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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乐一怔,愣了几秒后才缓过神,却也吓得全都抖擞。
“太后,奴才实在不知太后所指何意啊。”徐长乐俯伏在地,开始有些惶恐。
胡太后站了起来,走进跪在地上的徐长乐,凑近又道:“不知?哼,这该知道的人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却什么都知道。哀家要你秘密行事,你却给哀家弄出这么一个乱摊子。”
“太后息怒。”徐长乐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按照太后的懿旨,已然将昙献大师的家人安排妥当,奴才…奴才今日就是来复命的。”
“复命?”胡太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骂道:“哀家的脑袋都要被你给害了。”
“太后,奴才…”徐长乐疑虑着说道:“奴才实在不知道太后所指何意啊…”
胡太后戳着徐长乐的肩膀,怒骂:“你可知,刚才陆郡君来寿昌殿做什么?”
徐长乐愕然地注视着愤怒的女人。
“她这是在给哀家示威…”胡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一个乳母,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威逼当今太后,哈哈哈…”
“太后,陆郡君以下犯上,是除之的好时机啊。”徐长乐赶忙提议。
“是啊,哀家当初就是想逼她出宫。”胡太后缓了缓气,又道:“哀家糊涂啊,真是糊涂!狗急了还能跳墙,这人要是被逼急了,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
“哼,不过是一个陆郡君,能做出什么事情威胁到太后?太后,依奴才之见,不必手下留情。”徐长乐抢着说道。
“轻敌啊,哀家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胡太后忧愁地叹道:“如今哀家就是想除之,也…”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十四章 太后之恐 (二)
徐长乐自以为是地说道:“太后,不必顾虑皇上,皇上…”
“徐长乐。”胡太后冷静地说道:“哀家离开宝林寺以后,寺中可有异样?”
徐长乐回忆着思索,又疑惑地摇了摇头。
胡太后焦虑地蹙眉,将徐长乐从地上拉了起来,拉近一些说道:“哀家有个重要的差事。”
“太后只管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徐长乐咬着牙恳切地说道。
“你可知,陆郡君恐怕早已知晓宝林寺的秘密。”胡太后犹豫着说:“哀家现在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哀家还是想让你先去城内的妙胜寺探一探究竟。”
“不知太后要奴才所探何事?”
“哀家…”胡太后欲言又止,起伏不定,然而又不能不开口说道:“哀家要你去看看昙献大师是否已在妙胜寺。”
“啊…”徐长乐大吃一惊,吓得目瞪口呆,寻思片刻,顿觉太后之前的愤怒与陆郡君的大胆,心中顿时也算明了。
胡太后松开手,淡淡地说道:“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个都不知道是怎么办事,哼,哀家希望这一次你能戴罪立功。”
“奴才…”徐长乐惊吓地跪在地上,额角的汗水汩汩往外流出。
“好了。”胡太后佯装镇定地说道:“陆郡君虽说知道哀家的事情,不过哀家量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哀家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吓倒的,所以这一次探究很重要,哀家希望你能带来好消息。”
“奴才领旨。”徐长乐坚定地说道:“太后放心,这件事一定会办得妥当。”
胡太后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先探一探人是否真的在妙胜寺,或者被陆郡君他们控制着。先不要声张。”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下去了。”徐长乐忧心忡忡地说道。
“嗯,下去吧!”胡太后倒在玉塌上,望着窗外新月一动不动。难道没有别的办法?陆令萱,这一局哀家绝不会输给你,走着瞧…
***
妙胜寺坐落在邺城城北,由于在城内,于是前来拜神的人们络绎不绝,寺内更是香火不断。
“吁——”马儿鼻尖吐着温气,长嘶一声停在寺庙大门前,吓得过路人纷纷绕道而行。
“郑…王…”后面一直跟随着的妇女气喘呼呼地叫嚷。
“诶,兰姨,小心叫错哦。”马上的女子显得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她瞥了一眼身下的妇女,然后敏捷地跳下马提醒道。
“小姐…”兰姨一手牵着马儿的缰绳,一边努力地打开手中的纸伞。郑欢喜闷闷地问道:“你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来郊游的,可是拜菩萨呢…”
“你还知道是来拜神哦。”兰姨瞅着身后的马儿,小声嘀咕道:“有谁是骑着马来寺庙?”
