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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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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爷这么说,是要举荐顾先生去朝廷?”娘亲这般问道。

我仔细瞧着爹爹的面色,他一向待倾源甚为亲厚,这般为他着想,对倾源来说,该是莫大的福分。只因我八岁承学顾先生,却从没听他提起过他的家人,那年起顾倾源同我就像家人一样,我们一家甚至与他一同过年。

少会,丫头扬起门帘,烛火微扑。

“老爷,夫人。”顾倾源款步而来,也向我悄悄点头。

“快坐下吧,紫林快些去加些炭火来。”娘亲热络着。

大丫头紫林领着命下去了。其余四个小丫头越过半透的屏风,上起菜来。

爹爹让丫头们斟上小酒,随饮一杯道:“快些吃吧!”

于是各自起了银筷,烛光愈发通亮起来。姨娘们哪敢这时候说话,便埋头细嚼慢咽着。

娘那模子笑得风生水起:“顾先生可得多吃些,这些年我们覆雪能这般知书达理有劳先生了。”娘虽想让我入宫,却也是真心疼我。只是我不明白,已有两位姐姐主掌后宫,难不成还少我一个么?

“倾源全力已尽。日后还得看三小姐的主张。”他说话一往的温雅。

“顾先生请问外面这是下雪了吗?”我规矩地放下银筷朝着顾倾源微笑,在毓清,大户人家的闺女吃食的时候是不得拿着筷子讲话的。

“早前来时,雪愈发的大了。”他亦是放下手头的筷子。像是墨色渲染的画卷,平静温和。

“先生身侧少着丫头伺候,届时归去,让宝宸为先生掌灯吧。”

“大家闺秀怎可自己做起他人的主张来!”爹爹这话虽是训斥我多管闲事,实则是告诉我不可将自己的丫头借给他人使唤。

“你做那么凶干什么,覆雪自小随顾先生习文学字的,今日她这般为师长着想有错么?”娘亲也是听出爹爹的话的,于是这般帮衬我

“夫人言之尚早,为夫是想多留顾先生些时辰,哪知覆雪这般不知礼数,饭桌上就赶起人来。”

“相爷多虑,倾源却觉得三小姐只是关心我随后回园摸不着路子罢了。”

我笑意加深:“此乃我本意也。”

娘亲笑道:“我家覆雪的心思不但有小女儿的乖巧,更是缜密了不少,日后进了宫,我也可放心些。这些,都得感谢顾先生的悉心教导。”

那白面男子谈吐清凉:“倾源愧不敢当。”

大家便不再言语起来,少顷,我已有半饱之意,在爹娘吃饱之前便是要放下筷子的。宝宸奉上暖汤供我净手,再取暖炉供我熏干手上的湿意。

大丫头紫林挑剪了烛心,晚膳过后,我瞅着大家的脸都微微泛红,暖意也上来了。爹爹起身去了主位,我们一干人坐在下首,丫头们便上起茶来。

“有劳将这云露茶给三小姐送去。”听顾倾源这般讲来,该是不懂事的小丫头上错了茶水。

“无妨,这海北云露是上头皇贵妃娘娘赐下的,原是给覆雪天生体质微寒,冬日里暖身用的。就这一杯,倒是给顾先生也尝个鲜。”娘亲说话是极为体面的。

顾倾源倒也不多加推辞:“小辈早年听闻北海天温地湿,这寒冬天里也是不下雪的。”

“我也在《山河志》里瞧见过,可谓是四季如春。”我接过话茬来。

爹爹抿了一口杯中的松州银猴:“覆雪倒是博文广见开来。”

“《山河志》是早先顾先生赠予我的,虽不是名家之作,但里头的奇文广志却也是覆雪闻所未闻的。”这会儿我倒是端起原是顾倾源的那杯茶来,和爹爹的松州银猴绝无两异。

“原是给三小姐找点解乏的书,不料三小姐却是尤为上心。”顾倾源说话,无不带着笑意的,他倒是‘温雅’惯了。

娘亲掩唇巧笑:“道是覆雪怎生个如此古灵精怪,原是托了顾先生的面面俱到。”娘亲是府里的明白人,我又是为她所生养,我要是接触了什么新鲜事物,她是没有不知道的。

我只顾端着笑容看着他们说笑,哪知顾倾源眸光一转,朝我看来:“三小姐既是体质寒凉,松州银猴倒是少喝些。”

