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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意识到仓皇的回答暴露了自己的心虚,我慌忙改口:
“嫔妾没有!嫔妾一时情急错了礼数,请皇上责罚”
我淡定搪塞着,可又怎么能遮掩的下呢?
身为帝王的睿智与骄傲哪一样都能把我洞穿:
“是你一时情急,还是你内心的真情流露,你的心出卖了你,你就是在吃味,茗儿!”
沂徵,你,你也太是赤/裸/裸挑的太明白了吧。
沂徵起身,欲拥我在怀,我一个回旋躲开寸尺,含笑站定:
“你躲朕?”
被我躲开,沂徵就并未再靠近,只远远看着,那副深情款款:
“朕有月余不见你了,朕下了旨,乾居殿只许你随意出入,朕故意不来看你,你三番五次拒朕于千里之外,与当日在甘露宫的你几乎可以判若两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朕知道你定是会如朕想你一样时刻思念朕的,可朕竟没有一天在乾居殿等到过你,你,当真?不想朕吗?”
沂徵,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我。。。”
浑浑噩噩无察觉时帝王竟又是走到了跟前,这次,没有厚实的拥抱,只是温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面庞,柔和的帮我梳理着略显蓬松的鬓发,我知道,我,呆滞了。
‘吱呀’的推门声打破了这温馨静谧的画面,也化解了我此时说不清楚的感觉困境,转首,我见图公公已是半跪于地谢罪了:
“圣上恕罪,奴才有要事禀奏”
我又看向沂徵时,他徵依然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只是,话是明白说给图公公的:
“讲,朕许婕妤议政,但说无防”
“回圣上,丞相进宫求见”
“皇上!”
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国事,图公公不是不懂帝王心思草率之人,我轻喊出声,盼望沂徵能赶快离开,这样的紧紧盯看我有些吃不消了。
“恩,摆驾回宫”
一句话,有多大气我就有多欣慰,果然没有看错,沂徵无论何时都会是一位心系苍生的贤君,能与这样一位贤君相伴,受不受宠又有何分别呢,只要他好,我也该满足了。
想到这里,自然而然的也就笑了,却不曾想到这笑靥却轻易俘获了沂徵的由衷赞许:
“茗儿笑起来真美,百花都要为之失色了”
我不禁羞红了脸,垂首:
“嫔妾恭送皇上”
“朕晚些时候再过来,等朕”
扶起我,沂徵在耳畔一句缱绻后,摆驾回宫。
第九章 始是新承恩泽时(2)
征和五年六月十一,司寝房宫监有恩旨传至。
沂徵翻了我的膳牌,圣驾今晚会留宿岂柔堂。
整个承福宫因为如此热开了锅,小顺子忙着打扫庭院,非要一尘不染;春儿琢磨怎样为我梳妆打扮,力求让帝王念念不忘;问竹、望梅、风来、月到则是在小厨房忙着,源于图公公偷偷告知了需要预备些菜品。在他们看来,长久无宠被沂徵都要遗忘的我终于有一天要扬眉吐气了。
沂徵白日的话我也有所知悉,所以没有什么可惊可吓的,已经想到有此,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就是现在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
立于内殿海棠翠镂空窗前,我望着广袤的空际,静静地想家了:爹、娘,你们还好吗?
沂徵来时已是戌时一刻,我带宫人于堂前跪迎,换下了朝服随意穿着的便袍恰恰勾勒出沂徵消瘦的身形,治理一国真的不容易,我涌上心头诸多的心疼。
“茗儿这打扮,怎么学兰妃了,可不像你的风格了”
这还不是春儿的一番心思,花枝招展的,我也很是别扭。
“这是御酒司今年新酿的‘梨花白’,来茗儿,陪朕喝几杯”落坐堂中,我才注意到沂徵竟是亲手拿着酒盏而来,这一惊吓可是不小。
春儿端上配酒菜,我便是陪沂徵小酌起来。
“茗儿猜猜,丞相来是何事?”
