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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一会议（三）
孔也不着恼，第一计划本来他就是用来实验离楚的，如果离楚答应，他就考虑选个合适的时机把离楚卖了。因为自己这群人不需要一个莽撞的人指挥，更不需要什么强者压在头上。离楚现在这样就很好，有头脑，但是个人实力不足。如果真的想追随什么强者，大家直接跟着年叔混就可以了，何必干这拼命的勾当。至于离楚说的一年之后，在孔看来完全就是托词。大家连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都没有，何况一年。
孔在桌面下拉出一个键盘，轻轻敲打了一下，离楚面前的桌面向后滑开，露出了一个电子屏幕。离楚抬头看去，不只是自己，每个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屏幕，并且迅速的亮了起来。一张地图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无罪城的电子地图。”孔耐心的解释着。
“我知道，122个区分的很清楚，你说就可以了。”
“那好，A到D区是外国人的势力，我们先不去考虑。E区一线是空白地带，把无罪城南北分割。年叔实际上控制的地区是F线往南，J线往北的这部分。区驻扎联邦军队。无罪城市本身的自给能力不足，食品种植工厂都集中在5、6、7三个坐标带上，也就是G5到J7九个区。年叔手下的九个高手每个人控制一个区，这九个人平时都在F6区活动，很少离开，不过现在都分散了出去，年叔身边只有一个人很麻烦，这人可能也是个九级的高手。现在看来，年叔是想把工厂控制在手里，这样，联邦补给不来的话，无罪城的人就只能依靠他活着了。”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吧。”
“嗯，年叔首先要面对的是区的联邦军队，那里现在至少还有上万的士兵驻扎，有超过10万的机器人军队。年叔最担心的应该是4区的两条机器士兵生产线。4区以前剩下的原材料足够生产超过500万机器士兵的，这还不计算早期的战略储备。只要这两个工厂开动起来，军队就有源源不断的战斗力。”
“没有联邦授权，他们也能制造机器士兵？”
“很简单，收买几个外国人，让他们带上武器越过E区进入F区，就算是入侵了。就算不这样，他们也能找到一百个理由让生产线转动起来。不只是咱们想要无罪城。”
“那就好，继续吧。”
“年叔会把他身边最强的人派去做这个事情，如果能夺下工厂最好，不能的话，破坏掉军方的动力设备，没有联邦提供技术支持的话，这两条生产线就算是废了。既然要断其一指，咱们就把这根最强的指头砍下来。”
离楚皱眉道：“难道要和军方合作？”
“当然，不顺便利用一下军方，咱们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宣布独立呢。”孔微笑着回答。他这谋划一环套一环，就算是中间出现问题，也不影响后面的行动，这才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离楚一听就明白了，只是要想把军方坑进去的话，自己势必要牺牲一些手下。被送去牺牲的，肯定不是这屋子里的人。原来上位者就是这么思考问题的。到这个时候，离楚不说话了，他垂下眼皮，静静地听着，让孔继续讲述他最得意的计划。
这个夜晚很多房间亮起了***，仿佛无罪城的冬天提前到来了，F5区，原联邦银行大楼就是***通明。古铜色的大门上被人用腐蚀剂融出了三个大写的英文字母——ZOO。这里不是动物园，这里只是住了十二个畜生。
正式投靠年叔后，这十二个被人背后称为畜生的家伙就明目张胆地盘踞在这座大楼里，行为比以往更加的嚣张。那个在大门上写字泄愤的家伙被他们抓住，吊在门前的旗杆上，被嗜血蝙蝠吃了个干净。
指挥这事儿的人是十二畜生的首领，他叫疯狂老鼠，据说他还特地架起了摄象机，把蝙蝠分食活人的镜头拍摄下来慢慢欣赏。此后这幢大楼附近几百米的距离都没有人敢去接近了。
疯狂老鼠此刻靠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双脚架起。他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着，有点笑意，似乎在端详跪在面前的猴子和狗哥，又像是在享受之中。他的裤子褪下一半，一个短发女子跪在他面前，在他跨下辛苦地吞吐着。
猴子见疯狂老鼠的神色有些缓和，将臀部偷偷地压在小腿上，想放松一下。疯狂老鼠突然一巴掌扇在了那女子的脸上，尖声喝道：“深点！”
短发女子早就眼泪直流了，被打之后只好重新把疯狂老鼠的阳俱向喉咙深处顶去，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她想呕吐，却说什么也不敢，黑眼球辛苦地上翻着。
猴子激灵一下又恢复了笔直的跪姿，疯狂老鼠眯起了眼睛，不再说话。猴子觉得后背凉凉的，估计衣服已经湿透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直到疯狂老鼠呻吟着喘出一口气，这才一脚把那短发女子踢开。女子从地上爬起，慌张的低头跑了出去，如果她忍不住吐在地上，没准会受什么惩罚，总之是生不如死。疯狂老鼠站起来，从容提上裤子，系好皮带，这才对猴子和狗哥道：“你们久等了。”
猴子一听疯狂老鼠的口气，吓得拼命在地上磕头，狗哥也伏下身子不敢看疯狂老鼠。
“行了，别装可怜了，站起来吧。”疯狂老鼠换了张椅子坐下，他个头不高，头发短得可以看见头皮，额头上有个菱形封印，封印淡得和他嘴唇上绒毛般纤细的胡须一样。如果不是他两腮干瘪，看上去倒和猴子有几分相象。
见疯狂老鼠坐稳当了，猴子和狗哥这才迟疑着站了起来。大哥的口气听上去是不打算惩罚两人了，不过大哥之所以叫疯狂老鼠，是因为他做事情太疯狂，很难预测。
“说吧，怎么失手的？不是事先踩好点了吗？”
第二十一章：第一会议（四）
第二十一章：第一会议（四）
“说吧，怎么失手的？不是事先踩好点了吗？”
