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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那么肯定,然后敲进我的心里。
唯有点头了,这叫我如何开口,他要去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试问我们二人之间还剩下什么!
他用双手抬起我的脸:“傻丫头。”
我清楚的看见他眉宇间的心疼的神色,然后这张脸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唇印了上来。
不可以!顾倾源这是在皇宫!
可他却吻得忘乎所以,他的眉宇渐渐祥和,我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这样的人,到底为了什么要去入赘将军府。
顾倾源,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我并没有回应这个吻,因为景覆雪能给顾倾源的越来越少了。
只是那人却吻得动情,双手不知不觉从我的下颚移到了我的腰间。
我心下又是一惊,手上一快,便将他推开了。
“顾倾源,我爱你,很久以前。”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像是撕裂般的疼痛,终于,我肯说出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相述,虽没有莫二那般的疯狂。
他的神色有些着急:“覆雪,你是——”
“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只有师徒之情,我会断了所有的念想。”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是景覆雪,我不能掉进他给的情网,不可自拔。
顾倾源,让我成为那个伤你最深的人,让莫涤蕴成为最疼爱你的人,这便是命运,这愁肠百结的命运!
天就在这时候下起雪来。
那人口中喃喃:“苍山覆雪,对我来说,你是上天给我的赋予。”
我伸出手来去接他眼角的泪珠,他会哭,他的眼泪让我的手心发烫。
“顾先生,这个送给你。”
我越过他,将他头顶的宫灯摘下。
他伸出手来真要接住,可是不知为何,宫灯却摔倒了地上,琉璃碎了一地,那宫灯里蓝色的灯光瞬间消失了。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却从容的笑道:“无碍,碎碎平安,学生祝愿顾先生和莫二小姐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我把这个寄托了很久的梦投掷到莫涤蕴身上,但愿这性情女子过的会比我好。
深宫似海,前路漫漫,好冷。
那人将身上的裘衣解下,给我穿上,我回以一笑:“谢谢。”
那人手上一顿:“覆雪,我们一定要这么生疏吗?”
“从前,你便是先生,我是学生,现在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是莫二的夫婿,你我二人自始至终都没一个很好地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地为之轻狂。”
“覆雪,我看着你长大,你的一言一行,没有骗的了我的地方,我顾倾源早已在你心上扎根了对吗?”
这个人,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我看着他眼角就留下泪来,如果可以,我需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个曾经将我捧在心间上的人,再也不是我的谁了。
由悲生喜来,顾倾源你那么了解我,从来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可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当年的二姐一样,为爱奔走,浪迹天涯?
只是现在再去追究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因为我从来都不了解顾倾源。
“前路荆棘盘布,险象环生,顾先生可要走好了。”
我并没有将话挑的很白,他有那样悲苦的童年,那么成为人上人该是他的愿望,无论他要取缔的是谁的位置,我都希望他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样才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后悔,好比后悔送我入宫,后悔最后爱上我。
我景覆雪不能做他顾倾源的牵绊:“顾倾源,原来我终其是逃不过你编织的网。”
他怔怔的望着我,我笑得从容不迫,然后踮起脚尖,试图拥抱了他,在他耳边轻轻吹拂:“相信我,我可以将这张网剪掉的。”
旋身飞奔在夜色里,顾倾源,这是我给你的了断,你还满意吗?
告诉你我爱过你,我好像一身轻松了,原来不去掩藏自己的感情,这是一件多么畅快的事情。
谢谢你让我懂得,若是遇上喜欢的人,一定要疯狂的追逐,哪怕极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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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笙箫,别了绿肥红瘦,我彻底住进了符海阁里,我决心在这儿筑起一个壁垒,一个无人入侵,而我又能悠然自得壁垒。
当我不去再去想顾倾源的时候,皇帝却派了孟公公来接我。
只是这时辰,又是三更半夜。
“皇上,这么晚了,你自己折腾就好,怎生个也不让覆雪睡觉了?”
穆重擎不经被这细腻柔美的甜嗓从成山的奏折中唤醒,他亦是露出轻松的神色。
他道:“饶是覆雪这身太监装最是焦巧玲珑了。”
“这都是哪跟哪的话,难不成皇上有这喜好?”
我挑着眉问他,却见孟公公像是不忍直视地转过身去。
穆重擎说过的,我在他面前不必拘谨的。
“饶是朕一个人批阅奏折没意思,便找你来说说话。”他极为自然地绕开我轻佻的话题。
我走到他的身边,顺手掀上袖子,为他磨墨。
只是他突然放下笔杆,抓起我的手臂:“天这么凉,如何不把衣服穿穿好。”
我笑得贼:“谁让我们皇上那么喜欢这一身太监服呢,可不能弄脏了。
穆重擎有些情不自禁,竟然伸出手来,来刮我的鼻子。
我这几日都是在放空自己,于是学会了没心没肺,佯装着哀痛一叫,差点将穆重倾笑岔了气。
“皇上每天都要批阅这么多奏折吗?”
