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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八岁为主帅,率军出站匈奴,把匈奴王打的自动投降,二十岁班师回朝,掌管十万皇家铁衣卫,又据闻他暗中训练了一批死士,每一个放出来都能独挡一面。
朝野上下,俱以为储君的位置非二皇子莫属。
司马禄那个老狐狸早在得知皇帝要立和世勒翌为储君的时候,就提前请求皇上为他的女儿司马玉和二皇子赐婚,当时这事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谁都知道他司马家和大皇子是一脉相连,一直就视二皇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他的举动越发让朝中大臣以为二皇子和世勒翌的储君之位是当定了。
谁料,莲妃虽为一介女流,却深明大义。
在皇帝宣布和世勒翌为储君的典礼上,本不该参与政事的莲妃却冒死拜殿。
她在帝辛皇宫的雍和殿上长跪不起,不惜以死相逼,说自己的儿子虽文武全才,可是为人孤僻性子冷漠残暴,立他当太子是在害他,他担当不起一国之君的责任,他当皇帝会祸及帝辛国的百姓。
莲妃硬生生地把储君之位从亲生儿子手中拿回来,送给了大皇子和世勒轩。
这样深明大义的莲妃,自是赢得皇帝更加的疼惜,于是命司马丞相即日将有帝辛第一美人之称的掌上明珠嫁给和世勒翌,以安抚他当不成储君的失意。
司马禄早就打算好了:如果二皇子成为储君,太子妃是他的亲闺女,他司马家的地位依旧是稳如泰山。而,和世勒翌失去储君之位后,他也不用违背皇命,只随便找个女子替嫁过府即可。
如此,嫁进平南王府的假相府千金包包不管有没有顺利成为平南王妃,对他而言都是一步好棋——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如果包包死了,他司马禄自是失去爱女的悲苦父亲;如果包包没死,和世勒翌也绝对不会去亲近,久之,事情便会不了了之,。
当然,他既是老狐狸,为防万一,他也是做了安排的。
和世勒翌失控的情绪,在即墨玄坚持不懈的输入内力下,慢慢平复下来,复睁开双眸的时候,无喜无悲。
他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包包,拂袖离去。即墨玄看了眼包包,邪邪一笑,亦紧随其后。
望着他二人绝然而去的背影,包包右手轻轻拂过左手小指节处的红点,和世勒翌似乎对这个红点点有微妙的情感。
她抬手屈指认真察看,红点这几日有点缩小了。可他怎么比她自己还清楚?他为什么那么介意这个印记?
如今他起了戒心,以后在这府中只怕是要如履薄冰了。
思绪间,却见有一衣帽齐全的青衣小厮匆匆行来,未敢踏进半圆形院门,只远远对着包包作揖:“姑娘,王爷吩咐下来,不用搬去嘉园了。”言罢,亦不等回话,急急离去。
红儿的脸瞬间就跨了下来,想是方才的喜悦还未过头,便当头被浇了冷水,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应对了。
“依儿,你说红儿为什么会那么想搬去嘉园?”包包斜走几步,凑近蓝筱依,嘻嘻笑着问道。
蓝筱依看了看红儿,不置可否:“她?不就是想跟着你,有机会麻雀变凤凰吗?”
一语道出一半事实,包包禁不住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的女子,未着珠玉斜斜插着三根白色羽毛的平髻刘海下,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嘴粉嘟嘟的,鼻子也长的端正,若是那双脚没有不顾形象地置放在桌子上,倒也是个美人胚。
“那么你呢?依儿,你为什么呆在我身边?”包包冷不丁,突然问道。
“我是奉命……”蓝筱依毫无察觉地接口,中途反应过来,打住话头,她停了所有动作冷冷抬眸,看向包包,“包包,你最好少做这些无聊的探询,我蓝筱依并不是容易受人指使的人,我即接了这使命,就不会半途而废,然,你若是惹火了我,哼哼!”
