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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欢喜还想开口时,高恭允便示意郑欢喜住口,然后再一次认真地思索起来。郑欢喜以为四爷在思考问题,其实非也,那是高恭允在聆听隔壁座的人谈论的事情。
“没想到啊。”那人微微叹息。邻桌的人叫了很多酒菜,他们三五成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算了,听说佟家小姐长得还算标致,被这个一掳走算是糟蹋咯。佟家老爷平日里嚣张跋扈。现在这种事情落在他家,真是大快人心。”另一方的男子无奈地笑道。
“那倒是,官府也已经插足此事了,还抓住了伺候佟小姐的婢女。”第三人又附和着说。
“没有,那个婢女早走了,还口出狂言说是能找到小姐。”
“哼,真是有意思,一个婢女能有多大本事?”
“可不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咯。”
“说不定婢女真的与外界人勾搭一起绑架了小姐。”
“还没要赎金呢…”
“来来来,喝酒喝酒,这种事情我们只能当笑话看看。”
郑欢喜疑虑地问道:“四爷,这个佟家小姐是什么人啊?”
高恭允小啄一口水酒,说道:“是邺城里的大户人家,世世代代的商贾人,佟家平时也得罪不少人了,不知道这件事跟他得罪的人有没有关联。”
郑欢喜咬着唇,蹙眉说道:“看来说不定真有采花大盗。可是不对啊…”她跟踪的人明明是个女的,无论样貌还是体型,都是女扮样。
“什么不对?”高恭允问道。
郑欢喜暗叹说道:“刚刚为何迟迟没来就是因为…”郑欢喜压低嗓子继续说:“就是因为我发现一个可疑的女人,她用丝巾捂着头,还去了妙胜寺。我也跟着去了妙胜寺。最奇怪的是,她居然知道我是谁,还发现我跟踪了她。”
你的跟踪技术,不让人发现真的很难。高恭允心里暗笑,却没有说出来,怕伤了欢喜的心。
“这么说你们交过手?”高恭允又问。
郑欢喜不屑地说:“她可能不会武功,跟我说了一堆废话就逃走了。”
“既然不会武功,为何让她逃脱?”高恭允问道。
“她聪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巷子引我进去,然后用很多木桩阻挡了我,我跟上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了,也不知道她朝着哪个方向逃走的,于是干脆回来算了。”郑欢喜丧气地说道:“真的很挫败,要是下次让我遇到,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要是下次你看到她,还记得她吗?”高恭允笑着问道。
“当然。”郑欢喜激动地说道:“因为这个女人我有点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这才想着跟踪她的。”
“你会觉得眼熟?而她又知道你是谁,”高恭允也勾起了好奇,追问道:“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是谁,恐怕在她身边还有不少秘密。”
“我总觉得邺城里的人口失踪案跟她有关系。”郑欢喜谨慎地说道:“凭着我的直觉。”
***×××***
昭信殿里进进出出一些宫女,他们捧着经书,说是皇后娘娘特别委托妙胜寺里的慈远方丈送进来的。
别人相信皇后娘娘‘改邪归正’,她冯佑怜绝不相信。且不说皇后会不会改邪归正,哪怕是让她承认自己的过错,恐怕都很难吧。
“淑妃娘娘驾到——”
一声高喝,昭信殿便沸沸扬扬起来,皇后娘娘在琉璃的搀扶下走出来迎接冯淑妃。
冯佑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清瘦不少的皇后娘娘。然后走到殿内坐下。琉璃送来清茶,皇后娘娘一扫往日的嚣张,反而是亲自端着茶递过去,说道:“这一杯茶很久之前就该敬给冯淑妃了,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晚。”
冯佑怜冷冷的面容稍微缓和一些,刚要接过皇后娘娘手中的茶杯时,却被身边的明玉撞了一下,冯佑怜便立刻冷眼扫去,沉声道:“放着吧,不劳烦皇后娘娘,本宫受不起。”
皇后娘娘脸色一沉,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尴尬地放好茶杯,坐在冯佑怜身边。
“听说,皇后近日都在抄写经书?”冯佑怜斜睨着皇后问道。
皇后娘娘轻笑说道:“抄写经书能平定情绪,能修身养性,所以本宫便让慈远方丈送了一些经书过来,如果冯淑妃也有兴趣的话,不如一起探讨研究?”
