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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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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状似无痕、其实分明早便有所差异的两种地位。我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事、说话决计不可再这般由性纵性!复又对她那因孤绝而又剪影出几分清冷的背影把首颔了颔,回身折步轻轻的离开了正屋内殿。

☆、第二十六话心思偏移(1)

这红香阁的花魁因被倾烟所排斥之故,留在后宫里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这一遭热头热脑的忙活,也是委实是白忙活,亏欠下的人情、支使出去的银两也委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全都打了水漂!

但这花魁既然已经带进来了,即便倾烟不接纳、即便她对我们就已没有了用处,可又怎么能再送回去呢?进一遭宫出一遭宫的又都谈何容易?我是不要命了么?

好在锦銮宫只有湘嫔这么一位主子,行起事来遮掩的本事多少还是有的。我只得把这花魁暂且带下去,与簇锦一齐将她悄悄的安置在一处偏殿里。

当日我那一通设想委实是好的,我冒死犯险带着青楼花魁悄然入宫,要那花魁教授湘嫔媚术,好留住皇上的心。若一切当真按部就班顺利走下去,自此后不止是湘嫔的日子会好过起来,我们这一干慕虞苑众部的日子也就都会跟着好过起来!谁知人家湘主子就是不接纳,走着走着却还是到了眼下这般尴尬的境地,却被湘嫔深深抵触并回绝了!

真的是一想就全都是眼泪呵……面对着倾烟那义正严词的态度、那森面冷心的拒绝,直叫我这么个自负的人都恨不得赶紧寻个地缝儿的往地底下钻!直叫我产生一种好似我的思想究竟已淫。秽不堪到了何等地步、行径已经反叛阴暗到了何等境界的深深的负罪感!

到了头她轻飘飘的一句回绝就撂挑子不干,把我推陷进这么个里外不是人的两难的尴尬地步!

我揣着这等的闷郁心绪,一整晚都在榻上反侧辗转没睡踏实。因为心思太重,次日晨时早早醒来时便觉的头脑浑浑噩噩、眼皮沉重且混沌、甚至于这通身上下的一副身子骨都酸酸涩涩散了架般的疲惫难受!

遣小宫娥送进放凉了的温水擦了把脸,这股子郁郁塞塞的不适才退去了不少。

然那心情尤是失落着。

我匆促的换了衣服描了淡妆,出门寻思着去后院柳荫小景那边儿散散心,才走几步便忽地撞见簇锦正支使着一个小太监搬了柴到偏院的方向去劈开。

我心思冷不丁就又是一动,远远儿唤了簇锦一句,边一路走过去。

簇锦见我过来,看懂了我目光里的问询之色,便颔了颔首启口简单的告知了我这是何等样的事态。

我这一问才知道,是内务府独独短了湘嫔这里的柴不给配送!

即便各宫各院都配着小厨房、不消自个的人下厨做菜吧,柴却也是每日里都必然得用到的东西!人家却独独就是短了我们这儿的,去据理力争又谁能听你的?况且这指不定背后又是哪位娘娘吩咐的唆使!故而只好再一次生生吞下这口气,将留存在苑里备用的粗柴搬出来自己劈开用了。

“又是这些个用烂了的下贱手段!”一股急气充斥着我重重心门,一把就燎了过去!我咬牙切齿整张脸都是滚烫的,“真个是不要脸黑了心的玩意儿!”我这话骂的是谁,簇锦也清楚。必然不是听主子差遣为主子办事儿的内务府,而是那隐在背后发难倾烟的真正的正主儿。

我原还想骂的更难听一些,但一想毕竟口舌一动是非就容易生,故还是为自个留些个口德的好!也就放过了去。

“那帮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簇锦难得的发了脾气,也骋着心绪缀缀然的恨声一句。但她这脾气比之于我到底是温和的,真正的宣泄也就只这么寥寥然的一句。旋即垂了眸子碎碎一叹,抬首顾我时又恢复了先前的柔软面貌,“还好有先前省下来存着的生柴,一时的短缺倒也奈何不了慕虞什么。不过就是得自己劈一下才能用。”说着话见小桂子小福子一人正往正苑去当值、一人正背着手悠悠然没个事情做的闲走乱踱的遛弯子,便唤住了看来清闲的小福子,要他往偏殿一并去帮方才那小太监的忙去了。

我听簇锦这话言的委实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心头这急气便又是起的不打一处……但我到底没有发作。想来也是,本就是遇到这么些个不要脸的下作东西、处在这么个泥泞沼泽的坑洼之地,不自个给自个宽心,难不成还要深化这情绪的自己把自己给气的作弄死?

