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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小姐出面替伙计和掌柜提前结算了工资,然后,做了几十年的老掌柜也辞职了。据有心人打探,这家铺子的主子,换了白家少爷。这变化太明显,少不得就有人传出酒楼宁王爷为讨王妃欢喜,用权势为白家少爷谋财产了。
任凭外人如何说话,店铺主子是换了人了,含之、宁王等人。却都遗忘了这事一般,别人问也不说,偶尔听到人议论,也都置若未闻。这种态度看着其他人眼里,疑惑的同时,一致以为含之是多少有些无奈,而宁王,用得着在乎这点小事?
“夫人莫送了,等含之回来。请务必送信给我,我有其他事求她帮忙。”瑜蕊停住,笑着说不敢让林意宁亲自送出去,“我近段时间可能没时间出来。如果含之回来不忙的话,可进宫去找我,进宫时的通帖用竞华早先给含之的那个即可。太后也说想找含之说说话呢。”
这后面一句话,无疑是瑜蕊的表态,她给了含之这个机会,如果含之确实是不情愿交出的东西,太后是可以管住宁王的。林意宁自然清楚瑜蕊的意思,却也没其他表示。顶不过损失一间铺子。含之若在乎,自有其他方法补回来,不在乎。放那么多注意力有什么必要?所以,她轻淡笑笑,送瑜蕊出去了。
“哒哒哒……”
瑜蕊前脚刚走,这边含之就从另一侧回来了。
“青落,快扶着小姐回院子歇歇,坐这么长时间马车,一路颠簸,小姐肯定不舒服。”这次跟含之同行的是青落和紫珣,一下马车,紫珣就先让青落扶着含之进院子去了,她留下了指挥几个下人将车上的东西小心搬下来,才放心进府里来。
来回几天,加上这次来回跑了好几个地方,确实不轻松,含之躺倒椅子上就不想起来了。
林意宁进来时,看到含之半碗茶都没吃完,就眯着眼睛就着藤椅睡迷糊了,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含之,不忍心喊醒她,伸手取了毯子盖含之身上,轻轻出去了。
含之一觉醒来已是月华初现,过来替紫珣和青落的翠灵瞧见她醒了,忙走过来说道:“小姐可算醒了,这都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可觉得饿了?”
“翠灵,你怎么在?紫珣姑姑和青落可是去歇着了?”含之伸手要了茶漱口,笑道:“总算睡舒坦了,这几天总觉得跟没睡过一样,虽是坐在马车上,可这骨头散了架一样乏得慌。都备了些什么吃的?”
“小姐睡着后,夫人过来了一趟,也催着珣姨和青落去歇歇脚,就让奴婢过来伺候小姐了。”翠灵替含之整理好衣裳,边笑着回道:“夫人命人熬得清粥,还准备了清火的果汤,我这就给小姐端过来。”
“端夫人那里去吧,我正好有事跟娘说……”
含之话音未落,听见珠帘一阵脆响,扭头,看见林意宁走了进来,身后有有一丫鬟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和爽口的小菜。
“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我看你什么时候忙得把自己都忘了。”
吃了大半碗粥,含之放下碗筷:“娘,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不是说后天回来,怎么就这么急着赶回来了?”林意宁示意含之多吃点,轻皱眉问道。
“还不是因为尧瑱,他送我的时候交给我一封信,说让我等事情处理差不多的时候再打开看,结果昨天晚上一看,他说想去军营锻炼,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尽快先赶回来了……”
ps:
越到年底事情越琐碎,个个都麻烦得要死,这周日更有些困难,只能说尽量。下周就放假了,肯定恢复。
☆、第一零八章 人是人非
还道年华仍如常,谁知佳人,已改昔年自在妆。
次日上午,含之去了谢家,谢尧瑱却并没有在家,谢夫人说他这段时间经常会外出,这几天更是频繁,不过具体去了哪里,谢夫人也不大过问,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含之没有在谢家呆太长时间,她陪着谢夫人说了会子话,两人说到最多的,竟然不是谢尧瑱,而是宫中的谢灵姝,一直到现在,谢夫人还是对谢灵姝进宫这件事有些放不下,每每说到,总带着一丝忧虑。
“伯母,灵姝姐姐待人真诚,心思纯净,尤其是看到她笑的时候,总让人感觉世间很多事都是好的,我想皇上也是瞧出灵姝姐姐的好,才会一直宠爱。伯母也放宽心,别让灵姝姐姐也惦念。”含之只能这么劝。
谢夫人心中也暗自叹气,面上扬起沉静的笑:“没办法,对她,我完全不能像对待尧瑱他们兄弟一样,女儿家啊,不比男儿志可扬四海,若是拘在家中只能折了他们翅膀,什么时候也熬不成堂堂正正男子汉。你们这些丫头,能将平常日子过得幸福,偶尔耍耍小性子也有娘家背后宠着,这才是我们的祈愿,灵姝她啊……宫中岂是能随着性子来的。”
含之侧耳认真听着,她懂谢夫人的话,却不能明白说同意,这样一来,会更让谢夫人心事加重了。
谢夫人看着认真倾听的含之,微微一笑,含之前来。大半是为了谢尧瑱的决定,她一辈子随着夫君在外。谢尧瑱的父亲虽不是武将,却在北地边境多年的浸淫下,脱了文人那种酸腐之气,处事也趋于磊落干脆,养的三个儿子也是文武并济,尤其是谢尧瑱。自小偏爱习武骑射,所以他提出想要战场护国成一员大将时,自己虽有些吃惊,却并没太多意外。
“含之,你是不是担心尧瑱不适合沙场?”看含之有些出神,谢夫人忽然问道。
含之摇摇头:“伯母,尧瑱最佩服的就是战场护国家一方安宁的名将。我一样佩服那些人。知道他的想法后,并不是担心他不适合。尧瑱不是莽撞的人,也有自己的坚持,我只是事情有些突然,心里一时没适应,想要和他说说话。”
“我看得出尧瑱也是怕你担心才不敢直接对你说,他父亲也是听人说起他最近的举动才瞧出些端倪,进而问出来他的想法,那孩子。心里将谁搁得越重,有些话有些事越是容易说不出口。尧瑱回来后我让他去找你,到时有话你就直接问他,他不会隐瞒你什么的。”
含之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谢夫人的话。她知道谢夫人没有说明,替谢尧瑱说话的意思还是能听得出的。一骑当先护国安,沙场号角醒热血,含之听谢尧瑱说起安郡王时,从他敬仰的语气中,不难猜出他的抱负,只是到底亲自知道时,还是止不住想太多。
“小姐,夫人让你去拾园。”一回来,青落就提醒含之道。
含之有些疑惑,来到拾园,问林意宁有何事,才知道瑜蕊曾来找过她。
“看她的模样,似乎是有急事,到底也没说是为什么事,我也就没有再问。现在要怎么办?若是给瑜蕊郡主传信,本就来往不方便,怕三两句也说不清。”林意宁皱着眉道。
急事?含之生出几分奇怪,难道是因为竞华?也不对啊,且不说自己一直没间断收到竞华的信,真有其他事情,竞华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吧?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含之犹豫一下,说道:“瑜蕊她出宫不方便,竞华给过我进宫的凭证,不如我进宫去吧。”
当天下午,含之先递了信儿进去给瑜蕊,然后瑜蕊说次日可以进宫找她。
看含之换好衣裳,淡雅不惹眼的装扮,林意宁看她头发轻挽,到底是素净了,试着替她选两支钗戴上,又不经意问道:“我记得去年你戴过一支素雅的细雕梨花簪子,怎么没见你戴过了?”