郑欢喜仰视巍峨的寺庙大门,惊叹地说道:“想不到妙胜寺如今香火如此旺盛了。不知道里面的菩萨灵不灵。”
“小姐,肯定很灵的。”兰姨煞有其事地说:“小姐,你受伤的期间,我都来这座寺庙祈祷。你看,你现在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
“敢情,四爷请的大夫都是出自这座寺庙?”郑欢喜挑眉揶揄道。弄得兰姨羞赧地垂首,不知怎么回答。
郑欢喜瞅着兰姨的尴尬,掩嘴而笑。突然,余光一闪,一抹熟悉的背影掠入她的视线中。她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女人,心中一惊,下一秒便丢下兰姨朝着另一方向奔过去。
“啊,小姐,寺庙的门在这边…小姐…”兰姨牵着马儿吃力地跟着郑欢喜渐渐消失的身影,焦急地嚷叫声也根本没来得及传入前方人的耳中…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十五章 故人故琴
郑欢喜拨开人群,急匆匆地挡下轿子,叉着腰大声说道:“等…等一下。”
跟着轿子旁边的女人,抱着古琴走上前,一见到郑欢喜便惊喜地叫嚷:“欢喜小姐?”
“寒娥?”郑欢喜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她只看到轿子里面的人,却忘了注意她。
“我…”
“寒娥。”忽然,一只手慢悠悠地掀开轿帘,厉声喝止寒娥想要说的话。她微微探出身,仰视身前的女人,微笑地说道:“郑小姐,别来无恙。”
“玉胭脂,没想到你们居然来到邺城。”郑欢喜幸喜地说。
“也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寒娥显得有些激动,轻叹道:“自从别离后就一直身不由己了。”
“你可过得好?”郑欢喜担心地问。
“胭脂小姐对我很好。”寒娥莞尔一笑,低首着说。
玉胭脂没有打算走出轿子,于是对着郑欢喜又道:“对不起,郑小姐,我们有事先行一步了。”
“诶,那你们住哪儿?需不需要一些生活用品,我给你们送过去。”郑欢喜又说。
“多谢郑小姐的美意,胭脂已然有了栖身之地,如今还要赶往别处,告辞。”玉胭脂放下轿帘,喝道:“起轿。”
“啊?那…那…”郑欢喜呆呆地杵在原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四爷知道她们来了邺城吗?郑欢喜望着轿子,暗忖:玉胭脂,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绝不是一个歌姬如此简单吧,她来邺城一定有事,看来,又不能安定了!
***
玉手从轿子旁边的窗户口伸出来,撩起窗帘,坐在里面的玉胭脂微微侧身,斜睨着外面的人儿,冷声说道:“寒娥,我早就教过你,要学会观而不语,不该你说的话千万不能随便开口。”
“是。”寒娥紧抱古琴,低声附和。
“此番邺城之行,不但是要找到你姐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可记得?”玉胭脂严厉地问道。
“寒娥知道了,寒娥知道错了。”寒娥担忧地说道。
玉胭脂沉默片刻,而后又道:“你放心,我会找到冯佑怜的。”
“不知道姐姐如今怎么样了。”寒娥幽幽地说。
玉胭脂放下窗帘,轻蹙眉,暗叹一声:“但愿吉人天相吧。”
***
两人踏进南阳王府,然后被带入偏厅。寒娥惊诧府内的琼楼玉宇,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鸟走兽,妙夺鬼工;就连她们身处的偏厅都是锦墩玉案,华贵异常。
玉胭脂端着杏眼扫视房间,朝着内室一瞥,隔着一道帘幕,质类五色丝绢,云锦双悬,流苏下垂,看上去鲜艳绝伦。倒不说陈设精雅富丽,反而是里面隐约可见的沉色古琴勾起她的好奇。她站起来,撩开丝绢,只见古琴安静地躺在一处,沉香木上散发一股清香,瞬间浇灭她的浮躁。
寒娥思酌,再一看自己抱着的古琴,两个古琴尽然相仿。
玉胭脂伸出手轻抚琴弦,幽然念道:“琴韵对薰风,有恨和情抚。肠断断弦频,泪滴黄金缕。”
纤纤素手划过古琴尾部时,突然停了下来,上面刻着一个略深的“曹”字。
“胭脂小姐。”寒娥忍不住走近一些,轻声唤道。
“寒娥,把琴递给我。”玉胭脂按着刻字吩咐道。
“是。”寒娥将手中的古琴递给玉胭脂,然后将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探过去,不禁失声叫道:“为何这把古琴上面也刻有此字?”
