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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按照宫规,家眷若是入宫,决计是不能带兵器的。
“莫涤蕴,你将动静弄得这般大,不就是想把皇上招来么,现在如你所愿了。”
又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所有人皆是盯着莫涤蕴看,皇贵妃纵然性情古怪,但谁都知道吃一吃哑巴亏便是过了,可她莫涤蕴到底是为了什么?
隔日苦海往云烟
“莫涤蕴,你将动静弄得这般大,不就是想把皇上招来么,现在如你所愿了。”
又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所有人皆是盯着莫涤蕴看,皇贵妃纵然性情古怪,但谁都知道吃一吃哑巴亏便是过了,可她莫涤蕴到底是为了什么?
“前有皇贵妃披战甲于烽火,今有莫涤蕴巾帼不让须眉!”
她眼中透漏着坚毅,好似当年的景亦雪。
穆重擎心下一叹:“你毕竟已为人妇,战场岂是闹着玩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端,朕如何同莫老将军交代。”
贤妃也附和道:“是啊,妹妹,听姐姐的话,在家等着就好。”
“求皇上成全。”她要的只是一个能同顾倾源并肩作战的军衔,否则她照样可以女扮男装跟在顾倾源身侧。
但她说过要堂堂正正的追随顾倾源,无论是死是生。
皇帝尚未开口,景亦雪却道:“顾夫人真可谓是情深义重,倒是不知顾大人领不领你这份情呢。”
莫涤蕴没有理会,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见到穆重擎。
穆重擎看了一眼景亦雪,且道:“你既是豪情万丈,朕也不好多做阻挠,且封你为左前锋如何?”
莫涤蕴大喜:“谢皇上。”
“如此朕就先走一步。”
“皇上,亦雪同你一道。”
又是莲步轻移到莫涤蕴身侧,覆在她耳旁:“你越是这样便越是将顾倾源往覆雪怀里送,你信不信?”
言罢径直坐上了穆重擎的御辇,二人同乘而去。
这一幕叫谁看了都唏嘘不已,皇帝对皇贵妃的宠溺已是无人能及,莫涤尘尤为妒忌,脸颊都极尽扭曲,刚要扭动一步,腿上的疼痛让她轻呼出声。
莫涤蕴将她扶住:“且让涤蕴扶你一程。”
贤妃细碎道:“不是大姐多说,女儿家倒贴本就不好,如何这厢还要随他上了战场去——”
莫涤蕴攥紧了手心,顾倾源是一块寒冰,只要示以火热,她偏不信她不能将顾倾源的心赢回来。
“朝堂之上爹爹提出让倾源去沙场上建功立业,皇上准了,可留我一人在那样的家中,岂是坐的住的。”
一提到家中过往,莫涤尘心里也是不快,安慰道:“莫要再想其他,想我妹妹一番本事,一颗男人的心还是抓的住的。”
“姐姐也要放宽心来,待我莫府建功立业,姐姐在后宫也可扬眉吐气一番。”
贤妃笑道:“你说的也是,可得平平安安的回来。”
那厢,穆重擎同景亦雪同座在御辇上。
他拾起她的素手,上有一条深色的淤痕,他却道:“活该受罪,尚是把分寸放到哪里了?”
“一想到她会用顾倾源乱了覆雪的心智,我便顾不得的这么多了。”
“胡闹,朕相信覆雪并不是小孩子心性。”
景亦雪惊诧:“相信?”
如果不是景亦雪提出来,穆重擎都不能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相信二字。
犹记得那夜她说‘皇上,给覆雪一个孩子吧。’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她虽没说为何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也能看穿景覆雪真正的想法,当这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把孩子当成一个母凭子贵的工具,唯独覆雪,用那样哀伤的神情看着他,他好像一下子就被她看透了。
景亦雪又道:“所以你便碰了她?”
