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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微微一笑：“因为我没有按照教科书的常理出牌。”
“这……”
“有一个故事你听过吗，在地球古老的历史中，曾经有一段时间电脑掌控着世界国际象棋界的王座，没有一名象棋大师能够战胜电脑。因为电脑已经将所有最高明的招数都记录起来，无论大师们走出什么样的套路，都能找到一千种方法来应付。但是最终有一天，一个刚刚学象棋三个月的七岁小孩却在无意中战胜了电脑——因为他拙劣的战术根本没有被电脑数据库记录下来！”
“主人说的果然蕴含哲理，意思丰富，高屋建瓴，俺听都听不懂……”
安吉莉儿这几天总算稍稍满意了些——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虽然蠢笨，不过事到临头总算知道要用功，在房间里躲着看书，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了。
四五天时间过去了，眼看天凝星域就在眼前，安吉莉儿的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这天晚上她敲开了何若智房间的大门，想要再好好和这家伙讲讲星球上的规矩。
打开门的瞬间，安吉莉儿愣住了。
只见何若智斜躺在床上，很没形象地叉手叉脚睡着。
一头胖胖的宠物鳄鱼就压在他的脚下，也睡得正香。
安吉莉儿很生气地把何若智摇醒：“你究竟在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在用功，谁知道你居然在睡觉！”
“什么事？”何若智很迷惘地揉了揉眼睛——他刚刚和阿布进入灵魂融合状态，正在脑域中进行着机甲大战，没想到就被人吵醒了。
“你……”安吉莉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指着何若智的鼻尖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似乎没干什么坏事啊！”何若智叫屈。
“那你有没有好好学我交给你的电子书呢？”
“当然有！”
“那好，把书拿出来，我抽两道题考考你。”
“……”
“？”
“书——”何若智满脸沉痛地说，“书似乎不见了。”
“什，什么！”安吉莉儿彻底崩溃了，“怎么会不见呢？那可是很珍贵的资料啊，你居然都没有好好保管，你，你……”
何若智满头大汗地解释：“其实虽然这本书不见了，但是我已经彻底领悟了书里的知识，现在至少也具有中层指挥官的水准，能够指挥三十台左右的机甲进行编队作战了……”
“骗人，书都不见了你还学什么嘛！”
“那个，其实书不见之前我都把内容背下来了。”
“怎么可能！那些书足足有上千万字的内容啊，你，你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学会了说谎话，简直是不可原谅！”
安吉莉儿的眼眶红红的，干脆一屁股在何若智的床上坐了下来，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你是个坏蛋，老师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都是大坏蛋，专门会骗谎话！”
何若智手足无措，狠狠地横了阿布一样。
阿布无所谓地耸耸肩，邪邪一笑，慢吞吞爬到了安吉莉儿的怀里，深沉地说：“美丽的小姐您说的不错，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最丑陋最无耻的生物，但是俺就不同了，俺是如此深情，愿意只为小姐您一人而生。”
安吉莉儿好奇地看了阿布一眼，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好奇地问：“小智，你的机器宠物真奇怪，居然还会说这么搞笑的话呢！”
“是，是啊，这个程序设定相当高级，可以应对当前的情况自动组织出合适的语言。”
“是啊！”安吉莉儿把阿布举了起来，把脸贴在它肥肥的肚子上磨蹭着，“好可爱的东西呢，什么公司出品的啊，我也想去买一个来收藏呢！”
“这个，只是地球上一家不出名的小公司，而且很快就倒闭了，呵呵。”何若智满头冷汗。
“好遗憾哦。”安吉莉儿叹了口气，抚摸着阿布的脑袋，幽怨地盯了何若智一眼：“马上就要到天凝星域了，你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办嘛！”
何若智潇洒地摆了摆手：“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人活在世界上只要开心就行，何必非要学习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
“可是我们每个人肩膀上都有责任。”
“唯有自己心甘情愿去肩负的，才算是责任吧；如果是别人强迫的话，那只是一种负担。”
“你……那你总该告诉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吧？”
何若智有些惆怅地抬起了头，一双近乎黑水晶的眸子中透露出来无限哀伤。
他想起了不知在何处漂泊的穆巧苹。
还有幽暗绝域中的同伴所托付的，同样不知所踪的黑暗女皇。
何若智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在找一个人，一个在我的梦中反复出现的人，我知道自己必须找到她，保护她，让她永远幸福。”
安吉莉儿口气酸溜溜地问道：“那是不是一个女人？”
“应该是吧。”
“讨厌，你怎么可以有其他女人！我不许，绝不许！”
安吉莉儿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赌气道：“如果你有了别的女人，我就杀了她！”
何若智冷冷哼了一声，浑身上下放射出慑人的光辉。
安吉莉儿浑身一滞，居然有种被牢牢锁定，怎么也无法挣脱的感觉。好像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而是一个绝世的霸者！
“你，你想怎么样！”安吉莉儿不由抱住了双臂。
何若智轻声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明白了吗？”
安吉莉儿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颤声道：“明白，明白了。”随后又咬牙道，“那我呢，你是不是也要保护我？”
