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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是谁?
白家含之。
她不明白静尘师太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但静尘师太从未说过虚言,这也让太后心中多了几分思量。若不是静尘师太当初一句话,她不会允许含之进宫,但正是因为静尘师太那句话,让她不得不多想,这个小皇子是皇上嫡子,若无差池便是未来太子,白家含之何德何能会和皇子的命运有牵连?宫中多见红颜一朝失宠,但自古也有多少秘辛不为外人道,天道纲常,有人遵守,就注定有人例外,况且当初,含之还是入了帝王眼的人,她不能不防含之会掀起宫中变故。
竞华和含之离了慈寿宫,顺着大道往前走,不一会儿,果然被人拦下说德妃有请。
竞华冷冷一笑,说道:“我这会儿奉了太后的话正忙呢,你家主子的事情如果不当紧,我稍后再过去跟她请安。”
前来传话的太监一愣,也不敢开口反驳,忙请了罪一路小跑往不远处的亭子跑去了。
“你不过刚露面就有人急着给你立规矩了,我说不让你来还不听。”竞华瞥含之一眼,“太后那里你也该小心伺候,‘谨’一字,可是好写不好做。你呀,狠劲儿折腾自己吧。如今我也不放心宁王那里给你传信了,等我离开了宛京,一定老老实实给我写信,知不知道,但凡让我听到你又做了出格的事,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自己做主的机会。”
“好啦,我答应你还不成么。”含之,也就是白谨微微一笑,“我答……”
“含之,你回来了。”
“白含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含之也不理会,仍旧温声同竞华说话:“这里风大,你说这么多不怕凉风呛了嗓子。”
说完,她才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微微屈膝道:“白谨见过德妃娘娘,见过王妃。”
“白含之,你以为改了名字你就是无辜的了?”谢灵姝冷冷抬头看向白谨。
白珺瑶却在旁边略带忧心说道:“含之,怎么回来也不回家?家里很担心你的状况呢,那时候你情绪不稳,父亲唯恐你承受不住打击而……还有,好好的怎么改了名字?若过不去那个坎儿,也不能如此逃避啊。”
白谨恍若未闻,浅笑道:“如今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不能陪德妃和王妃说话了。等改日闲暇,再到灵秀宫跟德妃赔不是。”
谢灵姝脸色一变,低声斥道:“白含之,你给本宫站住。”
“德妃放心,我如今不过是初入宫门,和皇上暂时接触不了。”白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脸上一本正经回道。
“你什么意思?”谢灵姝被白谨的话说的心火顿起,她脸色蓦地转寒,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白谨,“你进宫了?你还真是贱人!”
白谨本就有意让谢灵姝误会,这会儿也不解释,在竞华要上前的时候伸手扯了她一下,笑意不变:“不敢担德妃如此定论。”说着,她拉着竞华要走开,没两步,她又停下,却是看着白珺瑶说道:“王妃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总有一日定加倍还给珺瑶姐姐。”
久别重逢未必都是欣喜,人事变换,再见面,已是双双含仇带恨。
ps:
好吧,还是把名字改了,希望大家看着没那么别扭,不过那个名字以后还是会用到的。
☆、第一三七章 一时之忍
世事如网,人心似结,谁能真真正正单纯为一件事活着,怕很多人到事情不可挽回才发现,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早就已经与初衷背道而驰。只是,能及时醒悟的人也不多罢了。
自那日和白谨碰面后,谢灵姝的心情再没好过,她对含之,也就是如今的白谨是心结早生,尤其是牵扯的是两个对她都很重要的男人,时间越久,越发让她觉得不能原谅。失去了的,会是永远的痛,不会消散却也是放在心底;而无时无刻都要面对的,才是更容易让人的心悬着,变得患得患失,谢灵姝即陷在这样的死角中,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在谢灵姝的执念里,白谨是那个最不可原谅的人。
