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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飞凤翔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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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叶子,叶子……

竟不知道,心里能将一个人的名字,呼唤到那么多遍。

天空云散云聚,时拢时收,仿佛也在心头飘荡浮沉。

浮浮沉沉的,自然还有起落不定的心。

“我不想入宫。”快到京城时,等叔父罗嗦完一通后,云飞飞抱着膝,闷闷地说。

云聪望着越长越美丽的侄女,无奈叹息:“我知道你的心。但是那秦枫……实在不是你的佳偶,——何况我打赌,他绝不敢娶皇上封为贵人的女孩。天下没有任何人敢娶你,飞飞。”

云飞飞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然后向傻了一般看向自己的叔父宣布:“秦枫是不敢娶我,可自然有人敢娶我。叶子如果敢不来找我,不来娶我,我爬到皇宫最高的楼上去自己跳下来摔死。”

云聪吸一口气,喝道:“疯丫头!”

“我不疯!如果叶子不来找我,我绝对……我绝对不再活着!”云飞飞将头埋到膝下,笑着,笑着,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打湿了车厢内茶青的地板,每滴都是圆圆的形状。

如梦中那些团团圆圆的希冀。

望着那颗颗浑圆,云聪沉默很久,才问道:“谁是叶子?”

“叶三公子,叶翔。”

不管是谁,终究不能挡住司马澄的决心和野心。

永熙帝猝不及防的班师回朝,以及李天靖的振臂一呼,京畿八部军仅两部随了江阳侯司马震,在永熙帝到达京师之前突围而去。司马澄回宫之后,立刻调遣人马,追击司马震。

他所调的人马,自然不会是江阳侯的旧部,依旧是李天靖率领手下一半的部下军队向前追击。剩余一半人马则交给定武侯统帅,驻守京畿;原江阳侯治下京畿八部人马与北方边境换防,换防回来的边境大军另作安排,到时多半为司马澄所掌握了。

这样一来,李天靖帐下军队大大缩减,而江阳侯逃亡南方,就是天大本领,也没法子到北方边境煽动原部属叛变。

或许,他早想找机会削弱李天靖的兵权了,这一次,只是恰好找到了机会而已。

李天靖虽有些不满,但司马震叛变于前,料想司马澄对自己也是万分堤防,自己无儿无女,遂也只得奉了旨,留下一半的军队来,同时叫人留心着去打听紫萝下落。

李天靖出怔当日,云渊、云聪接到圣旨,随军出征,共讨叛逆。

而云飞飞,此时刚刚回到了阔别了两月的云府,甚至还没来得及听祖父须发皆张的训斥,便接到了入宫的圣旨。

为表彰云氏忠心,司马澄不仅免了云飞飞私自逃家之罪,另擢为嫔,赐号婉。

曹公公捧了圣旨进来时,云飞飞就有种把他那笑容可掬的圆脸砸扁的冲动,等他的圣旨念完,再次笑容可掬地向她讨喜地称呼云婉嫔时,云飞飞也笑容可掬地走上前,一边接过圣旨,一边露出无邪笑意:“曹公公,你为什么不长胡子?”

曹公公张了张嘴,笑容僵住。

而云飞飞继续笑容可掬:“我瞧皇上也是个不长胡子的,难道皇宫里面的男人,个个都不长胡子?”

“飞飞,别胡说!”云渊、云聪都是满头的汗水,忙着将大锭的黄金往曹公公袖中塞,陪着笑脸道:“曹公公,飞飞这丫头,自幼没了父母,全让老朽给纵坏了!她小孩子家家的,以后可全仗曹公公照应了。”

第三十章 回京(三)

可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需要堵的是云飞飞的嘴,而不是曹公公的嘴。云飞飞那生怕不惹事的嘴继续用优美无邪的声线说着话:“其实不长胡子也好啊。哪像我爷爷,奇。сom书长了一下巴的胡子,每天梳都要梳好久。……曹公公,你的孙女几岁了?应该比我小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曹公公好容易被黄金收拾住的难堪立刻狼狈窜出,他伸出他胖圆的指头,点住云飞飞,又羞又恼:“你……你这小丫头!”