我倒是没多想,平日里爹娘没见着,他们哪知道顾倾源此般嘘寒问暖平日里也是说的多的。

“本姑娘小酌一杯!”我倒是不介意在爹娘跟前说笑。果不其然,爹娘对视一眼:“这丫头,这般大了,倒是撒起娇来叫人讨喜。”

爹爹都这般发话了,屋子里顿时笑成一片。

娘亲耐不住乏意,由紫林扶着去卧房了,顾倾源也不好多留,倒也向爹爹请退。

我唤来宝宸,附耳嘱咐她替顾倾源看灯去。

宝宸对我的话一向是极为听从的,倒也乖巧领命提着灯笼走在顾倾源的前头。我倾身上前挡住了爹爹的视线,最终在踏出门槛前倾源还是回头望了我。

最是小女生娇态

“小姐,这雪下得可真是没完没了的,奴婢还想上街一趟呢。”宝宸愣是把窗子覆了好几段锦子;直到感觉密不透风。

被暖炉熏着,今儿个早晨硬是不想起了。

半天不等我一句回话,宝宸又道:“相爷说了这天寒地冻的,小姐就不必去问安了,在自个园子里用早膳就好。您要是不想起,女婢就为小姐守门去,让小姐好继续睡到日上三竿。”

听了这话,心下想着今日也不用听顾倾源讲课,更是懒得起了:“在屋里守着就好,外面怪冷的。”

“奴婢还是去小灶为小姐温些药粥如何?”宝宸递了浸了温水的暖怕给我,我覆在唇上,这冬日里,唇畔总容易干的开裂。

平日里吃饭也是半饱的,一顿不吃铁定受不住:“去吧。”

宝宸打开房门,隔着锦缎,门外还飘进雪来,我就是这大冬天里出生的,听闻那日大雪下了一夜,我却偏躲在娘亲肚子里翻腾不肯出来。

爹爹在房门外守了一夜,一直等到第二日天刚初晓,大雪覆盖了山河。我爹爹最是心疼我娘,经历那么一夜,他抱着我竟然有股老泪纵横之感,直言雪覆苍山。

因此我名唤覆雪,覆盖山河的雪。

过不了几日,我的生辰便要到了,这一次可不同,是我十五岁的及笄之礼。相府上下忙里忙外前几日便开始准备了。

“小姐莫不是不想起身呢,那奴婢这药粥也是白白温了。”不知何时,宝宸见着我躺在床上发呆,她便把粥放到桌上,一边还抱怨了起来。

适才唤回了我的注意,大夫千叮万嘱我这身子骨冬日里是万万不得受凉的,一旦受了凉,倒不是会得何等大病,只恐小病积深拖垮了身子,对日后不好。

因此,我r常的膳食也注意了起来,以前幸得二姐照顾,现在即使二姐入了宫,她也会常常赏赐些名贵的药材,供我滋补,一来二去,我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就连顾倾源都说我愈发靓丽起来。

“我吃还不成吗?”我嗔了她一眼,心下却也感激这丫头把我的事情件件都放在心上。她扶我起身,端来洗漱的铜盆,服侍我漱口,待到方巾触及我的脸颊,顿时感到清醒不少。却也是靠在枕头上端坐着,不肯下床,活像个养病的人似的。

宝宸也是见惯不惯的,端了粥来喂我。

“奴婢听说这及笄之礼可是能收到比往日要别出心裁的礼物的,是这样吗?”宝宸问着这话,我才想到,实则上宝宸是与我同岁的。

我抿完嘴里微甜的药粥,是被很细心地放了蜜糖道:“是吧。”

于是乎,宝宸更是巴扎着一双水润的小眼问我:“那小姐希望收到什么礼物?”寻思了半天也找不到满意的答案,于是含糊地解说:“只因天上有!”