璃心进来的时候,谢灵姝正躺在床上小憩。这几天德妃的脾气璃心看在眼里,做事越发小心,若是寻常情况,她绝不敢打扰了谢灵姝的睡眠,只是她刚听到的事更不敢私自做主,只得斗胆说道:“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谢灵姝心绪烦乱,本不想答话,又想到璃心是最熟悉她行事的人,现在敢在她休息的时候进来说话,定是有她不敢做主的事,于是便道:“说。”
“慈寿宫的白谨姑娘打发人过来,说想讨去年娘娘从梅花上择取的雪水用。”璃心小声禀道。
谢灵姝仍旧闭着眼睛,不耐烦道:“就说没有。”
璃心有些犹豫,又不敢隐瞒,轻声回道:“娘娘,前来取雪水的宫女说,皇上正在慈寿宫陪太后用膳,上茶时提了句娘娘曾用取自梅花花蕊的雪水泡茶,甚是合口,白谨姑娘才让人过来的。”
谢灵姝闻言霍然睁开眼,眸光寒意沁骨,她偏头看璃心片刻。吩咐道:“替本宫更衣。”
“娘娘是要……”璃心一愣,不觉将话问出了口,她赶紧低头上前,不敢在说话。
幸好谢灵姝此时也没将注意力放在璃心的话上,不知从何时起,白谨的任何做法,在她眼里,都似挑衅。白谨此次回京,定是心中不平,怕是含了报复之心。不过。即便她幸运能得太后青睐又如何。这皇宫。哪能容得她兴风作浪!
“这茶不错。”夏元琛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
白谨左手托着右手手腕,用筷子夹了一块点心放在太后跟前,才笑着谢道:“谢皇上夸奖。”
太后见白谨在夏元琛面前温和而有礼。并无越礼之处,甚至言辞举止中还带着几分不着痕迹的疏淡。而白谨觉察到太后不经意的探视,也浑不在意,仍旧从容伺候太后。
谢灵姝经太监通传进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夏元琛夸了白谨一句,那声调在她听来带了温柔,而她也仿佛从白谨脸上极其轻淡的笑中看到了一丝喜色和得意,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莫名的讽刺,她的嘴唇不自觉抿得紧紧。唯恐此时上前控制不住脸色。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轻轻平复了一番心情,才又举步上前。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谢灵姝脸上挂着柔和的笑走近。正经弯腰低头说道。
太后微微颔首,说道:“起身吧。”
夏元琛指着旁边座位让她坐了,说道:“听说你这几天旧疾犯了,多注意休息。”
听说。谢灵姝只觉嘴里一片苦涩,夏元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到灵秀宫了,她前天传了御医过去,也才得皇上派人送来一些应景的补品,宫中最不缺各色美人,谁也不能保证能独得圣宠,且一辈子如此,谢灵姝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自进宫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所求是奢望,但是永远不对等的付出与得到,到底会心存不甘。或许自己的爱终究自私,才做不到无怨无悔付出,有时她想,若有一天她真能笑着看夏元琛身边佳人来去时,那时只可能是不再去爱,只是这种想法更让她难过。
谢灵姝坐在椅子上,并不去看手边沁着清香的茶:“臣妾听闻皇上想喝那梅花雪水泡的茶了,不想去拿的人不小心失了手,摔了盛雪水的罐子,臣妾恐皇上扫兴,特特来请罪。不过,方才进门时听皇上夸这茶好喝,也不知是谁巧手,正好替臣妾解了围。”
这是夏元琛第一次看到进宫后的白谨和谢灵姝相处,见两人陌生感十足,有些兴味地挑眉注视她们片刻,听谢灵姝说话,淡淡说道:“摔了就摔了,原也不过是朕一时兴起想起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谢灵姝面上承着笑,心里却如风卷狂浪,她为夏元琛聊天时一句话三九天里亲自收了几天的清雪,为达到夏元琛无心提过的味道私下里练了多少个日子,才换来他的一句赞赏。她满心以为夏元琛多少能感受到她的心,没想到只换来这么轻飘飘的“摔了就摔了”。
“可是德妃娘娘不喜这茶的味道?不如让人重新上一杯别的。”白谨笑着问道。
谢灵姝笑着,眼睛却并不看她:“不用麻烦,本宫不渴。”
这时候,太后的声音淡淡响起:“哀家知道皇上忙,不过这几日你可去看过恒儿?”