看她如此讳莫如深,包包便不再询问,如今这般境地,还是不管这些了,事情多得理不清头绪的时候,她选择解决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第十九章 苏华羽
包包会选择解决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红儿已经回复了往日里的模样,在院子里来来去去的指挥着几个从丞相府带来的陪嫁小丫鬟,收拾屋子。红儿挺能干,不过这两日的功夫,竟把这本来荒芜的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条。
包包的眼光落在了几个小丫鬟的身上。
都是只有十一二岁的女童,还是青涩懵懂的年纪,自小被父母卖进了丞相府,原指望着她们的几钱月银能让家人过的好些,如今却要随着她在这里待下去。
“小言,你们几个过来,”包包在红儿略微打扫好并扶正了的石凳上坐下,招呼着几个小丫鬟。
几个女孩在丞相府一直是打杂的,哪儿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包包这一叫,几人均是面露惊色,踌躇着互相推诿着慢慢挪到包包面前,垂首,局促不安地站着。
“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包包顿了下,“一,我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你们自去寻了家里人,过安生日子;二,留下来,我以后可能会没钱给你们发月银,也可能会没有锦衣玉食,或者说还会有危险!”
和世勒翌离去时的姿态是那么冰冷,让人觉得他非常不屑再看包包一眼,包包有种预感,接下来的日子,她不会好过,甚至会危及生命,她们都还太小,实在没有必要受她所累。
蓝筱依却噗一声笑出声来,被包包狠狠剜了一眼。她急忙垂下眼眸,把手中端着的面往包包面前轻轻放下:“快趁热吃了,等会不好吃了。”心下有点懊恼方才的行为,想她也不算初出茅庐的人,然而在包包面前却总是会不知不觉被卸掉心防,总会不由自主地露出小女儿情态来。
只是这包包心思也太单纯了,真以为卖了身的丫鬟,她想放就能放?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红儿见状走过来,对包包微微福了一福,道:“姑娘是不知道,他们几个的身契还在丞相手中,即便是你如今发善心,遣了他们离开,他们还是要回丞相府去的。而且会因为被姑娘不要退回去,她们以后只能永远做下等丫鬟。”
下等丫鬟?包包看看她们的小手,一个个的都粗糙起茧子,没有丝毫女儿家的娇嫩。
想起自己在二十世纪被重男轻女极为严重的妈妈虐待,当做保姆奴隶使唤的日子,整天被叫去给小姨家看娃,给大姨家放牛除草。心下不由对她们起了同病相怜的情感。
“那就都留下吧,我若是有了银子,也决计不会少给你们月银,若是没有……就暂时先欠着,以后一并给你们。还有,既然跟了我,便算是我院子里的人,出了这院,不得给我辱没声名!”包包淡淡说着,却见那几个女孩的眼睛,瞬间雪亮。
“回禀姑娘,我们几个都是从小就在丞相府的,”小言比其他女孩稍微大点,看样子是他们中的头,“我们父母多得了老爷的钱,我们的月银都是自个儿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我们命都是姑娘的,月银没有就没有了,从今以后我们只认定了姑娘一个主子!”言罢,即要下跪。
包包伸手阻止了她们的动作:“在这院子里,不必行这些虚礼。出了这里,再来计较。”
几个半大的女孩,笑颜逐开。
得益于少时被母亲使唤着,包包对种菜很是熟悉,闲暇时光,吩咐蓝筱依从外面集市上买了这个季节可以播种的菜种,在院子里开辟了块土地种了,不几日,竟真的长出浅绿色的嫩芽。
“姑娘真是神了,竟懂得种菜。”
“那是,这样我们以后就不用看膳房那些麽麽的脸色了,每次去拿菜肉,少不得被他们轻看。”
“对,以后我们跟着姑娘学,自己种菜,不用去求他们!”