“这把古琴是真正的曹氏之音。”玉胭脂平静了自己的情绪,淡漠地说道:“我的古琴只是个仿品。”
“这把古琴是一个姓曹的人的吗?”寒娥思索着问道:“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阳王府呢?”
玉胭脂红唇微启,星眸一转,过后又道:“不知道。”
“啪啪啪。”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男人,拍着手嚷道:“玉胭脂不愧为青州第一歌姬,哦,不对,如今是邺城名妓。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把古琴。”
“见过南阳王。”玉胭脂与寒娥纷纷欠身。
“南阳王抬举了,胭脂也没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着音乐吃饭,所以略懂音律,这乐器自然是少不了。其实,胭脂与曹氏的古琴有过一面之缘,适才胭脂不小心触碰了琴弦,听后顿觉清脆不凡,这次敢断定古琴的身份的。”玉胭脂笑着解释。
“哦?这么说来,我打听到的事情也是属实?”南阳王阴冷地笑问。
“不知南阳王所说何事?”玉胭脂面不改色地问道。
南阳王跨进一步,但笑不语,只是先坐下斜睨着神情冷淡的玉胭脂。
“我的兄弟,陆公子对玉胭脂一见倾心,如是,我便派人打探了小姐的来历。”南阳王凑近玉胭脂,低声说道:“没想到,胭脂小姐还是曹祖庭的老相好。”
玉胭脂踉跄后退,寒娥慌张地搀扶着她,虽然一肚子疑惑却也不敢做声。
“我们这些做歌姬的,自然是结交甚广,谈不上是朋友更论不上是知己。”玉胭脂冷静地说道:“就好似陆公子,只要他来捧我胭脂的场,那么对于他的身份,胭脂也不会过问了。”
“哈哈哈。”南阳王撇嘴笑道:“胭脂小姐多虑了。我都说过,我只是帮朋友打探而已,曹祖庭是朝廷重犯又怎么会和小姐扯上关系呢,你说是不是?”
“曹家被抄家的时候,胭脂已然到了邺城。”玉胭脂急着说道。
“哦?莫非小姐有先知的本事?”南阳王嗤笑问道。
“呃?”玉胭脂慌张地瞪着身边的男人。
“既然小姐说自己已经到了邺城,又是如何知晓曹家被抄家一事?”南阳王阴笑道:“听说钦差大人可是连夜赶去青州啊,这件事情,连我南阳王都不敢确定哦。”
玉胭脂轻咬嘴唇,别过脸怒气地说:“南阳王今日相邀究竟所为何事?如果是关于曹家的事情,对不起,胭脂什么都不知道。”
南阳王摇了摇头,叹道:“今天,我要将古琴物归原主,虽然不能将它还给曹兄,但是…转赠给胭脂小姐也算是一件美事。”说着,他立刻站起来将古琴拿起递给玉胭脂。
玉胭脂警惕地凝视南阳王,踌躇不定。
“小姐与曹兄有过一面之缘,在下得幸,也曾与曹公子偶遇。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