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起允礼每次带回去雍正的赏赐,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蓉蓉忽然觉得很怀念。好像有什么细细的碎碎的又浓浓的东西,象水银泻地一般落进心里,填满每一个角落。什么也看不见,却满满的,沉甸甸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唤醒记忆中允礼身上的味道,好像盖了一床晒了一下午日光的棉被,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满屋的黑暗也冲淡了很多。
努力的动了动身子,又移开一点。
她要继续努力。
雍正喂她软骨散和哑药,她却要借着地面的冲击,成功的揉动几个重要的穴道,借着穴道开合的自然吸力,让身体慢慢的吸收稀释着药散的力量。
额头渗出一颗颗汗珠,蓉蓉张大嘴巴,脸憋的通红――一丝细细的呻吟从嘴里逸出来。呼――,长出一口气,一抹微笑从蓉蓉的眼里飘了出来。
她成功了!哑药不过是暂时让她失声而已,而她已经可以简单的发声了!
雍正知道她没了功夫,却忘了她还有医术。即使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慢慢的化解一部分药力,只不过辛苦的程度不同罢了。
身上传来阵阵疼痛,蓉蓉喘息着闭上眼。记得上次自己仅仅是差点摔倒,允礼就抱怨说:“都是孩子娘了,怎么还和妞妞一样!”允礼呵,允礼,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允礼呢?
蓉蓉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动,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在笑,笑的很甜……
“皇上吉祥!”此起彼伏的低柔的道福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蓉蓉。
听着耳中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要不要被他碰呢?”
天晤崖奇特的境遇造就蓉蓉几近“无耻”的性格,灯红酒绿的地方是她最熟悉最舒心的场所。在肆意调笑和无边寂寞构成的黑暗里,蔑视着世俗的规则和道德。
然而今天,她突然犹豫了。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应该再那样随便的被人触摸,“似乎”开始挑剔男人的身体,“似乎”开始抗拒早已习惯的那种冰冷的快感……很奇怪的感觉啊!
蓉蓉敛眉凝想,对了,很早以前自己就不喜欢四阿哥和八阿哥的碰触,还因此成功的对四阿哥施了媚魂术!
一张笑脸浮现眼前,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允礼,这个男人……真奇妙!
“醒了么?”熟悉的声音,曾经暴怒的骂她是疯子,现在却是低沉的带着些许温柔,真有些不习惯。
刚刚放松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蓉蓉太明白这些温柔的背后隐藏着的无常和残忍。睫毛微抖,张开了眼睛。
只是转了一圈,已经知道屋里没了旁人。
不知什么时候,雍正已经脱去了外袍,只穿了雪白的中衣坐在床沿。
外面太阳白花花的,蓉蓉想起允礼似乎也不曾介意过日光的强度,难道他们兄弟连这种习惯也一样?
眼前的光线骤然黯淡,早以恢复知觉的脸上带起一阵皮肤摩擦的酥麻。他的手心有一些茧子,手掌和允礼的比起来,似乎要硬很多。
“蓉蓉,朕喜欢这样的你!”难得的温柔带着宠溺揉进声音里,洛蓉使劲克制了没有表现出异常,只是身上的皮肤似乎从此变得更加敏感。蓉蓉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垂下眼帘。
“你在怪朕吗?”轻柔的细吻落在额头,鼻尖,最后在嘴唇处流连忘返,“真甜!朕喜欢你的味道。你还是安静顺从些好,不要总是炸了毛的猫似的。朕不会怎样你的。”
雍正的手变得更加火热,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袢,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蓉蓉觉得自己就是西域进贡的蜜瓜,被剥了皮任人品尝。唇上湿漉漉的感觉似乎是皇上流下的……嗯……龙涎?