沂徵并没有计较怎么恰好有菜品相配,只是含笑问我。
“这个,皇上,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是旷世明君,定会处理的很好的,嫔妾相信皇上”
“相信?好生珍贵的二字,茗儿相信朕?”沂徵本含笑的眼神遽然变的很认真。
“当然”
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沂徵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比起周边国家,泺国那才是物富民丰,一片祥和。
“是好消息,皇兄后日就到皇城了”
“是吗?那真是个好消息,太妃知道肯定更开心的,嫔妾敬皇上一杯,贺襄王来归”
“哈哈!好”
襄王,沂徵的同胞哥哥,后日,他定会是这皇宫的焦点了。
“不过,茗儿,朕是君王,避免不了有众多嫔妃,而且,以后,更会。。。”
火热的眸子突然被无奈与亏欠替代,我一时差了主意。
“皇上!”
这弦外话是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难道沂徵要纳新人吗?看着眼前有所期待的面容,我不忍心,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索性就让我结束了吧:
“皇上是担心嫔妾积怨吗?呵呵,不会的,还是说说别的事儿吧”
“好,说旁的”
瞧那紧紧握着酒杯的手明显的放松了许多,呵呵,沂徵你那么紧张我的答案吗?倘若我告诉你我会计较,会心痛呢?也许你带这‘梨花白’可以帮我不会太难过。
酒过三巡,我真的有些坚持不住,像是醉了:
“皇上,嫔妾有些薄醉了,不要再灌嫔妾酒了”
这‘梨花白’怎么这么大劲,此时我决不相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什么忘了吧,也许只是说说,不是还没有新人到吗。
“醉了?不像”
“嗯,是醉了,晕乎乎的”
依稀还能感觉到沂徵一双大手揽过腰身,抱我坐于腿上。
“爱妃真的醉了?再喝最后一小杯,最后一杯”
“嗯,喝”
‘厄’,打个嗝儿,还是在叫我爱妃吗?
“不许叫爱妃,叫茗儿,我不要和她们一样”可以的话,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
“好好好,叫茗儿,朕看你也是真醉了”
“那茗儿告诉朕,昨日在颜嫔宫里发生了什么?”
颜嫔,沂徵是在说何姐姐?何姐姐、何姐姐。
“何姐姐,何姐姐”
一股浓重的酒气让我渐渐迷乱,眼泪也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深深的往这个厚实的怀抱中钻着,像是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些:
“她不认识茗儿了,她要茗儿给她磕头,她也不理杨姐姐,她从前说有空来看茗儿,可是她忘了,喜贵人怀的是皇子,连她都说我是弃妇,沂徵他好让我矛盾,我讨厌他那么喜欢何姐姐,他还让那个喜贵人有了孩子,他不记得他的茗儿了,其实,我好喜欢他的,嘘!要保密”
“朕,苦了你”
连哭泣颤抖的身躯都觉察到加重力道的臂膀,强而有力的给尽我想要的安全感,迷糊间那双黑眸竟毫不保留的露出浓浓的情意,触在唇上细密的吻也接踵而至,男子的呼吸渐渐混浊,我乏力过去再不知所以。
铜钩帐落,红烛尽燃,香肌浓郁,一夜春风。
第十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1)
迷糊的双眼感受到光线的刺激,不情愿的睁开,清楚了,那不是往日堂外的晨光,而是溢满柔情的视线。
我含羞喊出那双眼睛的主人:
“皇上!”
“恩,醒了?”
满是宠溺的语气,缓缓扶我靠在床檐,为我垫好靠枕,昨晚醉酒侍寝,身子现在还是一片酸痛,而沂徵一连串的温柔举动,让我突然想做个安静的病者,痴迷其中,在最深的红尘里守着自己,也守住这最真的萌动和欣喜,不要自拔。
“现下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沂徵说的是不咸不淡。
我见沂徵一身便服还未换,定是要误了上朝的!
“皇上不早朝了吗?可是误了!”