冯佑怜嘴角上扬,轻蔑地说道:“如果真有这么好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超度的经书。”
“呃?”皇后娘娘当下惊疑。
冯佑怜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皇后娘娘错愕的目光,恶狠狠地啐道:“娘娘。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最好替某些人抄写超度的经书吧,比如说耶律皇后,纳太医,还是曹美人…”
“你…”皇后娘娘的纡尊降贵本来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冯佑怜不但不受用,反而用言辞打击,简直就是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刚要发作的时候,身边的琉璃赶紧拉着皇后娘娘。悄声叮嘱:“娘娘,再忍忍吧。”
皇后娘娘咬着唇,瞪视着冯佑怜。
冯佑怜站起来,不甘示弱地笑道:“娘娘,要装的话,就要装得好,在本宫面前被看穿倒还好,可是万一皇上哪天真的要来看你,如果再拆穿的话,恐怕对你不好吧。”
皇后娘娘侧过身,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有劳冯淑妃操心了。”
冯佑怜闷哼笑道:“那倒是,以前不谋其位的时候倒还不觉得,原来皇后娘娘当真如此操劳啊,这整个后宫上上下下的事情一件都不能马虎,要处理起来真的是累人累心,不过现在皇后有的休息就好好地休息吧,别弄什么经书**的再累自个。”
说着,冯佑怜凑近一些,在皇后娘娘耳边嘀咕:“少在我面前玩花样了,你的伎俩我可是全都看在眼底,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不是很喜欢昭信殿吗?那我就让你在这里待个够。”
“摆驾回宫——”冯佑怜哈哈大笑地拂袖而去,气得皇后娘娘直跺脚。琉璃扶着皇后娘娘,只见娘娘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被冯佑怜气自己,最后不活活气死才怪。
御花园里,冯佑怜慵懒地散步,明玉走在她身后碎步跟随着。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笑容倏地隐逸,换来的一声轻叹,惹得明玉问道:“主子,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吗?”
冯佑怜走到牡丹花前,现在不用细心培育全都开得姹紫嫣红,夺人眼球了,可是赏花的人却心思重重。
“明玉,你说皇后娘娘还会如何反击我?”冯佑怜突然问道。
明玉冥思一会儿。说道:“娘娘,一句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后娘娘气数差不多了,自然不是主子的对手,主子不必为此忧心。”
“可是我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冯佑怜说。
“那是当然。”明玉劝慰:“她怎么说也是皇后,自然不容易屈服,不过,奴婢也不会掉以轻心,一定会再派心腹看紧了昭信殿,一有风吹草动便能告诉主子您。”
冯佑怜满意地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喟叹道:“是不是手拿凤印之人都会疑神疑鬼,呵呵,我也如此了。”
“主子都说了不谋其位的时候不觉得,既然在其位当然要多担待些。”明玉笑着安慰。
“嗯。”冯佑怜煽笑着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皇后娘娘眼瞅着宫女手上的经书,一时兴起,跑过去全都扔在地上,一边扔还不忘大骂:“抄什么经书,有什么好抄的…”
“娘娘…”琉璃拉着歇斯底里的皇后娘娘,劝道:“娘娘,你冷静点,不要气坏了身子。”
“本宫怎么冷静?她简直就是上了天了,骑到本宫头上撒野。”皇后娘娘咆哮道:“本宫是堂堂皇后娘娘,还不如一个嫔妃,你让本宫如何消得了这口气啊。”
“娘娘,我们不是还有最后一个筹码吗?”琉璃严厉地提醒道,皇后娘娘立刻噤声,盯着面色严峻的琉璃。
“你们都退下。”琉璃一边拾起地上的经书,一边吩咐小宫女们下去。皇后娘娘震惊地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于是对着琉璃反问:“真的可以?”