雍正似乎并不着急。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裤,在蓉蓉的身上细细的摩挲着。待到全部剥卸干净,他却半跪在蓉蓉两腿之间,上下打量起来。
“朕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朕连兄弟都不顾了。你这身子――”雍正仿佛在专注的研究什么,左腿屈起,右腿跪着,身子半弯着,手指细细的揉搓着蓉蓉小腹上的肌肤,时不时的捏起一小块仔细的看着,“年妃或许比你白些,却没有你细;李氏和你差不多,却黑了些,朕不喜欢。耿格格和你的最像,不过她这里似乎没你……”雍正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手掌一路下滑,轻轻摁在黑色的丛林上,声音也变的粗嘎起来,“这里黑白分明,是朕最喜欢看的颜色。这世上原本就该是黑白分明的……”
蓉蓉真想说两句,至少他现在就不是那么黑白分明!动了动嘴唇,想起自己还“不能”说话,又忍了下去。索性闭上眼睛,由着他去了。
“来,乖,让我看看,脱了,再脱些,对,好,就这样,转个圈……”他,他怎么又来了!
迷雾散去,教主细长的眼睛带着醉酒的血丝专注的看着她:“阿嫱,你回来了!来,让我看看他欺负你没有?”
啊――
疼痛猛的袭来,蓉蓉突然睁大眼睛,雍正已经退到了床头另一边,大腿上的某一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不,朕绝不会被你诱惑,绝不会!绝不会!”
蓉蓉连眼珠都懒得转动,她只是想知道,这样还要折腾多久?
听着雍正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身边的床一沉,有人躺在身侧。一具火热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朕只是想好好休息休息,累了,朕累了!”一只手臂横过胸前,把她抱进怀里,“蓉蓉,等你想通了,就住在这里。朕给你最好的赏赐,你只需打扮的漂亮些等朕下朝。朕喜欢你的聪明,只有你才配和朕说说话。朕一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听话,乖……”雍正的呢喃断断续续,手脚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呼吸变得绵长,竟然睡着了!
蓉蓉本能的感到一阵愤怒,随后才是解脱般的放松。
突然,蓉蓉耸耸鼻子,雍正似乎吃了什么药?
药味淡淡的却再熟悉不过――那是“神医”配的什么丹丸的味道,可以提神壮阳,却让人的行为有短暂的失控。服食久了,人也变得看起来喜怒无常。从他现在的情况看,似乎吃的时间并不长。看来当初他找神医,并不只是为了天晤崖的事情。
帐帷还敞开着,午后的阳光洒在赤裸裸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蓉蓉觉得有些冷,难道雍正没有发现她身上的青紫吗?还是自己其实不够白?但是每次允礼即使就着烛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真奇怪,不是吗?
一个宫女走过来,脸不变色心不跳,轻轻的为他们搭上被子,放下帐子。蓉蓉觉得有些头疼,这种行为在允礼的道德判断中会不会很严重呢?
“不可能!”哗啦,文房四宝散落了一地。允礼急切的从桌案后面走到前面跪着的人面前:“你说皇上临幸她了?!你再说一遍!”
“不、不、也不一定!”那人似乎是个太监,声音有些尖细:“只是中午的时候,皇上去了两趟,打了个盹而已!也算、算不得临幸……”
“打盹儿?”允礼忽的揪起那人脖领子,“就打盹儿那么简单?!”
“王爷息怒、息怒!”那人战战兢兢,“小的听说,夫人被喂了软骨散。吃了这种药的妇人就跟面人似的,就算皇上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哇!”
嗯――,允礼猛的松开那人的脖领子,自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扯开衣领,紧紧的闭上眼睛。
“什么软骨散?”一声清脆而陌生的声音响起,书房里两人俱是一惊。
抬头看,屋子正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灰色的粗布衣裳宛如街头的大婶,只有腰间束着的带子勾勒出纤细的身材。白净的脸庞,淡淡的眉眼,正是蓉蓉的姐姐――素素!
她、她不是在景陵陪着十四哥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素素逼近那人两步,冷着脸问道:“蓉蓉在哪里?被什么人下了药?”
