场的艰苦血战中不断磨练出来。
从霍达克身上何若智可以学会最直接有效的战法，也学会了很多非常实用的应急措施。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使用手动方式进行机甲操作，这本来就是一种非常手段，只有在电子神经元系统发生损坏的情况下才会使用。
那些驾驶高级机甲的骑士们，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项技术。
这一天下午，何若智正和往常一样在模拟机上进行训练，学院外面忽然吵吵嚷嚷，闯进来五名流里流气的少年。
带头的一个家伙十分强壮，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简直好像是一头站立起来的人熊，两条胳膊比何若智的大腿都要粗壮。他皮肤油黑发亮，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纹身，头上顶着一副爆炸式的发型，他的整条右手上都缠绕着粗壮的铁链，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比自己低一头的何若智。
后面四人的年纪和他相仿，全都是小混混模样。
“你是谁？”少年流氓把铁链往桌上一放，随意扫了屏幕一眼，忽然哈哈大笑道，“你还在学这个模拟军港爆破课程，这可是小学生就该掌握的课程，你他妈是个白痴吗？”
后面四人一起哄堂大笑。
何若智的手僵硬了。
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何若智已经计较出对方的大致实力。这五名少年的肌肉全都十分发达，骨骼看上去也比较强壮，应该不是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而是从小就从事某种重体力劳动的结果。
但是从实战的角度来说，过多的肌肉却阻碍了速度和灵巧度，再加上下肢力量不足的关系，在何若智这种高手眼中，这几个看似强壮的家伙可以用“摇摇欲坠”来形容。
“我是霍达克老师的学生。”何若智心平气和地走出了模拟驾驶舱，“你们有事吗？”
少年鼓起了眼睛：“霍达克的新学生？那个老鬼居然还能招得到人，该死的，本来我们还以为这间学校就快倒闭，这样我们也就不用再来这个鸟地方上课了！”
原来他们五个也是霍达克的学生，何若智眯起了眼睛。
“我叫雷豹。”少年仰着头，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戳着何若智的胸膛，“我是这间学校的老大，嘿嘿，上次我们雷云帮因为故意伤人的罪名，被网络警察判定逐出网络三个月，所以要是你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这并不怪你——但是从现在开始，这间学校是我做主！”
何若智木然地看着戳着自己的手指，走到旁边的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后面四个家伙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新来的小子好嚣张啊！
“臭小子……”雷豹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老子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何若智一边喝茶一边平静地说：“不要，再对我伸手指。”
这五名少年看起来都是劳工阶层子弟，从小缺少良好教育的样子，所以只要他们停止这种充满敌意的行为，何若智决定和他们和睦相处。
雷豹愣住了，虽然哈哈大笑起来，同时用力在何若智的胸膛上戳来戳去：“你忘记说请了，该死的瘦猴子！”
戳，戳戳……
何若智叹了口气，轻轻把茶杯放下，就在这一刹那雷豹忽然惨叫着后退，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围拢上来：“老大，老大！”
雷豹高高举起右手，刚才戳着何若智胸膛的那根手指怪异地弯曲，居然已经被残忍地折断，露出了血淋淋的白骨。
虽然是在网路之中，但疼痛感却是丝毫没有减轻的。
第十五章 机甲执照
“干，干掉他！”
四名小流氓全都聚拢上来，从腰间掏出了闪着寒光的小刀。
其实他们心里也有些打鼓，这些人上次才刚刚因为网络犯罪，而被停止了使用网络的权利。
要知道在不少荒凉的矿业行星，或者边境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