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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炜闭着眼深呼吸,过后又道:“立后的事宜,你来安排,朕不想亏待了弘德夫人。”
“臣领旨。”康贤说道。
“下去吧。”
“是。”康贤没有做过多的言论。实际上这都是成了定局的事,多说只会多错。当他步入御史台会议厅的时候,张孝卿也准备出去面圣。康贤叫住了他:“张大人。”
张孝卿闷哼一声,侧身看着康贤不语。
“张大人是去见皇上吧?”康贤明知故问地说:“那就不用去了,皇上刚才已经将立后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这一说,里面的大臣们又开始窸窸窣窣地讨论。
“哼,老臣不会让皇上这么做的。”张孝卿愤慨地说。
“张大人。”康贤摇着头说道:“这是皇上的家事,你又何必执着?其实太后都已经松了口了,再说了,皇上要立谁最后一定还是皇上赢,你这样飞蛾扑灯,何必呢?”
“康大人,一个皇后的好坏也关系到朝廷。”
“算了吧。”康贤说道:“皇上一意孤行,不会听你说的。弘德夫人失去了一个皇子,这个皇后也算是她应得的。”
“康大人,你怎能这么说?”张孝卿执拗地说道。
康贤顿了顿,干脆凑近张孝卿耳边说道:“这一局注定是皇上赢,别忘了太后可是皇上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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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了丧服,换来的是皇上册封的大好日子。凤袍后冠,耀眼生辉;金玉翡翠,琳琅满目;满朝文武。以礼相待。这一切的一切,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为何高兴不起来?
皇后走了两步,摸着桌上放着的凤冠,环视着昭信殿里的富丽堂皇,她的心揪得疼。这些荣耀都是自己孩儿的血泪换取的,她怎能不悲伤?
琉璃一直在侧伺候着,看着昔日的弘德夫人如此丧气,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她想着还是让御膳房准备些糕点,皇后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身子垮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诶,公公,你东西掉了。”琉璃身边的小宫女迈着小碎步,紧跟着慌慌张张的公公。
琉璃眼厉,瞅见小宫女拾起的东西是男人的衣裳,于是她留着心眼,走过去问道:“这是什么?你要拿去哪儿?”
小公公瞥了一眼琉璃,低着头回答:“琉璃宫女,这些是弘太医的衣裳,奴才正要拿出宫烧毁的,绝不是宫里的东西。”
琉璃仔细的打量一番,问道:“既然要烧毁,何必出宫?”
“因为弘太医说了,这些衣裳是他生病的时候穿的,如果在宫里烧毁恐怕会遗留脏东西,这才命奴才出宫的。”小公公赶忙解释。
“生病?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琉璃不禁追问。
“奴才不知道严不严重。不过好像因为照顾冯主子才会感染的,跟冯主子一个病症,弘太医吃了冯主子给的药就好了。后来冯主子也好了。”小公公一五一十地陈述。
琉璃诧异地暗忖:奇怪了,不是说冯美人没有人照顾吗?所有的太医都聚集在华林园,弘太医是何时去了北园?为何冯主子他们不说?等一下,弘太医也患了天花,也能治愈,那就是说冯美人根本就知道如何医治天花了。
琉璃暗啐一声,然后转头就朝着昭信殿走去。皇后没有搭理匆忙走进来的琉璃,只顾着站在窗边发呆。
琉璃吩咐左右宫女全都退下去,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皇后侧着身,说道:“琉璃,何事慌慌张张?”
“回皇后娘娘,琉璃有事禀报。”琉璃紧张地说。
看着琉璃异常的面色,皇后也提高了警惕。
琉璃吞了一口唾液,冷静地说:“皇后娘娘,适才奴婢正要去御膳房为您准备些糕点,却发现一个小公公抱着弘太医的衣裳准备出宫烧毁,其实这是件小事儿,奴婢也就随口问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出宫烧毁,岂知那公公道出,原来当日有一个人根本没有在华林园为皇子诊治天花。”
“呃?”皇后扭头惊讶地看着琉璃。
琉璃点了点头。回应了皇后的疑问,说道:“这个人就是弘太医,本名叫纳弘。”
“他去了哪儿?跟皇子的事情又有何关系?”皇后娘娘急着问。
“他之前没有在华林园是因为忙着在北园给另一个人医治天花,而之后没有出现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感染了天花。”琉璃咬牙切齿地说:“其实冯美人根本就知道如何诊治天花,她不但救了自己还救了弘太医。”
皇后一怔,怒问:“她知道如何医治?”
“奴婢在想,恐怕这都是冯美人玩的障眼法,就是为了博取同情让皇上原谅她,然后自己又能顺利成章地搬回怡红堂了。”琉璃猜想着说。
皇后暗自斟酌,揣测着琉璃所说之事,然后再结合之前的事情联想。她不得不怀疑冯佑怜居心不良。无论是吃了她送来的药还是没有吃这种药,她的孩儿必死无疑。
她的皇儿就像是冯佑怜掌中玩偶,生死仍由她主宰,想不到她如此蛇蝎心肠。皇后越想越不平,她本来就痛恨冯佑怜,想得自然偏激,将所有的错都加重在冯佑怜身上。
“好一个冯佑怜。”皇后恶气腾腾地低骂:“害死本宫的皇儿,好,很好!本宫不让你血债血偿岂不是妄为人母!”
