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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娘却要他做丧尽天良的事。”纳弘咬牙切齿地说:“为何,皇上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如果找来那些所谓的证人和证据,就不难查出究竟是谁主导着这一切,我爹也不会枉死。”
“弘太医,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冯佑怜好心劝道:“皇上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不关纳太医的事儿,纳太医也是自己一时想不通才会…”
“为什么。”纳弘退后一步,望着冯佑怜苦笑说道:“为什么你也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冯佑怜为难地看着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臣这就去面见皇上,要告发皇后娘娘的行径。”纳弘冲动地吼道。
“纳弘。”冯佑怜慌张地拉住他,说道:“你不能去。你去了会很危险,你好不容易躲过牢狱之灾,难道你还想以身犯险?”
“为了讨回公道,有何不可?”纳弘坚决地反问。
“不行,我不许你冒险。”冯佑怜同样坚定地说:“我答应过纳太医要好好地看住你,你不可做出犯险的事儿。”
“冯美人,臣调查过了,那冯史宗和胡三娘根本就是个下流之辈,他们的话完全不能相信,凭这一点就能知道皇后娘娘她故意陷害你。为什么你却不知道反击,为什么你仍由她在后宫祸害你?”纳弘气呼呼地质问。
“因为一个人。”冯佑怜痛苦地说道:“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为了让他好过,我放弃了追究。”
“是不是皇上?”纳弘问道。
“你不用知道。”冯佑怜冷静地说。
纳弘甩开冯佑怜的手,愤然说道:“皇上简直就是纵容一个魔鬼在后宫任意妄为。”
“弘太医。”冯佑怜语重心长地说:“算我求求你,这件事情就到处为此好吗?既然不能追究,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纳弘斜着脑袋注视着冯佑怜,冯佑怜转过身又道:“其实,只要等一个时机,只要等皇上的心慢慢平复,不再有皇子离世的阴影缠绕着他,那么皇后娘娘除了一个愧疚还能得到什么?”
纳弘立刻将眼神移到冯佑怜的肚子上,只要等到第二个皇子的平安出世,那么之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那个时候的皇后娘娘又能得到什么?纳弘怀恨地想着:皇后,只要有我纳弘一天,我一定能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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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月将地上所有的花瓣拾起来,偷瞄一眼身前的曹蓉蓉,她准备转身离去,岂知那曹蓉蓉突然大喝一声:“干什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想吓死我啊。”
“奴婢不敢。”琴月尴尬地说道:“奴婢是怕吵到曹主子。”
曹蓉蓉冷瞟一眼她,尔后说道:“这些花都怎么枯死完了?”
琴月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这些花都开出了苞蕾,不过都被曹主子拔下来了。”
看一满地的残花败柳就知道刚才这里的花花草草经历了一场不可挽回的浩劫。曹蓉蓉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有肇事者的证据,于是她拍了拍手,不悦地说道:“我哪是说这些,我说的是院子里,连草都是带黄色的,干瘪的样子我看了就烦。”
琴月怯生生地说:“奴婢这就派人换一些过来。不过奴婢在想,如果曹主子本来就心里烦闷,估计看到怎样的花花草草都会觉得心烦吧。”
曹蓉蓉瞅了一眼琴月,闷哼说道:“你说那个冯佑怜怎么这么命硬啊,皇后娘娘可是举了那么多人证物证出来,到最后却抵不上她的一句话。”
“那是皇上相信冯美人多点。”琴月说道:“宫里人都在传啊,皇上一定是想儿子想疯了,知道冯美人怀了皇子,就什么都不顾了。”
曹蓉蓉低着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然后走到床边拿起一个抱枕比划比划,说道:“你说我怎么就没怀上?哼,当初皇后娘娘怀了一个皇子就平步青云,做了皇后;这一次冯佑怜也是怀了皇子,就逃过一劫。你说如果我要是怀了孩子,会不会再次受宠?”
琴月说道:“那是当然的,不过奇怪的是,后宫这么多妃子,以前除了皇后娘娘怀过子嗣,就再也没有听说还有哪个妃子也怀孕了。”
曹蓉蓉冥思苦想,认真地分析道:“你说,如果我们来个假怀孕呢?”
“啊——”琴月赶忙劝道:“曹主子,千万不要啊!这种事情怎么来的半点假?再说了,妃子侍寝都是有记录的,皇上…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绣云堂了…这个…”
“你说什么呢。”曹蓉蓉气愤地拿手指头戳了戳琴月,说道:“我这不是要想办法吗?先引起皇上的注意,然后再实行,只要我装作怀了身孕,那皇上不也一样开心?到时候皇上便会经常来绣云堂了,哼,怀胎十个月,难道我十个月还怀不上龙子?”
琴月想想,担心地说:“那要如何引起皇上的注意?”
曹蓉蓉思索着说:“我算过日子了,马上就要到皇上出宫狩猎的时候了,你想想,皇后娘娘之前弄了这么一出戏,皇上自然没有心情带上她。而冯佑怜又怀了孕,带着更加不方便。这宫里算来算去,你说有谁才适合?”
琴月恍然说道:“当然是曹主子您啊。是啊,如果能够与皇上一起出宫狩猎,也是身份的象征呢。皇上以往都是带着皇后娘娘,不知道眼红了多少后宫嫔妃,如果这一次主子也能与皇上一同狩猎,要想怀孕岂不是易如反掌。”
曹蓉蓉自以为是地撇撇嘴,挑着眉自信地点了点头。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六十八章 中宫西宫
第六十八章 中宫西宫
胡太后站起来应了一声。知道是小琪通传说冯美人过来,于是赶紧走了出去。冯佑怜热忱地搀扶着胡太后,乖巧地笑道:“太后,您慢着。”
胡太后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工具,指着花园里的盆栽,说道:“听说,你有一双巧手,在冬天也能将牡丹移植存活,还能开花。真是令哀家望尘莫及啊!”