“难不成小姐还稀缺这鸟兽虫鱼?”丫头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屑,我只是望着她笑笑,实则,我却同她说的一样,不太渴求稀罕的物件,那些世间罕有的东西,能在书中一看究竟便是不错的了。

“听闻昨夜个顾先生回去,今早起来确是高烧不退,听那院里的丫头们说,确实是生了一场大病。”刚把药粥喝了大半,却听宝宸转了话茬。

心下想着,昨儿个也是宝宸掌灯送回院子的,怎生个突然就害病了。

“应当是请了大夫的,你去房里找找,有何能使得上的药材,都给顾先生送过去吧。”我很难想象顾倾源病卧在床的样子。

“还以为小姐会去看看,没成想这般狠心。”

闻言眉峰一扫:“说什么呢,纵使疼你,也不得这般开你小姐的玩笑!”实再是无奈,我实则是拿宝宸作姐妹的,只是终归碍于主仆有别。

不出所料,宝宸委屈道:“宝宸自觉顾先生待小姐极为不错,岂可如此随意?”换做是其他人,宸丫头哪敢这般与我顶撞,心思一转倒是想起她与顾倾源之间的种种,虽是无伤大雅,总而言之,顾倾源待谁都是不错的,这丫头,倒是自作多情了。

我不愿与她多做解释:“听我的话照办吧,许你在他院子里多留几刻钟罢。”此等事件,我是最不耐烦的了。

宝宸像是悟出什么,小脸瞬间一红。跺着脚下去了。

残棋一夜风吹雪

心下烦闷,便掀了遮光锦依着烛台看起书来,这冬日里头也不出多大的太阳,一晃小半个时辰已过,眼角也有了酸楚之意。

宝宸一走便觉得屋子里冷清,心下寻思,是否刚才对她训斥太重了,忽闻院子里传来丫头们与宝宸打招呼的声响。

“宸姐姐,顾先生可好?”问话的是小灶里头吹火的桐竹丫头。却听着宝宸只是匆匆让她禁了声便往我屋里头来了。

倒不见其人,却是先闻其声:“小姐还与奴婢较真呢?”

把书本就着桌面一拍:“真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丫头。”语毕眼瞅着她径直来我面前倒了一杯温水给我。

“奴婢才不叫做没有眼力见,都这多年头了,相府里上上下下哪有把顾先生当外人看的?”我望着她模样娇俏,竟能老气横秋地说出这般话来。

“那倒是宸丫头觉得本小姐不近人情?”

“哪会,小姐房里头珍贵的药材都备了一份给顾先生了,先生让我和小姐致谢呢!”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看来顾倾源的风寒也不大严重。

“少给本姑娘贫嘴了,方才回来日头可还好?”梳妆镜前一坐,小丫头自然是两手一顺我的发丝,梳起头来。

“日头虽不足,但不见得有大风雪,小姐果不其然是要带奴婢上街呢!”

平日里头足不出户,一旦到了外边倒是不拘小女儿的姿态要玩个尽兴。思来想去今儿个还是上外头走走。

“踏雪不寻梅!”脑中灵光一闪。

从镜中看小丫头双眼眯成一条缝隙:“那小姐要寻什么?”

“当然是要替我身边思春的宝宸丫头找夫婿去!”

“呸,小姐说话怎生这般轻狂!”

我便与她闹做一团,方才一番愁绪也就烟消云散了。

从里屋出来,便是一间耳房,倒是简单的一张红木圆桌,上雕一方棋盘,零星着几颗棋子,倒不像是一盘残棋。

“小姐前日进宫,听桐竹说顾先生倒是坐在这方脚凳上下了一夜棋。”宝宸看着我站在桌边观望。

心下发憷:“怎么不早说!”

“奴婢也向桐竹问询过,她道是小姐前脚刚走,顾先生后脚就来了,只是顾先生道是没什么事情,让桐竹莫要说起,免得小姐烦心。”

宝宸愈加解释,轻轻捡起那几颗棋子:“此事就当做不知道,我们出去罢。”

行至院中的彩石小道,复而又想起,这些铺路的石头是顾倾源从西域的苦寒之地专程运回来的。那时年幼,当是新鲜便嚷着要放到自个屋里把玩,哪知顾倾源倒是大气,直接送我铺路了。

小道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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