这厢被景亦雪问的,穆重擎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或许不能叫做碰,应该叫做拥有,拥有她的时候,虽是意乱情迷,可是她说‘覆雪这辈子都是皇上的女人。’
他只要这句话就够了,或许其他女人说出这句话,他会当成戏言,可是他对覆雪却是莫名的安心。
“穆重擎,你喜欢她……”
景亦雪算是看出来了,穆重擎并没有立刻反驳她的断言。
她心上的石头突然就消失了,也可以说是落空了。
穆重擎现下对覆雪可能只是喜欢,可是发展到以后便是喜爱,她终于可以不必背负着他沉重的爱。
可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正如穆重擎所说,他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淡了?
景亦雪不禁下定决心,她得加快步伐,让覆雪快速的成长起来,这样才有能力承受一个君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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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莫涤蕴回到房间正打算拿消肿的药膏。
“你要找的东西在我手里。”
她心里一惊,顾倾源素来不喜同她一屋二人独处的。
莫涤蕴别过脸去冷道:“给我。”
“你胆敢入宫这般鲁莽行事,怎么当时不知道脸面的重要。”
这样的话字字句句戳进莫涤蕴心底,她觉得这样的的顾倾源真像一只白眼狼。
她突然笑开,将脸转回:“顾倾源你真是虚伪,你明明就是怕我去找景覆雪的麻烦不是吗?”
说到景覆雪,顾倾源目光如炬:“你还敢承认!”
“顾倾源,我莫涤蕴是把景覆雪怎么了,你要这般指责我?她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了?”
“你!”面对这样的莫涤蕴,顾倾源第一次有了打女人的冲动,但他忍住了,毕竟莫涤蕴他动不得。
莫涤蕴顿时心灰意冷,他能感受到顾倾源的怨毒的恨意,差一点就出手打她了不是吗?
“莫二小姐,你后悔了吗?”
又是这个问题,他问她后悔硬要嫁给他了吗?
莫二苦笑,倔强地抬头,她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
伸出手来,轻轻触碰红肿的嘴角:“有失才有得,我求到了皇帝给我一个军衔,我可以同你并肩驰骋沙场。”
“胡闹你一介妇人——”
莫涤蕴打断他:“顾倾源,在你心里,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就算是女人也不曾对吧。”
见他没了后话,她又道:“别忘了我是将门虎女,至少排兵布阵上我莫二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吧。”
她说这话,并没有小瞧他顾倾源能力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对他还有一点用处,可以让他接受自己的陪伴。
“你的身上倒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如你坚持也并无不可,可你要知道,太雎国只是在西北边陲滋扰,皇帝派军队驻扎在边陲,这样便打不起来了。”他句句分析在理,可莫涤蕴却从他的话中感到隐隐不安。
果然——“莫涤蕴,你不是说我顾倾源有狼子野心吗?你说对了,我要建立功勋,所以此番前去纵是无仗要打,我也要为大凌百姓精心制造一场战乱才好。”
“顾倾源你疯了!”莫涤蕴满是震惊的望着他,虽然她知道他的城府极深,手段也很高明,可是平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仗啊!
“所以你后悔了么?”
后悔,后悔!又是后悔,她莫涤蕴凭什么要后悔!为何他总是要问她后悔了没有!
“贤婿便是这么对老夫的宝贝女儿的么?”
莫笙不知何时从屏风后出来,他的面色尤为沉重。
顾倾源上前解释道:“夫妻间小吵小闹也是有的,爹莫要放在心上。”
莫笙点头道:“既是寻常的吵嘴,那蕴儿你先退下,为父同顾贤婿还有话要讲。”
“是——”
“等等……”顾倾源拦住了她。
“这个拿去,你先下去找莫香服侍你擦了吧。”
他的面色温凉,嗓音温润好听,叫莫涤蕴差点忘了顾倾源到底还是虚情假意的。
她徒生悲凉的接过,转身退了下去。
门被关上了。
顾倾源开口:“不知爹爹要同倾源讲些什么?”