含之手一顿,借着低头整理衣衫不露眼中情绪:“收起来就忘记放哪里了,况且那支簪子不好与其他首饰配,也就没让人再找。”
林意宁也是忽然想起才随口问的,听含之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不放心似的一直嘱咐她不要在宫里逗留。
轿子摇摇晃晃,终于在一道宫门前停下,递了通行玉牌,含之的轿子换了一拨人抬着,直到外眷必须步行的地儿停下。早有人在这个地方等含之,所以含之一下轿子就被人引着去了慈寿宫。
给太后请过安,正说着话,有宫女进来说宁王带着侧王妃来请安了,太后早听瑜蕊说了想跟含之说话,遂让其他人伺候着,挥手让瑜蕊领着含之去清静的地儿说话了。
瑜蕊却领着含之来了竞华先前住过的屋子,里面一切都还如初,半点灰尘不见,只院子里的药草不见了,也没种上花草,就那么空着,偌大的院落,余几杆嫩竹摇曳,显得轻轻落落的。
见含之眼睛略过那片空地,瑜蕊笑着解释:“竞华种的药草,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养活的,太后说这里保持原貌,特意找了老太医来,也没能养活,不过经了几场雪,都死掉了。竞华不是很喜欢那些难养的花啊草的,就这竹子还赞过几句,干脆就种了些。”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含之问道:“郡主,找含之来,可是有急事?”
瑜蕊眼神似蒙了一层雾,有些迷离,说出的话却答非所问:“以前竞华总说羡慕我,却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虽然是生长在边疆,竞华得到的家人疼爱却是没少,我被将军捡到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竞华,两只大眼睛精灵古怪乱转,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但是她见我第一面,却笑着叫我姐姐,说不要伤心。”
含之认真听着瑜蕊说竞华小时候的趣事,碰上好玩的,也跟着瑜蕊笑一回。
“含之,我可能要走了。”瑜蕊语气平常,嘴角还带着有些愉悦的笑。
含之一愣,问道:“去哪儿?”
“我曾经答应过将军和竞华相互照顾,现在竞华也有了归宿,我也放心了。边疆如今也不大安宁,我想回边疆去,那是我长大的地方,说来,也是我的根了;那里的日子虽然不比宛京舒适精致,可我总想回去,尽自己微薄之力帮助些人。”瑜蕊笑着说,眉宇间不见丝毫动摇。
含之默了一默,问:“竞华知道吗?”
瑜蕊摇头:“我没跟她说,所以才想拜托你,竞华估摸着明年回宛京,这几个月,你帮我瞒着她吧,到时候好好跟她说。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好容易有人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我怕她别性子一上来,直接去了边关找我问话。”
“竞华脾气上来,我也拦不住。”含之笑了,她看瑜蕊眼神坚定,知道劝不动,于是关切问道,“去了那边,可有人照顾你?”
瑜蕊笑:“好歹也是在那边活了多年,不至于活不下去,再者,我打听到将军生前的一些好友还在那个地方,我会去找他们帮忙,然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竞华说羡慕你了,静若幽兰,却坚韧如石,敢于放弃,敢于追寻内心所想,我也羡慕这样的你。”含之微微一笑,“竞华那里,我帮你瞒着,不过前提是,你得照顾好自己,要不到时候去边关找你的,可不只是竞华了。”
瑜蕊没想到含之说出这番话,稍稍一愣,抿着嘴笑开,如一朵骄阳下绽放的花儿,美,而有活力。
瑜蕊送含之离开时,在路上恰好遇见了盛装打扮的白珺瑶。
含之停下脚步,对着白珺瑶俯下身子见礼,被白珺瑶带笑拦住了:“含之跟我客气什么。”
挺直的脊背,笑里也带着几分贵气,衣着头饰皆是精细异常,这样的白珺瑶,比上一次见到,举手投足间更多的几分威仪,如此娴熟的动作,已经入了骨子一样自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白珺瑶更加耀眼了。
“珺瑶姐姐是来向太后请安的?”含之顺着白珺瑶的手站直,配合着她姐妹情深的语气说话。
“嗯。这会子我要去才人那里,你要不要一同过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