“今日无事,下朝早些,见你熟睡,就没有扰你”
我握住停留在脸颊的大手,接收着看来得炽热眸光,低低道:
“还以为皇上为了我而不去早朝了呢”
越到最后声音越是低微,连自己都不清楚是在心里嘀咕还是真有说出。
“恩?茗儿想什么呢?叫姑姑侍候你起来吧”
姑姑?承福宫并无姑姑啊?
见我一头雾水,沂徵没有多做解释,侧身一个拍掌,拐进内殿一名宫装侍婢,不对,那身形怎么那么像春儿,我没花眼吧。
“奴婢剪春给小姐请安”
‘扑哧’我撑不住笑了,大清早的,这是唱的哪一出?
“剪春?这是皇上赐名?”我笑觑了疑问抛给了沂徵,沂徵却是一脸的无辜样子。
“可不是朕,朕见她忙里忙外的辛苦,许她承福宫婉侍姑姑一职”
沂徵说到此停了停,春儿紧接道:
“奴婢想着,其他宫里的姑姑名字叫起来很是响亮,咱们承福宫可不能落人之后,奴婢这‘春儿’就很幼稚,四明狂客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奴婢觉得好,就自己做主改了剪春,小姐觉得可好?”
这个春儿,从小跟着我,也是不服输的性子,听她这长长的理由,看她耷拉着小脸热情的企盼肯定。
“嗯,不错,好,难为春儿,哦,不,是剪春”我皱皱眉头,这么叫着真是别扭。
“有其主必有其仆了,朕也觉得不错”
得到了我与沂徵的双重肯定,春儿像乐开了花,不断地谢恩。
“皇上刚刚说………婉侍姑姑?嫔妾是从四品婕妤,春……她该是正五品芳婉姑姑啊,皇上错了啊”我正色纠正沂徵的错误,也难免,这么多政事缠身,帝王偶尔错了品级还是无妨的。
沂徵却是一脸正经与严肃,不再嬉笑,很是肯定答复我:
“没错!”
“茗儿以后掌一宫主位,事情繁多,小顺子除外,还是需要一个姑姑从旁协助一二的”
“一宫主位?”我没明白。
“茗儿早该进位了,此番朕就晋你为情嫔,居承福宫主位,与你的何姐姐比肩而居”
我才要张口说什么,沂徵后话紧接而至:
“不要试图找各种理由拒绝,这是朕的决定,更是祖制规定,侍寝后必有加封”
多说无益,连我要推辞都看的一清二楚,我也只能谢恩了:
“谢皇上”
严肃的龙颜听到我的谢恩后立马露出了之前的柔情与爱意,我恍惚了,怎么变脸变的这样快?
“叫剪春伺候你起来吧,朕带你出去走走,你必定惊喜万分”说完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帝王便迈步去了外堂。
沂徵不说,我也不好去问,只快快梳洗装扮停当,任由他牵着我的手走出堂门,牵我的手的颤抖与声音都暴露乐沂徵同我一样的激动与欣喜:
“茗儿,看到了吗?”
“看到了!”
我的的确确地又惊又喜!说是难以自持也不为过!
第十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2)
如不是亲眼所见,我永远不会相信。
岂柔堂外,满园的/牡/丹/一夜间尽是全部开放,连阡接陌般,艳若蒸霞,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不是瞧/牡/丹,而是它正热情洋溢地扑面而来,令我心潮澎湃,那沁人心脾的浓郁的香气就是她捧出的一碗热茶,不必彼此寒暄,尽管品,尽管饮。
华丽高贵的“姚黄”艳丽无比,丰满鲜艳的“魏紫”如梦如幻,灿若朝霞的“洛阳红”妩/媚无双,冰清玉洁的“玉千叶”飘逸出尘。
而我最稀罕的烟笼紫,它绝对集精、气、神于一身。
好生一场热闹的大戏呵。
我好想好想把每一朵都捧在手心,给自己了一个淋漓尽致地享受,我闭目深深地吸着它们散发出的香味,抬眼,我目不暇接,更有心头阵阵热流,眼眶也随之湿润,这,也是娘的最爱呢!
挣脱牵着我的大手,撒腿跑进这/牡/丹/丛,亲/密地/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