莫笙先不开口,只是将顾倾源从头到家打量了一番,又是点头道:“你方才说的那一番话,老夫听了甚为满意。”
顾倾源诧异,他方才说的可是将边陲的乱事小事化大啊。
“倾源不明,爹可以将它视为倾源的一时气话。”
只见莫笙摇头道:“当初将蕴儿嫁给你,便是老夫觉得你顾倾源并非池中之物,方才又是听了你那一番野心,老夫这心中也是澎湃不已,你也不必觉得奇怪,毕竟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景相会去思虑家族的存亡问题,将三个女儿都送进宫去,哼,亏他想的出来。”
听了这番解释,顾倾源恭身道:“倾源谢过岳父赞赏。”
“你小子可得好好大干一场,这建功立业迫在眉睫,老夫并不会计较你从前是景筠的得意门生,老夫相信,我把蕴儿嫁给你,便是我将军府的贤婿啊!”
听上去他说的是那么一回事,顾倾源差点也为此感动,只是莫老将军,你是不是忘了不是你把女儿嫁给我,而是我顾倾源入赘到你相府。
他的眸光微微波动:“倾源既是娶了涤蕴为妻,便绝无让丈人失望的道理。”
“好,有你这句话,我莫笙可得把你当亲儿子看了。”
莫笙毕竟是武夫,说起话来尤为直爽,若不是顾倾源心中另有隐情,指不定真就被他感动了。
顾倾源看着莫老爹离去的背影,他想起了景相,同样是为了家族荣辱,紧密布局的人。
犹记得庆功宴前一日,景相派人传来口头指令,要他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将军府。
于是那一夜,他选择欲擒故纵,他从不爱惜自己的颜面,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是入赘,他在意的是那夜的抉择,让他再一次亲手将覆雪推离,可是他没办法,十六岁那年,是景筠让他脱离乞丐的卑贱生涯,因为十六年前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十六年所受的苦难都只是一场忍辱负重,为了迎接一个绚烂的明天!
春分一时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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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陲因太雎滋事一文在后宫中已有言论,守将既是莫老将军,那么他的嫡长女莫涤尘便是这后宫中最为春风得意的妃嫔。
丫头青芙方在宫门前送走一波嫔妃,止不住地抱怨开来:“现在的人皆是见风使舵的主,这会子见得我家主子好了,一个个都来送礼了。”
“瞎嘀咕——”
莫涤尘从她身后出来,着实吓了青芙一跳。
她道:“这茶呀,浅啜一口清香弥散于唇齿,入喉茶韵依旧不减,只是先味苦涩,喉中才透出甘甜,好比这人啊先苦后甜。”
青芙遂点头道附和道:“娘娘说的是呢,依奴婢所见,现在正是邀宠的好时机,皇上这几日忙于政事,倒不如娘娘上澄銮宫去看看。”
莫涤尘自然会意,她日日在自己的寝宫里望眼欲穿,却是见不得皇帝来。
为何这些天来拂熙宫的人多了,那是因为皇帝要在朝中仰仗着莫府做事,而她作为莫家的女儿自然便是香饽饽了。
复而点头:“你说的不错,去准备一些精致的糕点,本宫现在就给皇上送去。”
澄銮殿里自然是什么东西都不缺,她吩咐丫头准备这些东西,为的也就是入豫樟宫的一个名头。
莫涤尘又是回屋精心打扮了一番,心中愈想愈是得意。
既是去看皇帝,便不能用仪仗了,穆重擎的喜好她还是知道的,轻简些的好。
这一会儿青芙拎了食盒跟在后头,一脚踏出宫门,二人只觉春风拂面。
正值午时,各宫的主子仆人皆在园子里用膳,走道上倒也清静,不见什么人影。
正出了四妃境地,却叫莫涤尘遇上一个人,那人手里亦是提着一个食盒,只是显得行色匆匆。
莫涤尘脑中灵光一闪:“给本宫站住。”
那人背后徒然僵硬,瑟缩着转过身来,见是莫涤尘,忙下跪行礼:“奴婢常林见过贤妃娘娘。”
“常林?”莫涤尘