我不能想象,书案前堆成四座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那里面密密麻麻的上书,岂不是要将他看的头晕眼花。
“常有之事。”
“怪不得你那么无聊要在我来。”
正说着话呢,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哈欠。
“你若是累了,便去偏殿休息吧。”
我摇头道:“才不能,说好了要给皇上研墨的。”
于是满屋烛火,。
与穆重擎的相处再是没了不自然,在我眼里,他时而柔情似水,时而肃穆冷淡,唯一不变得便是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皇上,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道一句:“说吧。”
便继续手上的活,我不经暗叹,原来他还可以一心两用、
“想问问阿昼的去向。”
“已经去了莫将军的练兵团,不用担心。”
“他那么小便参了军,不知道再见到他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许是我说的有些怅惘,那人用笔杆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朕不喜欢你杞人忧天,过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覆雪知道了。”
我摘下太监帽来,忘了头发只是被微微盘好,这下一松帽子,三千青丝散落开来。
他盯着我脸看了又看,饶是让我觉得尴尬之极。
“皇上可莫要在敲打的覆雪的头了,不但会变笨,重要的还是覆雪的发型会被弄坏的。”
穆重擎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明媚娇憨,他的心情也是大好了起来。
夜静静流淌,我磨着墨,直到后来直接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我在梦里做了一个好梦,梦见有人从背后抱着我,将我温柔以待。
穆重擎抱着景亦雪到了偏殿,这冬日里寒凉,他还不能让她趴在案桌上就睡着了。
(谢谢亲的支持,祝亲爱的们阅读愉快~)
素整华年君相去
年关至,素雪人间,已是毓清二十年。
这一天,宫里少不了张灯结彩,宫中上下皆是一脸喜气,皇帝在鸿光殿上早朝时宣布晚宴在明鸿殿举行,文武百官可携家眷入宫一同辞旧迎新。
这样的晚宴是比较拘谨的,我坐在后妃席上,也不能东张西望,只管顾好自己,早已百无聊赖,一阵歌舞喧嚣之后穆重擎终于宣布散席。
一众姐妹皆是不胜酒力,且由自家的宫娥扶了回去。
越是热闹的场面,越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人走在前边,望着发寒的夜幕,又是一阵的患得患失。
心间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三字‘顾倾源’
我把斗篷一解,转身扔给宝凉。
“小姐这可使不得,你身子骨弱。”
我只是把笑容挂在嘴上,这个笑是真心的,就像毓清十八年的那个夜晚,我挣脱侍黛的唠叨,旋身奔走在夜幕里,那时候我的世界里还没有穆重擎诡诈的笑容,也不知道那片温凉的湖还会流泪,那时候的我怀揣着一个少女最懵懂的心。
只是命运真是太会捉弄人了。
可是现在,我景覆雪要回来了,对我而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也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否则那一夜我也绝不会与顾倾源作那一场诀别。
只是可以,最是深情,却没有相爱一场。
仅凭沿路宫灯微火,宝凉决计是找不到我的,跳进千树雪海里试问自己这是不是我的新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的声音我没来由的熟悉,本是一颗雀跃的心,立马就被他浇熄了。
这段时日,穆重擎隔三差五的派孟公公接我去澄銮殿,不是为他研墨,就是同他下棋闲谈,他的声音温润而富有君王的气度,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习惯了。
“皇上在这里做什么,覆雪就在这里做什么。”
“朕只是一个人走走。”
“那我也是一个人走走。”我张大了眼睛,踮起脚尖凑近了去看他,他的脸上仿佛有一丝永远都没睡醒的阴云,可是这反而显得他格外的好看。
穆重擎不自觉地露出宠溺的笑容:“朕发现你打盹的时候像只猫儿,说话的时候像只兔子。”
我心下一凸什么猫儿兔儿的,他什么时候那么仔细地看过我了。
“你现在无辜的眼神像只狗儿!”
我的脸立马就红了,而且还红到了耳根,穆重擎太过分了,居然说我像小狗。
“好了,现在不是朕一个人走,也不是你一个人走,而是——”
说到这里他将我的手牵了起来:“是我们一起走。”
他披着一件水貂质地的大麾,肩背宽阔,这般被他牵着走,我的脚下不禁有些虚浮。
他说是我们一起走,脑海里盘旋的都是这句话,我的一颗心也跳的厉害。
穆重擎将我送回园子,符海阁里的奴才并不多,平日里我让他们歇息的早,这下只剩下一个给我们开门的太监,他看到皇帝来了,就像从梦中惊醒一般。
“奴才参见皇上。”
“无碍,今天年三十,你早点下去休息吧。”
可以看出穆重擎的心情也是极好的,那奴才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匆忙地退下了。
天无声的下起雪来,只是很小的雪花,我不禁仰头去看,伸出左手去接。
一手是雪花融化的额冰凉,一手是穆重擎紧握的温暖,这感觉好奇怪。
只见他松开我的手,解下自己的大麾,披在我身上。
“原以为朕是个病秧子,你入宫后朕才晓得,自己的身体还不算差。”
“皇上,这年三十的说什么糊涂话呢。”
这么好的日子,本就是辞旧迎新,他说什么‘病秧子’这样的话,自然是讨不到吉利的。
“覆雪。”
只听他唤我,些许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我怕它们融化了会湿到他的衣服里面去,便专注着去够他的肩头。
许是没得到我的回应,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不经有些错愕地望着他。
他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突然吐露出一个笑容:“朕很高兴,覆雪丫头又长大了一岁。”
我的心里顿时觉得暖烘烘的,要知道以往这话都是我娘同我说的。
回以一笑,我用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脖颈,这个男人他有宽阔的胸襟,还有肩负天下的臂膀。
这个夜晚,穆重擎让我看到了他极为温情的一面。
我只是想抱抱他,他像兄长一般给了我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感受到那人儿将自己靠了上来,穆重擎极为自然地松了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