“知道太后您喜欢,臣妾这不送过来一些了吗。”说着,身后的宫女纷纷拿了一些牡丹盆栽送进千秋殿的园子里。
胡太后瞅了瞅这几个宫女,没有一个上心的,转而对着冯佑怜说道:“现在你身子可好?”
“太后放心,臣妾好得很。”冯佑怜微笑说。
“哀家知道冬梅走了以后,你身边也没一个贴心的丫头伺候。”胡太后牵着冯佑怜,说道:“要不,哀家再赏几个奴婢给你?”
冯佑怜顿了顿,似乎有话想说,胡太后瞧出有些异样,于是又道:“是不是你自己相中了婢女?”
冯佑怜羞赧地垂首。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无论是泡花茶还是移栽这些事情都是明玉教会臣妾的,当初臣妾在北园的时候,明玉就一直照顾着臣妾,还教会臣妾很多东西。所以臣妾与明玉的感情也不错,就想…”
胡太后寻思道:“明玉是废后的婢女,废后是犯了罪才被贬入北园,按理说呢,明玉是要一直待在北园的。”
“太后…。”冯佑怜着急了。
胡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但是哀家知道你们感情好,不就是个婢女,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能伺候好主子,就是好婢女,哀家跟皇上说说,应该还是可以要过来的。”
“多谢太后。”冯佑怜开心地谢道。
胡太后也含笑地说:“没想到哀家跟你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笑风生。”
冯佑怜扶着胡太后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她身边,说:“是啊,那个时候太后还对臣妾总是戒心四起呢。”
“你怎么知道哀家对你心存戒心?”胡太后好奇地问。
“因为眼神。”冯佑怜说:“臣妾看得出太后是很关心琅琊王,所以对臣妾自然就有了戒心。太后宠溺自己的孩子,这种眼神掩藏不住的。”
“你很聪明。”胡太后说道:“哀家也看得出。你当初有没有想过做妃子,哀家暂且就不跟你追究,但是哀家以为你现在既然是做了后妃就要拿出你的聪明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冯佑怜淡然一笑,扭过头来说道:“其实臣妾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后娘娘一直咄咄逼人,不肯放过臣妾。臣妾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就算再怎么聪明的人总不能拗得过人家的脑袋吧?”
胡太后意味深长地笑道:“哀家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哀家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既然上回的事情哀家是站在你这边,哀家就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再慢慢地挖掘,有时候运气好的话,挖掘的东西自然宝贵得多,就像…就像皇后的头衔。”
冯佑怜警觉地盯着胡太后,见她面色镇定,便知道是深思熟虑过了。她选择的不过是一个像冯佑怜这样有潜力的棋子,这一点眼光倒是跟废后耶律夕一样。冯佑怜自然聪慧,了解胡太后的心思,不过她可一直都不知道耶律夕对自己也是存在着希望。只不过,耶律夕更加城府颇深,因为她就算是具冰冷的死尸,也能牵制着活着的人。
“太后,您这话…”冯佑怜故意拉起尾音,开始与胡太后周旋。
胡太后站起来,走到另一处。说道:“身为宫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像宋中使那样?身为后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像皇后那样?”
冯佑怜但笑不语,想听听太后究竟要说什么。
胡太后转过来,又道:“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究竟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子…”冯佑怜本能地说道。
“那就对了。”胡太后轻笑一声,走过去说:“只要心里想着生下的是皇子,那就证明你还是有欲望的人。对权力的欲望,只是你自己根本不知道,你现在要求的不强烈,并不代表以后你不会产生,因为人都是心存贪念的,只要让你知道拥有权力之后的好处,你自然而然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太后,其实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臣妾都会喜欢。”冯佑怜解释道。
“自己的孩子,当然喜欢。”胡太后笑着说:“希望给他最好的,那什么才是最好的?”
冯佑怜摇了摇头,这回她是真不知道了。
胡太后收住笑意,严肃地说:“当年,哀家不过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宫妃,后宫三千佳丽,哀家或许不入皇上的眼,不过哀家时来运转,做了皇后,孩子自然就是太子。”胡太后撇嘴笑道:“你在北园待过,比谁都清楚前朝遗妃的下场,是不是?”
冯佑怜怔怔地点头,立刻浮现曾经珠儿欺负遗妃们的画面。
“哀家是皇太后,是皇上的母亲。自然能在后宫常住,可是遗妃们的日子惨不忍睹。”胡太后痛心说道:“然而,那些封王的皇子也都被皇上下令派去很远的地方做王,可是这又能如何?难道他们没有怨言?”
“太后,臣妾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这些。”冯佑怜有些后怕起来。
“身不由己啊!无论是做什么还是争什么,那都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孩子。”胡太后教唆着说:“为了你十月怀胎下来的人,你必须要铺好路。”
“铺路?”
“没错。”胡太后抓住冯佑怜的手,说道:“皇后的位置人人都能做,自然是有能者居上,谁才是有能者?皇上说了算。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筹码,你安生养胎,只要是个皇子,哀家联合其他的老臣就能想办法将皇后拉下来,再推你上去。”
“太后,臣妾没有想过做皇后。”冯佑怜紧张地说。
“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胡太后愠怒地喝道:“冬梅的死,纳太医的死,虽然皇上想要放过她,可是你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