“妙姝——”

我这边情绪还没落下去,又听簇锦扬声唤了我这一嗓子。

下意识迎声抬眸,见簇锦行几步路后又转头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她足步微停,见我抬目看她后便抿了唇齿一敛声息,旋即沉目挂了郑重神色:“今儿这事情,莫要对湘嫔娘娘说,她会伤心的。”一语落定后,再一次深深看我一眼,旋即抿唇微笑,也就转身去做自个的忙活了。

☆、第二十六话心思偏移(2)

其实簇锦与我一样都是贴心的,只是我的贴心往往更偏于锋芒必露的鼓舞,而她则如一碗温温的慰籍人心的鸡汤。那感觉服贴着五脏六腑一起过去,虽不强烈,而无声的感动却真切的氤氲在血脉里。

她不嘱咐还好,甫一闻她这话,我这心里铮地就翻涌起一股异样的难受!没再做什么言语,在当地里迟滞了须臾后,回身向正苑倾烟处一路过去。

进了内苑见有个小宫人正在熏香,顺口问了她句话,知道湘嫔已经起了身子,方继续抬步往里走。

仲夏也就只有晨曦才至时那一会子的温度适宜,这不过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再进来,已能感觉到隐在地表里的燥燥势头自脚下的青瓷砖处逐一漫溯。

我抬手探指进袖,持了绣帕往额头处点了几点、拂去细汗,边绕过进深隔着帘子唤了声:“娘娘。”

候了须臾却不见人应我。

恼不得心下一哂,心道莫非倾烟还在介怀我昨个私带花魁、执意要她学习媚术的逾越?她恼我行径如此不耻,便打定主意晾上我几日的不再理我了?

且寻思着,不由就蹙了黛眉,这时那曳曳的薄纱帘幕却被灌入窗棱的穿堂风给撩拨的带起了一角。我顺着一开一合的势头不走心的看去,入目内里景深时倒是舒下了一口气……原是我想的太多了!倾烟方才之所以不应我这一声,是因她此刻正匍匐身子跪在艾草蒲团上,对屏风旁一处临时搭摆起来的香案上、供奉的神祗小像谦谦然参拜。

我知倾烟不排斥佛啊道啊的,但还不知她有什么拜神的习惯。一抹好奇浮起在心,我也没等她唤我,一挑帘幕径自轻着脚步进去,凝着目光扫了眼那神像,却不知道是哪一位尊神,我并不认得。

这时倾烟口中的颂辞却又叫我登地就极不平静……

我还不曾见过如此虔诚的倾烟,即便是面对着皇上行下大礼的时候,她也不曾有过这般规整的模样。而此时此刻,她这一颗心全然都扑在了香案间的神像之上,口中呓呓徐徐。她垂了柔和眉目、微微蹙起精细的眉头,沉淀着声息、收敛着神光,虔诚,且真挚无比的徐徐断断道着:“纵然我这一辈子再没有了修福报的机会,但恳请天君垂怜这慕虞苑里的一干兄弟姐妹。他们都不容易,跟在我身边也都不曾享过一天的福、得过一天的乐子……我自个也不知我会于何时何地便骤然逝去了,若我一朝身死,愿蘀他们得尝所有罪过、所有孽业。就叫他们……得一个现世的安稳吧!”语尽复又是一通的匍匐参拜。

这时兀地明白,倾烟此时拜的这一尊神祗,当是专管命格冲克的太岁之身。至于为何要选在这个日子参拜,我就不知道了,也从不关心这些。

她无论是言语亦或是神情,都是那样的竭诚真挚,只叫人一眼过去就不得不动容!但这等样哀伤的言语听在我的耳里,起先的确是感动了,旋即却有一抹不知该不该起的戾气铮地撩拨、嗜咬过我重重的心口寒凉处!