皇后的愤怒一触即发,阴郁了这么久,她终于像一只惊醒的狮子,只稍一个怒吼就能震得昭信殿山崩地裂。与其说她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点,还不如说是找到一个让自己良心好过的支点,然而这一切的牺牲品正是她早就怀恨在心的女人,她自然更加理所当然地对付这个人。所以身为皇后的她也不会浪费了这个头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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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给太后请安,后宫嫔妃还必须给皇后请安。弘德夫人很快搬去了昭信殿,翌日,众多妃子都纷纷前来祝贺。昭信殿顿时又开始热闹起来了,新任的皇后娘娘挑剔,对昭信殿大肆地改造,转眼几天,换装后的宫殿简直就是金碧辉煌,金光闪闪,耀得过来请安的嫔妃们都撇着嘴眼红。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随通传声出现,但见她身披金黄凤袍,头戴御钗后冠,步履坚硬不屈,目光冷厉沉着。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嫔妃都鞠躬请安,这等气势决不逊色朝廷。
“众嫔妃请上座。”皇后自己先坐下来。
“谢娘娘。”众人应声道。
冯佑怜准备坐下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座位,她尴尬地看着其他人都坐了下来,自己则只好站立在侧。
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佞笑地注视着她,冯佑怜投以不解的眸光给皇后。
只听皇后冷冷说道:“琉璃,还不快给冯美人赐坐?”
“是,皇后娘娘。”琉璃冷笑应声。然后吩咐宫女将座椅抬上来,可是椅子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冯佑怜不自在地坐下。又站起来,反反复复地弄得大家私下里哄笑开来。
“是不是觉得不舒服?”皇后娘娘挑眉问道。
冯佑怜蹙眉说道:“回娘娘,这把椅子恐怕太高了。”
皇后娘娘一边走下来一边说道:“哦?太高了?本宫以为很适合你啊,原来你也觉得太高了。”
冯佑怜平静下来,察觉皇后有些异常地对着自己。
皇后走近几步,瞪着她啐道:“本宫知道有些人自视清高,不自量力,以为有点小手段就能在后宫胡作非为。之前是没有皇后统领后宫,可是现在不同,【。52dzs。】既然本宫成为皇后,那么凤印自然由本宫掌管。”
皇后娘娘说话间,又扫视了所有嫔妃,凶恶地说道:“本宫要为皇上好好地管理后宫,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宫中的规矩。否则,本宫一定不会手软。”
“皇后娘娘英明。”众多嫔妃异口同声地附和。
皇后特意注视着冯佑怜,低啐:“你们最好给本宫机灵点,不过,冯美人是聪明人,知道本宫的意思。只可惜,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让人家抓了把柄也浑然不知。”
“皇后…”冯佑怜本想追问,却也被皇后娘娘打断:“当然,本宫只是说个例子,没有说就是你啊。”
冯佑怜隐忍着不满,好不容易让自己缓过起来,瞎子也看得出这番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整个宴会,冯佑怜都如坐针毡,被其他嫔妃当做怪物相看,说是皇后给自己的下马威,可是她听得出皇后根本就是话中有话,什么把柄?哼,自己行得正坐得稳,还怕她不成?既然现在是皇后,与之前的夫人身份也没什么两样,只要小心应付应该就可以了。
冯佑怜啊冯佑怜,你忘了董婕妤的叮嘱,在后宫切勿轻敌,更何况对方还是后宫掌权之人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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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皇后娘娘求见。”小琪胆怯地通传,还没等胡太后应声,皇后便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地前来,他们手中捧着一些绫罗绸缎,金饰玉器,看样子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然而胡太后直接过滤了这些虚华的饰物,盯着趾高气扬的皇后,先不吭声。
皇后微微欠身,高傲地笑道:“拜见太后。”
胡太后冷峻地应道:“皇后真是有心了。”
皇后嗤笑一声,然后一仰头,身后的宫女纷纷将手中的饰物举起来。
“皇上随便赏赐了些东西,本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后您。”皇后不怀好意地笑道:“要知道,如果不是太后同意,恐怕本宫还坐不上皇后的位置哦。”
胡太后别过脸,不想看她。
皇后不知趣地走上前,又道:“太后现在可清闲了,不用再在后宫劳累奔波。不过太后放心,本宫一定不会辜负了太后您的好意和期待的。”
“你知道就好。”胡太后冷冷地开口。
小琪命令千秋殿的宫女接过这些饰物,谁知一个宫女不小心将金饰掉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金饰全都是切断了的,于是小琪赶忙拿起绸缎看了看,没想到绸缎全都是被人剪断了的。小琪慌张地看着胡太后。
胡太后用余光瞪着得意洋洋的皇后,刚想说话时,却被皇后插道:“胡太后整日里都是诵经念佛,这些尘世间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太后。本宫虽然很想替皇上尽孝道,可是又怎能陷太后于不义?唉,真是难为本宫咯。”
“可是…”小琪委屈地反驳。
“闭嘴。”胡太后叱喝道:“全都给哀家拿下去。”
“太后。”小琪不满地叫道。
“拿下去。”胡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皇后真是想得周到,哀家很满意。”
“哈哈哈。”皇后娘娘掩嘴媚笑道:“多谢太后夸奖。只要以后大家和睦相处,本宫都会好好地伺候太后,不过,如果有谁挑拨离间,兴风作浪,啧啧啧,这可是宫中大忌啊。本宫既然是凤印的掌权者,就一定会秉公办理。”
胡太后闭上眼,淡漠地说道:“有劳皇后了。哀家也讨厌无风起浪的人,虽然哀家一心只为求佛,但是也绝不会允许有些人恃宠而骄,仗势欺人。”
皇后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一点就不用太后操心了,本宫自会管束。太后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地住在千秋殿,不管是诵经念佛还是养花养草,那都是您老人家的事儿,本宫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看看,没有时间的话,也会派人过来问候。嘘寒问暖自然是少不了的。”
嘘寒问暖,哼,我呸,不就是想控制哀家的行踪。好一个女人,尽然想在后宫里只手遮天,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心软坏事,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不能冲动,要冷静。凭借自己的经验,这样的女人一定不会得意多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