“是，那个叫离楚的小白脸只是个刚觉醒的异能者，这几天一直住在那个叫青红的妓女家里，也不出门。那小子有点傻，我们就想让孙子把他骗出来偷偷抓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那座大楼里去了几个很强的异能者，他们五个进去后就没出来。我和狗哥等到半夜，后来被拾荒者赶走了。大哥，既然是年叔要的人，他直接派人去抓不就完了？”
“废话，能直接抓还用咱们？我是恨你们两个，事情没办成还有心情去**，我没给你女人吗？这是年叔交代的第一件事情，办不好，大家都没脸。猴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错你了？”
“没有，大哥，你给我那女的……第二天就让你杀了。”
“哦，我忘了，不说这个，那天进入大楼的几个异能者是谁？”
“我没见过，应该不是在G区活动的。不过我们拍了照片回来。”
“操，不早拿出来！”疯狂老鼠接过猴子颤颤巍巍递过的照片，仔细端详起来。那是风林等人离开大楼时候猴子顺手拍下的，照片正当中是坐着轮椅的孔。“妈的，还有个残废，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疯狂老鼠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也知道猴子和狗哥是6级的高手，平日里胆子都不小。能被他们忌惮的，肯定是七级以上的人。照片是在夜色中偷拍的，在红月下，感光并不好，不过倒是把这十几个人的五官都抓在了镜头里。
“这女的好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疯狂老鼠看到白露后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但是他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的了，对于女人，他总是忘记的很快。
“大哥，你看那男人背着的枪。”狗哥提醒疯狂老鼠。
“我看到了，机甲枪改装的，违禁品，这些人不简单。”疯狂老鼠此刻没有任何疯狂的样子，这十一个人除了那个女的有先眼熟，他竟然都没见过，这些人里至少有个七级以上的高手。要知道，在无罪城，因为大家的能力都被封印，想找一个超过6级的人很难。
“大哥，怎么办？”
“还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凑巧在那里的，你俩先去盯着，24小时不许离开。行动的事情我会派别人去，如果连盯梢都做不好，就别怪大哥了，我说的够明白吗？”疯狂老鼠刚发泄完，暂时不想为难这两个他眼中的废物。
“谢谢大哥。”猴子和狗哥逃命一般离开了疯狂老鼠的房间。老鼠如果一味的疯狂，他们也不这么害怕，只是这个人有时候精明得厉害，想背着他搞什么鬼几乎是不能的。
“狗哥，怎么办？”猴子现在有些后悔当时没继续在楼下忍着。
“能怎么办，带上帐篷，到对面大楼里住吧，这天冷的要死。”狗哥忿忿地道。要是在夏天，这种盯梢的活等于是闲职，可现在的夜晚已经冷到结冰的地步，自己和猴子又不敢睡在有暖气的车里，只能在废弃的大楼里住下，什么时候大哥解决了问题才能离开。人就是这么奇怪，方才他还担心疯狂老鼠的惩罚，现在老大放过了他，他又觉得这种差事太过艰苦。
“希望大哥能把龙虎派去，早点解决了吧。”猴子安慰狗哥，却没有和狗哥一样说什么不满的话。两人穿过走廊，回去自己的房间取已经好久不用的户外装备。
疯狂老鼠有些烦躁地反复看那张照片，他越看越烦。照片上的十一个人从大楼正门走出，瞬间的姿态被抓拍得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在走路的时候都有默契的配合。没有几年以上的合作，根本无法做到这点，更何况队伍里还有一个坐轮椅的残废。
这些人不是临时凑在一起的，疯狂老鼠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也许让龙虎二人出手也解决不了问题，万一栽了跟头，自己在年叔那边的地位可就难保了。可这事情又拖不得，年叔只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夜已深，离楚终于和11个人谈完了所有的事情，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光明走入黑暗，离楚一时不习惯，他点上了蜡烛。他把床掉过头来，将魇杀放在枕边，脱去衣服，面对着窗子躺下。
落地的玻璃窗上画着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图案，那是离楚自己重新弄上去的。这种临街的房子，即使玻璃可以防御枪械也很危险。这个五芒星能起到预警作用，如果有人打算锁定这个房间用大威力武器攻击的话，离楚即使在睡梦中也可以感觉得到。人类越发展越像野兽，唯一不同的是，人类会制造出更多武器来自相残杀。
屋子里的气温接近了0度，离楚盖紧被子，目光望向远方。红月下的无罪城永远是一个调子，没有星星的天空黑中带黄，紧紧压在远处残破的大楼上方。这个城市腐烂已久，或者根本没有办法改变。
孔在两个多小时的口述中，只说了**裸的两个字，利益。离楚想不出，这样形成的团体和现在的联邦有什么不同，就是和年叔他们也没区别。为了利益，风林他们毫不犹豫地杀了整个B座大楼里的住户。离楚感觉到羞耻，因为这样做太直接了，没有任何的遮掩。所以当他看到文件最后一页的独立宣言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篇独立宣言写的太高尚了，比联邦成立时候的那篇《自由的联邦》还要光彩照人。如果这篇文章被写入历史，那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好在没人看得出离楚笑容里的讥讽，会议很成功。在这第一次会议上，大家确定了未来行动的方向，利益的分配原则。
让离楚比较欣慰的是，通过交流，大家也认可了他的观点，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让离楚郁闷的是，这要归功于青红，因为大家觉得欺骗本身比暴力还要有趣。
离楚知道自己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