云飞飞立刻笑颜如花;“啊,曹公公,你刚不是宣旨,皇上封了我做婉嫔么?皇上的嫔,是正四品吗?这是封衔高么?”

即便是末品的采女,也是皇帝的女人,面子上的礼仪,即便是皇上最信重的弘明殿太监总管,也不得不遵守。何况谁不知这个刁钻古怪云飞飞,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李皇后。小谢妃?皇帝的嗜好,一向会对自己的胜利品宠爱有加。

曹公公吞了口气,趁着云渊竖起眼睛来责骂云飞飞时,匆匆向云聪告辞,一路直抹冷汗。

婉嫔?皇上凭什么赐封“婉”字?贞婉贤淑?温婉秀雅?清婉过人?光想把这些形容词加在云飞飞身上,就够掉一地的鸡皮疙瘩了。

皇宫之中,从此不太平了。

不过,皇宫之中,又何时太平过?

那半夜常出现的女子悲泣,游魂似的缠绕在金碧辉煌的屋宇之中,却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晓了……

“飞飞,你不能再任性了。”曹公公走了,云渊竟没再骂云飞飞,却牵住孙女的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其实,那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对不对?”

云飞飞冷笑,她当然不会无知到分不清楚太监与普通男子的差别,但她不乐意,不乐意看到曹公公的笑容,那种笑容,像透了司马澄得意而优雅的胜利笑容,让她恨得心里如给猫抓过一般难受。

“我不想入宫。”云飞飞直截了当地说,恨恨地瞪住爷爷:“我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为那种人奔波卖命。”

云聪匆忙将下人尽情谴开,怒道:“飞飞,便是你不想活,还想云府一门大小陪你死吗?”

云飞飞先是哑然,而后黯然,泪落连连,却冷笑道:“我只是不想云府轻贱了自己。”

云聪低声吼道:“为皇上办事,为朝廷效忠,也是轻贱自己么?何况,你已贵为四品妃嫔了!”

“为那昏君办事,便是轻贱自己!当那狗头皇帝的妃嫔,更是……更是侮辱了我。他那般卑劣,如何能和我的叶子相提并论?即便让我当皇后,我也不多瞧他一眼!”云飞飞狠命地跺着脚,又将那圣旨抓过,一把甩出,已扔到了窗户外。

云聪惊道:“丫头,你可真的疯了!”

“谁是叶子?”云渊莫名其妙,他只知道云飞飞从小喜欢那个油头粉面的秦枫,啥时钻出个叶子来?

“是,是叶三公子,叶翔……”云聪吃吃说着,但提及叶翔时,仍有种说不出的敬意。

即便是失败的英雄,依旧是英雄,出身将门的云氏,绝不会通过开天梦是否依旧称霸北周,来品度叶三公子是否值得尊敬。

云渊脸色变了变,而云聪已跑出厅外,到藤萝草丛间捡拾圣旨去了。

前夜刚下了雨,幸亏那圣旨是锦帛而非宣纸所制,不然必然早给草丛间的雨水泡得烂了。饶是如此,圣旨上新书的墨汁,还是给水侵润得有些散开了。云聪焦急不已,匆忙将圣旨打开,平摊到岸上晾干。

“叶三公子……”云渊悠悠念着,若有所思,然后牵起云飞飞的手,长叹道:“飞飞,再陪爷爷……在花园走走吧。”

云飞飞只见云渊往日里如刺猬般的须发,今日特别的垂顺,似给熨斗熨过一般,软软的趴在头部和下巴上,却让平常粗犷结实的面孔,显出几分柔和甚至萧索来。额际眼角,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皱纹,悄然伸展着,让云飞飞忽然想起,爷爷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爷爷……”云飞飞伤感地叫着,依旧忍不住带了些惯常的撒娇。