何若智一愣，苦笑道：“你这么强悍，哪里还需要人保护。”
安吉莉儿哼了一声，低头道：“老师也说女人一定要自己保护自己，可我总想有个男人来保护我。我当然知道你根本保护不了我了，可是，可是我只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全宇宙的王，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你是不是会保护我呢？”
何若智慢慢点头道：“如果你不要这么刁蛮，动不动就说什么杀人的，那我当然也要保护你的。”
安吉莉儿破涕为笑道：“人家哪有刁蛮啦，陶戈斯叔叔他们都说人家特别淑女呢！”
“那是你在他们面前都带着假面具，只有到我这里才露出了真面目。”何若智毫不留情地揭穿。
安吉莉儿半点不尴尬，反而甜甜地笑了，顺势坐到了何若智的腿上，点着他的额头说道：“是啊，这就证明人家完全没有欺骗你，完全把真实的一面都暴露在你面前，不是吗？”
“这——”
何若智顿时哑口无言。
**********
还有一天就要到天凝星了，何若智已经按照安吉莉儿的嘱咐穿上了天凝星特有的丝织礼服。
据说天凝星域的人崇尚自然，星域中大部分星球都充满了原生态的植被，所以物产非常丰富，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纯天然的。
陶戈斯最后一次把何若智叫去，向他说明了天凝星域首府天凝星的情况。
“咱们天凝星域自己人当然什么都好说，不过你要注意在天凝星上，还有很多其他星域的家伙存在，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带有一定的敌意。所以对你这种身份特殊但却没有相当实力的人来说，就要格外注意。”
何若智道：“其他星域的人，大家不都在联邦政府的统治之下吗？”
陶戈斯笑道：“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的联邦已经名存实亡，真正统治各个星域的，还是当地的独立政府。”
陶戈斯清了清喉咙，详细说明道：“其实从三四十年前开始，星际中要求自治的呼声就没有停息过，这次虫族入侵事件，正好提供了一个合理的楔子，使得各大星域都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实力，联邦军中分属各个派别的舰队，干脆都回到了各自的本土星域去驻守，可以说联邦已经正式灭亡了。”
何若智皱起了眉头：“那么现在的宇宙中，究竟有那些势力存在呢？”
陶戈斯得意道：“其实笼统而论，现在的宇宙无非是五大星域；首先当然是咱们天凝星域，咱们这边的科技力虽然不算最为发达，但是科技和自然的结合却非常到位，由此产生的生物机甲技术也是独领风骚，天凝星又是自给自足，足可抵御外界的侵略。”
“然后便是教廷控制的神圣星域。”
一听到圣域这个名词，何若智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神圣星域的实际控制范围非常小，大约只有十颗有人居住的行政行星。但是教廷却依靠强大的经济实力，在整个宇宙大肆扩张，就算现在咱们天凝星域里，也有很多大公司和教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们暗中的力量也不可小觑。更有一种奇妙的说法，传闻教廷研发出了一种划时代的先进机甲，这种机甲一旦投入实战，足可令过去的机甲立刻埋葬。哈哈，当然是真是假咱们就不知道了。”
何若智满头冷汗，这种划时代的恐怖武器，显然就是十字骑士驾驶的灵能机甲。
新人类驾驶灵能机甲，能够达到恐怖的“灵解”级数，那确实是能够达到千人斩的恐怖存在！
“圣域之外，更有一处斯巴达星域。那里的经济力和机甲制造水准都并不怎么出色，但是却盛产最优秀的战士。”
陶戈斯继续说道：“斯巴达星域以铁血政策立国，传闻他们的孩童在出生时就要经过非常严酷的筛选，以烈酒擦拭娇嫩的身体，如果经受不住这种考验的话，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斯巴达星域的孩子每成长一岁更要接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磨练——甚至还有一队孩子血腥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的残酷手段。在这种手法下培养出来的青年，全都是最嗜血好战的狂人，所以虽然斯巴达星域的经济水准低下，人口也不多，但他们的铁血卫队却能够令整个宇宙颤抖。”
何若智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他们依靠什么来生存呢？”
陶戈斯笑道：“一部分斯巴达人就成为佣兵或者政府军，另一部分则沦为了宇宙海盗。他们既是最优秀的军人，也是最可怕的盗贼，不过倒不用担心斯巴达佣兵和盗贼之间会因为同族的关系而放水，事实上他们是非常重视武者荣耀的一支民族，在战场上哪怕对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有半丝同情。”
何若智叹了口气，暗中捏紧了拳头，真想快些见识一下这种野兽般的战士。
陶戈斯轻轻叩了叩桌子道：“在我们天凝星域和地球圈层之间，则是塞坦星域。这是一片高度机械科技化的星际，据说仅有的三颗行星都被塞坦人改造成了半机械的领域。塞坦人的技术力在整个宇宙最为发达，他们也制造出了无数优秀的机甲，甚至将自己的肉体和机械相结合，妄图以此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生物。”
第十五章 第二个丈夫？
何若智愕道：“和机械相结合，还可以算是人类吗？”
陶戈斯叹道：“在联邦时代，因为塞坦人掌握着高超的机甲制造技术，其他人全都有求于他们，所以这个问题一直是模糊对待。现在联邦实质上已经分裂，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很困难了。也许有一天我们之间会爆发一场种族大战也不一定。”
何若智道：“难道天凝星的技术力也比不过塞坦星域？”
陶戈斯愣了一会儿道：“倒不能这样简单比较。因为我们天凝星走的是一条发展生物技术，人和自然和谐共存的道路，在生物机甲的技术上，塞坦人自然没有我们那么优秀了。”
言下之意，除了生物机甲技术之外，在正统的金属机甲领域，还是塞坦人比较强大一些。
见何若智略微有些失望，陶戈斯哼道：“那也不是塞坦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