那人打了一个哆嗦,本能的在地上先后爬了两下,求救般的看向允礼。允礼还有些晕,没有说话。那人才带着哭腔道:“女侠饶命啊!小的不认识什么蓉蓉女侠啊!”
“素素姐,”允礼打断他,挥手让那人下去,对素素说道:“您不是在十四哥那里,怎么今天有空了?”一边说一边向里面让。
素素却不理他的询问,说道:“我去了蓉蓉的住处,她不在。外面也没有她的消息,十七爷,您能告诉我吗?”最后一句问得有些异样。
允礼有些诧异的抬头细看,脸色是没什么异样,可是那句话里透出来的威胁味道——
允礼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四哥那里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自己这里里外包围的那么严实,其实也没什么好提防的,叹口气说道:“蓉蓉……皇上前两天宣她进宫了。”
素素挑了挑眉毛,沉吟了一下问道:“吃的什么药?解药在哪里?”
允礼有些吃惊素素的理解力,看来她知道的不少,说道:“看药效像是――嗯……”允礼转身从宝格里拿了一个锦盒,“这是关外带来的方子做的药丸,大内很是常见。解药一般没有,隔阵子不吃也就没事了。皇上那里的大概略有不同,解药就不知道哪里有了。”素素接过闻了闻,脸忽然红了。
捎带片刻,看允礼探询的目光,有些尴尬。清清嗓子说道:“哦,王爷不用着急,我这就安排。有什么消息,定会知会王爷的。”没等允礼回答,人已经闪到院门外,消失在夜空中了。
她知道哪里有解药。
===================
8日更新
俺明天白天会非常非常忙,公司里不能更新了,今天晚上先更新一些。如果明天晚上有空,再继续更新。谢谢大家的体谅。
越写越感觉无力,其实应该是冲突很强烈的,可是就是表达不出来!烦!!!!
第50章 寒鸦飞
梨花院落溶溶雪。
其实这里是一片空荡荡的庭院,只有门口的地方有段影墙。但是素素来了,带来了解药――还有允礼的消息。
雍正要动手了。以前曾想过今日或许可以为八爷做些什么,还苦心要了一个不太保险的承诺。但是现在……
有些情只能远远的看着,近了就龌龊了。八爷幸运的在蓉蓉心里留下一个转身。
但是,也仅仅是一个转身。他有他的放弃,她有她的不舍。那一夜只是一个生命中刹那的交错,留下一个虚幻的影子,滋生了如许的流连。多少年后才发现,没有必要为一个影子留下太多的眷恋,却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
烟雨江南的绿柳红墙,变成要挟利用的发端;机关算尽的君子一诺,早就给了他人保命存活。
无情,莫非如此!
好在习惯了……
轻轻咽下雍正喂下的奶子,蓉蓉保持着虚弱的样子,懒洋洋的躺在他的怀里。福字团纹的外袍是上好的杭缎,感觉滑滑的。淡淡的沉香味混着些茉莉花的清香从布缝间透出,不知道是从哪个妃子的宫里带来的。当然,那股熟悉的丹药的味道从不曾消失过。对岁月的恐惧连帝王也不例外。
雍正喂奶的动作轻柔细心,连嘴角的奶沫都抹干净。蓉蓉不意外的看到旁边宫女太监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艳羡,虚荣心稍稍有些满足。一如天晤崖上,教主任她撒娇时,油然而生的高傲和――自卑……
“你若老实一些,我便给你解药。”蓉蓉听到,抬头看了他一眼。即便点头,他也不会信的,转开目光,没有理会。
果然,雍正自顾自的说下去:“朕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屋里的那朵粉荷。怯懦的令人怜惜。可惜,那天朕喝多了,等到醒来想好好看看你时,你已经走了。那时候,朕就想哪天派人接你进京来。可惜人没接到,却发现你已经成了十七弟的媳妇。你让朕怎么办?”
蓉蓉不太相信他有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