她从小没有父母,却并不孤单,因为永远有爷爷粗壮有力的身躯守护着她,如同一面那不可破的铜墙铁壁。

但今日,爷爷的背影,也显得单薄了。云飞飞逃开的这些日子,他必然一面承受司马澄施予的压力,一面想念着自己的孙女。

云渊如小时候一般,搀起紫萝的手,慢慢出了厅,台阶而下。阶下,是大丛的牡丹,姚黄魏紫,已谢了一大片落红,犹有在花枝乱颤的,竭力抓住春天的尾巴,展现最后的妖娆。

“你真的喜欢那个叶三公子么?”在无人的小亭坐下,云渊眯起眼睛,目光从远远的天际收回,落到孙女脸庞,却是平生少有的慈祥。

云飞飞见祖父郑重其事地问自己,不由红了脸,却很快地点点头。

想爱就爱,想说就说,若是矫揉造作,就不是云飞飞了。

云渊笑了,眉角的鱼尾纹顿时卷曲成无数软软的弧度。他小心地望着云飞飞神情,又问道:“可你以前,不是一直对那个秦枫很着迷么?”

云飞飞想了一想,才回答:“我以前喜欢秦枫,觉得见着他便会快乐,如果他死了,我大概也会很伤心。可现在,我若见不着叶子,我看什么都有叶子的影子,如果他死了,我想我一定活不了。”

第三十一章 缚凤(一)

她忽然很兴奋地抬头,嘻嘻笑道:“爷爷,你知道么?叶子说,我们便是死也要在一起。我知道他心里对我,和我心里对他,都是一样的。我们是死都不会分开的”

云渊“啊”了一声,一时无语。

云飞飞提起叶翔,却是开了心,柔声道:“这几天叶子不和我在一起,可我每夜梦起来全是他。想他必然也像我,所以夜夜入我的梦。”

“你啊,这个傻孩子!”云渊不由叹息,然后自语般到:“其实,我以前也见过那个叶三公子。那般清逸的一个翩翩少年,样样出色,根本不若凡尘中人,莫说司马澄,连我瞧见他那风华出众的模样,都不由感慨上天造人不公,竟让这少年完美如斯。”

云飞飞听见云渊称赞叶翔,不由欢喜,忽然却听出一丝言外之意,纳闷道:“爷爷的意思是……司马澄妒忌叶子?”

“谁会不妒忌啊!”云渊慈爱望着孙女儿微笑:“论家世,论地位,论武功,论才识,甚至论长相,这天底下有几个人及得叶三公子?若是寻常人,也只得远远看着,心里羡慕也就罢了。可若是司马澄……他从小那般遭遇,心头对叶翔的嫉恨只怕远非一年半载了。”

云飞飞还想问司马澄从小是何等遭遇,以至后来对叶翔竟要下那等毒手,又听云渊讲道:“你喜欢他,只怕也是异数吧! 便如你爹娘一般,算是命中注定了。”

“我爹娘?”云飞飞大是惊讶,她父亲去世得早,极少听到家人提及二人之事,此时忽听提及,不由奇怪。

云渊笑道:“当年啊,你父母也是和你一样的个性儿,天不怕地不怕,敢爱敢恨,不知怎的遇上你爹,从此就不舍得分开,可你母亲出身草莽,我和你祖母觉得她若为妾也没什么,若娶为正室,就不太合适了,就将这意思宛转和你母亲说了。谁知他当夜就把你父亲给拐跑了,等我们找到时,你都那么长了。”

云渊眉眼具笑,用手比划着襁褓的长度,望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美丽少女,不由眼中亮晶晶的。

云飞飞嗳了一声,道:“我都不记得了。”

云渊叹道:“傻孩子,你又哪里记得?你父亲随我出征,战死南方边境时,你才三岁多一点,你那母亲,哎,好大的气性,亲自赶到前线,见到你父亲最后一面,就悬了梁。”

云飞飞听得呆住了,不觉间便是泪花闪动。她轻轻道:“生能同衾,死能同穴,夫复何求?”

“飞飞……”云渊望着云飞飞那少有的温柔神情,站在暮色渐沉的落寞花园中,叹息。

晚风飘,樱花落,一地残红,映了残阳似血,优美而凄厉,似将那一年的花开不及,宛然低诉。

“爷爷……”云飞飞委屈地轻唤一声,已哽住。

“走吧,孩子。”云渊转过身,高大的身影,也有了一丝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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