几个小丫鬟还是年纪小了些,虽生在贫苦人家,然自小在相府长大,只知道菜是膳房麽麽从外面带回来的,却也是不曾见过这般自己种菜的主,当下围着刚冒出新芽的菜园子,兴奋不已。
“你们姑娘莫不是冒牌的,一个堂堂相府千金竟会这种粗俗的活。”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小丫鬟们齐齐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竟站了许多人。
当中女子杏眼桃腮,身着上好材质的华服,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却自有一派尊贵风范。身边立着一位身着紫色纱衣的绝色佳人,容貌较之前者更是出色,唯那杏眸里的倨傲跋扈之色,一看便是得宠妾室的嘴脸。
小丫鬟吓的齐齐跪了下去,只抖着不敢回话,小言的眼睛暗暗朝着正屋的方向瞟。只见得门帘一动,一双浅蓝色的绣花鞋倒退着撞开帘子,接着包包喜欢穿的白色圆球球绣鞋也跟着追出来,夹带着二人嬉闹的笑声。
紧跟在二人身后的红儿首先见到院子里多出来的一大群人,惊惧地扯了扯包包的后衣角,说不出话来。包包诧异看看红儿,顺着她的目光,瞧见了来人。
“你们是谁……”蓝筱依也看见了,柳眉一竖,清斥声刚起,便被包包阻止了。
那绝色佳人她见过。
包包敛衣上前,朝着那绝色佳人笑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姐姐来看我,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略做安排,好好招待姐姐。”言语间,她大眼直直地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眸,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她如愿看到对方美眸里腾地燃起了一簇火焰,心底暗暗冷笑,这苏华羽定是听到了自己被冷面王冷落的风声,趁机来寻事的。转眸看她身边的女子,一副未出阁的女儿家打扮,珠玉凤钗高贵无比,应该是公主之类的人物。
包包正欲上前问候,却被一人阻住。
“姑娘,这姐姐可不敢随便叫。”随着话音,苏华羽身边的麽麽低斥,肥胖的身子硬是挤到前面来,像一座肉墩子般挡在包包面前。
第二十章 心兰公主
苏华羽身边的麽麽低斥包包,肥胖的身子硬是挤到前面来,像一座肉墩子般挡在包包面前。
“姑娘没有和王爷拜堂,虽进了王府,但按府里的规矩,姑娘还没有名分,不过是王爷担了皇婚推不得,把你闲置在这废弃的院子里,就当我平南王府养了几只小猫小狗的,也无甚干系。我家主子可是王爷的爱妃。和你称什么姐姐妹妹的,姑娘可千万别蹬鼻子上脸。”
蓝筱依大眼一瞪,正要出声,却被包包一个眼神制止。眼角余光中,那华服女子并不言语,只款款坐到身后丫鬟铺了軟垫子的石椅子上,完全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旁观者姿态。
“麽麽教训的是,”包包略低首,做了个福,语气平和,“是小女子无礼了。”原来没有拜堂,她就不算冷面王的妃子,这可是个好消息。
“你叫包包?”珠玉般的声音,轻轻在包包耳边响起,抬眸,便见那位公主样貌的女子浅笑看来。
包包看着两位佳人虽联袂而来,却神色各异,看苏华羽对华服女子百般讨好的模样,显然平日里也不见得多亲近,心念间,便自有了拿捏。
平南王有一个亲弟弟安王和世勒昂和一个亲妹妹五公主和世勒心兰,这是司马禄在包包来平南王府前告诉她的。
“公主今日亲自前来,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说吧。我虽然不为王爷待见,却也担着皇婚之名,若事情真要闹大了,不管是司马府还是平南王府,面儿上都难讨得了好。公主若是有事商量,倒也未必不可,只我一向不喜无关人参与我的事!”她看着苏华羽,故意将重要二字咬重了些,话中有话,亦相信狡黠如苏化羽定能听得出来。
苏华羽是听出了她的意思,一双杏眼调谑般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