夏元琛笑着回道:“除非忙得很晚,儿臣每天都会过去皇后那里。皇后昨儿还说,天再暖和些,就能经常抱着他来给皇祖母请安了。”
太后闻言笑了:“哀家好几日不曾见过宝贝孙子了,还真有些想他了,恒儿他小孩儿一个,皱起眉头来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真真是父子。不过,哀家还是想着他活泼些,你可别拘着他。”
夏元琛闻言笑了:“母后这是嫌儿臣不能陪你解闷了?恒儿要是成了允桓那样的性子,儿臣还头疼呢。”
“不是哀家嫌你闷,是你不想陪哀家说话了吧?”太后笑骂一句,挥手道,“哀家听说你近来极晚才睡,总也得顾念自己的身体。好啦,忙去吧,再留你也是心不在焉的。”
“那儿臣先告退了。”
谢灵姝一旁静静坐着,听夏元琛说了这话,站起身来行礼送夏元琛出去了。只是,她虽低了头,眼角却留意了白谨的态度,见白谨并无异常动作才抬起头来想接着陪太后说说话。
她没有想到,刚才细心谨慎的动作,却落入了太后的眼中,太后多少也知道些两人之间的瓜葛,她看白谨对谢灵姝虽稍显生疏,但不至于如视仇敌,总还能做到疏淡有礼。但是,谢灵姝就有些让她失望了,即便她也是想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到底在一些不惹人注意处容易失控。无论两人恩怨如何,这里是皇宫,白谨也是她身边伺候的人,谢灵姝这般在意私人恩怨,难免失了帝妃风度。
“德妃。”太后开口道,“哀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若是身子不舒服,不必这里陪着哀家。”
谢灵姝听太后缓而清冷的声音,一愣,忙说道:“臣妾无碍。”
“是么,哀家还以为你有心事,方才你的脸色可不好看。”
谢灵姝听太后如此说话,心里一惊,猜测可能是刚才不经意泄露的自己情绪,刚好被太后瞧见,心下也警告自己在人前多注意:“臣妾不过是想到太后方才说皇上每日很晚才睡,有些担心,并无其他。”
“嗯,你有心。”太后说了一句,让白谨扶着软榻上斜躺了。
谢灵姝陪着太后消遣了一会子,才离开。
“谨儿,哀家留你在宫里,是觉你脾性不错,也是看在很多人面儿上给你一个安稳之处。不过,你要谨记这里是皇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你可要牢记在心里。如果你不惹事,哀家不会让你受委屈。”
“白谨知道,谢太后慈爱。”白谨正经回道,眸中无波,心无杂绪。她深知,机会一旦失去再难遇到,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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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有什么忘了,昨天迷迷糊糊只上传,忘记点发布了。现在先发这一章,下午的时候再发一章。
☆、第一三八章 议和
可怜吴定河边骨,深闺滴泪梦不成。
东风不理人间愁绪,顺着自己的心思,仿若一夜之间,桃红柳绿的就热闹起来了。
没等开春的时候,荆夏和玄幽方面就因之前累积下来的一系列事件大规模交锋了两次,因都想着凭此一鼓士气,双方都卯足了劲拼智斗勇,玄幽六皇子年轻,出招却狠辣刁钻,但荆夏有秦老将军坐镇,也没有落了下风,大战小斗下来,两边各有损失,实力仍旧不相上下。
或许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