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重擎不是这般可以为了女人放下江山的人。
可他为了我却是……
“还听闻,皇上今日罢朝是因为前两日在朝堂上提出要封小姐为后遭到大臣劝阻。”
我心中咯噔一跳,后宫的女人本就是最怕无名无分的,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穆重擎还敢立我为后,这无疑让我自己狠狠抽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试问这几日我都是如何猜疑他的……
为君长流生微风
试问这几日我都是如何猜疑他的……
眼下再去劝阻穆重擎恐怕是来不及了,我见过战场上的他,行事很是果断,而且谋略独到,既然他认为这样做是可行的,那我又何必在他心头添堵呢?作为他的女人,我要做的是信任他,支持他。
在澄銮殿住了不到两日,皇后的宫装就被送了来,穆重擎看着装束后的我,神情实为雍容华贵。
“朕的覆雪,本该就是这样。”
我听得耳根子一红,将心底的不安抛到脑后。
“托皇上的洪福,这是覆雪第二次当上皇后了。”
这要是换在了民间,那便是第二次做他的妻,这个分位在皇家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要记得,从今往后,所有事都有朕在你身后。”
我娇俏的一笑:“那覆雪要站在皇上的身前吗?”
他吐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朕倒是希望有那一天。”
事实上,身前和身后,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他说的站在我的身后,无非是我在宫中可以大胆行事,因为他会在我背后撑腰。
而我说的站在他的身前,无非是想替他遮风挡雨。他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
“皇上,覆雪能够体会你的艰辛,甚至是孤独,我只求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承受着。”
听我这一言,他的眸光不在避讳,黑漆的眸子愈发的深邃,伸出手来,抚摸我面颊。
因为这一刻的坦诚,我的内心因他而坚定。
———————————————————————————————————————
上一次入主承央宫因为爹爹叛乱的原因不过三两月的时长,而这一次穆重擎甚至将封号都给了我。
犹记得大姐的封号为‘闵颜皇后’,而我称为‘赋江’,这明明是很生硬的两个字,却是招惹到不少文武大臣的抵触。
封号是穆重擎给的,那这风浪自然是穆重擎替我阻挡。
而我再不是金丝笼里的鸟雀,经不起风雨的折腾。
像现在这样冲破牢笼,只为了我爱的人能够轻松些许。
“奴……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若是换在以前,宫人们见到我必定不会如此惊惧。而如今我可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的男人给的,那便要受着,否则就是承受不起。而我不会再做那个一味承受不起的人。
我不搭话,身边的宝宸开口道:“速去通传。”
那宫婢吓得直哆嗦,几乎是连滚带爬,这一行,我带足了皇后的行头。
想这李潇玉,不过是新进的秀女,却凭着端嘉的扶持,加之穆重擎的故意恩*,一跃从秀女成为了从四品淑仪。
端嘉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得拿她对我做文章么?
既然如此,若我不是在这文章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恐是辜负了她的苦心。
冬日里很是冷的,这几日雪雨不断,各个殿里的人就愈发得懒得动了。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她的气度依旧很是大家风范,饶是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怕个不行,她还同个没事人一样。
并且我的任意一个有意刁难,她都可以很游刃有余的化解。
就像我现在不发一言,不唤她起身一样,她竟是自行起了身,神色从容,举止不迫地拂过我的手腕道:“这雪恐怕是要下得更大了,娘娘可是要保重身体,里面坐吧。”
我也并不是认死理的人,若是跟她纠缠礼数上的事了,到显得我这个做皇后的欺负她辈小了。
宫人跪了一地,她这殿中伺候的人还真不少,怕是我那承央宫中的人也没这般多的。
她抚着我上座,冷眼一扫,却是瞧见那华美的凉梨木上连个最起码的垫子都没有,这天可是冷了啊……
我只是小站了一会儿,宝凉就从外头捧了一张翡色绣线的坐垫进来,这垫子绣功很是不错,一只凤凰盘旋于上,我想在李淑仪眼里一定很是刺眼吧。
“这张垫子的绣功,淑仪看着可好?”
我款款坐下之后,这才开了口。
她并没有坐下,只是躬身站在我身前:“绣功很是精美,嫔妾这宫中怕是找不到的。”
“既是找不到的,那便赏你可好?”
只见她通身下跪,淡道:“嫔妾不敢。”
我心下冷笑,还真是个磨人的心性,看来端嘉定是好好教导了她一番。
“不过是一张垫子而已,这样跪着怎么说话,来坐在这。”
我指的是我身边的副位,只是那上边也没有一张保暖的垫子。
她势必是豁出去了,才会从地上直挺挺的站起,坐到那张生冷的椅子上。
本来我今日过来就是要修理她一番,做给端嘉看的,唯恐别人事后传出话来是我没事找事,现在可好,她招待不周在先,最后自己吃了亏,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的父亲李哲原是副都御史。”
她点头称是,又道:“家父得幸皇上垂怜,现在以是左都御史。”
哪是穆重擎垂怜,无非是端嘉在穆重擎出征的时候,幕后操控的罢了,只是端嘉好生编排,都御史这样的职位专司弹劾百官,为天子耳目风纪之职。
这样的高位,显得她的意图更加之白了些。
而她有着这样的出身,定然是像当年的我一样,处于众矢之的中。
我本该是同情这个女子的,可是现下为了尧儿,为了重擎,甚至是自己,我不得不拿她下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定然是没我这般好的耐心,不多时她就如坐针毡一般。
那般的寒凉想必是刺骨了吧。
“近日这宫中可是有喜事呢,不知妹妹已是备下什么礼物送与德妃娘娘?”