我颔首侧目,凝了神光在倾烟渐次起身、又徐徐如一只振翅的蝶一般落下去的纤柔身影上,有了长久的定格。

这一瞬,我登地血脉喷张、心若擂鼓!

看来倾烟已是这般心性,一时半会子委实难以走出她在心底深处不知何时为自己深埋下的重重设限。那么当有一日,若是倾烟实在指不上了,就不要怪我……不得不为我自己搏上一把了!

我,当也不再只为别人而谋,我也当为自己搏上一搏!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这慕虞苑里里外外聚在一处的一干旧众,也何尝就不是为了倾烟!

这绝非我的本愿,不是的,不是我的本愿。这是一阵无奈的慨叹,可是一场同样无望又苦苦挣扎而始终不得出的命运的哀歌……

人看我疯,我看人疯!纵然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说辞我从不苟同,但当是时时局如哀、命途断层,你已退无可退、偏生又只能苦苦挣扎无法遁出,那么所能做的,也只有咬紧牙关顶住风浪的为自己辅以血泪硬生生开辟一条道!荆棘丛生也好、冰雪覆盖还罢,你只能这样,你……从没有办法!

至于倾烟……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第二十七话决心媚术(1)

这个当口倾烟终是拜完了神像。我回过神去,曲身抬手将她从蒲团上搀扶起来。

她并不诧异我的突然出现,由我扶着走到绣花小墩上落身坐下。

我便提起几上的珐琅小壶为她添茶,而她聚着一怀神光默默然瞧了我许久,忽地启口极平和的一句:“你若要与小桂子结为对食,我成全你就是。”

“咣”地一下,我持着茶壶的手指冷不丁就一松弛!那精巧的小壶便顺着势头掉在了几上去。我慌得去将那小壶接在手里。还好茶汤不是滚烫的,就这么斑斑驳驳的洒了我一手、一身!倒是不曾烫伤。

倾烟抬眸瞧见我这么副慌张的模样,微蹙了蹙眉,见我不曾有事后,也就把心安安继续接口:“虽然我这湘嫔在这后宫里人微言轻、微不足道。但成全你们这一遭事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要跟他结对食!”这下饶是我再怎么压抑收敛,也铮地就敛不住了这急意!恼不得把茶壶一摔,启口就一扬嗓子。

倾烟那话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冲着我天灵骨就作弄下来!

结对食结对食,亏她倾烟能想得出来!好生生的我是疯了还是魔障了,却又要去结的哪门子对食!真个是该上心的事情不上心,不该上心的事情又偏生的就爱这么瞎操心……她若是这年岁久了早看着小桂子顺眼,要结对食,她去结好了!说不准还能重演一遍当年宸贵妃与安总管那段凄美伦常、催人肺腑、感人泪下的浮世深宫大绝唱呢!纵然是身死魂散,倒也不失为美谈一桩!

当然,这些个想法诚然都是气结之后的产物,我也没那胆子如此不要命的犯着禁。忌当真对倾烟喊出来。

软眸向倾烟身上燥燥的扫过去,却见她神色安然、举止淡泊:“是了,凭你的心性自然是瞧不上他。”她看都不看我,一抬柔荑闲闲然拂去裙褶上被我方才溅上去的一滴茶汤,“那当日你与他在院子里那回廊暗角处说悄悄话,为得其实就是叫他助你私自出宫、带那妓。女进来的吧!”于此猛一转目瞧我,一张面孔全然点了戏谑与无奈,“这是不期然被我瞧见了,你急才一生,就不管不顾的演给我看了那出戏不是?”

“……”我下意识张口欲言,但又诚不知该言语些什么,也不知我为什么要再言语。干脆便又一垂首,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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