“娘娘,曾几何时,您不是早就为自己铺下最后一条路了吗?难道您现在的锐气消减了?不敢了?”琉璃紧张地问。
“不。”皇后娘娘跪起来,茫然说道:“本宫不是怕,本宫是在想,现在是不是时候。”
琉璃思索着说道:“前几日,奴婢出宫问了此事,差不多可以了,那人已经有了反应。”
“当真?”皇后娘娘抓着琉璃,惊喜地问道:“当真有了眉目?”
“嗯。”琉璃坚定地说。
“琉璃,本宫要好好地嘉赏你。”皇后娘娘焕发一个模样,立刻恢复昔日的光彩,似乎胜利就在眼前,她已经是唾手可得了。
琉璃一直保持冷静的面色,对于皇后娘娘的赏赐,她也是淡淡地回应:“娘娘,等事成之后,娘娘夺回大权之时,再嘉赏奴婢也不迟。”
“嗯,本宫就是欣赏你这一点。”皇后娘娘抿了抿嘴,叹息着说:“你放心,她冯佑怜夺走的一切,本宫要再慢慢地夺回来。”
***
冯佑怜正游园之时,瞥见有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见了她也只是半跪着紧张地请安。冯佑怜看了一眼小宫女慌张的神色,于是问道:“你怎么了?慌慌张张地。”
“回淑妃娘娘,曹昭仪在凉亭中突然晕倒了,奴婢正要请太医。”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她想起来了,这个婢女是曹昭仪的宫女小桃,听了小桃的话,冯佑怜也着急地说:“那快去请太医,本宫先过去看看。”
“谢淑妃娘娘。”小桃站起来就往太医院奔跑。
明玉扶着冯佑怜快速地走去凉亭之中,曹蓉蓉适才顿觉一阵眩晕,然后肠胃开始翻滚起来,踉跄后退几步重心不稳便倒了下去,好在琴月及时扶住她,她才幸免没有摔倒。
冯佑怜浩浩荡荡地领着宫女前来时,吓得曹蓉蓉立刻睁开了眼。
“蓉蓉,你怎么了?”冯佑怜关心地走过去,拉着曹蓉蓉冰冷的双手,问道。
曹蓉蓉仍然很排斥地推开冯佑怜,倚靠在琴月身上,对着冯佑怜说道:“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冯佑怜埋怨道:“你都生病了,还请什么安?快,快扶着坐下。”
曹蓉蓉面色苍白,全身无力,好像真的很病重,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病症却令自己焦虑不安,她早在之前已经暗自算过自己的信期,不但一直没有征兆,反而现在身体有点不正常。
“琴月,曹昭仪是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不适的?”冯佑怜无心问道,可是曹蓉蓉却反应异常,她怒瞪着冯佑怜,撅着嘴说道:“淑妃娘娘,臣妾身子一直都很好,不需要你过问。”可能是心虚,她总是很紧张冯佑怜的探究,希望他们全都快点离开才好。
“蓉蓉,你不要固执了,你看你面色苍白,一定是身子虚弱才会如此。”冯佑怜伸手想抚摸她的额头,却被曹蓉蓉一手打掉,这样的放肆,震得四周的宫女全都惊愕地盯着他们。明玉护主心切,立刻走上前厉声喝道:“曹昭仪,您这样做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你一个宫女胆敢指责我?还不是以下犯上。”曹蓉蓉哼了一声:“这种仗势欺人的作为,我已经见得多了。”
“蓉蓉。”冯佑怜对着明玉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明玉是无心顶撞你,你不要介意。”
“我哪敢啊。”曹蓉蓉白了一眼冯佑怜,然后准备走出凉亭。
“等一下,小桃去找太医了,你还是等太医看过之后再回绣云堂吧。”冯佑怜好心地提醒。
曹蓉蓉冷冷地啐道:“不烦劳您费心了,我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