她听得奇怪,实际上这只是我随口捏造的一个借口,德妃一向清心寡欲,什么时候又是过过生辰的。
只见她面犯难色,我继而又道:“妹妹该不会还没有准备吧?”
被我一时问得情急,她欲要站起,却是被我按住了手臂。
我冷眼示意她不要乱动,坐着最好。
她喃喃吐气:“确实是潇玉粗心大意,今日便是好好准备,多谢娘娘提点。”
我假意和善道:“妹妹有这心必然是好的。”
由宝宸扶着我起身信走几步,瞧那桌上的玉瓷小盏杯玲珑有致。
端在眼前细看了一番,听到身后的脚步带着些许的吃力,我不免勾唇一笑。
“这玩意若是讨娘娘喜欢,还望娘娘收了去。”
于是我将这杯盏交予宝宸手中,又见一个婢女送来一方小木盒,将那杯盏放了进去。
我本不是那种非要多人喜爱的人,起初拿那瓷杯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是转瞬在心底想到,若是要给端嘉一个教训,在这杯中做些文章也不是不可。
坐上凤辇,不免吩咐走得快些,原是在李潇玉殿中耽搁得太久,怪是挂念着尧儿。
自从重新入主承央宫,穆重擎把尧儿也从太子东宫接了过来。
他自是千般万般的替我都想过去,就连自小服侍我的宝宸都接进了宫来。
今日我出门可是早了,这下回到殿中,尧儿方是睡醒,睁着水润的眸子看我,虽然很是遗憾到现在还没听见他说一个字,但我依旧深信,只要我一直同他说话,终有一天他能开口叫我一声娘亲。
我的尧儿,才不是……哑巴……
“尧儿,到娘这儿来。”
我朝着他柔声呼唤,他是能听懂的,双手撑地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已经两岁有余,能够走步也不奇怪,只是到现在还不能走稳,不知是不是那药浴有了功效,经过调养之后,尧儿的身子壮实了些。
他一个不稳,竟要摔倒,宝宸赶到我面前,伸手就要去抱,我拦住了她,尧儿终究是跌坐在*榻上,他似乎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闭眼张嘴,那样子分明是在哭泣,只是我们听不见他的哭声。
鼻头一阵得酸涩,不知是我何时造的孽,竟是要他经受这样的苦楚。
“尧儿,可是起来,给娘看看,你有多厉害。”
在我和宝宸的注视之下,他停止了哭泣的状态,又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太医说,他骨骼奇软,应该多加锻炼。
小儿遇险帝生威
太医说,他骨骼奇软,应该多加锻炼。
若我都不肯狠心,其他的人又怎么会逼迫他去走路……
不过午时,宫里上下便是疯传开来,对我的做法自然是有难以入耳的,听闻那李潇玉因为不便起传太医院,到了现在已经是卧*不起了。众人自然不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由是口耳相传的便是我一定是对李潇玉动了私刑。
宝宸说外头的人可是不安了,宫中因为此事又是动荡了起来。
我心下也只能笑笑,要的便是这个结果,她们能够畏惧我便是最好,若是不服,我便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晚膳是在澄銮殿中用的,穆重擎这阵子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了,身边的方公公放信给我说他这几日用膳都很是随意,多半没吃。
江山固然重要,可是身子更是重要才对。
由是我看着他,他才多吃了些。
晚些又是批阅奏折,灯盏下的他,气色还算是不错。
我无声得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时光辗转到好久以前,为君添得香磨,远离一切纷争。
才是想到这,宝宸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三五个侍卫都奈何她不得。
我眉心瞬间跳得厉害,远远地就大喊一声:“放她进来。”
宝宸没了束缚,跌坐在大殿中央,就连穆重擎都有了不好的预感连身站了起来。
“皇……皇上!太子方才昏死过去了!”
我赶忙就往前边走边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愁眉不语,奴婢心里害怕,只能一路冲到澄銮殿来了。”
心里正估摸着什么,穆重擎走到了我身侧,神色亦是严峻。
不发一言地便是牵起我的手,便是大步向前走去。
幸亏豫樟宫同承央宫都在上三院,离得不远,与其大费周章地坐御辇,倒不如一路跑着去。
见是帝后来,承央宫中跪了一地。
太医们跪在最里处,穆重擎沉声道:“太医院首林常俞,速给朕一个解释!”
就听他这样暴怒着,我赶忙冲到了*榻前,尧儿直躺着,唇畔黑紫,这可以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
握起他的手也是冰冰凉凉,心乱如麻之下,眼泪便铺天盖地的涌来,脑海中翻飞的便是尧儿要离开我了。
“太子深陷剧毒,唯一解救之法也是九死一生,还请皇上定夺!”
穆重擎道:“快说。”
“需得换血,所谓换血便是割开血脉,加以药辅为此生命,知道太子苏醒。”
一听这法子,我不由得战栗起来,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吗……若是尧儿醒不来了……
我回过身盯着穆重擎的脸连连的摇头。
他亦是盯着我,起唇道:“既是耽搁不得,便按你的法子救,太子若是醒不来,太医院上下一个也别想活。”
坚毅中又是带有一丝后怕,对于这样的决定,我也只能是认命的,古话云,死马还当活马医。
穆重擎又道:“宝宸你且是过来!”
宝宸吓得连滚带爬,即刻就跪在了他的眼前。
“奴婢在。”
“太子出事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奴婢回皇上的话,皇后一走,太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